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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六章、身份暴露 ...
这世间从来都不缺聪明人,纵观江湖这副存在了千年的棋局上,也曾出了不少能人异士,亦有过不少善弈者在局上落下一子。善弈者极多,能在棋局长久执棋的人却人少之又少,每一个落子的人,下一刻也许就沦为他人的弃子。
正道如是,邪道亦如是;魔教如此,七剑亦如此。
被自家青光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长虹剑主鸿达实际并非是个无智之人,只是他从西海峰林出来那时起便踏进了青光剑主尹瑜所设下的棋局中,一经入局再想脱局而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世上的最高级的谎言就是说真话,纯粹的谎言最容易让人揭穿,一句谎言出口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而真话往往才是无懈可击的谎话。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很少,能活用这个道理的人更少,恰巧青光剑主尹瑜就是其中之一。
利用这个道理给初入江湖的长虹剑主打信息差,作为掌握了魔教消息堂的魔教护法使者来说,这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降维打击了,面对每一句都是真话却又不是完整真话的青光剑主,鸿达掉入彀中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尤其是这位青光剑主恰好有那么一分资格以执棋者的身份出现在江湖这盘棋上。
那么如今鸿达他们将要猜出尹瑜那层黑衣朋友身份的事情,又是否在尹瑜本身的谋算中呢?
这点恐怕无人得知,不过可以知道的是,长虹剑主鸿达的心情不算好。
毕竟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结论,又得出了一个最不可能的结论,任谁都没法愉快的接受吧。
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鸿达不确定自己是想证实心中那个最不可能的结论,还是渴望于推翻那个结论,亦或者给自己一个直面真相的机会。坐在他对面的神医窦连可不知道这位长虹剑主还有这么复杂的心绪,他听到鸿达的问话还稍微愣了愣,奇怪地说:“改变脉象?”
“是,脉象可以更改吗?”鸿达又问了一遍,第二遍问了出来,他好似松了口气决定接受现实,刚才的失落感也收敛了三分。
“嗯,一般来说是不行的。”窦连垂眸仔细思考了盏茶时间,斟酌着语句说:“但江湖上有些功夫也是可以短暂的改变脉象,比如武当的‘龟息功’,修炼至大成可以使人短暂进入假死的情况,使用此功法的人脉象微弱,虚按如琴弦轻抚无声缓颤,重压则似按弦不滑脉象全无。”
“可这种功夫为武当独有,而且极难修炼,江湖上少有人能见到。”窦连说着摇了摇头,他道:“经我之手救治的病患中都无修炼‘龟息功’大成的绝世天才。”
“那药物呢?”蓝雪在一旁也问了起来,她给鸿达使了个眼色,鸿达会意,从怀中掏出绿色瓶塞的药瓶递了过去,接着蓝雪的话说道:“这个药叫‘止息丸’,是黑衣朋友给我们的,说是可以改变人的脉象,服用后会出现气息微弱,脉搏虚跳的情况。”
“‘止息丸’?”窦连和莎莉同时开了口,窦连从鸿达手中接过药瓶,抬头看了眼莎莉,说:“你也知道这个药?”
“我听魔教护法说过。”莎莉瞧了眼窦连手里的瓶子,回想了片刻,肯定地点点头说:“当时他拿出来的瓶子也是这个瓶塞颜色,而且他还说了什么‘止息丸和还神丸配合,唬起人来还真是一来一个准。’这种话。”
“哦?就是让你服用了之后灵台清醒的那个药?”窦连边问边从药瓶里倒出药丸,听到莎莉回了个“是”,他点头不语。仔细观察了药丸表面的纹理,窦连掰开看了药丸内部后,又用刚才的办法以雨花内力催动药丸查看它的情况,最后抬手将药渣丢进中。
做完这一切,窦连拍了拍手得出结论:“这手法不是‘华氏’独有的,倒是有几分‘张家’的影子。”
“‘张家’?”鸿达好奇,蓝雪想了想说:“是献帝时期出过那位‘张长沙’先生的‘张家’吗?”
“嗯,就是那一家。”窦连肯定道。
“可他们家我记得也被魔教…”蓝雪欲言又止,莎莉脸色也是奇奇怪怪,四人中唯有鸿达一脸明悟又好像不确定的表情,窦连瞧着鸿达似乎有些不明白,便奇怪地问:“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鸿达摇了摇头,诚恳地说:“我自记事起就一直在西海峰林,还从未下过山。”
“长虹前辈还真是……”窦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蓝雪和莎莉也都无奈地扶额,三人你一言我一句,认认真真地把江湖局势给自家这个武力值爆棚,却毫无江湖经验的长虹剑主说了个明白。
其他事情窦连可能也不太了解,可有关医道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了,于是就由他先给鸿达说起医道的情况。
早些年黑溟为了找人治好他的疯病,派人满江湖的找神医,这件事不算什么隐秘,当时魔教势力如日中天,黑溟为人又残暴,江湖上出了名的神医也少有愿意给他治病的。神医们人脉极广,就算有些江湖人明面上不愿意对上魔教,暗地里会也偷偷帮衬着,加上黑溟那时还忙着练功和找些奇珍异宝,所以一时间魔教对上神医竟是没几次能讨上什么便宜。
直到四年前魔教里出了个魔教护法使者,这位年轻人带着人围了北方医道领头人的‘华家庄’,以威逼攻心的手段将华家家主华振强行掳上了魔教,而后又用同样的手段将北方医道的其他几家的家主带走了。
这几位上去后应该是未能治好黑溟的疯病,三年前由魔教四堂主朱无戒带队,将南边的神医谷围了起来,神医谷不知为何提前得知了消息,及时开了护山大阵抵死不从,魔教攻又攻不进去,打的话又敌不过对方奇怪的药粉和药烟,加上华家庄的事情给了大家提醒,但凡跟神医谷有点关系的早就远遁千里不知所踪,朱无戒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悻悻而归,听闻还受了黑溟好一顿责罚。
不过从那时起神医谷就算是半个闭谷不出的状态了,与神医谷同时闭谷的还有药谷苏家,这两大谷就算是南边医道的领头人了。
至此,江湖中传闻中的“一庄两谷三大家”也算是尽数折损在魔教的手里了。
窦连讲完医道的事情,就轮到蓝雪给鸿达讲讲江湖上的传闻了。玉蟾宫宫主对着鸿达微微一笑,给自家长虹这个江湖小白讲起了江湖事,莎莉也在旁边给蓝雪做补充。
这一番江湖事科普小课堂直接就到了后半夜,听完了大家江湖知识科普的长虹剑主无形中被刷新了世界观,一些自己感觉奇怪的地方也得到了补充和解答。他挠了挠头,看着说完话正在喝水的蓝雪和莎莉,再看了看正在给篝火里添木柴的神医,大家的神色放松,精神也比较清醒,想来脱离了魔教的追击也的确是让众人都松了口气。
完成初步了解江湖这一任务的鸿达还没忘记刚才自己问的问题,他看着窦连道:“神医,刚才你说脉象的问题,除了功法和这个‘止息丸’,还有能改变脉象的东西吗?”
“据我所知,没有。”窦连摊了摊手,他迟疑了片刻,又补充了句:“可能是我才疏学浅吧,虽然我被人称作神医,可于医道一途也只是稚子求学其中罢了,或许等我找到了‘济世医典’,里面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既然如此,明日天明咱们便启程,我和神医去取‘济世医典’!”鸿达拍板道:“蓝雪,就麻烦你你和莎莉、贲洪一道,到时候贲洪兄弟就交给两位照顾了。”
“这是自然。”莎莉摆摆手,飒爽大气地应了下来,蓝雪温和一笑,说:“我和莎莉妹妹一定会照顾好贲洪的。”
“好!”鸿达和窦连都点头应道。
此后四人也都不再说话了,大家围着火烤了一阵,莎莉看着火苗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侧头去看蓝雪和鸿达,见两人也都对着火光发呆,鸿达更是表情复杂,便开口道:
“对了,刚才鸿达你说起魔教护法,是想到什么了吗?”
“啊?”正陷入思绪中的鸿达被莎莉的声音唤醒,他呆呆地看了眼莎莉,半晌才恍若如梦初醒般说:“哦,是想到一些情况。”
“有关居士?还是有关黑衣朋友?”莎莉眉头一挑,这位老板娘看人极准,猜起人的心思来也可以说得上是一猜一个准了。
被莎莉的话问住,鸿达抿了抿唇,沉默许久后还是开了口,他组织了下语言,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在怀疑黑衣朋友还有居士、魔教护法他们之间的关系。”
“黑衣朋友不是居士吗?”莎莉奇道。
“有可能不是。”鸿达说,蓝雪在一旁听着,闻言认同道:“我也感觉有些奇怪,这位黑衣朋友的身份……很难说。”
“难说?为什么呀。”窦连问道,这位年岁尚轻的神医歪了歪脑袋,他还没想明白竹林居士和魔教护法、还有鸿达他们口中的‘黑衣朋友’三者之间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奇怪关系,他晃了晃手里的树枝,说:“居士不是承认了他是黑衣朋友吗?”
“是呀,他承认了。”鸿达手指敲着自己的膝盖,慢吞吞地说:“可这药怎么说,制药的这些前辈们都在魔教,而居士又和魔教护法有些关系。”
“也许是魔教护法给居士的?”窦连说。
“又或者是居士问魔教护法要的?”莎莉想了想,说:“依着居士对魔教护法的看重程度,要上几瓶药看看有没有问题也是有可能的吧。”
“嗯,这两个理由都有可能,但是有些牵强。”蓝雪秀眉微皱,她给莎莉还有窦连说起青年护法的事情:“你们两位可能不太了解,那位魔教护法可并非凡人。”
“不是凡人是什么?活神仙?”窦连开了个玩笑。谁知道蓝雪听闻后点点头,说:“也可以这么说。”
窦连傻了眼,他回想了下之前见到的青年护法,尹瑜那双凤眸无情的让他想起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中小人摇着手把窦连脑子里的画面抹去,他长呼出一口气,嘀咕道:“活神仙?我看他像个活阎王。”
“哈哈哈哈哈,你还是怕人家怕得紧呀!”莎莉捂嘴笑了起来,语调奇怪又充满恶趣味地对着窦连来了句:“小.神.医!”
“啊啊!姑奶奶呀!”窦连被莎莉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说的全身发麻,他赶忙又往鸿达的方向蹭过去了两分,这才苦着脸说:“饶了我吧!”
“哈哈哈好好好!”莎莉笑嘻嘻地放过了窦连,转而看向蓝雪,道:“你快说蓝雪,那位魔教护法怎么了?”
莎莉和窦连两个人的耍宝让刚才还沉重的气氛为之一松,蓝雪和鸿达脸上也有些许笑意,蓝雪抬手戳了下莎莉的后腰,在后者灿烂笑容下继续说道:“你们可知江湖上怎么说那位魔教护法?”
“天纵奇才。”莎莉接道。
“对,没错。”蓝雪呼出一口气,她双手交叠在一起,左手食指轻搓着右手手背,敛目沉声道:“两位也是见识过魔教护法算计人心的手段的,那种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能力,还有无声无息引人入套的心计,哪怕如马三娘那种聪明人,都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算计得死死的。”
“如此智计之下,居士真要背着他做些什么,他能毫不知情吗?”停顿了下,蓝雪整理了下思路继续说:“换一种说法,倘若居士为黑衣朋友,他救我们的这些所作所为魔教护法都心知肚明,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为何这次救下紫云剑主之后他要逼走居士,彻底暴露出黑衣朋友这个身份,是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吗?”
蓝雪一连提出了几个问题,大家都无法解答,这时候旁边的鸿达接过蓝雪的话题,说了自己的看法:“我提这样一种假设:如果黑衣朋友就是魔教护法,那么情况会如何?”
“会如何?”窦连皱眉。
“我曾也说过,西海峰林时有人用暗器救了我性命,如果那时候是魔教护法出手,也并非不可能。紧接着玉蟾宫时黑衣朋友潜入送药,以当时魔教封山死守的程度来说,居士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白日潜入玉蟾宫的可能性比之魔教护法也低得多,因为本身魔教护法这个身份就可以随意进出魔教的岗哨而没有任何问题,加上那位魔教护法和黑衣朋友的轻功都可以说得上是顶尖。”
“随后就是玉蟾宫里我和蓝雪与他对峙,他当时叫出隐藏在暗中的两名黑衣人,你们也曾说魔教教主黑溟疑心病极重,假如,我是说假如他身边那两个黑衣人在听从魔教护法指挥的同时也身负监看他的任务,那么他必然不能承认自己黑衣朋友的身份。”
“之后,我和蓝雪到达金鞭溪客栈的第一天,那时他已经知道马三娘的身份,依照他的聪明程度,必然当时就发现莎莉是真正的紫云剑主,那他当时非要带走莎莉是否也是怕莎莉遭到了马三娘的毒手呢?”
一口气说到这里,鸿达停下休息的时候,看着莎莉微皱的眉头和有些不相信的表情,喝了口水换个语气继续说:
“这一点暂且不提,后面黑衣朋友三次潜入金鞭溪客栈传递消息,我们能确定的是根据莎莉所说的情况和时间推算,最后一次传递消息和留下血迹的定然是魔教护法,那么前两次呢?和玉蟾宫一样的情况,在魔教将金鞭溪客栈团团包围的情况下,黑衣朋友是怎么进来的?第一次是夜间尚且可以用黑衣朋友轻功极好来解释,那么第二次呢,白日里穿夜行衣还不被人发现,除了轻功外,只怕对地形和魔教岗哨交班的情况要极为清楚才是。”
“再加上那几瓶药丸的制药手法,我认为黑衣朋友就是魔教护法的可能性要比黑衣朋友是居士的可能性大得多。”
鸿达说出自己的结论,他看着还在思考的几个人,想了想又补了句:“而且当时我和贲洪碰到牛旋风时,牛旋风提过魔教护法身边有位‘华大夫’,我想很有可能就是窦连说的华振前辈。”
话音落地,整个山洞中一派安静,毫无睡意的三剑都看着篝火思索着鸿达所言,大家将鸿达说的话和思路捋了一遍,不得不承认鸿达所说的这一条思路和时间线也极为符合当时的情况。
金鞭溪客栈的老板娘皱眉哼唧了两声,又咬了咬食指侧面指腹,最后自暴自弃地承认了鸿达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她也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他究竟为什么如此做?如此大动干戈又拐弯抹角,到底为了什么?”
“也许是为了复仇?”鸿达不确定地说:“当时第一次见面,他说自己与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父母之死,师门之祸,皆是来自魔教和黑溟,如此血海深仇,我不该报?’他那时这么说。”
“复仇……勉强也算说得通吧。”莎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道:“据我所知魔教护法四年前还是左护法,那时他只有十四岁吧,这么算的话他至少十岁就要在魔教中,否则绝不可能那么快就身居高位。”
“十岁?十岁的小孩儿去魔教卧底,可能吗?”窦连不信。
“好了,现在谈论魔教护法什么时候加入魔教还太早了。”蓝雪拦住了逐渐要偏离的话题,她揉了揉眉心,说:“鸿达你说的这个也很有可能,不过还有几个问题,首先是居士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他是否知道魔教护法的打算?其次,假如他知道魔教护法的打算,那么他当时他为何又要接下黑衣朋友这个身份,他与魔教护法之间又有什么交易呢?”
“最后,也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暴露出黑衣朋友这一身份,魔教护法和居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几问题由蓝雪提了出来,可所有人都找不到答案,那位魔教护法如此殚精竭虑的奔波在救人的路上,真实目的一定是复仇吗?
想到青年护法站在夕阳下,面对马三娘的步步紧逼依旧能从容应对,谈笑间就将马三娘所想和所做的事情说了个清楚,还利用马三娘的心理想法以及处事方式顺水推舟,不动声色间将马三娘这个蛇蝎美人一步步逼入死路,甚至连马三娘挣扎着想到的后路都给人断了。
这般心计和落子看十步的能力,倘若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为了不知名目的所布置的棋局,那么身为七剑传人的他们能否躲开呢?而那位竹林居士是否也在青年护法的算计之下呢?
鸿达他们并不知道。
就像是他们无法知晓是否会有十岁的孩子进入魔教卧底到如今这个地位,却初心不改只为了复仇一样。
在寂静中,鸿达轻声开口了,他盯着篝火,火苗映在他的眼中,宛若他心中永不会灭掉的侠义之火,他像是在告诉大家,又像是在提醒自己,他说:“事实究竟如何,我一定要亲自找他问个清楚。”
“若他真是为了复仇而卧底在魔教的黑衣朋友,我决不能让他独自一人在那魔窟里孤独死去,我要带他出来!”
*
竹影摇摇,夜风拂面,宁静的竹林中虫鸣鸟啼的声音格外清晰,配合着溪水叮咚的自然之音,和小亭中青年的悠扬萧声合奏,谱成一曲愁思。
曲终,青年放下竹萧长叹口气,月光下那张俊逸的面容,不是竹林居士达攸又是何人呢?
望着天边残月,达攸捏紧手中之物,眉间的愁绪好似解不开的死结,顺着月光一点点落在他明亮的眸中,将他往日温和又睿智的眸光蒙上层薄纱。叹息声从他唇边溢出,他背着手站得极为挺拔,眼中的愁苦愈发厚重了,达攸低声喃喃道:“父亲,你说我做得对吗?”
“如今瑾言身陷魔教却不愿抽身而出,我在此只能眼睁睁看他步步维艰,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我想过带他走,但他是不愿的,而孩儿也不敢赌。”
“他说多年的布局不能毁于一旦,那关系到他人的性命,关系到不止一条人的性命。身为旋风剑主,孩儿应以守护森林和平为己任,身为七剑传人,孩儿恪守君子之道,万不敢忘父亲教诲,无论如何也无法以他人性命做赌。”
“可我想让他活着,想让瑾言好好的活着,想让他不在步步为营耗尽心血,想让他背上他的青光剑,健健康康地站在我面前。”
闭眸掩去眼中涌出的水光,达攸伸手支在石桌上稳住自己的身子,他轻笑一声,笑声中多是嘲讽的意味,这位竹林居士将手中的萧紧紧捏住,一道道裂痕出现在竹萧上,他还恍若不知。
“可我,”达攸声音低沉,语调哽咽:“可我不敢去赌。”
“用瑾言的性命和他人的性命做赌,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可能性,孩儿也做不到!”咬着牙强忍着涌上心头的悲痛,达攸嘶声说:“如孩儿这般,眼睁睁看着瑾言在那魔窟里受尽苦楚,却不能带他离开,我还算是旋风剑主吗?还算是七剑传人吗?”
话音落、竹萧断裂,随着达攸松开的手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停到了角落里。夜风骤起,竹林在夜风的吹动下发出“簌簌”声响,好似某个青年那一声“兄长”的轻叹。
上好的竹子做得好萧,一旦被毁掉摔进黑暗里,也不过是一截遭人遗弃的废物罢了。
————TBC————
我们长虹剑主的智商上线啦~
捋逻辑捋的我有点头秃,给兄长来点戏份~兄长不带尹瑜走主要还是兄长太君子了哈哈哈
至于长虹怀疑黑衣朋友的身份,其实能看出来他不是只基于时间线,还有现实情况,所以说他真的不是笨,而是没时间思考啊喂~
这两章捋逻辑感觉有点短,话说以前六七千感觉自己棒棒哒,现在习惯了□□千,六七千都觉得短了啊喂!
加了一些私设,我爱江湖描写哈哈哈~
希望留言评论多多拜托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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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六章、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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