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山海录[第二部]》今天包饺子

49、无果

　　芊儿姑娘找到了，死因是窒息，被人从背后勒死的。

　　但是她被杀的原因，却没有人知道。

　　最后月坊阁的人也确认了这就是芊儿姑娘。

　　杨戬在确定了沈家人都没有问题后，展昭就和游天明一起去见了沈晏。

　　向他打听，最近五六年内，杭州都有哪些人家出过事。

　　沈晏是个聪明人，展昭来找他问这些，还有飞鹰门的事情在前，于是就问：“你们是怀疑还有和童守信一样被代替的人？”

　　展昭也没有瞒着的意思，“我们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特意来找沈公子打听的。”

　　“你们难道没有怀疑过我吗？”沈晏笑着道，“我可是沈家的继承人，应该比飞鹰门的掌门更让人惦记吧。”

　　游天明笑了，开玩笑似的道：“所以我一起来了，就是为了验证你是不是真的。”

　　其实经过飞鹰门的事情之后，游天明是相信杨戬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但沈晏会有这么一问，他们也不是没有预料到。

　　不能说提前找人验证过了，所以也就顺着沈晏的话来了。

　　“那你要怎么验证？”沈晏似笑非笑，好像对这个很感兴趣。

　　“自然是问问题，如果你回答不上来，那今天你可能就要跟我们去衙门了。”游天明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第一个问题，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沈晏一下就被问住，想了一会才道：“记不清了，但肯定超过六年吧，那会我好像还在书院读书呢。”

　　其实游天明自己也记不清了，不过接下里的问题，沈晏都回答上来了。

　　展昭听着他们的问题，觉得这俩人真是‘趣味相投’的朋友。

　　因为游天明接下里的问题，都是他们在哪里一起吃过饭，吃的什么特色菜，喝的什么酒，甚至还有请谁来弹琴的有关。

　　“你们除了一起吃喝玩乐，就没有一起干过别的事情吗？”展昭忍不住问道。

　　“没有。”游天明和沈晏同时回答他。

　　展昭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抱拳表示佩服。

　　验明身份过后，终于进去了正题。

　　“这几年，的确是有些大户人家出过事，有生意出问题的，有家里出现变故的，最惨的你们也应该都听说过是谁家，全家都没了。”沈晏道。

　　“你是说陈家。”展昭道，陈家当年的案子，当年引起的轰动可不小。

　　沈晏点头，“但是显然他们不是想取代陈家，陈家的案子到现在都是悬案，今天你们又这么问，所以我怀疑陈家的事情也跟这些人有关。”

　　沈家跟陈家也是认识的，沈晏当年对陈家的事情也非常在意。

　　“那你有怀疑的对象吗？”展昭直接道。

　　他觉得这沈晏的确是个聪明过人，他只是听了他们的问题，就能怀疑到陈家的案子跟这些人有关。

　　他们其实也都有这样的想法。

　　这可能也是沈晏风流名声在外，猛一看还不太正经，但沈家却放心吧生意交到他手上的原因吧。

　　“以前没有，不然早报官了。不过按照你们说的家里先出事，然后再发迹的说法，这些人可能在陈家出事前就已经取代了别人。”沈晏道。

　　“所以在陈家之前出事的人家，最可疑，”游天明道，“这样的人家有哪些？”

　　这些多是圈子里的人，沈晏的确是知道，就一一给他们讲了。

　　另外白玉堂那边，因为白家在杭州也有不少生意，所以他也跟他哥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有些，还和沈晏说的是一致的。

　　不过杨戬去这些人家查看后，并没有发现有被人易容代替的。

　　事情到了这里，好像又进入了死胡同。

　　众人都有些愁容，一大早起来吃早饭都有些无精打采的，当然除了两个小孩子。

　　自从陈博远来了以后，沉香大多数时间心情都不错，即便是不能出门玩。

　　这会两小孩正一人抱着一个包子，坐在一起啃呢，

　　游天明见他俩吃得香，也拿了一个，吃了一口道：“是不是我们调查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有可能，我们是在血鸦他们存在且易容代替了别人的前提下，怀疑并去寻找这些人的，有没有可能我们的这个前提就是错的。”

　　展昭也觉得他们这两天可能是白忙活了，一开始信心满满，结果却是劳而无功。

　　他们先是根据精卫鸟和飞鹰门的事情，推理出血鸦的存在，然后又根据这个结论，反推出有可能被他们替代的人。

　　首先这个血鸦的存在，他们就不能完全确定。

　　现在没有找到被替代的人，他们就很容易怀疑先前的结论是不是错了。

　　这个时候，展昭倒是有些想念公孙先生了，不过公孙先生是不可能来的，因为开封来信说，最近开封府也很忙。

　　“我倒是希望这个前提不成立，如果不成立，那说明事情都解决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之人。”顾右喝了一口油茶道，“一切都是知府和飞鹰门勾结造成的。”

　　“许庸子如果承认那四个面具杀手都是他的人，你说的就通。”顾左提醒自家弟弟。

　　这个问题，他们之前也讨论过。

　　那四个面具杀手，基本可以确定都是血鸦寨的，许庸子如果承认是他派的，事情基本也就可以结束了。

　　但是为什么许庸子不认，他都承认知府和他之间的交易了，为什么还非要留这样一个破绽呢？

　　原因可能就是，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那四个面具人具体都是谁，贸然认了，更容易让人怀疑他背后有人。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一早就知道知府死前留的那封信，知道那是知府请的杀手，他不能认。

　　之所以留下这个破绽，可能是因为他们不以为这四个人会被杨戬活捉。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没有料到，舍弃了知府后，飞鹰门会突然暴露，还没来得及商量。

　　“我倒是觉得我们这个前提是对的。”杨戬给沉香擦了一下嘴角，“要找的人，可以再调整一下。”

　　“怎么调整？”展昭吃完手里的油条，又拿了一个包子。

　　陈博远见他师兄只吃不喝，就端了一碗豆浆放到他面前。

　　“我去你们说的这几家仔细看过，他们其实过的并不好，符合出过事故，但是后来发家的并没有，快要破产的倒是有。”

　　“家里出过事，这种情况外人容易知道，但是过得怎么样，外人就不太好知道了。”白玉堂道。

　　而且这些出事的人家，好像是有天灾也有人祸。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上门询问。

　　就算上门询问，估计人家也不会说，据沈宴和白金堂所说，这些人家，当年出事，并没有一家报官的。

　　“你们先前说，这些人家，有些当年和白家沈家都是有生意往来的，出事后就没有了，对吧？”

　　白玉堂点头，“是这样，我哥说其中一家做布买卖的，他们家会生产一种特别的布，出事后，他们家就没有再卖过这种布了，说是织布的方法在火灾中被烧了。”

　　“沈宴也说过类似的情况。”展昭的眉毛都皱起来了，“这个听起来，好像这几家出事的都有独特的技艺，有人好像是在抢。”

　　“你之后有别家出现类似的技艺吗？”杨戬问道。

　　“应该没有吧，不然沈宴应该会说。”游天明也觉得，这应该是有人抢别人家的技艺。

　　而这些被抢的人家，却忍气吞声不敢说。

　　应该是受到了威胁。

　　“会不会是用到外地做生意了，抢来的应该不会在本地做生意，容易被发现。”陈博远道。

　　沉香点头附和，“是容易被发现，。”

　　“这样可就不好查了。”展昭道，“谁知道弄到哪里去卖了。”

　　“我去找人问问吧。”白玉堂吃好，站起来道。

　　“白大哥去找谁问？”沉香抬头问道。

　　“陷空岛在杭州有个布庄，我找掌柜的去问。”

　　白玉堂走后，顾左顾右和无尘也去给颜大人帮忙了。

　　连沉香和陈博远都去喂蛊雕了，喂完蛊雕，他们还有功课要做的。

　　杨戬展昭和游天吃好，却没有离开，他们现在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了。

　　“我们换个方向，查那些近几年来杭州的外地人，从暴发户查起。”杨戬还是坚持血鸦就在这里。

　　就算血鸦不在，也肯定是和他有关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没有易容成当地人。”游天明道。

　　杨戬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展昭思索着道：“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当地人容易被发现，如果是易容成外地人，再跟那几个人似的，都是来自荒村之类的地方，身份就更不容易暴露了。”

　　这样一来，他们手里有钱，还有人，应该不难在这里立足。

　　根据目前的推测，他们立足的还很成功不是吗？

　　知府衙门都被他们给控制了，飞鹰门也被他们取代了，还非常有可能欺压了别的商家。

　　一开始认为他们会易容成当地人，大概是受他们替代飞鹰门的影响。

　　“这个应该好查，衙门里应该有记录吧。”杨戬道。

　　“那我们俩去查，你留下看着他俩吧。”展昭对杨戬道。

　　随着他们深入的调查下去，他们也害怕背后之人会狗急跳墙。

　　上次沉香在开封府被抓走的事情，展昭可是没有忘记。所以每次他们出去，衙门里都会有高手留下的。

　　例如无尘，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衙门了，留下也不只是为了保护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