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与网球的接点》naluga

40、第四十章

　　书接上回，还是有关暑假作业的。有句废话说得好，作业做了就是要交的。这暑假作业自然得在开学时上交。只不过……菊丸瞧见社会课课代表走到水原课桌旁，不过还没等对方问话，水原就说：“我忘带了，明天我会自己送到教职办公室的。”

　　“噗——”原谅菊丸没忍住笑。这说法真耳熟啊……前天是谁信誓旦旦说作业早做完了的？就是这家伙社会成绩很好，社会课的小野老师人又好，大概也不会多罚什么吧？这么一想菊丸不禁有些扫兴。

　　等到课代表一走，菊丸立刻伸长身子，歪斜地趴到水原桌子上，嬉笑道：“还笑我补作业？”

　　水原先是打了个哈欠，然后他瞟向菊丸，“是没带。”

　　这一眼倒是惊得让菊丸直起身子，“哇，你眼睛好红nya！发炎了？”

　　“打游戏打的。”水原又打了个哈欠，揉去眼角沁出的眼泪后以赶蚊子的样子胡乱拍掉菊丸撑在他桌子上的手，“班主任来之前让我睡一下。”说完就倒头就要睡去。

　　“菊丸你就让他睡会儿呗，我今天凌晨一点下线前还看到他在玩街头霸王。”堀井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朝菊丸招了招手。

　　菊丸听到堀井的话不觉跟着惊叹一句：“一点？！……这家伙几点睡的？”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与轻轻的自语。

　　已经睡着的水原当然不会解答菊丸的疑问，这个疑问等到下午部活热身的时候才被解开。

　　“说到发火，今天你们班是不是惹社会课的小野老师生气了？他上我们班的课时候一脸冷冰冰的，讲得也比平常无聊很多。”河村一边帮不二压身子一边问身边的菊丸。

　　“……一、二、三……啊，元凶是这位……四、五、六……”做着深蹲的菊丸扬扬脑袋，将话题抛给蹲坐在场边的水原。

　　虽说水原看起来还是保持着他平日的那张扑克脸，但能从时不时冒出来的哈欠声听得出他很困倦。而且，不知是不是哈欠声带来的效果，缩成一团的水原就好像今天他那头乱蓬蓬的自然卷一样，蓬蓬松松的一团……呃，大卷毛，总之看着就十分好撸。

　　水原没精打采地转着球拍，“嘛，暑假作业没带还在他课上睡觉了。”

　　“我记得小野老师最讨厌有人在他课上睡觉了。”不二站起身来换他给河村压身体，“所以后面怎么样了？水原会在课上睡觉感觉还蛮新鲜的。”虽然今天知道水原在课上睡觉他不意外，开学仪式上就发现被菊丸拉着说话的水原一副要睡过去的模样。

　　“不不不，不二子，这货上课经常睡觉，虽然外表看不太出来。”菊丸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的确，看水原这幅样子，再看看平常各课成绩，不说是优等生，但起码综合成绩能稳居全年级前八十，就……不太像是会上课睡觉的学生。然而他是的，是那种会在老学究教的课上呼呼大睡到手臂、脸上都有印子的人！

　　“这次单元测验要80分以上，再交一篇上课放的纪录片的八百字观后感。”水原讲这话时一脸无所谓，显然是没把这个处罚太放在心上。

　　河村听了水原的话内心暗暗诧异一下，很难想象那个平日为人宽厚的小野老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么狠？80分？我社会都没上过八字开头。”

　　“嘻嘻，那是因为啊……”菊丸稍稍停顿了一下以卖关子，“因为水原被小野老师叫起来坐下后又睡着了。”

　　“我今天三点才睡的，也没办法。”说这话的人有没有一个开学了的学生的自觉呢？

　　“三点？！！”*3

　　水原看了两眼不二，是不是错觉，刚刚不二好像睁开眼睛了？这事有那么奇怪吗？他见三人满脸写着震撼，不由抬手摸摸鼻子，带着丝狼狈，“呃……昨晚打街霸和一个人杠上了，但打到后面那个人好像睡着了，我自己还没打够就打了下剧情。”

　　“……就因为这个打游戏打到三点你也是够……够笨的nya”菊丸抬手掩面，一脸不敢置信，“对面也真是……居然能睡着。”

　　不二点头附和：“三点睡已经足够令人吃惊了，没想到还有人会在对战中睡着啊。”

　　“不过能和水原打那么久，对方一定很厉害吧？”河村是和水原玩过几盘格斗游戏的，清楚对方实力。

　　“蛮厉害的……就是挺单纯的。”水原这么应着，心思则被河村的话牵回昨夜。那是和对战爪爪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当然这世上也不可能有打法一模一样的玩家就是了。不过，他昨晚赢的局数大多都是挖坑给对方跳，不同于面对爪爪时靠自身反应力制胜。也不知道他的好友申请通过没？昨天光顾着对战连好友都没加。

　　“哎！哎！集合啦！”菊丸在晃神的水原面前摇了摇手，不见反应最后干脆上手把水原拽了过去。怎么说呢，睡眠不足的水原和个温顺的绵羊一样，和平常那个暴君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是什么？反差萌吗？真希望一直这样，菊丸无不歹毒地想。

　　前面发言的已经从田中换成了手冢。因为三年级已经不参与部活，水原他们这些非正选二年级也站到了队伍前列，所以……不妨试想一下，当你的领导进行新一阶段的陈词时，在领导眼皮底下的一个手下忽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盖过了领导的发言声，而后场面一片寂静，人们面面相觑。

　　好吧，手冢不是什么领导，水原也不是手冢的下属，一瞬的寂静后也不是面面相觑的沉默，而是不二、菊丸等人没忍住的笑声。在某些层面上，水原的ky属性今天依旧在稳定发挥呢，可喜可贺~

　　“……不要大意地上吧。”手冢推了推反着诡异的光的眼镜，略带深意地瞪了眼水原，以他的惯用句结束了他简短但稍有波澜的陈词。

　　而后就是龙崎教练进行几句惯例的总结，顺便交代了为了迎战国体明日开始进行新的校内排位赛的消息。嗯，是的，“顺便”，秋之国体这个国民级的大项目在初中网球部内的影响力甚至不如都大会。原因很简单，国体的初中组网球赛事并非是团体战，而是个人战，这在以社团为中心活动的初中网球界备受冷落。是以不单单是青学，各个初中网球的种子学校对国体都不怎么上心，多将之视为“洒洒水”的互相切磋试探的“小”赛事，甚至有的学校会特地雪藏优秀的选手以备战明年的关东、关西与全国大会。

　　解散后乾一面给一年级的科普，一面动笔刷刷记录着正在对练的水原与河村，“……事实上，国体的预选是与关东、关西大赛同时进行的，只有关东、关西大赛八强的学校才有资格参与国体。”他就一个假期没见河村、半个月没见水原，这两人就各有进步，真是群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这边桃城已经是摩拳擦掌了，“那我要是当上正选，不就可以去国体玩玩了嘛？是不是啊，蝮蛇？”
　　“兴奋得和个小孩子似的，嘶~”那边海堂虽因为桃城象征性地回了嘴，但也能从其神情看出对此的跃跃欲试。
　　“你说谁像个小孩子？我看你都兴奋地想要跑几圈了吧？”
　　……

　　乾不动声色地远离了那两即将被制裁的小只，有桃城这样的人在，有时候真怪不得海堂脾气暴躁，虽然铁面无私的纪律维持者对此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