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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请眠于棺中 ...


  •   “我下午一直都在忙碌装饰,至少从下午两点多到四点多拜帕小姐是跟我在一起的。”西蒙解释道,“嗯……不知为何突然开始说起自己的时间线了,不过我想说,你们不觉得有点怪吗?”
      “怪?你指的是什么地方?”拜帕蹲下身子仔细审视着,紧接着看向阿利安娜空荡荡的脚。
      “她居然没穿鞋子,是自杀吗。”
      “不一定,虽然说将鞋子脱下放置一侧并将遗书压致下方是自杀前的安排,但不能排除伪装自杀的可能。”潘塔罗涅冷静地说,“兴许我们应该先去找一下阿利安娜小姐的鞋子才对?”
      鞋子鞋子……明明根本就不用找嘛……
      西蒙眯眼抬头,眼眸穿过穹顶的空洞。

      恢复了恢复了!怎么回事这次,莫不是官方的系统老化了不能用了?
      不至于,如果官方的系统真老到不能用了现在咱们也没法看直播了
      阿西,我真的****,刚才真的是被吓死了,乍一看那语气还以为是医生打破次元壁说话了
      笑死这倒是真的,医生给人留下的印象好恐怖
      你们都觉得医生恐怖吗?我反而觉得模特小姐或者电竞选手先生会更恐怖哎,两个人都跟小羊羔似的,这种游戏怎么可能会有小羊羔啊。
      你说得对但是《nobody will live》是一款由官方制作的一款解谜逃生恋爱向游戏,您将扮演一位纯真善良的人与其他七位不同身份的异性以及同性进行同居七天的心动旅程,隐藏在完美皮囊下的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呢?您是否又能打出HappyEnding?就请参与进来好好体验体验吧~
      草hhhhhhh笑死我了,夹带私货是吧,这是什么诡异的介绍方式,如果不是看过这么多期我还真以为这是什么恋爱游戏哈哈哈哈
      笑死了,这个恋爱游戏可跟普通的恋爱游戏不一样,这个恋爱游戏是直接物理意义上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咦额——好恶心捏,之前几期确实是有偏激的人做了太g的事情来着,后来是不是被官方删号拉黑了?
      确实是有,说起来我好奇一点,记者小姐不是稻妻人吧,这种死亡前的准备工作一般不是稻妻那边比较多吗?
      记者小姐虽然看着有枫丹人的面孔,但根据骨相来说,她本人应该还有一部分稻妻人的血统,所以这样的死法是合理的
      但是不应该啊,记者小姐看着并不会是突然自杀的类型,是发生了什么吗?还是被人威胁的
      但是被人威胁也不算是自杀吧?难道是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
      她一个普通的记者能有什么秘密?
      有啊,她不是获得了什么奖项吗?说不定那个奖项就是她非法剽窃了他人的劳动成果呢
      现在官方也不公布记者小姐当年获奖的照片,如果照片公布出来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你们觉得这次的凶手是谁?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我个人觉得还是男性们的可疑程序更高,毕竟没有人能抱起那么重……不对,模特小姐可以
      毕竟是可以拖着一个一米八男人奔跑的柔弱女子啊……
      是柔弱的女子呢……
      十分柔弱
      同意
      哦哦哦,他们终于去塔楼了,有更多的线索了!
      准备下注!
      我的筹码已经饥渴难耐了!

      能正好直接掉入玻璃温室的必要前提,就是掉落地点必须选择上面的塔楼。
      “哎……我还想请阿利安娜小姐来参加我的派对呢,没想到这么不凑巧。”
      西蒙的语气有些怪异,听起来像是在埋怨杀了阿利安娜的杀手,但潘塔罗涅听着更多则像是在埋怨想要的派对没有办法接着继续。
      但是他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毕竟是相处这么久的人了,直接说出来反而更不太好意思,兴许是潘塔罗涅想多了也说不定。
      “你现在怎么还想着派对啊,脑子是被派对上的甜点心塞满了还是被刚才的几瓶伏特加迷了心眼?”拜帕皱眉吐槽道,显然她也对西蒙突然的想法给整无语了,“现在可是死人了,死人了懂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是说说,说说。”西蒙解释道,“你们就当我刚喝了酒脑子不清醒吧,”
      “喝了酒不清醒也没你这么不清醒的,酒量不好就不要喝知道吗?”
      拜帕张口看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估计自己也觉得说了没用,索性干脆也不说了,让西蒙自己去动脑思考。
      塔楼的最顶端是一个瞭望台,因为上面有塔顶遮挡着,所以只有栏杆以及周围一圈已经堆了层白雪。
      当然了,最为重要的是,瞭望台上面的这片雪上,没有留下任何异样挣扎后的痕迹,甚至说,上面就连一个脚印也没有。
      “嘶……居然不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吗?”拜帕有些惊讶地说,“明明高一点的话死的会更快,没想到居然还要更低一些吗……”
      “这倒不是更低一些就能解决的。”多托雷双手抓住栏杆,半个身子探出塔外,朝下看着似乎漆黑一片的土地。
      “下面还有一层突出来的一部分,大致位置是在塔楼钟表的附近,我们还得再下去一点点……估计来的路上有什么隐藏的门我们没有注意到。”
      听着多托雷的分析,西蒙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这来的一路上貌似没有看到什么隐藏的门?难道是因为光线太昏暗我们都没有看见吗?”
      【诺乌先生是一个审美在线且十分精致的人,即使是塔楼的墙壁上也贴了昂贵的绒布镶银墙纸,上面生机勃勃的藤蔓样花纹自下而下地生长着,零星花朵在上面开放着,美艳却带有几抹诡异的色彩,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他偷偷摘下手套,将手放到墙壁商抚摸着,用最方便同样也是最快捷的方式检测这面墙壁是否存在所谓的密室、密道或者说暗格之类的。】
      【但可惜的是,曾经可以敏锐摸出每一张卡牌不同的指间末梢神经并没有告诉他任何有效的信息。】
      潘塔罗涅面色为难,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般。
      “怎么了潘塔罗涅先生,您脸色这么难看是想到了什么坏事情吗?”拜帕低头问道,“还是说身体不舒服?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及时说出来才行哦,一直拖下去真的对身体很不好。”
      “不是说身体难受,就是……”他闭上眼揉揉太阳穴,“突然头疼了一下,不必在意我,我们下去吧。”
      四个人只能重新再走下去,期间他们甚至还需要注意一下周围的墙壁是不是存在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地方,消耗的精力与体力远比刚才的还要多,不过好在还没等到西蒙嚎不想干了,四个人就已经找到了目标之门。
      这扇门被一张两人多高的挂毯挡在后面,下面尾端几乎与台阶上的地毯融为一体。
      “之前上来的时候居然没有想到哦挂毯后面还会有另一扇门啊。”西蒙说着,伸手推开门,看着面前凌乱的现场啧了一声,还不忘吐槽一句:“真乱。”
      面前区域仅有二十厘米左右,最多仅能容纳一人进入
      。原本应该像瞭望台一样平坦整齐的落雪上满是凌乱的手掌印,点点血迹随机布在凌乱的掌痕中,足以看出落下人临死前的挣扎与绝望。
      那双阿利安娜脱下的长靴则紧紧靠在巨大的表盘旁,在鞋底还压着一张交叠的纸条。
      整齐的求死与凌乱的的求生,绝望与希望,截然不同的事物两两交织在一起,相互映衬着让人看着格外讽刺。
      西蒙默不作声地关上门,然后一个人默默蹲到一旁,好像被刚才颇具冲击力的死亡现场给震撼到了。
      半晌后,潘塔罗涅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到仿佛凝结成冰的环境。
      “……在这一点上,就不用说了吧。”
      他看向面前的众人,不再有任何伪装的锐利金眸环视过众人,似乎要从所有人的微表情中抓出所谓的凶手似的。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阿利安娜的死亡现场把她也吓得够呛,走路轻飘飘的,一度只能扶着墙壁走。
      “拜帕小姐你……”西蒙张口安慰道,“别太伤心了……”
      “闭嘴。”
      最后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拜帕的所有力气,深沉的暗金色眼眸狠狠刮了西蒙一眼,然后消失在层层叠叠的楼梯间。
      [敬与我一同困在这个地狱的众人:]
      [抱歉,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恐怕已经死了,我选择了坠楼这等方式,或许死亡现场不会有多好看,会给西蒙先生留下心理阴影,在这里我对西蒙先生致以诚挚的歉意。]
      [我是一个卑劣的偷盗者,所谓的奖项并非是由我一个人拍摄的,而是我好朋友乔安娜与我一同拍摄的,但在那个恶劣的环境中乔安娜感染上了瘟疫,死前恳求我将这张照片发布出去,而贪婪的内心让我将乔安娜的奖项据为己有。]
      [从获奖的那一刻起,乔安娜的身影就无时无刻地不在梦中出现,怒斥我是个卑劣的小偷,是个小丑,她明明那么信任我我却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我知道乔安娜不会是这种人,她会原谅我,但是我原谅不了我自己,所以与其让自己死在别人手中,不如由我自己死在自己的手上。]
      [对不起大家,实在是受不了了……所有人都会死,没有一个人会活着出去,我也是,拜帕小姐也是,潘塔罗涅也是,多托雷先生也是。]
      [自始至终,诺乌·W先生的邀请函就是一个骗局,是一个将我们骗来全部杀掉的骗局。]
      阿利安娜的精神状态到最后似乎彻底疯了,笔迹越来越凌乱,大片大片黑色的墨水在纸张下部分逐渐褪色为血色,有人用手指沾血颤颤巍巍地写下血淋淋的——
      [谁都逃不掉]
      “啊?就这?我被坠楼现场吓到了是有的,但是我没有看到阿利安娜小姐的死相……”西蒙向后瘫倒倚靠在沙发靠背上,“她不至于这样道歉,真的。”
      “不一定这封信就是阿利安娜小姐亲自写的,说不定是凶手留下的。”拜帕双手不安地搅动着,似乎再扭动几下手指就要变成线条扭到一起,“显然这次的凶手并没有想到阿利安娜小姐会在坠落的中途醒来,并且在现场留下了那种痕迹……”
      挺吓人的反正。
      潘塔罗涅默不作声地想,视线转而看向桌子上的摆放的棋盘
      。现在棋盘上剩下了三白一黑四枚棋子,黑色的那个依然稳稳站立在棋盘上,与其他三个白棋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我认为凶手应该是咱们三个男性中的一个。”西蒙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说,“阿利安娜小姐是位成年女性,虽然拜帕小姐比一般女性要高挑些许,但是力气不至于将同龄的成年女性扔下去。”
      潘塔罗涅连忙喝了口水,眼神不住地往西蒙脸上的伤口,以及拜帕身上瞟,显然也被这位电竞选手的眼喜爱给吓到了。
      “这可不见得。”多托雷突然开口说道,“拜帕小姐,不,我应该称呼您为拜帕先生,穿了这么久的束腰礼裙真的是辛苦您了不是吗?”
      红眸淡漠,语气平静,仿佛自己正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啊??]
      [啊????]
      [不是等等,信息量有点大我有点接受不了,什么情况?谁能给我一巴掌?]
      [楼上的我来告诉你,模特小姐变成了模特先生!想不到吧suger sister突然变成了suger daddy!]
      [这就是能一拳把地球打晕的suger daddy,好恐怖,好吓人,我好喜欢,是我的菜。]
      [草,楼上的不至于不至于,女装大佬而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不你不懂!你不懂这种反差的感觉!就是要反差所以才更突显个人魅力!模特先生女装情况下都那么充满魅力,更何况男装情况下!啊啊啊我是他的狗!请模特先生尽情虐待我~]
      [大半夜的不要让我看见灵异事件啊好吓人啊![这不是灵异事件这是0溢事件。]
      [什么?0?这里有1吗?告诉我有1吗?哪里有1?]
      [11111111111]
      [000000000000000]
      [101010101010101110010010]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二进制啊]
      [为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0跟1上面啊!原来在场的全都是南通跟绿通吗?!]
      [有没有可能,还有我们的同人女?]
      [同人女也是很在乎0跟1的好吗!我的cp不能逆!!!]
      [啊啊啊是的是的是的!我的cp绝对不能逆!绝对不能逆!]
      [说起来既然模特先生是男人的话,那么在场的四个人都有嫌疑咯?]
      [看来是,你们觉得谁会是凶手?]
      [不排除官方存在恶意剪辑,但是说实话,商人先生跟医生先生一直都没有分开,而且刚才漆黑一片,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感觉博主的嫌疑有点大哎,你们想,有段时间模特先生跟商人先生还有医生先生一直都在一起,博主有一段时间相当于是自由行动,在那段时间他做些什么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嗯……但是客厅那些装饰怎么说,那些可不是十几分钟就能摆好的……]
      [模特先生怎么说,他也完全没有作案时间吧?]
      [不不,记者小姐是提前被迷晕放在那个地方的,所以他只需要把记者小姐迷晕后放到那个地方就好了]
      【管理员已将该评论区封禁,请各位观测者专心观看直播内容】
      “哎呀?”拜帕眨眨眼,嘟起嘴娇嗔地说,“怎么回事多托雷先生,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啊。”
      “拜帕小姐,撒娇这类对我没有任何用处。”多托雷双腿交叠,双手则抱着自己的胸口,“室内的温度很高,就连潘塔罗涅都把自己一直以来扣到领口的外套解开了,您为什么依然没有摘下自己的领结呢?”
      “哎多托雷先生,仅仅是这些并不足以让我解开我的真面目哦。”
      拜帕将手指抵到唇前,粉嫩猫眼石的指甲与嘴唇上的奶茶色哑光唇釉搭配在一起显得越发清纯可人,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女大学生那样。
      黑色的沿线顺着眼角勾起,原本上挑的狐狸眼越发纤细妩媚,那眼神勾人的啊,简直要把人家的骨头都要变得酥麻了。
      潘塔罗涅下意识往多托雷身边坐了坐,替他挡住拜帕这明晃晃勾引人的视线。
      看着某位商人的反应,拜帕不仅没恼,脸上的笑意反而越发浓厚了些。
      她重新端坐回原位说:“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的骨架。”
      多托雷犹如天生学会了金钟罩铁布衫,任由外面狂风骤雨他自巍然不动,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自然是没有感觉到,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之间的想法。
      “你太瘦了,骨架很明显比一般女性要宽大许多,而且因为身体发育的原因,女性在走路的时候会小幅度的摇晃腰肢,而你则完全没有这等。”
      他咽了口唾沫,“最开始,我只是怀疑您有点性别认知障碍,后来至于是为什么觉得不对……”
      多托雷嘴角勾起嘲讽地笑,伸手点点太阳穴。
      “您就当我的脑子是分析仪吧,眼睛就是我的摄像机。”
      拜帕脸上的笑容呆住了,在被发现之前,他的脑子就过了无数条对方可能会拿出来指认自己的线索,却没有一条是这般朴实无华又无趣的。
      “这还真的是……”
      妩媚甜腻的声音随着嘴唇的一张一合逐渐变得低哑,随着两声咳嗽声后,原本让人酥麻到骨头脆掉的嗓音已经消失了。
      “您的智慧着实是令我惊讶,多托雷先生。”
      明明身处在风雪交加的别墅,可在听到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后却让人身处在黄金歌剧院内的错觉,最为高档的大提琴上醇厚而又浓郁的松香扑面而来,熏得人昏昏欲睡。
      他活动几下身体,随后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冷冽的男性荷尔蒙在此刻占据了上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很好奇,接下来请问您还能拿出令我惊讶的答案吗?”
      金眸微眯,侵略性地目光与对方直直撞到了一起。
      【阿利安娜环顾四周,警惕地像是只身潜入非法交易现场那般,她身上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肩膀上还披着一条毛毯,整体气质慵懒平静,就像是从森林中走出来的仙女。】
      【鞋底轻敲地面发出的声响被厚重的地毯吸收,但现在已经是深夜,鲜少有人经过的塔楼寂静得就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也听得清楚。】
      【“你来了?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她回过头看向身后姗姗来迟的某人,脸上警惕的表情不变,右手背到身后像是攥着什么东西,“啧,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地方跟我谈事情,更安全吗?还是说……”】
      【“等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想我们之间的交易应该建立在和平共处的前提下……”来者轻笑着,“您似乎对自己所处的地位没有任何认知。”】
      【“你不要过来!救——”】
      【她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的味道瞬间涌入鼻腔,迷醉气息在大脑皮层蔓延,让敏感的神经逐渐迟钝,最后沉入黑暗。】
      【祂掀开挂毯,打开门,将阿利安娜的鞋子脱下放到一旁,还不忘将自己伪造的遗书放到鞋底下压着。】
      【最后,将阿利安娜直接推了下去,便离开了,丝毫没有在乎对方惊慌失措地抓挠着,企图活下来。】
      “等等。”潘塔罗涅阻止了西蒙的思维,“如果是阿利安娜小姐晕倒后直接推下去,中间恐怕不会醒来吧。”
      “啊?难道不是这样的吗?”西蒙眨眨眼,一脸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哎,我以为人的求生意志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呢。”
      多托雷表示一时间自己对这个天然的家伙居然无话可说,索性叹了口气,为西蒙的推理补足所遗漏的缺陷。
      【最后,他将阿利安娜扶坐到外面不足二十厘米的位置处,将鞋子与伪造的遗书放到一旁,做好这一些以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因为他知道,恐高的阿利安娜小姐在看到面前漆黑一片的万丈深渊时就会浑身发软。】
      “难办了啊……”拜帕开口打断道,“我们的连遗书上的笔迹都没比对呢先生,为何不先进行笔迹的对比呢?”
      “笔迹可以伪装,尤其是在发生了凶杀案的现在更是如此。”多托雷说道,瞥了一眼所有人,“再者,在这里的几天你们有写过什么字吗?”
      好像……真的没有写过什么字哎……
      众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随后,又是多托雷率先开口打断了在场过于寂静的环境。
      “我们所有人来到这个别墅都是带有目的性的,有的人已经暴露,有的人只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罢了。”多托雷起身环视过在场的众人,“我们所有人的房间从一开始就被诺乌先生放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大体就是我们之中混入了一个杀人犯,而他会帮助我们掌控他人而随机提供一个人的秘密。”
      果然所有人都有,自己看来没有猜错。
      潘塔罗涅心里暗自揣测着,同时庆幸自己没有一开始说出自己手拿秘密的事情。
      “贝尔特先生身为法官却受贿行贿,塞西尔先生赌博欠款最后卖掉自己的女儿,是薇薇安小姐为了取材谋杀他人,阿利安娜小姐剽窃了他人成果,我们目前不知道的,就是我的秘密、潘塔罗涅先生的秘密还有西蒙的秘密以及您的秘密。”
      “不哦。”潘塔罗涅笑眯眯地打断道,“塞西尔先生拿到的是我的秘密,然后来威胁我让我给他钱来着,哎呀真的很难办呢……”
      “所以潘塔罗涅先生您利用了贝尔特先生,让他杀死了塞西尔先生是吗?”西蒙灵光乍现道,“厉害厉害,这就是借刀杀人吗?”
      没有搭理西蒙的奉承,潘塔罗涅抬头愉悦地说:“您的秘密是多托雷先生推理出来的,所以不算,我们目前还不知道的就是西蒙先生以及多托雷先生的秘密。”
      “请问您可以提供谁的秘密?”
      “我自然是可以提供秘密的。”拜帕拍拍手鼓掌到,“多托雷先生,您私底下实际上一直在进行非法的人体试验不是吗?”
      “嗯对。”多托雷点头承认,“我虽然掌握着阿利安娜小姐占据了他人劳动成果的秘密,但直至刚才,我也是才知道阿利安娜小姐这么多年都没有其他作品原因。”
      拜帕嘴角一勾,话语嫌弃:“明明可以换一个更好的,适合自己的工作,却非得要强迫自己吃这碗饭……又是何苦呢?”
      “或许这并非阿利安娜小姐自己的选择?”西蒙弱弱道,“有的人会被迫从自己想要成为的人以及父母要求你成为的人之间选,大部分人都会为了不辜负父母的期待选择后者,或许这就有可能是阿利安娜小姐之所以坚持到现在的原因?”
      “我们现在想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意义,阿利安娜小姐已经被人杀了,现在我们所需要的就是找到是谁杀了她。”
      潘塔罗涅对现在混乱的局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能扭过头,装作自己并不存在在这里。
      [一片混乱的场景可笑死人了家人们,不会是因为杀到最后了所有人都慌了吧。]
      [我觉得很有可能啊哈哈哈,一直以来都那么理智冷静的医生在此时思维逻辑感觉都乱了,恐怕都被吓得不轻。]
      [原本一共就八个人,死了三个就剩四个本来就足够了,甚至还有一个人死相那么诡异,无论是哪个正常人都会脑子混乱吧?]
      [说道脑子混乱的问题,你们难道不觉得游戏主播有点问题吗?]
      [游戏主播好像除了一开始的案子反应比较激烈之外,在其他的案子中反应都很平淡,而且思维逻辑方面也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错误……]
      [楼上是觉得游戏主播在扮猪吃老虎吗?]
      [是也不是吧,我个人的观点,没有夹杂着任何其他的情绪,也不是其他直播间请来的水军,我只是一个追求着日常生活和谐安定的普通上班族。]
      [隐藏在日常生活中的O良O影?]
      [没有那么夸张!我没有杀手皇后!]
      [KILL QUEEN 第三炸弹,败者食尘!]
      [草hhhhhhh不至于不至于,为什么评论区区突然变得JOJO味这么重了hhhh]
      [游戏主播还真有可能是扮猪吃老虎的类型,那些小说中不都这么写的吗,最后游戏大boss居然是一直以来摆烂的那个人]
      [棋盘上的棋子还有一枚黑子,说不定哦,有没有可能官方会在他们之间插入一名内鬼。]
      [内鬼?噢噢噢噢,那岂不是更刺激了!加入了内鬼设定搅弄风云,这种设定真的好刺激!]
      [我怎么觉得内鬼有点像是商人先生呢,你看最开始的那个案子,如果没有商人先生在法官与死者先生之间纠缠,恐怕也不会……]
      [我感觉不太像,内鬼这个时候不应该直接就知道谁是凶手了吗?]
      [你那个不是内鬼,你那个是挂哥][嘘嘘嘘,行了行了,别多说一些没用的,让我们接着往后看]
      “为了准备这个派对,我从下午两点就开始一直准备了。”西蒙低头沉思道,“一直到五点半之前,拜帕小……先生可以给我证明。”
      “但是□□的起作用时间只有10到30分钟,以您的身体素质,在这段时间谋杀阿利安娜小姐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潘塔罗涅扭头笑嘻嘻地看向多托雷,“我说的没错吧,医生先生?”
      “别这般不正经。”多托雷瞥了他一眼继续说,“我们首先要弄清楚的,是凶手的杀人动机,我认为可以合理猜测为,阿利安娜小姐是掌握了凶手的秘密,私底下威胁凶手自首甚至要求对方与自己结盟。”
      “这确实是阿利安娜小姐会做的事情……”潘塔罗涅小声说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一旁优哉游哉坐着的拜帕。
      他面露轻松,双手交握在一起,再次张开时,指间已然夹着一张扑克牌,右袖口上的蓝宝石袖钉闪烁着迷人的色彩。
      随后,拜帕当着潘塔罗涅的面翻过那张扑克牌,让他好好看清了上面的图案。
      JOKER
      “拜帕先生是魔术师?”
      被如此挑衅的潘塔罗涅也没有恼火,反而歪了下头,开口好奇地问道。
      “是也不是。”拜帕回答着,又将手中的扑克牌揉皱,花瓣从指缝中露出,开得艳丽的黄玫瑰自手中蹦出。
      “所谓的魔术,不过是通过引导观众的视线注意不到自己私底下行为的小把戏罢了,充其量不过是行为上的欺骗罢了。”他将手中的玫瑰放到桌上,又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所以我就说啊,完美杀人还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嘛。”
      他哈哈大笑道,“仔细想想吧亲爱的们,就算是知道了凶手的杀人动机又如何?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证据啊……证据啊……证据啊……
      潘塔罗涅绞尽脑汁地回忆着自己从来到派对现场,再到所有人看完案发现场后枯坐在此地面面相觑,毫无进展的话题讨论让他感到了些许烦躁,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等等。
      “说起来拜帕先生,您的袖钉很好看。”潘塔罗涅突然问道,“不知能否给我看一下呢?”
      “哦?当然可以了。”拜帕笑着说,伸手就要摘下袖口的蓝宝石袖钉,“您稍微一等,我这就……”
      动作停留在捏住袖钉就再也不动了,他脸上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变得明灭不定起来。
      “您愣住了,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事吗?”潘塔罗涅的笑意越发拥有讥讽意味,“比如说,您的袖钉少了一个。”
      “哎呀,看来您找到了我丢失的袖钉?”拜帕眉头一挑,随手将袖钉放到桌面上,“让我猜猜,是在案发现场吗?”
      “是的。”
      说着,潘塔罗涅看向多托雷,示意对方将那个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的银色小玩意拿出来,丢到桌子上。
      “这个是……”西蒙凑上前,眼神在拜帕刚摘下的袖钉与多托雷放到桌面上的小玩意对比几下后,也呆住了。
      “少了蓝宝石的袖钉。”潘塔罗涅介绍到,“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想到的,但很遗憾我对袖钉并不怎么感兴趣,所以直到看到了拜帕先生的袖钉后我才真正认了出来。”
      “这个东西,不但是从案发现场发现的,同时还是在阿利安娜小姐手中发现的,这一点您又能怎么说明呢?”
      拜帕笑而不语,似乎是认命了。
      “当然是我故意放到她手中的啊……”他看着虚空问道,“为了所谓的节目效果?”
      潘塔罗涅……
      好吧,潘塔罗涅其实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话语免疫了,毕竟自己再这么呆下去真的会显得自己很傻。
      但出于礼貌,他还是问了一嘴:“节目效果?您在说什么?”
      拜帕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任由外面的寒风吹飞自己的衣衫。
      “潘塔罗涅先生、多托雷先生、西蒙先生以及看着我们的诸位不知名女士先生们,不知这一场戛然而止的戏剧你们是否看得开心?”
      他嘴角咧得几乎要到耳朵根部了,暗金色的眼眸此时充斥着疯狂与讥讽。
      “就像是吃泡面没有调料包,打游戏被内鬼剧透了剧情,看小说被腰斩了是吗?”
      “是不是很憋屈?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有一种就要撕裂掉我的疯狂举动噗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诸位,如果你们提议搜查我身上的衣服,你们就能直接在我的口袋中发现还没有来得及丢掉的□□手帕,是的,就是这么简单,揭开真相的秘钥一直都在你们的面前,你们却连这点简单的事情都意识不到,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多么可怜又可悲啊,多么无用又无趣啊,阴谋观察者在外面肆意更改着人物数值,为了自己想要的剧情乐子而强行操控着人物意志,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是!你们却没有想到你们的行为对我没有任何效果,这个故事恐怕会变成夜间肥皂剧一样的存在哈哈哈哈,想到这里我大半夜都可以笑出声。”
      他笑得很开心,几乎要把自己这辈子的快乐大声表达出来。
      被寒风呛到了?没关系,缓缓就好了。
      遗憾吗?遗憾。
      害怕吗?害怕。
      没有关系,这不是第一次了拜帕,你没有必要害怕的。
      这不比当怪盗有意思多了,不是吗?
      “嘻。”
      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手枪抵到太阳穴上,转过身看向剩下的三人,眼神怜悯。
      “下一个轮回见。”
      “等等!”西蒙大声尖叫到,伸手想要抓住对方的手枪。
      他谁抓到的,只有迸溅到脸上尚且温热的鲜血。
      拜帕死了。
      [这种剧情一点意思都没有啊?!高开低走的典型,woc,后悔跟朋友推荐了,还以为这个综艺会重回巅峰,没想到还是这样下头。]
      [我是看参加人员的颜值进来的,没想到啊,官方现在来参与者都控制不了有什么意思啊]
      [说实在的这种暗网上的节目又有什么意思啊,拿不到场面上就是拿不到场面上,咱们花的钱全让官方赚了去了。]
      [说到底这种游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不知道啊,但是一开始这个节目真的很有意思哎]
      [以前有意思是有意思,但是现在完全没有以前那个味道了]
      [哎,明明我还挺喜欢这个节目的]
      [官方强行让所有人员降智是吧,让其顺其自然的发生不好吗,非得操控人物数据]
      [这个制作组之前就被爆出过存在更改人物数据的问题,这一波强行降智属实是给我恶心到了]
      [我看制作组根本就没有把我们这些普通的单推人放在眼里,就之前第一第二场推理来的热度估计让官方觉得自己又可以了飘了]
      [这官方不能夸啊,稍微一夸它又觉得自己厉害了]
      [我不想看了,看不下去了,后面说不定崩的更厉害,无语]
      [走了走了]
      [撤了]

      随着枪声响起的瞬间,潘塔罗涅觉得眼前的事物被人打了一拳,蒙上了如同电视机坏掉雪花屏那般五彩斑斓的布匹。
      男人、女人、儿童、老人、青年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在他的耳边怒斥着、尖叫着,具体到底在吵什么,潘塔罗涅听不真切。
      他抬起头,恍惚间在拜帕身后的窗户上探出了无数只大小各异、颜色不同的眼睛,同情、愤怒、怜悯、悲伤、嘲讽……种种情绪混杂为一团迷样的漩涡缓缓流转着,诡异而沉默地凝视着他们。
      潘塔罗涅现在只觉得自己头疼得要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大脑中逐渐膨胀,几乎要将头骨顶裂。
      脑海中闪过无数地场景,如同枫丹影像机放映的画片般瞬时闪过,刷啦啦的速度不亚于那些量子速读。
      “这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走吧。”
      “你害怕吗?”
      “害怕你可以跟我说,我们就——”
      !!!
      他如同一条濒死的鱼般喘息着,即使是盖着厚被,寒冷却依然如影随形地紧贴在自己身上,仔细感受后潘塔罗涅才发现原来竟是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废物,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晕倒。”
      潘塔罗涅小声说着,紧紧抱住了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西蒙还没有做好早饭的时候,潘塔罗涅就已经下了楼,站在厨房门口,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潘塔罗涅先生,你怎么了?”西蒙将烤盘放进烤箱,“您起得很早哎,这还是第一次。”
      “睡不着就直接起来了。”潘塔罗涅走上前笑眯眯的说,“我很敬佩西蒙先生您呢,每天都起的这么早为我们准备饮食。”
      “当然不辛苦了,我很喜欢照顾人的,在以前我还想去当一位护工。”西蒙看着潘塔罗涅走到柜子前,开口好心提醒道:“咖啡在下面的柜子里,上面的柜子是茶叶。”
      “我就是想泡茶,西蒙先生辛苦了这么久从未享受过他人的照顾,至少让我泡一壶茶跟您,好吗?”
      潘塔罗涅睁眼微微蹙眉,眼中的无辜纯良就像是一张白纸。
      “唉……可……”
      西蒙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已经被潘塔罗涅按着肩膀推出了厨房。
      客厅内拜帕的尸体已经被挪走,窗口的位置只剩下一滩发黑干涸的血迹。
      热水滚入茶壶,茶叶的香味随着浸泡时间的延长随之逸散开来,熏得人的困意又冒出了头。
      但好在,即使是茶水泡得再怎么不完美,西蒙依然不会拒绝他人的好意。
      “西蒙先生,请用。”潘塔罗涅端出餐盘,为西蒙倒了一杯红茶,“尝尝看,我对我的泡茶手艺还是很有自信的哦。”
      “真哒!看见这茶水的颜色,我也觉得很不错呢!”西蒙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虽然这里的环境……但至少提供的东西不错。”
      “嗯,是这样的。”潘塔罗涅双手背在身后,随口敷衍着,眼睛看向桌面上的棋子。
      棋盘上的棋子仅剩下了三枚白子,在空荡荡的棋盘上显得格外刺目。
      “潘塔罗涅先生,您有没有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西蒙犹豫着说,“就是,在拜帕先生死后,您有没有看到什么类似于电视雪花屏一样的东西呢?”
      “哦?这个我倒是没看过,你看到了吗?”潘塔罗涅踱步到西蒙身后,“说起来昨天多谢你跟多托雷先生将我送回房间了,一直以来高强度运转的大脑果然还是受不了超负荷啊。”
      西蒙摇摇头连忙说:“这不是我的功劳,这是多托雷先生的功劳,我只不过是搭了把手而已。”
      随后他将话题一转,语气又有一些不确定。
      “那看来就是我想得太多了……对了潘塔罗涅先生,我可以跟您商量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
      “可不可以,不要杀我。”
      感受着身体逐渐被抽离的力气,西蒙近乎哀求地说:“这里物资充沛,只要再坚持几天,我们就都可以逃出去,到时候只需要报警,那些家伙就都可以得到应有的惩罚,至于您的秘密还有您做过的事,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求求您,放过我好吗?”
      “呵呵,是个不错的提议。”潘塔罗涅伸手死死捂住西蒙的嘴巴,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拿着刀,顺着对方弯起的脖颈摩擦着,感受着对方身体因恐惧而产生的颤抖。
      就是这样,畏惧我,害怕我,恐惧我,仿佛将我当做什么异类的眼神,这样才是对的……
      潘塔罗涅享受着西蒙的恐惧,锋利的刀刃刺破对方的皮肤,求生的欲望让□□突破了药物的作用,西蒙挣扎着,双手疯狂掰着如铁钳般捂在他嘴上的手。
      即使是开始反抗,但这点力度也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不疼不痒。
      潘塔罗涅想着,手上的刀刃缓缓加大力度,如同杀鸡般直接割破了他的喉咙。
      “我才不要。”
      大动脉的鲜血在血管的挤压下迸射而出,在目光所及的一切地方留下迸射样的痕迹。
      潺潺鲜血就像是小溪一样不断流出,伴着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脚下行成一片不小的水泊。
      “第134次潘塔罗涅先生,您已经杀了我134次,。” 西蒙侧过头,用平静的眼神看着潘塔罗涅,嘴角逐渐勾上了近乎讥讽的笑容,“我很好奇,接下来您会选择怎么做呢?”
      “怎么做……您觉得呢?”潘塔罗涅推了下眼镜,默不作声地看着周围的场景褪去色彩,蒙上黑灰的颜色。
      半透明的西蒙从割裂脖子的尸体上站起,他弯下腰细细欣赏着潘塔罗涅给自己造成的伤口。
      “您下手真狠,不过谢谢您的怜悯,我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痛苦就死去了。”
      “果然我没有猜错,您的这个能力也跟您的秘密有关是吧西蒙先生?”潘塔罗涅握紧手中的匕首,“您究竟是什么人?”
      “……从一开始,游戏官方就不应该给与我这个身份。”西蒙苦笑着,“这里还要感谢多托雷先生,他远比我想得要聪明很多,若非他的牺牲,我并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他的牺牲?你在说什么?”潘塔罗涅愣了一下,“你到底在说什么?”
      “记忆被官方篡改了吗……”西蒙走上前,伸出手正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原本还算稳定的形态在瞬间开始崩溃,逸散为空中转瞬即逝的星光。
      “哎呀……”西蒙的语气感觉有些失望,“这就是最后了吗……”
      “潘塔罗涅先生,请您务必保持自己的本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西蒙你先说完再死。”潘塔罗涅想要试着抓住对方消散的身躯,可伸手却只抓到了歪倒在沙发上的尸体衣领。
      周围的环境变得又变成了原来那般充满了正常色彩,潘塔罗涅不爽地啧了一声,用手指撑开对方闭合的眼睑,嫌弃地将已经开始变凉的尸体丢到旁边。
      “卡擦。”
      ?
      潘塔罗涅抬头看着站在楼梯口正在给子弹上膛的多托雷,他的头发微微翘起,看来昨晚也睡得不怎么好。
      “……你下手真快。”他评价着,然后叹了口气,“真的要打吗?”
      跟着自己的本心吗……潘塔罗涅眯起眼,心里嘟囔了一句西蒙刚才说的话。
      他一开始来到这里的本心,就是为了钱而来。
      而现在,棋盘上只剩下了两枚白子。
      “打。”
      话音刚落,二人对着彼此扣下了扳机。

      2023年7月11日 22:22
      “他们什么时候会醒?”塞西尔喝了一口手中的热可可,“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两个人能打这么长时间?”
      “你也不能说两个人打的时间长啊,至少比咱们在里面待的时间要短。”薇薇安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一脸后怕地说,“好可怕,这官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了所谓的节目效果居然让我们在里面轮回了几百次……”
      “四百多次吧,你们还记得自己死了多少次吗?”西蒙双腿交叠放到桌子上,“就算报警了又有什么用,官方的人都跑干净了,抓都抓不到,只要抓不到的话就依然会有人像我们一样被骗入这场游戏折磨。”
      说着说着,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入账提醒,还不忘调侃一句:“嘿,别说,官方打钱倒是挺快,一千万已经到账了。”
      “看在打钱这么快的份上暂时原谅了,啧,我只有二百万。”塞西尔一屁股坐回座位上,“不过二百万已经足够给我的女儿教学费了。”
      “甚至你家姑娘还可以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哦。”阿利安娜眨眨眼,笑嘻嘻的说:“欢迎你家姑娘报考我的学校哦,或者要不来当我的学生也可以哦。”
      “嗨呀,这还是得看孩子自己的想法,不过我相信,她一定会对阿利安娜小姐的专业感兴趣的。”塞西尔调侃道,“到时候可能要劳烦您费心了。”
      “没有事的没有事的。”阿利安娜哈哈笑道。
      “他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会醒,已经二十分钟了。”贝尔特不耐烦地说,他才被分了三百万,因此现在平等地仇视着每一个赚钱比他多的人。
      “官方到底把内里的时间流速调到多少了?!”
      漆黑的环境中静静躺着八个银白色棺材样的容器,已经有七个容器打开,露出空荡荡的内里。
      剩下的一个容器在环境中散发着淡淡的蓝色荧光,内里的人头发顺从地躺在身下,脸色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嗤——”左边容器上的气压性封闭锁率先解开,潘塔罗涅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
      被人拽着从高处坠落致死的失重感并未散去,身体依然存有挣扎半天时那种粉身碎骨般的疼痛。
      “我的天啊,这真的……”
      “不可思议?”清醒冷淡地声音在一旁响起,多托雷依然穿着平日里最常穿的蓝衬衫,平静的面容并未有任何波澜,仿佛死掉的人没有他。
      “嗯……多……多托雷?”潘塔罗涅有些心虚地推了推眼镜,“嗯,就是不可思议,我没想到这种仪器居然会嗯……”
      “我很生气。”
      “!!!”
      完蛋了!!!
      潘塔罗涅暗叹大事不妙,心里开始规划哄人的一百种方案。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是无需担心的。
      “我生气的点在于,我居然没有意识到那个世界是虚假的。”多托雷踢了一脚身下的容器,“偷我实验成果的家伙恐怕从一开始就认出了你我,所以对你我的记忆动了手脚。”
      说着说着,多托雷口中飙出一句须弥脏话。
      “哎哎哎,别气别气,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多托雷。”潘塔罗涅起身熟练地给自家男朋友顺毛,“不气不气,只是这一次滑铁卢了而已,至少这不正是证明了你对于他们流窜方位的猜想是正确的吗?”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多托雷沉默不语,看起来依然有些不爽。
      “抱一个。”
      “出去吃那家须弥餐厅。”
      “好。”
      “你给我吃绿汁脆球。”
      “啊?”
      “作为你杀了我的惩罚。”
      “好吧好吧我吃,我当然吃。”
      【与此同时,休息室的几人】
      “说起来拜帕先生呢?”
      “他啊,他说让西蒙先生你把跟他结盟的钱打进他的账户中然后打开窗户驾着滑翔伞飞走了。”
      “等等?!所以拜帕他真的是怪盗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请眠于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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