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与网球的接点》naluga

39、第三十九章

　　一个暑假的时光转瞬即逝，在这个暑假中……先打住这个类似于期末小结的陈词，虽然的确有一份“暑假小结”等着广大爱浪爱玩的学生党，还是一特大份。而我们的主角，水原悠也——优秀的晨训卡点选手，令人意外地……并不包含此列，甚至他的“暑假小结”早早就完成了。

　　“这不可能！！！！！！！”——想找水原约一波图书馆的菊丸英二发来一条感叹号比字多的消息。

　　刚刚在游戏群里嘲讽完某个死线战士的水原十分熟练地戳开表情包一栏，然后给菊丸送上同款欠抽表情包。不过等来的却是菊丸试探着询问要不要一道去图书馆，好让他抄……咳咳，借鉴一下英语作文。他答应了，就是还没等网线对面的菊丸感激零涕地打出感叹水原还有做人的时候，他立刻补上未尽之语——“能看人抓耳挠腮补作业，真是愉·悦·啊~”

　　……还好感激的马屁话没打完，菊丸狼狈地删掉打了一大半的消息，并附上一个颜表情——“(ノ=Д=)ノ┻━┻”

　　“你说的图书馆在哪儿？我没去过。”

　　可怜菊丸受了气还得好好伺候这位大爷——“在四丁目公园的旁边。”

　　“那一会儿见，我骑车大概要二十分钟。”

　　“别忘了带英语作业nya！”菊丸发完消息就搁下手机去理包了，不过当他理完包后都没听见有消息再传来。他拿起手机，解锁一看，他最后发的消息旁标注了一个“已读”，噢，该死的已读不回！

　　而当菊丸在图书馆附近的停车棚逮到水原时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两眼，“好久不……咦？一个月不见你好像黑了nya？”

　　“……有这么明显吗？也就每周会和米村…前辈出去打四次球而已。”水原锁完车直起身来，抬起手来跟着菊丸瞅了瞅自己的肤色。

　　四次？也就是一周七天有四天在打球。边走边在心中掐指一算，菊丸猛然察觉出不对劲，“你怎么这么有干劲？”

　　水原有些讶然地挑起眉头，不过比起狡辩说什么他也是被米村逼得，他这次也是不加遮掩，“想看看能不能进正选。”

　　这话一出，水原顿感菊丸眼睛都瞪直了，他有些莫名地眨眨眼，暗自寻思着自己刚刚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那……”菊丸闪着双“kilalia”的星星眼，“水原你终于喜欢上网球了是吧？是吧？”

　　被菊丸一下子迸发的惊人气场逼得后退小半步，水原抬头望天片刻，暗暗吐槽着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英二居然还惦记着？还有，是以怎样的脑回路才能得出这种微妙的、正确的结论的？猫的直觉？他微微侧首，抵唇轻咳一声，“嘛，还算有趣。”

　　真是标准的傲娇发言呢，水原君。

　　终于啊，终于，菊丸内心此时是热泪盈眶的，终于水原亲口承认网球很好玩了！

　　瞧见菊丸那恨不得敲锣打鼓、普天同庆的样子，水原习惯性地想要泼人冷水，“但是——”又欲言又止，不单单是因为一时没想好措辞，更为的是……

　　果然是言出法随。菊丸那手舞足蹈的动作如同按下暂停键一般，僵硬着脖子咯吱咯吱地转向水原，面上是惴惴不安的提心吊胆，扑扇着双眼将视线钉在水原身上，生怕他这个“但是”后面接了什么能打肿他脸的话。

　　水原别开脸，半晌，无波的声音响起：“啊，我忘了要说什么了。”

　　闻言，菊丸一瞬间松懈下来，又发了一系列难以形容的气音，过后才开始找水原算账，“我说水原你耍我呐？！别以为你侧过脸我就看不到，你刚刚是笑了吧！”可恶啊，这幺儿演那么像，他菊丸大爷还真就上当了！

　　“啊，图书馆到了。”

　　……他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被水原气出内伤来，被迫静音的菊丸重重哼一声，猛地甩开步子，将水原抛在身后。

　　在菊丸撇开他后，水原因忍笑而紧绷的脸放松下来，唇边衔着难得一见的柔和笑容。“但是”啊……“但是”后面的内容得试过之后才知道。不过，如信介告诉他的那样，既然觉得有趣，那其实没有必要否认这份有趣，无论是排球，还是网球。

　　两人进馆后寻了处靠窗的位子。水原把英语作业本给菊丸后就往书架走去。留在原位的菊丸再听到对面椅子拉开来的声响已经是大约一刻钟后的事了。他抬头，扫了眼水原手中书的封皮——《日本人与中国人》……什么玩意儿？不是，这货居然不拿漫画游戏杂志？！

　　“……英二，表情，漏出来了。”水原单手支着下颚，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我又不是只看漫画。再说，最近既没开新坑又没囤货，暂时没什么新漫画可看。”

　　菊丸以笔挠挠脸颊，“可以看老漫画nya。啊，对了，你这里写的是什么啊？”他指了指摊在自己面前的水原的作业本。

　　“pleasure。”水原翻过本子瞟了眼，接着道，“不觉得很亏么，难得来图书馆不用自己的钱，当然要看新书。”

　　“行吧……”经过水原“提点”，菊丸接过本子，“不是，你能写清楚点吗？这个怎么看都是‘a’啊！”他左看右看，依然觉得水原写的“pleasure”像“pleasare”，他还说好像没见过这个单词呢！

　　水原对此不屑一顾，“爱抄不抄。一周写完的，能看清其他字母你就偷着乐吧。”

　　“所以……你是在合宿回来后的那一周里做完了所有作业？”菊丸发现了盲点，歪过脑袋，“那这样和我最后补作业有什么区别？”不得不说菊丸在某种意义上真相了，然而……

　　“区别在于我现在能悠哉悠哉看你补作业。”

　　菊丸英二，败于自己发出的回旋镖。菊丸心里苦哈哈，但菊丸不说，菊丸手里忙。

　　又补完一篇，菊丸伸个懒腰舒展下身子，耐不住寂寞似地小声道：“说起来，OOO结局你看了没？”

　　水原抬眼瞟向菊丸，手翻过一页书，“看了。”

　　“……就这？”菊丸似乎察觉出对方好像和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上。

　　水原沉吟一会儿，“嗯……冬C出个OOO，拿个Anku的手，再搞个裂开的鸟硬币。”

　　“你是魔鬼吗？”菊丸一言难尽地瞅向水原，这家伙这么致力于发刀，不会在展子上被围殴吗？他转了转笔，“比起OOO，我更喜欢Birth，那个更有蒙面的感觉。”

　　“龙崎那样？”水原见菊丸颔首，嘀咕着，“那估计会和米村这样的昭和派打起来呢。”

　　“什么？”

　　“噢，米村喜欢昆虫型的眼睛。”

　　菊丸盯了水原一阵，他皱起眉来，面露不满，“你这家伙和三年级前辈混得很熟呢，无端的。”

　　水原·只是单方面被一个三年级看上·悠也，觉得自己好像被扣了个大锅，于是他自然是反击回去，“倒不如说我才想问为什么你们好像和三年级前辈不是很熟的样子。”

　　菊丸手中转的笔停了下来，他把笔扔到一边，闷闷不乐道：“还不是因为当初他们仗势欺人……”话音刚落，对面的水原就来了兴致般，书也不看了，光等着他的后续，一双眼闪着“kwsk”的光。

　　于是菊丸便如倒豆子般说出了事情始末——他们一年级时手冢怎样优秀balabala，当时的三年级和二年级是如何怨怼嫉妒balabala，后来一个二年级前辈居然因此打伤了手冢……

　　“就这样，虽然武居最后受了一个月停学处分，回来以后也退部了，但技不如人就去打人也太过分了！你也这么认为吧，水原？”

　　吃着瓜的水原见菊丸忽然把问题抛给自己愣了愣，“啊……我在想，英二你平常部活和手冢不怎么说话，甚至还有点怕他，这时候倒是很维护他啊。”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那个二年级…不是，现在是三年级，居然拿球拍打人！”

　　“嘛，优秀的人要受嫉妒么。而且，你不也说了当时手冢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没事么，现在这么大动肝火除了气自己一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水原又低头于书本。

　　“……”菊丸一脸无力地撑着额头，“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机器人，还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说点好话会死吗？”噢，想来他一定是进化了，记得上回自己听到水原这种“没毛病，但好气哦”的话时气得单方面和他绝交了半天。

　　往常该油嘴滑舌一番的水原目光闪了闪，哎呀，有点放松了。半刻后，他道：“下次我注意点。”

　　菊丸一脸“编，你接着编。”的模样，满脸写着不信，就算是水原也有点架不住这种沉默的质疑，正打算低声嚷出些辩白。不过菊丸耸耸肩，抓起笔来继续写作业，“反正你都这样了，菊丸大爷会破例让让你的nya。”

　　水原内心一松，对这句听起来像是临终关怀的话没有计较，手中的书翻到了下一页。

　　于是两人，咳，是一人，在图书馆补作业补了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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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水原：这是什么？菊喵，欺负一下（乐
来了来，可……我之前写了又想些什么来着？失去同步（宇宙猫猫.gif）如果觉得水原君写得和前面有出入或者矛盾请务必指出来（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