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景零/柯哀】阵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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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陆续拍打着窗户，发出连续的刺耳撞击声，像是要用重力击穿这块玻璃。乒乒乓乓响了许久，雨势依旧没有减小的意思。
房间内，江户川柯南坐在椅子上，他固执地坐着，不肯退缩。
金发深肤的公安坐在对面，与少年直视，似乎不动声色间就已经交锋了一轮。
降谷零再次问柯南：“你想好了？”
缩小的工藤新一依然是天纵奇才的骄傲侦探，他仰着头，气势却半分不低：“降谷先生早已经确认过了吧。”
降谷零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十一次叹气，他并不是一个习惯叹气的人，只是面前的小侦探太坚定，仿佛要他一天就要用掉平常一个月的叹气次数。
他换了一个角度去问柯南：“你为什么要护着她呢？”
这位实际上是变小的高中生侦探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喜欢看灰原开心的样子。”
雨声似乎变得小了些，没有那样迅疾的敲打着窗户。雨仍然在倾落，降谷零也仍旧在问：“你不讨厌她吗？”
柯南有些不解：“我为什么会讨厌灰原？”
男孩的眼神太澄澈，降谷零诡异地停顿了一下，他觉得由自己来解释这件事似乎有些荒谬：“是她研制的药物导致你变小。”
柯南坦言：“可灰原研制这种药物，一开始也不是为了害人。”
“所以你要保护她？”
“我一定要保护灰原。”
又是一声叹息。
Aptx-4869的作用不可小觑，作为能够成功返老还童的药物，其异构体或衍生物是否具有作用、能否发挥药理活性、是否具备其他药理作用、能否攻克其他疾病……这些都是有待研究的重点对象。
降谷零此行，正是替公安来邀请灰原哀参与药物的研究实验。这项技术太重要了，绝不能流传出去，绝不能让其他官方机构得到。
“这项技术你们打算交给谁？”混血的公安先生对这方面十分在意，他严肃地看着与他谈判的假小孩。
柯南认真道：“返老还童就像是潘多拉魔盒，绝对不能被打开。所以，降谷先生，灰原已经决定要摧毁它了。”
降谷零仍旧不放心：“如果有人邀请她继续研发呢？”
小侦探果断回答：“灰原不会同意的。”
“用利益诱之？”
“她不是这种人。”
“用你威胁她呢？”
江户川柯南听到这个问题，像是从来没有考虑过，一瞬间露出讶异的表情。
很快，他就胸有成竹的回答：“我不会成为她的软肋。更何况，就算真有这么一天，灰原也不会重启这项实验。”
“哪怕这个决定需要舍弃了你？”
这个聪颖的男孩却轻轻摇了摇头，想到这样的可能，他微皱起眉，言语里是这个模样不该存在的担忧：“我怕她舍弃的会是自己。”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降谷零不由一怔。
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明明有着一丝存活的机会，却为了销毁会威胁到亲友的证据，毫不犹豫地对自己心脏开枪的男人。
柯南也察觉到降谷零的走神，大名鼎鼎的名侦探迅速推理出来降谷零想到了什么。他眨了眨属于柯南纯真无邪的双眸：“降谷先生应该能理解我的吧？我不想看见灰原因为保护我而选择自毁，就像……”
柯南停顿了一下，说出他们早已知道的三年前的真相：“……就像诸伏先生那样，为了保护大义，保护你和高明先生，果决地舍弃自己。”
降谷零微低下头，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中。柯南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耐心地等着，等着降谷零再次与他交流。
这一次，江户川柯南一定要护住灰原哀。
灰原哀于江户川柯南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人。从曾经的擦肩而过开始，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一场磅礴的雨夜，因为药物变小的女孩穿着不合身的白大褂，一路跌跌撞撞地逃到工藤宅，他便已经是她绝望时唯一的依靠。
所以他会竭尽全力保护这位坚强又脆弱的女孩，他希望雪莉的身份被永远掩埋，这也是她的希望。至于这位天才少女想做宫野志保还是灰原哀，都是她的选择，他会尊重她的选择。
他想照顾她。
降谷零此次来意，柯南也已经知晓。Aptx4869确实是宫野夫妇留下，由宫野志保接手研究改善的药物，灰原当然知道许多关键研究进展。
可是，灰原绝对不能去。江户川柯南明白，灰原哀自己也绝不会想让Aptx4869再次出现于世间。这个于旁人而言或许是梦寐以求的药物，却是她的噩梦，是困住她前18年的桎梏，是她失去父母姐姐的导火索。
相处了这么久，柯南早已知道降谷先生是怎样的人。降谷零是个容易认真过了头的性格，但同样他也会用自己的方式体谅别人，他并非一成不变。
为了灰原哀，江户川柯南也必须要说服降谷零。因此，虽然有些痛苦，但柯南必须在他面前提到那个对于降谷零来说至关重要的名字。这是降谷零的软肋，也是能劝服降谷零与他共情的方式之一。
诸伏景光。
毕业于警视厅警察学校的优秀学生，隶属于警视厅公安部的搜查官，卧底于组织的苏格兰威士忌……
也是与降谷零相伴多年、最为亲密的存在。
这样说或许太过虚无缥缈，难以描述诸伏景光对于降谷零而言的意义。
谁会那样惦念着一个人，三年之后，依然能准确地回忆起那天的所有细节，甚至还难以抑制地泛起悲痛？
诸伏景光于降谷零而言堪称刻骨铭心。因为太过在意对方，所以会记住对方与自己告别时的一切，与过往的点点滴滴一起，如同这场雨一样，快速迅疾地打落在降谷零身上，终致水滴石穿，回忆的心口也泛着痛。
江户川柯南言辞恳切：“降谷先生，对我来说，灰原真的很重要，就像诸伏先生和你那样。”
“灰原那一次因为跨龄系统的识别，组织发现了她就是雪莉，因此她被伏特加和宾加绑走的时候，你也提供给我救下灰原的情报，那时候降谷先生应该就明白的吧？”
降谷零没有回答，他当然明白灰原哀在江户川柯南心中的重要性。
不仅仅是在那次的跨龄系统一事，更早的时候，在江户川柯南拼尽全力去为“朋友”找丢失的手机挂件时，降谷零也察觉到了这层。
虽然这位热血小侦探对朋友都是这样的尽心竭力，但那样的奋力还是太少见了，降谷零曾经也见过有人这样为自己而努力过，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在灰原哀被伏特加和宾加掳走前，降谷零打了那通想要提醒柯南的电话，可惜当时的柯南没有接到，因此没有做任何防范，以至于灰原哀被组织成功掳走。
在灰原哀被带走的第二日，降谷零得知了琴酒会怎样进入潜艇，他又一次拨打柯南的电话。对于他这样的身份来说，雪莉并不是非救不可，但他还是打了第二次电话。
这一次，柯南接通了。小侦探得到了关键的情报，并将这段情报通过侦探臂章提供给灰原哀，灰原哀方才得以逃脱组织的魔爪。
“你不必和我说这些。”
降谷零抬手，正了正他那条颜色为孔雀蓝的领带，他仍旧是严肃坚执的公安警察。
“我只问你，你确定Aptx4869相关实验情报永远都不会重现吗？”
江户川柯南斩钉截铁：“我确定。”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降谷零颔首：“好。”
他做出了他相应的承诺：“我会隐藏那孩子就是雪莉的情报，并报告上级Aptx4869已经彻底被毁掉，无法得到任何相关资料。”
江户川柯南显然松了一口气。
外面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去，窗外又是明亮清新。雨水从青草细长的叶片上滑落，迅速跌落下去，正巧滴近下方积成的小水潭中，不见踪影。
雨后的世界变得清晰许多，阳光透过窗刺进房间的那一刻，降谷零问：“柯南，你对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降谷先生为什么问这个？”
“我很好奇，普通的朋友可以做到这一步吗？”
江户川柯南此刻完全不像他外表那样青涩，他现在像极了他原本的模样，少年人早已在艰涩的历练里迅速成长，每一句话都让人不得不信服：“我和灰原早已不止是普通朋友。”
既然已经不是普通朋友，降谷零像是起了什么八卦的心思，就像江户川柯南那日敲着手机发送紧急通知还要抽空问他情感问题时一样。他又问柯南：“你喜欢她吗？”
柯南没有逃避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要是放在一年前，或许我还会不屑一顾；如果放在我认识灰原的那个晚上，我会感到难以置信；如果放在我认识灰原后的一个月，我会果断否认。”
顿了一会儿，他无比认真地继续说了下去：“但放在现在，我也只有一个回答。”
“我确实，是喜欢灰原的。区别与朋友，不同于战友，我是想和她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降谷零撇过头：“那你又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理解你这份感情？我可没有恋爱喔。”
他坐在背光处，阳光与他只有咫尺，却始终没有碰到他半分。
江户川柯南眨眨眼，视线落在了降谷零胸前的那条孔雀蓝的长条布料上：“降谷先生，你的领带很好看呢。”
少年侦探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毫无缘由地提到不相干的东西。降谷零抚着自己的领带，语气都有些无奈：“你居然连这一点都推理出来了啊，真不愧是你。”
少年的眼睛清澈纯净，没有丝毫恶意：“降谷先生的领带是诸伏先生的，对吗？”
降谷零不置可否。
“果然是这样啊。”江户川柯南扶了一下眼镜，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这个话题对于降谷零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喜悦的事情，因此江户川柯南也贴心地放低了嗓音：“不过，关于这点，降谷先生也没有刻意隐瞒过。”
“是啊。”降谷零垂眸，“这样的领带，我与他各有一条。”
“属于降谷先生的那条领带，现在在哪里呢？”
回忆起那天的事情，降谷零明明是勾着嘴角，可眼角眉梢里都泛着去不掉的苦涩：“我的那条，在三年前就交给他了。”
“你们交换了领带？”
“我把我的那条给了他。”
交换领带，这对于成年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暧昧的行为，江户川柯南也迟疑起来：“难道说……”
降谷零证实了江户川柯南的猜测。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金色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在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我把我的领带戴在了他的身上。”
江户川柯南倒吸一口凉气。
“那，降谷先生，我也要将你刚才的问题还给你了。”
眼底的悲伤被迅速掩去，降谷零再次抬眸，仍旧是江户川柯南熟悉的那位公安先生：“哦？你要问什么？”
原本的推测变成了事实，江户川柯南压制住心里的惊涛骇浪：“你和诸伏先生，果然是像我和灰原那样……”
降谷零却笑了，他与江户川柯南对视，眼里是少年未能读懂的复杂情绪，就像雨后的世界，洗去一切尘埃的清新，却混杂了抹不去的雨水磅礴痕迹。
“我们或许比你们更亲密。”
想了想，他落寞又怀念地低下头：“不过，之后你们会比我更幸福。”
江户川柯南语塞：“降谷先生……”
降谷零摆手，示意小侦探不用再说什么：“你不必露出这种表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叹惋怜惜，我也并非是想表达什么别的意思，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这本就是显而易见的，不是吗？”
即使与他在每个夜晚互相扶持的恋人已经离开，他也依然是降谷零，是尽职尽责的公安警察，是为了这个国度能够更好的发展下去的降谷零，这也是他和诸伏景光共同的愿望。
怜惜于他而言是毫无用处的，甚至只是他人的自我感动。这三年来，他都是一个人度过，他照常生活、照常进行任务、照常潜伏……或许在平常细枝末节的习惯里怀恋着曾经的温馨，但他到底是一个合格的卧底搜查官。
金发的混血儿神情是那样的自信，江户川柯南也认同道：“是啊，毕竟是降谷先生啊。”
降谷零站起身，阳光终于洒落在他的身上，金发在光下熠熠生辉，好似有着自己的生命。
“那么，我也该走了，那女孩也快回来了吧？”
江户川柯南喊住降谷零，他抛出邀请：“降谷先生不想和灰原见一面吗？”
降谷零已经得到了他需要得到的一切情报，已无心再停留：“没有必要了吧，危险已经解除了，小侦探。”
少年被降谷零的回答噎了一下，他像是没想到降谷零会这样回答，竟有些无奈：“我不是说降谷先生你是危险，我是说，或许留下，等灰原回来，会有惊喜哦？”
“惊喜？”降谷零准备离开的动作顿住。他对于小侦探为自己准备的惊喜并没有多大的期待，但柯南既然已经提出，还是有必要听一听的。
这少年毕竟是大名鼎鼎的工藤新一，他提出的要求，听听也无妨。
江户川柯南轻咳一声，他斟酌着，说出了他隐瞒许久的秘密：“很抱歉，有件事瞒了降谷先生很久。之前在组织时，灰原偷偷救活过一个人。”
降谷零瞳孔倏地缩小，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震得他胸口隐隐作痛。
救活过一个人……？
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件事？
雪莉救活的……是谁？
少年将一切娓娓道来：“那人伤的太重了，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在灰原变小后，他似乎有一段时间的清醒，终于在某一次离开了他所在的地方。可是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消耗，他倒在米花町二丁目的路上。碰巧的是，博士就在附近，他发现这个人的异常，选择悄悄带回来。灰原认出来，那个人就是——”
“——三年前被她暗中救活的苏格兰威士忌。”
思索片刻，江户川柯南还是补充道：“也是您朝思暮想的那位故人。”
这段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多，一瞬间砸晕了降谷零。辨别出幼驯染其实还活着这条情报，降谷零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我是说，诸伏警官，他现在是在哪里？”
柯南也不再隐藏，他开诚布公道：“在博士家的地下室休息。我们知道事关重大，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哪怕是后来有监听博士家一举一动的赤井先生也不知道。”
降谷零现在完全没有心思思考别的事情，语速比平常都变得快了许多：“他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诸伏先生还没醒。”
降谷零心又一次悬起。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别看起来像慌了神。既然柯南主动和他谈起这件事，至少他的幼驯染还活的好好的，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最大的惊喜。
“那，柯南，可以让我见到他吗？”
柯南点点头：“当然可以，降谷先生也很想诸伏先生快点被治疗好吧。灰原说过，他现在情况好转，说不定很快就要醒了。我想，诸伏先生也一定想在醒来后立刻看见降谷先生。”
谈话间，灰原哀已经到来。女孩象征性敲了两下门，就从容地推门而入。
按照平时，灰原哀早已在自己进来的同时就会关上门，她一向是考虑周全的严谨科学家。然而这次，在她进入房间后，她却没有关门。
有人和她一起来。
由于来人的推动，门沉重地又移了些角度，方便那人进入。先踏进来的是一条修长的腿，那是属于男人的腿，被一条黑色的长裤包裹着。这裤子像是许久都没有穿过，甚至还有着明显的折痕。
降谷零笔直的站着，他右手握着木制椅子的椅背，手指攥紧了那块木料，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门，久违的熟悉感让他的血液再一次翻涌，他迫切地想知道门后是谁。
黑色的刘海兀然越过门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上挑的眼睛里似乎蕴藏着广袤的海洋，在与降谷零对视时掀起剧烈的波涛。
“波……”
“Hiro……”
诸伏景光将未说完的称呼又咽了回去，他太懂降谷零了，他知道自己的幼驯染绝不会犯任何低级错误。于是，诸伏景光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他笑着与自己久别重逢的幼驯染打了招呼：“Zero。”
这显然在柯南的意料之外：“灰原，诸伏先生他……”
“他今早就醒了。诸伏先生听到我和你的电话，知道我要来见波本后，他不放心，就一起过来了。”
“Hiro！”降谷零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诸伏景光身边，反复去看自己幼驯染的状态。诸伏景光还是大病初愈的虚弱，但毕竟身体素质了得，被降谷零扶着坐在椅子上，还安抚地去握着降谷零的手。
降谷零明显有些着急：“我一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啊。Hiro，你才醒来，外面又刚下过雨，这未免也太折腾了。”
诸伏景光见到了降谷零，连气色都好像要好了许多。他对降谷零解释：“我拜托了雪莉，她说，现在组织已经不存在了，我就很想早点见到Zero，既然已经帮不上忙，看见你平安也是好的。”
降谷零还想说什么，棕色头发的少女却像是没有察觉到气氛，轻咳一声，无情地打断了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叙话。
掌握着无人可及的医学知识的天才少女挥了挥手中厚厚一沓资料，示意这对恋人先听自己说完：“虽然二位现在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但我还是要煞风景地提醒一下，诸伏先生现在还是需要治疗喔。我同意带他来这里也是因为他躲在地下室太久了，必须得换一个温暖的环境。本来想让博士帮忙，但现在诸伏先生醒了，也算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我带Hiro去治疗吧。”降谷零握着诸伏景光的手，那是专属于恋人的亲昵。他对一旁等待的女孩道谢：“多谢你了，志保。”
他曾经受过宫野艾莲娜的照顾，从前以为这孩子在组织许久，被那样深层的黑暗浸染，早已变得和她母亲截然相反。现在看来，是他误会了，那毕竟是堕天使的女儿，自然也是淤泥中纤尘不染的。
降谷零想，他或许该和诸伏景光一起，告诉宫野志保，她母亲是多么优秀的存在。
灰原哀转过头去，将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不用谢我，不如谢谢你自己，他或许就是太想见你一面了，才能从死神的镰刀下逃脱，再次回到这个世间喔。”
“但还是太乱来了吧……刚醒没多久就要来见降谷先生吗？”江户川柯南惊叹。
灰原哀意有所指：“啊啦，我倒是很理解他呢，谁知道自己认识的人会不会突然为了自己乱来呢？”
江户川柯南嘟囔，手枕在后脑，轻声反驳：“我哪有什么乱来……”
女孩显然不相信，她未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江户川，这位毒舌少女眼里是未表达出的嗔怒和担忧。
“好啦，降谷先生也很想知道情况吧，我这里有之前的检查结果，刚好可以提供给你。”
灰原哀带着这对成年公安向楼上走去，在经过站在原地的少年身边时，棕发的少女低声，几乎微不可查：
“谢谢。”
江户川柯南始料未及，他放下了他枕在脑后的手臂，连忙去看灰原哀。但灰原没有再回头，她手中抱着一沓纸张，看来都是诸伏景光的检查情况，正和两位公安先生向楼上走去。
“降谷先生！”
降谷零转身，看见江户川柯南站在楼梯扶手旁边，对着他挥了挥手，显然心情不错。
江户川柯南继续对降谷零喊到：“重要的人回到身边，很开心，对不对？”
听到这话，降谷零有些惊讶，旋即柔和了面容。他像是卸去常年披着的假面，连神态也比曾经的「安室透」真心许多。
金发混血的公安颔首，仿佛被江户川甚至有些傻的笑容感染到，他释然地笑了，回敬道：“彼此彼此。”
雨已停，再没有乌云遮挡烈阳，希望破开天空倾泻至每个人身上，指示着未来的光明。
他们都不会再与所爱之人分开。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景零/柯哀】阵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