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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锁情 ...

  •   “汪……”

      不仅关门关窗,还放了狗,春娘不敢再靠近,站在院子里整个人冻的发紫,除了心脏还有点知觉,机械的跳跳,四肢躯干全成了实心的冰棱。

      放苍擎的意思很明了,就是不想听她说话,也不让她走,最好能就地冻死,春娘抬头看看孤寂的月亮,又看看地上白霜似的雪,清清白白,难道月亮会因为别人觉得它阴晴圆缺代表离别,它就不在夜晚出现,跑去白天当太阳?

      “陛下,民女自知言辞粗鄙,遣词不当,但阿兄和瓶儿是无辜的,罪责皆在民女,要杀要剐一力承担。”春娘深深拜服,她平静了,躲不过,磕完头人就站起身,朝着苍擎走去,狗,越怕它,它就越能逞凶。

      苍擎见状耳朵一竖,尾巴低垂,大大的狗脸上洋溢着凶悍,“汪”,“汪”。

      周遭的仆人,三两散开,深怕一会儿溅到血。

      苍擎迎上前又叫了两声,见人还不停,且大有一副冲过来的孤绝,尾巴一夹,耳朵也耷拉了下来,发出嘤嘤的败犬之声,作势要跑。

      屋里的奚伯彦听的冒火,自从她出现,他事事不顺,要不是那女人,祈言怎会不死?还搭进一个潜藏多年,身居要职的线人,上一个让他这般狼狈,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早已下了地狱,在鬼门关诅咒他。

      执念作祟,入了相,失忆还是没失忆,又如何,劝过她也给过她机会,她执意闯进来,是死是活现今都不许她退。

      她怎么就谁也不肯丢掉?那些人也配与他相提并论?

      “滚开。”一声戾吓。

      心底那根困锁住奚伯彦的锁链彻底断开,苍擎被那一声吓得夹起尾巴逃窜,春娘回神时,人已经被抱了起来。

      除了不可置信的茫然,更多的是不自在,还有感知危险的害怕。

      这种危险的感觉她感知过,比起她闺房里的那次来的强烈。

      “别动,你要是将你的手扒到门缝上,现在就送你走。”

      春娘用打量的目光,试探着奚伯彦,这样很诡异,她不舒服,伸出去的手如同灼伤的蜗牛触须,慢慢缩回。

      进了屋,门就被从外面关了起来,仆人原来都还在,不是漫不经心的三两个,而是整装待发的全部绷紧。

      他们像他的爪牙,一旦他抓住猎物,这些爪牙就会前仆后继的涌过来,按住她的咽喉,让她动弹不得,任由眼前人施为。

      他在扯她绸缎带,春娘想到了什么,同他一起拉住,春娘不解的看着奚伯彦的眼睛。

      走到这一步,奚伯彦反而不急了,眼睛倒是亮的纯真,要不是她牵过另一个男人的手,他就信了。

      他撩开春娘的头发,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唇不点而朱,拂过时浸着雪的凉意,春娘将头扭过去,不让奚伯彦碰。

      他又扯起她的带子,春娘的腿不安的动起来,想要下去。

      奚伯彦一抛,人摔进了绵软的锦被里,头昏脑胀时,绸缎带被强行扯去,春娘一阵惊呼。

      “别扯,这不可以扯。”

      “你穿来不就是为了扯?”听过凶兽磨牙齿的声音吗?那一刻,春娘似乎被强迫的听了个真切。

      “它有问题,会掉。”春娘委屈,这人怎么这样,都说了不能扯。

      秀气的锁骨漏出一侧,被奚伯彦咬的生疼,他还要往下咬,春娘遭不住。

      “我疼。”春娘想要脱离,伸手去捉奚伯彦的下巴。

      “别说话。”奚伯彦捂住春娘的嘴巴,低沉的吼道。

      奚伯彦的凶,春娘一直都有阴影,他想要吓唬她,准能镇的住。

      衣服没了,春娘抬脚去踢他,脚底的泥,在奚伯彦的身上踩出脚印,

      “又光着脚走路?嗯?脚要是不想要了,就给你……”

      “要的。”春娘哭出了颤音。

      她的衣服连同奚伯彦自己的衣服一同被蹬下了床。

      掌心下是春娘的啜泣声,屋外的仆从,眼观眼鼻观鼻,默不作声守在门前等皇上叫水。

      什么时候床帐放下来的,春娘稀里糊涂,被奚伯彦强行转过身时,眼前一黑,再睁眼看见,上方的人影,汗水滴到她的胸前,烫的春娘整个人不住的瑟缩。

      他不许她躲,发了狠的去咬她,同饿狼一般凶残,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愤懑,所有想不通的挣扎一口气发泄出来,直到叼到了脖子,春娘整个僵住,深怕真将她咬断了气。

      床榻间开始弥漫起雪般凛冽的香,有奚伯彦身上的,也有春娘身上的,春娘哭不动了,不得其法的奚伯彦,糟糕的停下,心口闷着一股邪火。

      “奚伯彦,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不装失忆了?有没有说过下次叫我奚伯彦就有你好受的?”迫不及待的喘息声为的是春娘哪哪都合乎他心意的身体,玲珑有致,饱满有度。

      “我不要,你走开。”汗湿的发粘腻的贴在她的脖子上,摆放的四个暖炉,蒸的整间屋都在融化。

      “如今还有你要不要的?”怕春娘说出扫兴的话,在床上烦躁地随意摸了摸,摸出个帕子样的东西塞进了春娘嘴里。

      春娘下了狠劲儿,在他塞帕子时,咬住了他的手指,奚伯彦伸手扣她舌头的同时,变本加厉地咬还了回去,丝毫没有想让的意思,直至春娘痛的松开了嘴。

      “你乖点,对谁都好。”床上的奚伯彦是春娘从未见过的乖张,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春娘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懵懵懂懂,嫁人时,教过,夫君会扯她衣服,她任由施为就行,书上也看到过,夫妻敦伦,阴阳调和,可他们明明不是,他有知书达礼的娘娘,她杀了她要乘月归去的公子。

      随着奚伯彦的一声喟叹,春娘如同拉的不能再满的弓,发出呜呜咽咽的痛楚声。

      这一呜咽,呜咽至了后半夜,人折腾的昏了过去,奚伯彦得兴,下榻倒了杯水,喝了几口,人又掀开床幔带着茶壶进去了,不久春娘再次啼哭。

      “还抓吗?”

      床幔晃的厉害,春娘压根不知道她抓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不拽着东西,人就要掉下床。

      “不抓了。”缺水的鱼儿,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期间终于叫了次水,仆妇要进来给春娘收拾,奚伯彦没让进来,等将春娘收拾好后,自己才去草草沐了浴。

      春娘睡到床幔里光影绰约时,才拥被坐起,没了粘腻的清爽让她一阵恍惚。

      “小姐,你醒了?”

      “瓶儿。”

      春娘扯开床幔,刺眼的光令她抬手遮挡。

      瓶儿惊呼,原本唇角就被冲了个泡,现在又多了些小伤口,身上也没一块好肉,青紫交错,显得整个人破破烂烂。

      “别喊,我衣服不见了。”春娘觉得羞,不敢看瓶儿。

      她要回去,昨晚他好像知道她在装失忆了,那样精明的人本来也瞒不住,只是她暴露的太早了,对了,阿兄,春娘拉住瓶儿的手,“阿兄放出来了吗?”

      “没,没听说,这别院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别说是苍蝇了,蚊子也飞不出去。”

      “他答应了的。”瓶儿都放了回来,为何阿兄却迟迟没有消息?

      “皇上说的话,怎么在你那儿还能作数,你知不知道他……”瓶儿慌乱地住了嘴,她不能说,说了春娘就真的会不要她了。

      春娘没注意到瓶儿的慌乱,抿了抿结痂的唇瓣,确实做不得真,但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办法。

      “姑娘要安排午膳吗?”安潘说这话时斜眼看了瓶儿。

      “我要回去等消息。”什么消息,不言而喻。

      “这奴才做不了主,奴才只管姑娘的生活起居。”

      “那你回禀,我等会儿也没什么。”

      “皇上在宫里,无事不得打扰。”

      安潘说话滴水不漏,春娘没有拿别人撒气的习惯,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卧房里早早就升起了暖炉,春娘坐在窗前看天色,看至月亮升至当空,人也没有要来的迹象。

      安潘弓着腰也在等,其实把人丢掉别院来,就已经能说明春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了,但凡有点真情,也不会舍得让自己的女人做个外室。

      春娘这种情况,比个正常官府大员的外室还不如,纯粹是用来逗趣取乐的。

      皇上怎么可能夜夜出皇宫来这里同她私会,这别院怕是不会再来了。

      奚伯彦会这么对她,春娘一点也不意外,他本来就嫌恶她,更何况她心里还喜欢上了别人,没杀她已经算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只是她不可以坐以待毙。

      瓶儿被安潘警告后,收敛了许多,至少不会再明目张胆的劝说春娘。

      昨夜坐在窗前的是奚伯彦,今夜坐在窗前的是她春娘,盼了星星又盼月亮。

      “小姐用完膳就睡吧。”等不来的人,就算是将眼睛看瞎了,他也不会出现,皇上那样的人,不是良人。

      她没祈求过他是个良人,只是他毁约了,还将她困在了这里,月光透过半窗将春娘的身体,照的晶莹剔透,没了笑容的春娘,安安静静,有了旁人期盼的大家闺秀气质,但那并不适合她,就像野花它要开,就开的漫山遍野,开的热烈奔放,开的无拘无束。

      雪夜成了春娘的噩梦,对雪她再也无法发出由衷的赞叹,她的喜欢默不作声,本身美好的东西,人将情感付诸于它,凄美至破碎后就再也不敢轻易触碰了,是常情也是成长的悲哀。

      失眠至后半夜才缓缓睡去,瓶儿跑去问青竹皇上是什么意思,小姐都和他……

      青竹让她慎言,这次要不是她闯祸,皇上和春娘也不至于走到这尴尬的一步。

      瓶儿问青竹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没那方面意思,为什么就会因为别人,做了那方面事情,好话坏话全让他们男人说了。

      “皇上后悔了是不是?既然后悔了又将小姐困在别院做什么?做了自己一直想的龌龊事,就放了人家阿兄。”

      青竹从来没有让瓶儿跪过,今晚将她按在地上跪着,还是头一次,她太胆大妄为,不知死活,若不是他向皇上求情,昨夜她就死了。

      她拿他当哥哥看,他是知道的,拿春娘当姐姐看,他虽觉不妥,但也一直没有出言干预,毕竟那时皇上确实一直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只是现在不同了,皇上对春娘再怎么样,也是他们这等身份的人,掺和不了的事,掺和的越多,死的越快。

      皇上怎么想的,对他们这些属下来说一直是个谜,但不肯再出现在别院,一定不会是好事。

      “昨夜就同你讲过,主子不是我等身份可以议论的,你这般不知礼数,死不悔改,有你死的时候,只是你死不足惜,哪天害了你最在意的人,才叫有你后悔的。”

      “我反正无父无母,就是个孤儿,你捡了我,就随你打骂,我以前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才害了她,如今知道了。”

      “皇上配不上我的小姐。”

      一巴掌扇的瓶儿头昏脑胀,摔倒在地捂住半边脸依然固执地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这么说,欺人太甚,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什么都想要就什么都要得到。”

      “整个大齐都是皇上的,他想要就一定能得到。”

      “你今晚烧糊涂了,胡言乱语我听听就罢,如果你要害死我,明儿个你就到你的小姐面前去说,看是我死的快,还是你的嘴巴够快。”

      说完人就从瓶儿的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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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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