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圈》唯一的丁一

17、第 17 章

　　深秋总是在不经意时间里悄悄地来，又在同学们还来不及床上秋裤的后知后觉中偷偷地走。五花八门的十一月天气在不同纬度让同学们经历不一样的温度。我在十一月里感受到的温度是：风比前日里刮的更大了；匡威的帆布单鞋要换成匡威皮面鞋；只有少量的耐寒体质同学们还在抵抗着秋裤的诱惑；最冷的时候应该是早上的晨跑时分，你有没有幼稚的开始观察哈气？
　　这样的十一月里，变化的不只有空气和温度。
　　小白在上一次的’食堂事件’之后，当天申请了走读，在后来的两周里陆陆续续的清理着自己的行李。我猜他也没有和依再遭遇过什么直面的冲突，只是自那以后，每天上午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再也没有小白端端正正地站在依的门口前静静等待依的下课和放学。本以为她们之间没了什么联系，可是只要前往依的网络留言板，就可以看见小白每天留下的暖心留言：什么今天吃的什么啦，今天会不会冷啦，今天衣服要穿厚啦，今天宿舍有没有缺的东西啦。你突然在小白的字里行间里看到了爱情里的卑微。爱情从来都不是一条直线，爱和恨永远都是在纠缠里完整的度过一生，能遇到彼此都欢喜的人真的一点儿也不容易。小白对依越是热情，依对待小白越是冷淡。你以为是因为什么网路上流传的-lithromantic或者所谓的回避型人格？错了，错了。你以为你喜欢人家的时候已经非常用心非常用力非常的无微不至了，可是这董事你以为的现象。你不懂当她需要专心做事你却一直打扰，你不懂当她想要基地踏雪看流星，你却给她一座出也出不去的豪华城，你不懂她现在需要争分夺秒争来的时间有多珍贵，反而劝她当下享乐是理所应当。所有的不理解会在某一个点激发出最最激烈的矛盾，就好像接下来的故事。
　　你知不知道双十一 11.11？我说的不是现代人疯狂购物刷爆网络的双十一。你有没有经历过那个没有电商，没有双十一晚会，唯一欢度双十一的都是一群十几二十岁孩子的双十一；那样的双十一，可以很快乐也可以很惊喜还可以很孤单；那样的双十一不需要你一定守在手机钱等待着凌晨疯狂清理购物车；我开始怀念那年的双十一。

　　11月11日的两周前我就开始构思，要为梁晨准备一个什么样的礼物在11.11.他们说，在11月11日这一天，要给自己喜欢的人送上一份礼物，他/她如果接受，那么你喜欢的人从此以后只能接受你送的礼物，其他的人，一概不应。多么霸气又一去不复返的双十一。
　　我选了一个周末骑车去礼品店，逛了很久也选不出什么特别的物品。我开始思考要不要自己做一个手工？可是想到十一月中旬就要期中考，好像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时间可以分给手工心动。我骑着脚踏车从街头到巷尾，在那一条兴许有机会挑选的到礼物的街道：植物，花店，蛋糕店，纪念品商店……
　　铃铃铃
　　铃铃铃铃
　　方野骑着车子从后面追了上来
　　“方野，好久不见。”
　　“最近怎么样？” 方野好像没怎么变样，他穿着一个蓝色夹克
　　“还不错，依最近怎么样？没有再过敏了吧？”
　　“最近挺好，一点儿问题没有。” 我飞速的回忆依这两个月来的近况。
　　“哈哈，她有日子没找我一起打球了，以前总吵着让我带她去这个球馆，那个球馆。”
　　“她最近学习的劲头过分的足，我上一次找她，她的数学习题册写完了三本，简直神速，我还管她借了一本她的纠错本，拿来温习。”
　　“这么努力，是要跳级考清华了吗？” 方野打趣着说，昂起来的下巴，伴随着有点儿寒冷的哈气。
　　“跳不跳级不知道，考清华应该没准儿。” 我开心的对着方野说。
　　“这条街不是被礼物店霸占，你怎么空着手？”
　　“还真被你猜到了，我想给朋友买礼物，可是选了一上午，一点儿思路没有。”
　　“好朋友吗？”
　　“特别要好的好朋友。”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怎么样？”
　　“当然好！谢谢你！”
　　“不客气。”
　　方野的车是公路赛，在公路上我的山地车速度一点儿跟不上他那副坐骑，我把变速器调成了3*7, 想着什么时候能换一辆30速的山地车。
　　方野带我去了一家宠物店，里面很多小狗小猫，天哪，他不会让我买他们？
　　我锁好了车子和方野进了门。
　　原来是方野给自己的小猫来买猫粮。
　　“你养的什么猫阿？”
　　“中华田园猫？哈哈，我初中在家里楼道捡的一只小猫。也是冬天，它小小的一只，趴在窗台上，冷的蜷成一团。我喂了她好几天，后来干脆就抱回家养了。”
　　“哟，挺有爱心。”
　　“还好啦，前面有一个鱼市，送两条小金鱼，你觉得怎么样？”
　　金鱼？金鱼不就是梁晨在我心里的模样？我怎么刚才没有想到？
　　“好！我们现在就去吧！”?“好，我们走。”
　　鱼市里好多金鱼店，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选。
　　走到了鱼市中间的一家店，他门口的鱼缸里放了很多只眼睛很大很鼓的有红色的有墨色的鱼，可爱程度让我一下就想到了梁晨。
　　“老板，这是什么鱼？”
　　“这个啊，龙眼金鱼。”
　　“这个多少钱一条？”
　　“小姑娘没买过金鱼吧？”
　　“老板你怎么知道？”
　　“你一开口我就知道啦。”老板洪亮的声音里夹杂着市井气息的喜感 “这一对40。”
　　“老板，便宜点儿，我妹刚开始养鱼，养的好了，下回还来你这。” 方野还没等我开口，就和老板还起了价。
　　“最低啦，小伙子。这浴缸里的都是体型大点的，那个鱼缸里的体型小，15一对。”
　　我朝着隔壁的小鱼鱼缸里看了看，一点儿提不起喜欢，他们也许可爱，可是面前这个鱼缸里的最可爱。
　　“别呀老板，我们还在你这买鱼缸呢。亦，去选个鱼缸” 方野好像看得出我的心思一样。
　　我走到鱼缸屈区域，选了个长方形鱼缸，宽度大概30厘米。
　　“姑娘，你就养两条小鱼儿，你买这个大鱼缸？”
　　“看，老板，我就给你说，我妹是打算长期养鱼，您20卖给我们这一对儿，下回还来你们家。”
　　老板故作为难，但还是最终答应 “得，25您看成吗？20真的亏了，我鱼缸卖你们便宜些，你看怎么样？”
　　“成，那鱼缸你可得打折！”
　　“没问题，我再送你一些小鱼虫。”
　　老板开始帮忙装袋
　　“您慢走，下次再来啊！”
　　我和顾新走出了花鸟鱼市
　　“今天谢谢你啦！真是帮了我大忙！”
　　“小事情啦。你这样不好回家吧？”
　　“我打车回，等会再来拿车。要不要捎你一段啊？”
　　“不用啦，不然我还是得回来拿车！”方野挠着头，笑了笑。
　　他骑上了车子，手里提着的猫粮袋挂在了车把上。
　　“等你们期中考完，我叫你们去球馆。”
　　“好！再见啦！”
　　“再见！”
　　我手里拿着装袋的两条龙眼金鱼，还拿着一些装袋的鱼虫，手里抱着这个鱼缸，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