《排球与网球的接点》naluga

42、第四十二章

　　水原成了正选，在组内只有大石这个强有力的对手的情况下。这是龙崎教练与手冢的有意为之，故此对于这个结果他们并不意外。在他们意料之外的是，水原在对阵大石时所展现出的主动进攻性。“新手的不确定性啊。”龙崎教练在听大石提起他与水原那场对战时如是说道。她设想双打配置时本身是将水原看作底线防守型选手来排兵布阵的，一直与水原一起练习的米村也是如此看待水原，现在看来还有更多的可能性。龙崎教练边考虑着水原的组合，边问起身边手冢对于水原的看法。

　　与那边龙崎教练与手冢部长认真严肃的探讨相对的，部室里倒是充斥着轻松快活的氛围。

　　水原接过大石递给他的正选制服订制单并向其道谢，待大石走出部室后他便抬眼瞧向四处勾搭人宣传自己当上正选的菊丸，出奇的，没有直接吐槽菊丸怎么比他本人还高兴。待他回复完米村祝贺的邮件后留意到河村在恭喜自己的表情中夹杂着几分涩然——这次河村所在的组有乾与不二这两座大山，他落选了。思忖片刻，水原道：“单打竞争挺激烈的，你看英二这次不也就和阿桃打稍微辛苦一点么。”

　　“喂，水原你这几个意思？”被提及的菊丸听见立刻跳起来板起脸，“什么叫‘不也就’啊？”

　　“那个算是在安慰人么。”神出鬼没的不二来到河村身边，收回望向拌嘴拌到一块儿去的水原和菊丸的视线，注视着河村，“要是想加练的话可以来找我，阿隆，正好我也得强化一下力量。”

　　沉默片刻，河村腼腆一笑，“嗯，谢谢，不二。”

　　围绕着“水原当上正选”的兴奋气氛稍微散了些，众人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水原要和谁搭档啊？”

　　好像是被部室里的大家盯得有些不自在了，水原这才出声，“……无所谓，都可以。”扣着衬衫纽扣的本人以无谓的语气说道，仿佛这于他而言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

　　“欸——”

　　菊丸不怀好意地起哄，“连手冢都可以吗？”

　　水原整理着球包，抬头看向菊丸，恰巧余光瞥见和手冢一道进来的乾，“英二，这连乾都用不上，我可以告诉你手冢打双打的概率是零。”

　　无故被cue的乾一个踉跄，谢谢，偶然路过也能遭池鱼之殃？他今天好像没招惹这尊大佛吧？

　　“嗨，那明天见咯~”水原一把将包甩到肩上，趁机利落结束了菊丸未遂的报复行为，同部室里的人道别。

　　取了车的水原在校门口碰见不二，两人对视了一眼。出了校门水原没有骑上车，而是继续推行、与不二并肩而行。鉴于两人的顺路程度，包括两人在部活结束后纷纷选择独自回家、遇见了才会一起走这些行为，再联系上水原与不二裕太的迷之亲近，其实还蛮值得推敲的。可惜……咳，不是，就是这些比较私密的事乾平常不太会观察（八卦）到，要不然……那必须记上个三四页笔记。

　　“搭档，真的都可以吗？”

　　路上不二忽然提起部室里的事，这让水原倍感意外。一般而言他们不太会聊学校里的事情，聊天的内容大多是关于裕太，如果便利店有抽赏时会聊几句喜欢的、新上的零食。不过比起询问缘由，他还是选了先回答，“嘛，最理想的米村不可能，所以算是无所谓的状态……海堂也不错。”他顿了顿，“最想的话是你。”

　　米村前辈和海堂吗？“理想”和“想”的区别是……不二若有所思，至于后半句的内容，他略微张开眼，调侃着，“啊拉，真意外啊，当初是谁拒绝了我的双打邀请来着？”蓝眸中故意流露出几分介意幽怨之色。

　　水原耸耸肩，不把不二戏谑的话语放在心上，“此一时彼一时。”他转头看了眼不二，“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事来？”

　　“嗯……感觉你心里已经有人选了。”不二沉吟片刻，他想起部室里水原迫于大家视线压力回话前的神情——怔然后微拧起眉，旋即像是遮掩什么心事般垂下眼帘，嗯……不对劲！撞进水原狐疑的眼神中，他扬起微笑再次强调，“只是这么感觉而已，就问了。”

　　水原拖长音调“嘿”了一声，凝视不二半刻，才吐出一句：“不像是你会做出的事。”

　　“那什么是我会做的事，水原？”不二将皮球踢回给了水原，试探的语句语气杂着几分好奇。

　　水原移开与不二回望的视线，语气淡淡，“谁知道呢。”

　　沉默在两人之间再度弥漫开来。

　　“说起来，你和裕太开学后怎么样了？”这回是水原起的话头。

　　不二沉默了良久，这份沉默似乎就是一种答案。“……也不怪裕太，这是无法避免的事，他也很辛苦的。”他的样子好像是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果然啊，水原兀自点头，据他所知，秋季学期来裕太还是对网球部敬而远之。一年级情况他就不是很清楚了，他连串班都不会去串，更莫论是跨年级了。他漫不经心地告知着不二自己的打算，“TGS（注）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借你弟弟一用了。”

　　闻言，不二一怔，反应过来水原是要去带裕太散心后咯咯笑起来，“这种时候你还这么蛮横啊，明明安慰阿隆的时候那么温柔。”

　　大概是没想到不二这时会提起河村，水原愣了愣，先是条件反射似地在心中腹诽不二对温柔的定义是否有些宽泛。而后，他转了转脑筋，眼中透出的笑意带出少许促狭，“我可以认为不二你这是在撒娇吗？” 他瞅着不二瞬时睁圆了眼睛，呆呆愣愣的，和平常游刃有余的模样相去甚远，暗暗评价，反差萌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犯规属性。因为诡计得逞而在心中泛滥的得意也如实反映到了水原的脸上——贱兮兮的笑容与微眯起的双眼。

　　哎呀，被得逞了啊，意识到这是水原使坏的不二又变回了笑眯眯的扑克脸。这可怎么办？那自然得回敬回敬——“难不成水原很想被人依靠？”

　　水原笑容消失在脸上。就是不自然也只是一瞬的事，转而他就落落大方地承认了，“噢，嘛，反正不二你是两月份生的，我一月份生的，也可以是你哥哥。”

　　不二面上笑容不改，“既然要当哥哥，那就得替弟弟解惑，最近我和英二闹不愉快了，你能告诉我怎么做才能和好吗？”

　　被戳了痛点的水原决定偃旗息鼓，即便那大概是不二临时胡扯的。不二也不打算追究、将死对方，尽管知道水原苦手于这方面话题。

　　两人之间重归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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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tgs：东京电玩展，一般于九月开展（说到tgs，本来是想和三次元来个梦幻联动的，结果……都看到了（捂脸）产能啊产能orz）
ps：呃，不二好难写，距离感很难把握啊很难啊（嚎叫、阴暗的爬行）虽说揣摩他俩（指不二子和水原）的距离感也很有趣，就是不知道反馈到读者小可爱会怎么样（暗示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