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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出发,孟婆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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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你们俩昨晚?我没打扰你们吧。”第二天上午,白起斜眼看着对面俩胖瘦熊猫。
“没事/没有”
“你俩悠着点,年轻人别太玩过火。”
“哦/好。”
“赵吏今晚继续夜班,别迟到。”
“诶诶诶老大,能请个假不?这几天快累死了。”
“成,工资扣掉就行。”
“那没事了,今晚继续……”
“诶呀妈呀终于走了!”白起出门后,赵吏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青仔你要不要先睡一下?我们和木兰她们下午才集合特训。”一边说一边推着冬青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喂喂喂你们终于舍得出来了,再不来太阳都下山了!”
“啰嗦,就晚了10分钟,再说我今晚就开涮兔肉了!”赵吏不怀好意地盯着昆仑的玉兔,这玩意人形下不了嘴吧想想兔子形态还挺可口?
“你怎么知道他是兔子,难道?”娅嫌弃地扒拉下小白紧抓着她胳膊的爪子。
“赵吏她趁我睡觉的时候用了咒符那玩意,”冬青从赵吏身后探头,“他以为我睡着了就偷偷摸摸的搞,一点也不大气。”他才不会告诉赵吏自己闭着眼听他偷偷摸摸翻抽屉时花了多大力气才没笑出声来。
“睡饱了就是不一样呵,精力很充沛嘛!”赵吏翻白眼,经过昨夜的彻夜长谈,两人总算是别别扭扭的确立了关系,当然如果没有白起差点把赵吏当成夜闯冬青宿舍的厉鬼处理掉的话,也许他就能亲耳听到冬青说出“男朋友”三个字了好嘛!话又说回来,白起分明就是故意的吧?两千多年的经验会分辨不出摆渡人和厉鬼的气息?骗鬼鬼都不信好吧……
至于为啥突然主动尝试恢复记忆嘛,既然冬青给他吃下了定心丸,他也没必要继续假装鸵鸟给自己营造一副“我不知道就当没有”的假象了,那他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找回灵魂找回记忆,为了冬青,他也愿意去接受接下来的任何挑战。
“那你对我有什么回忆吗?”娅看向他,来吧,尽情的夸赞老娘吧~
“欧巴。”
娅:???这么大一美女站你跟前你喊啥欧巴呢?信不信老娘再让你失忆一会(物理)。
“可是我记忆里对你的印象就是这个词啊。”赵吏摊手,一脸无辜。“这个词一直冒出来我就以为是你的标志性台词了。”
行,看来以后看韩剧的时候还是得收敛点。
“好了好了,进入正题,我们可以用来训练时间不多了!”木兰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俩毫无意义的对话。“我们最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必须让吏哥哥恢复下战斗力了。”
“对啊对啊,比如说你之前用过的那啥玩意来着?”娅托着脸努力回忆,“剑什么来着?”
“贱什么贱?你才贱呢!”赵吏莫名其妙。
“得得得,比贱我可没法和您比肩啊。”娅做出“请”的手势,迅速给那俩连体摆渡人让出了道路。
“不过,我还真想起来了点什么…”路过娅身边时,赵吏刻意停顿了一下,“鸟——”
他大爷的!这货什么情况?重要的事情一概不知,谈情说爱和这么些鸡毛蒜皮的气人玩意倒是刻入骨髓了??夏冬青你倒是别光顾着笑!管管好你家那位别随意放出来气人行吗??
赵吏觉得自己进入了贼窝
说好的一起训练,结果娅不是冥界的人她只需要做好战术配合;夏冬青身体原因不会让他深入腹地只会让他感应灵气提供后方支援,木兰就更不用说了,正儿八经上过战场的真正的战士……扫视一圈下来,也只有他自己是最需要重新激活的那一位。
“没事的,赵吏,我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冬青贴着赵吏坐在了马路牙子上。这一晚上折腾下来,赵吏觉得自己完全是刚出新手村就打最终BOSS的感觉,他现在灵力运用程度和木兰相比也就是三十三重天和十八层地狱之间的距离差罢。
“疼疼疼!”赵吏夸张的声音快震碎了冬青的耳膜,“你是看不见他们今天是怎么折腾我的好吧。”灵力上遭全面压制不说,体术上他更是遭了不少罪,连滚带爬的训练让他累得半死。到最后连木兰都不得不开口让她的吏哥哥去减减肥。
“没事啦,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克服这些问题。”冬青拍了拍赵吏的肩膀,他又夸张的嚎了起来。“不过也别太勉强自己了。”他感到自己的手背湿湿的,不断有水珠从上方滴落,顺着水源的方向他摸上了赵吏湿漉漉的脸庞。
“没事~”赵吏倒不在意这体力上的损耗,“只是自尊受挫了让我很不爽!”
“啊?”冬青不解,从大家的语气上来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这家伙也不是那么玻璃心的人啊?“他们怎么你了?”
“他们……让我减肥!”
“啊?不至……”冬青下意识的从背后抱住赵吏来安慰他,“额…吏吏,为了健康,你要不还是多锻炼锻炼?”
“夏冬青你和谁是一伙的???还有你刚才叫我啥来着??”
“吏吏啊,你要不喜欢我就换……”
“不行!就这个!还有,不要用这种方式叫别人!”
“好……”冬青现在彻底怀疑自己的记忆哪里出现了点问题,赵吏现在这胡搅蛮缠的样子真的比他还要大一千多年?算了算了,看在一会儿他俩还要值夜班的份上,先不和这家伙计较了。
一星期后
赵吏的体力训练基本算是告一段落,不能说和木兰媲美但至少也能像模像样的坚持那么段时间了,现在最让大家伙头疼的,还是灵力的使用问题。
按照娅原本的设想,赵吏在这期间完全可以借助记忆的逐渐恢复来实现灵力的同步掌握,可赵吏不愧是赵吏,从来不走寻常路。据冬青介绍,赵吏目前恢复的记忆90%与他相关,剩下的10%也都是些奇奇怪怪不着边际的东西,比如他连喊三天的鸟让娅气到现在;再比如虽然怂冥王但依然“老王八蛋”不离口,而且这位大爷很明显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如果大家追问太紧他就会莫名的头疼,最后往往还是冬青出来替赵吏辩解几句顺带安慰一下他为结局。
对于如何让赵吏同志尽快结束战五渣状态,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意见:
木兰:熟能生巧,多练习
小白:冬青多亲亲他刺激他记忆恢复呗
赵吏:暂时放弃涮兔肉计划,并举双手赞成该方案。
冬青:嗯,还是不要太勉强他,顺其自然也说不准有惊喜?
娅:青仔你还记得精神病院的事情吗?(跃跃欲试拿起桃树树枝比划了几下)这玩意,越大越粗就越疼越有效。(冬青:他只是失忆而不是失智啊喂!)我才没有公报私仇气他叫我鸟呢!
冬青你让开!打不死他的!
思来想去,结合精神病院的成功案例(娅:当时他被抽醒后冷却了一会儿就发大招了),大家集体选择默认娅的方案为最优选择。
“没事的,很快就好~我们就模仿精神病院那次走一次流程而已。”娅漏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等等?这和说好的不太一样吧喂??就算是俘虏也得遵守个日内瓦条约不是??”赵吏看着步步紧逼的“和善”娅,忽然开始感谢之前的体术训练能够让他在此时此刻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和逃跑力,看着那胳膊粗的树枝和密密麻麻的枝桠,不跑才是傻子吧!话说回来,其他人上哪去了?
“安心啦,冬青小朋友心软不忍看,其他人在场也只会碍手碍脚,来来来。”娅笑的愈发和蔼可亲。
“等等?等等!等等……”
“夏冬青你个小王八蛋!你就看着我被那只鸟欺负是吧?我这伤没法上班你养我啊!”半夜三更十分,赵吏依然大字型趴在冬青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含糊不清的骂骂咧咧了半个小时仍意犹未尽。冬青为了夺回自己床铺的使用权,不得不在一旁给他顺毛安抚:
“可是娅说她的「重启计划」还挺有用的,她说她都看见你眼里闪烁的金光了。”冬青洗了几个小西红柿放到赵吏身边,“不吃——”赵吏拖长声调大声抱怨,“那是气出来的好吧!下次信不信她还能看到红色的?”
“信…我当然信……”冬青糊弄,“不过你要是觉得太累了的话,我明天跟娅说一下让她手下留留情?”
“不用!”赵吏猛地一个翻身,只听啪叽一声,一股凉意从脊梁处扩散开来……
“咳嗯,我是说没事,我还可以坚持。”赵吏爬起来试图擦掉床上的西红柿遗骸,但却越搞越糟。他紧贴着墙壁悄悄的溜过了冬青,提了一杯水试图解决惨剧。
“那也不要太劳累哦!”冬青开玩笑的从背后推了他一把,“怎么不说话了?”
“嗯……”赵吏看着正在床单上晕染开来的水渍,“青仔你今晚睡我屋咋样?我那床可是足够躺俩人的哦~”
“额…不用了,我觉得我的就挺好的。”冬青不明所以,一屁股坐在床边。
“赵吏!!!!”
当天晚上,空空荡荡的便利店只剩下一个死活不肯穿店服的黑衣男子孤单的趴在收银机后发了一晚上的呆。
(十)
八百里黄泉
“你们人类死后都要走这么一遭的吗?这鬼地方鬼不会迷路的啊!”狂风夹卷着黄沙肆虐在这漫漫的黄泉路上,娅不得不扯起嗓子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迎面吹来的沙子砸的他们一行人很难睁开眼睛,她也只能眯着眼打量四周的环境:
黄沙,目及所处尽皆黄沙,黄泉里的天空被扬起的飞沙遮蔽已经完全分辨不出原有的模样。简而言之,这是一个被暗黄色所统治的世界,如果没有熟悉的向导他们完全可能迷失在这茫茫大漠之中。
“不会的,黄泉是古时候通往孟婆庄的必经之路,已经荒废许久了。现在的鬼大多都是摆渡人集中带到入口后集体公路运输的。”木兰作为向导一马当先大步走在所有人前面,她站在较高的沙丘上回望大部队:娅已经把自己裹的只剩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赵吏拉着冬青缓步慢行,时不时被沙坑绊一个趔趄;冬青带着赵吏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墨镜再配合修长的黑色风衣倒穿出了一丝□□讨债的架势。
“前面就是孟婆庄了。”等大家集体攀登到沙丘顶端后,木兰才把最终的目的地指给大家看:
巨大无比被沙地包围的盆地里种满了与荒漠格格不入的鲜红色曼珠沙华,而被曼珠沙华拥簇在中央的则是一座孤零零的似乎一阵大风就能刮飞的小破屋。
“孟婆……”赵吏望着这片红色花海发愣,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片美景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哀伤?为什么想起“孟婆”这个词,他的头就剧痛无比,似乎他的身体在刻意避开这个词和其背后的故事一样。
“怎么了?”冬青察觉到他的异常。
“没事,别担心。”赵吏咬着牙勉强维持正常的声音。冬青没有回复,只是更加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
下山的路总是比上山要轻松那么一丢丢,如果不是担心那个神秘的生物可能就潜伏在这附近
的话赵吏觉得他们甚至可以滑滑梯一样溜下去。
他们穿越漫漫的花海来到孟婆庄前,这里的门牌没有主人的呵护早就被黄泉的阴风吹的只剩一个“孟”字尚可勉强辨认。
刚进入房内,冬青就被这里的遗留的气息所感染。冬青的手紧紧攥了起来,他好想哭,但又哭不出来。这种孤独恐惧以及突如其来的哀伤交织在一起沉淀在他胸口之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没事的,青仔。”赵吏的声音像是强烈的阳光,一下子驱逐了他心头的所有阴霾。“有我在,不要怕。”赵吏扶起翻倒的椅子并安排冬青坐下,这孩子就算成了鬼差,共情能力依然还是那么突出。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娅随手捡起一个花盆,泥土尚在,压痕也完好的保留了下来,可是盆里的植物和它的主人呢?
“冥界被入侵过。”木兰撇了赵吏一眼,她不想过多提起那次事件,因为她不想吏哥哥再次重温痛苦的回忆。“但那都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与我们本次的冒险毫无关联。”
“我们现在需要注意下周围的环境,不要单独行动。”木兰急匆匆地转移了话题,“最后确认一下,夏冬青就留在这里不要动,我们通过耳机沟通。”冬青乖巧点头。
“玄女你在这里依然可以借助昆仑的法力飞行,所以遇到紧急情况大家的命就靠你了。”娅比了OK的手势。
“至于吏哥哥……”木兰将目光投向倚靠着木桌的赵吏,他似乎对于地上遗留的一个造型奇特的簪子十分感兴趣,此刻正拿在手里把玩。“你的剑诀,现在能稳定发挥吗?”
“哦?”像是上课玩游戏被当场抓包的学生一般,赵吏急匆匆地把簪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有些迷惑的盯着木兰。“还成吧,大多数时候能用,多谢某只鸟。”
“你丫的才鸟!”娅一脚把他踹下了地。“老娘的教练费你还没给呢!”
为了让赵吏找回“自我”,娅也算是下了那么一番苦功夫,从心理辅导到情景再现再到物理刺激,她在里面可没少扮恶人,连冬青都有些看不下去那种。
“娅…”冬青一脸纠结的在一日训练后找上了她,“你要不要稍微改改方式?最近这几天晚上鬼魂突然出没频繁,厉鬼的数量也有了明显增加,我们三个人工作量陡增。你这样加重训练他很难休息诶。我们虽说是俩人,但是赵吏他自告奋勇的替我承担了大部分的便利店夜班值班工作……他再这么夜班打盹下去怕是要贷款上班了。”
“咋?找你告状了?”赵吏这整的还越活越年轻了,他这算啥,告家长?还有白起,看不出也是这么个狠人,你们冥界上欺下是自古以来的优良传统?
“嗯…”冬青右手扶在树上尴尬地扣着树皮,“他一直骂骂咧咧的,说你抽的他遍体鳞伤,还一直让我摸他,不过我也没摸出个什么奇怪的,皮肤还是那么光滑咳我是说正常。”
娅:赵吏这老狐狸还真会玩,她都可以想象赵吏装虚弱骗冬青的德行。“可是我们没有时间了,冬青,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找回你们的灵魂,找回失去的记忆。所以这几天,可能要辛苦一下他了。”
“可是他……”
“冬青!”娅的声音一下子坚定了许多,“这也是赵吏自愿的。”面对眼前这个柔和的青年,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语调。“相信我,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她和刚刚恢复部分记忆的赵吏在“茶茶的奇怪行为背后肯定有其他目的”以及“别告诉夏冬青这些事”上倒是难得的达成了共识。
“你们老是在我背后达成奇怪的协议,跟以前一个德行。”冬青不情不愿的被娅推回了赵吏身边。
“小声点!”冬青突然出声制止了他俩之间的斗嘴,“有一股十分微弱的灵气在这附近。”他紧皱着眉头,在孟婆庄内内四处摸索着,赵吏紧紧拉住他的手。“地下…有东西在移动。”
“你能感应到那东西的形状吗?”赵吏轻声问。
“粗长,目前还在缓慢移动,应该是条巨蟒……”冬青集中精力,底下那生物散发的灵气过于微弱,不知是其所处位置距离太远还是它能够完美的压抑自己的灵气。“它停下来了,它……”冬青突然打了个寒颤,那条巨蟒在不断向上攀爬,而它将要破土的地方,正是他的脚下。
“那东西要来了!”冬青慌乱起来,他试图把赵吏推开但他却纹丝不动。“没事的,有我在。”他只是更紧的握住了冬青的手。
忽然之间,那股灵气停止了移动,冬青虽然在地面上却也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整个孟婆庄安静到只有呼呼的阴风还在呱噪的撩动他早已焦躁不安的内心。很不对劲,冬青心想,这股诡异的沉默实在是不寻常,那个东西似乎并没有完全停止活动,它在把自己缩成一团,越来越紧,就像紧绷的弹簧,只待那一松手……
“赵吏小心!”话还未来得及脱出口,冬青只能拼尽全身力气在巨蟒破土而出之时把赵吏撞倒在地,而他自己则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波击飞至半空。没有时间犹豫,木兰将赵吏拖到房间一角,娅飞起一拳重击巨蟒头部,那蛇猛然间失去了平衡,嘶叫着砸向地面,扬起了重重的尘埃。
“冬青!”赵吏心急如焚,他试图穿越迷墙却被木兰拦住。“太危险了!”
“咳,咳我没事!”冬青虚弱的声音像镇定剂一样制止了赵吏的暴动。“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别动!”娅与木兰的声音同时响起,木兰抽出了她的弓弩与佩剑。
尘埃渐渐散去,原本就已破落的孟婆庄在巨蟒的摧残下成为了实实在在的危房,被巨蟒挤压的地方彻底垮塌,黄沙肆无忌惮的拍打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勉强存活的另一半也在狂风中瑟瑟发抖。
“没事吧冬青,那畜生去哪了?”简要环顾了四周,除了地面新增的直径5、6米的无底洞外,完全没有袭击者的一点痕迹。赵吏此刻也无暇顾及太多,他直勾勾的冲向被娅搂在怀里的冬青。
“没事,那玩意退回去了。”冬青龇牙咧嘴地扶着自己的腰,刚才那一波冲击差点没给他折了。“不过赵吏,刚才那条蛇好像是冲着你来的。”那股灵气略微调整姿态对准赵吏的方向猛冲时的那一瞬间依然让他心有余悸。
“你是不是得罪过这玩意?”娅对于这货的历史不抱任何期望。
“我他妈脑子有病才会不自量力的得罪这种玩意吧。”赵吏很想这样回呛这只玄鸟,可不知怎的,他的眼前忽然闪现出一条正弓着身子准备攻击他的,奇长无比的巨蟒,可他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难道这也是他缺失的记忆的一部分吗?
“赵…”冬青搭上了他的肩,还没来得及喊出他的名字,就被脚下再次冒出的黑洞所吞噬,与之伴随的还有被黑洞扩大无数倍的“嘶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