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7 记忆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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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房间都锁住了，只剩下走廊尽头的棋房没有探查。
扎坦娜的动作停顿一下，她隐约有一种预感：就是这里。
梅维斯·韦恩的异常和记忆，以及一切的答案，都在这扇门之后。
吱——
女人拧开把手，扩大的门缝漏白光，将她的背影吞没。
“你来了。”梅维斯手指交叠托着下巴，对扎坦娜露出微笑。
精神世界的她看起来比现实中小了太多，大概13、4岁的形象。
女孩坐在高背椅上，脚尖只是堪堪触碰到地板。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会探查你的记忆？先发制人，是你的风格。”扎坦娜拉开椅子坐在梅维斯对面，摆着棋盘的桌子搁在两人中间，
“梅维斯……那本书，和你的故事并不属于任何已知的派别。”
并且都给扎坦娜很不好的感觉。
梅维斯深吸一口气，她偏头看了一眼座钟，钟盘的中心趴着一只飞蛾，似乎在休憩，又或者已经死去。
“我不能让你告诉他们我的记忆。至于那本书……也许我可以说，它来自失落的文明之类的、但是，”
女孩蓝色的眼里盛满悲伤，“我不喜欢隐瞒。”
“来吧，看我所有的记忆，你会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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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坦娜在往下坠。
...像是梦中梦，每往下坠一层，她又会被柔绵、类似蛛网的触感兜住——那是梅维斯的记忆。
每一次，向下坠落的力扯破了网兜，那一缕缕记忆也顺着向下的风流入扎坦娜的双眼。
1岁，5岁，8岁，14岁；越陷越深，扎坦娜读到的记忆也越多。
布鲁斯的怀抱，阿福身上糕点的香气，哥哥理查德用花和小鸟逗着梅维斯，别扭的杰森会在夜晚装作不耐烦地给她念书。
但很快，父亲身上隐约有铁锈味，阿福总是对着爷爷奶奶的画像叹气，戳到理查德手臂时他会疼得吸气却说自己没事，杰森……杰森在某一天死去了。
扎坦娜看到14岁的梅维斯选择复仇：小丑向她挑衅，也让她锁定了仇人；扎坦娜看到女孩缩在被窝一遍遍演算，确保万无一失；有着天使面孔的梅维斯将目的藏在多次转手之下，发布任务，贿赂狱警，入侵系统，调配人员，黑市购买足够的炸药和毒气。
梅维斯甚至算计上了自己：她用自身来做筹码，尽可能分散一些义警的注意。
她成功了，阿卡姆暴动，小丑被烧成干尸。
她也失败了，小丑的体质让他几乎是死而复生。
梅维斯和父亲大吵了一架，他们几乎决裂。
布鲁斯暴怒地说梅维，你差点杀死一个人；
女孩愤怒地咆哮：不，我杀死的是恶魔！
不欢而散。
终于，在一个夜晚，女孩收拾了所有的行李。梅维斯决心离开哥谭，积攒自己的力量。
在梅维斯走出大门前，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父亲，如果我犯下了罪行，那么我的帮凶是一整个哥谭。”
布鲁斯知道她在说什么：
如果狱警本身坚持正义，他们不会被轻而易举贿赂；
如果监狱系统没被留下漏洞，梅维斯的入侵不会如此简单；
如果哥谭的黑市没有泛滥猖狂，火药和毒气的购买不会容易……
扎坦娜站在这段回忆里，看着梅维斯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15岁，16岁，17岁，18岁；记忆渐渐沉重痛苦。
梅维斯渴望和平，渴望幸福，渴望家人安全活着；可这天她发现，她本身却是和平的威胁。
扎坦娜跟在15岁的梅维斯身后，她结束和X教授的对话，决定前往其他世界接受自己的责任。
女孩越走越慢，她停下脚步：“如果这一切能让我的家人我的世界获得安宁，我愿意接受。”
她向前，踏进无尽深渊。
扎坦娜看着她在数十个世界间流浪，大多时候梅维斯都是一个孤独的浪人，那些世界奇妙而美丽，可没有一处是哥谭，没有一处能停留。
就这样度过了七十年——梅维斯身为异世旅客，她的容貌却几乎不变——她来到了一个充斥着密教的世界。
那时她已将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剥离，夜鹰握着梅维斯的手，她进入了漫宿与一位长生者做了交易：理智、密传和一部分的知识。
作为交换，梅维斯得知了家人们死亡的命运。
扎坦娜悲伤的注视着哭泣的梅维斯，她的身下是长生者展示给他的未来：几具尸体整齐地排列在棺材中，那是韦恩家族所有人下葬的模样。
梅维斯颤抖着握住他们的手，比冬日的剑柄还要冷：“为什么我的家人会早早离开……甚至、我的弟弟在13岁就死了！”
她的眼底闪着怒火，“蝙蝠侠告诉我他会守护哥谭，可杰森死了！而之后，我所有的家人都会离世……”
扎坦娜感到莫大的悲伤。
梅维斯始终认为蝙蝠侠没有保护好布鲁斯·韦恩，没有保护好她的家人；而某种意义上，它是正确的。
19岁；扎坦娜继续往下坠，这是梅维斯最后一段记忆。
少女下定决心：她要改变家族的命运。
扎坦娜坐在梅维斯身边，少女透过异国星空，仿佛看到哥谭的夜晚。
“如果我能够融合一些世界的规则，却不直接融合其本身……”梅维斯看着闪烁的星幕僚，突然开口，“也许，这可以达到我的目的。”
扎坦娜惊愕地转头看着少女，这应当只是过去记忆中的一段幻影，她却有一瞬间觉得梅维斯在与她对话。
“融合密教的能力，却排除漫宿和司辰，那么我就能自由使用蛾的准则；融合冥滩的存在，却排除死亡搁浅的降临，我可以复活死去的人。”
梅维斯对扎坦娜露出笑容，“我没有疯，扎坦娜阿姨。”
下一瞬，周遭的一切都粉碎成黑暗，扎坦娜眼前一黑。
再次睁眼，她回到了梅维斯的内心世界，棋房中。
梅维斯坐在她的对面，露出笑容，“我没有疯，扎坦娜阿姨。”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07 记忆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