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马里布 ...
-
梅维斯满脸麻木地听着她的“保镖”絮絮叨叨了十分钟，到最后她绝望的试图捂住红头罩头盔上应该是嘴巴的位置：
“停！”
穿着作战服的高大男子意犹未尽的闭嘴。
梅维斯深呼吸，绕着红头罩走了几圈，
“我先不问，你身为一个有名的□□老大‘红头罩’为什么会给韦恩家当保镖这件事——”
“但是，你不是□□老大吗？拳打阿卡姆脚踢黑门监|狱。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比划，
“为什么我只是想去酒吧喝杯酒，你就像我爷爷一样念叨我！”
在梅维斯与扎坦娜的谈话结束之后，她几乎无时无刻都被监视着。
今天她特意挑了所有人都有事的时间点，叉着腰要求出去“透透气”。
布鲁斯看了梅维斯好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可以。但是，”他补充，
“最近哥谭不太平，我请了一位临时保镖来保护你。”
“...”梅维斯和等在庄园外的高大男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我爸给我找的是保镖，”她说，“可你看起来更像绑架我的那个。”
东区的地下头子红头罩理直气壮摊手：“猜对了公主，我一份工收两份钱：保镖和劫匪，winwin。”
一小时之后，梅维斯果断改口：“我错了，你不像保镖也不像绑匪——”
“？”红头罩疑惑地歪头。
“——因为你像我的爷爷。”
天知道，梅维斯走进酒吧的一瞬间，自称“临时保镖”的红头罩就像只护崽的母鸡，狠狠地瞪了每个看着少女的男人一眼。
在看清少女背后的人是谁后，整个酒吧安静的不可思议：
最爱翘着脚对姑娘们吹口哨的浪荡子默默撑起身子坐好，火|辣的舞|女扒了旁边男人的外套自己穿上...
梅维斯坐到吧台前，困惑地问站在身边的红头罩：“我们进来前有这么安静吗？”
红头罩一脸镇定，他坦然自若地坐到梅维斯身边：“可能之前放的音乐很大声——现在关了。”
站在吧台后的调酒师默默递去一个复杂的眼神，被红头罩无情地瞪了一眼。
“怎么？”红头罩对不上道的调酒师很不满意，他大声叭叭，“我说的不对？”
对，您说的都对。调酒师内心腹诽。
梅维斯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红头罩和调酒师明显认识。
但她懒得计较，用指节敲了敲木制吧台：“来杯...龙舌兰日出吧。”
红头罩大惊！
大晚上梅维斯在东区喝烈酒？NO！
调酒师在顶头上司的气势压迫下自然回答：
“不好意思小姐，这款原料没了。”
“琴费士？”
“十分抱歉客人，这款售罄。”
“金汤力总有吧。”
调酒师回以歉疚的笑容。
梅维斯侧过身，没好气的质问：“所以我到底能喝什么？”
红头罩立马停住偷偷比划的手势，他仔细斟酌：“...牛奶？”
……
回想完红头罩的惊天回答和老妈子式念叨，梅维斯崩溃地重复了一遍：
“你让我想起来我的爷爷阿福、但是我发誓，十个阿福也没有你絮叨。”
红·老爷爷·头罩尴尬地咳了一声，好吧他可能确实对梅维斯有点过度保护，但是——但是这可是他妹妹！
她才19岁！去什么酒吧！东区那边的酒可不是富家姑娘能喝的。
“...你想吃辣热狗吗？”红头罩转过头。
梅维斯：“……”
梅维斯：“你知道你转移话题的方式很烂吗？”
叱咤犯罪巷的红头罩左顾右盼，权当听不见。
她叹了口气，决定不为难他，“好吧。我想吃。”
.
梅维斯靠着铁栏杆，看红头罩向热狗摊的大叔摆了摆手，似乎在解释什么，片刻后拿着两根辣热狗走过来。
“看起来你们关系不错。”
梅维斯接过辣酱更少的那根，她不被察觉地皱了皱眉。
一半番茄酱一半辣酱，是她很久以前的习惯。红头罩怎么会知道？
“嗯哼。这家店味道最好，我跟他认识很久。”红头罩坦然地摘下头盔，红色多米诺面具遮住半张脸。
“多久？五年？”梅维斯咬了口热狗，状似随意。
“……”红头罩不自在地挠了挠脸，“咳，半年多吧。”
他险些没反应过来。
作为杰森·陶德的他和那位摊主认识了将近十年，但是红头罩？
红头罩只不过是半年前出现在哥谭的□□头子。
天色已晚，杰森打算让梅维斯尽快回去。他的妹妹是散发着香气的珍珠，红头罩是个树敌众多的反英雄，梅维斯不该停留在他身边。
红头罩从战术腰带里掏出纸巾和一个袋子，梅维斯看了一眼，“谢谢你。”
她仔细的擦净手指，打开那个小布袋，里面是一打银行卡。
梅维斯，“...哇哦。”
红头罩咧开嘴，很开心地邀功：“我把你爹和你哥的卡拿来了——享受你的购物吧，公主。”
站在他身边的梅维斯没忍住笑了出声。
红头罩在外界的名声不算好，但她有点开始喜欢这个“保镖”了。
“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梅维斯垂下眼眸，粗糙的指腹摩挲光滑的卡面，
“也有人喜欢叫我‘公主’。他是我的哥哥，天啊，我们那时关系好的像一个人。”
红头罩安静下来，他抿着嘴，“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死了——梅维斯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来。
她犹豫一会儿，“然后他去外地读了大学。在耶鲁，读英语语言与文学，所以我很久没见到他了。”
“他一定回会来看你的，”红头罩沉默几秒答道，他看起来不安又悲伤，“你会生气吗？因为他很久不回来。”
梅维斯无奈地笑了一声，摇摇头：“谁会对自己的兄弟生气？”
“事实上，我出来购物就是想选一个送给他的礼物。”梅维斯说，“我知道他快回哥谭了——所以，你愿意给我点建议吗？”
红头罩迟疑地看了一眼梅维斯，“为你效劳。”他说。
.
他们兜兜逛逛，最后在豪华的商场里走进了角落的书店。
“所以你觉得他会喜欢《Malibu Rising》？”红头罩的语气怪怪的，“一本——家庭drama——小说？”
梅维斯表情凝固，她眯起眼，“我确信他更喜欢《飘》，但是、你瞧...”
红头罩仔细看了一遍梅维斯转过去的书封：‘原生家庭和自我救赎！大火与重生——那个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神诡异，“好吧，”
红头罩不情愿地说，“我觉得看介绍，这本书会很有意思。”
杰森很想讲一个地狱笑话，好在他忍住了——尽管梅维斯对红头罩的身份和经历一无所知，但每个关键词都巧合对上。
梅维斯满意地点头。他们正准备去前台付账单，红头罩突然皱了皱眉，停下脚步微微转头调整耳麦。
为了给梅维斯的休息时间保留隐私，杰森在老头子的眼神攻势下，坚持屏蔽所有窃听器和通讯频道。
他只保留了单向的紧急呼叫频道，而此时耳麦了传来刺耳的提示声。
杰森按下通讯器上几个按键，回到了蝙蝠系义警的公共频道，“怎么了？”
“大红？你和梅维斯往回走了吗？”红罗宾喘着气的声音，“是阿卡姆。”
“我很抱歉打扰你们兄妹小聚，但是——”
响亮的爆炸声从红罗宾的通讯器传来，“呃，就是这样。我想你得很来阿卡姆搭把手。”
夜翼补充道，“布鲁德海文也出了些麻烦人物，”他语气冰冷，“看来他们有预谋有组织，准备了很久。”
红头罩不再犹豫，“我尽快到。”
他看向梅维斯，她会意地接过红头罩提着的购物袋。
“哥谭的夜晚，对吧？”梅维斯低声说，她空着的手拍了拍红头罩殷实的肩膀，
“我会在这家店的试衣间里呆着，直到韦恩家的保镖来接我。”
红头罩点点头，想了想拔出左大腿枪带上绑着的手枪，递给她，“拿着。有人来骚扰你，就一枪崩了他，”
他恶狠狠地比了个开枪的手势，“别在乎任何人跟你说‘不能杀人’，公主。你永远是自己的第一位。”
梅维斯噗嗤一声，“谢谢。”
.
杰森赶到时，一个挥舞着铁棍的囚犯，正要往红罗宾的背上敲去。
他恶心青筋一跳，利落地给了偷袭者脑袋一拳。
“谢了，大红。”提姆在杰森的帮助下把几个围攻他的囚犯按压在地，一个个地给他们卡上手铐，“一个小时前，几乎整个阿卡姆的犯人都被放出来。”
他抱怨了一句，“他们不能换个时间吗？我已经熬了两天夜，还得处理阿卡姆暴动。”
“便士一向我暗示过很多次、关于你的小爱好了小红——”
杰森翻了个白眼，手上动作不停，“再这么下去我会忍不住和他联手，在你的咖啡里混上十天份的安眠药。”
提姆默默闭嘴。
“所以又是‘诗歌’搞的鬼？”杰森问。
“不错。阿卡姆、黑门监狱和哥谭地下世界，今晚四处是战火。”
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蝙蝠侠像个影子无声无息，“阿卡姆的囚犯被发了□□支，他们有相当一部因为私人恩怨在...内斗。”
蝙蝠侠看着杰森把提姆拉起来，他扫视几眼，确定两人都没受重伤，暗自松了口气。
内斗？
杰森挑眉，刚想仔细询问，通讯频道就传来搅局者的声音：
“红头罩！好在你来支援了，我现在得去芭芭拉那儿，”
她似乎在高楼间穿行，披风划过空气发出飒飒声，“附赠个有趣的消息——阿卡姆囚犯内斗，你猜小丑怎么了？他被毒藤女和哈莉追着轰，哈哈哈哈哈哈！”
杰森沉默了。
他看了眼蝙蝠侠，又看了眼缩在身后的红罗宾，
“……”他果断收枪，利落地往回走，“我看阿卡姆挺和平的——告辞，急着回家读《Malibu Rising》。”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马里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