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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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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俘虏了。
小丑将他和搅局者分开绑在了两张椅子上，而在这间办公室的另一边正放着一台电脑。大卫眯着眼看去，即使肿胀的眼皮阻碍了他的视线，他却依稀还能分辨出电脑里播放着的正是仓库外的那些可怜的工人。
他觉得有些熟悉，这样的场景仿佛在哪里见过。但无论大卫怎么绞尽脑汁，那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就像是隔了一层薄纱一样捉摸不清，对他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
“让我瞧瞧——”大卫的骚动惊扰了他人，小丑走到他跟前，拎起一旁的铁棍便狠狠地敲在大卫的膝盖上，“是哪个坏孩子在捣乱？”
大卫咬着牙，发出一声痛呼。
与小丑合作的同伴显然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的行为，大卫看见那个大个子——也是把他打成这样的大个子——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别在这里发癫，小丑。”
“怎么了，贝恩。”小丑摇头晃脑道，抬起手做了个耸肩的姿势，“不耐烦？焦躁？还是想要毁约？不不不……，我这里可不接受赊账。”
“够了！”贝恩怒道，“我和你的合作只到蝙蝠侠过来为止。”
小丑没有接话，他像是没有察觉到贝恩正处在爆发边缘一样，一边拿着铁棍在手上打着拍子，一边哼着奇怪的调子，迈着跳舞似的步伐向电脑走去。
“舞台！”
他挥动着双手，大声道。
“演员……”
趁着二人的视线都未在自己身上，大卫稍稍转动着双手，却发现当自己凝聚意识之时，部分肢体自然而然地脱离了绳索的束缚。为避免被发现，他只得立刻放松大脑，并将将拉扯出了快要掉落的绳结。他侧头，向搅局者看去，得来了不知何时苏醒的女孩一个安抚性的眼神。
“还有，我们最重要的——”小丑将电脑显示屏掉了个转，上方的摄像头直接被调整到对上屋内的两位超级英雄，“观众。”
大卫终于看清楚了电脑上的字眼。
那是一个半公开的直播间，一半显示着这间办公室的画面，另一半则将外面还昏睡着的工人容纳在内。
直播间的人数上限只有几千，现在数字正不断刷新着趋近满房。
【这是什么？】
大卫看到有人发送了这样的信息。
【午夜付费节目还是恶作剧？】
他笑了几声，喉咙里的血液呛得人不由咳嗽了几声。大卫抬头看着正向他走来的小丑，喃喃道：“如果真的是恶作剧就好了。”
回头他就带上莱克斯高中时候做的愚人节礼物，让面前这位笑话大师好好体会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恶作剧。
“我，最最最最——亲爱的观众们。”小丑在大卫面前站定，一个转身，对着摄像头缓缓比了个不伦不类的礼仪，随后像个弹簧一样忽得站起身，拍了拍手，“欢迎来到小丑叔叔的深夜电台。”
他抬手，猛地按住大卫的后脑勺，隔着面罩拽住他的头发，将他向前拉去。大卫连带着椅子一起被拖到了摄像头面前，紧握着绳结的双手不禁青筋冒起。
而小丑全然不顾大卫此刻的姿势有多么扭曲，俯下身，贴着大卫的红色面罩挤进了镜头，端得一副“亲昵”的做派：“让我们聊聊，谁是那个好孩子？谁，又是那个该被小丑叔叔好好惩罚一番的坏孩子？”
他咧嘴笑了笑，徒然压低了嗓音。
“你说呢？蝙蝠侠？”
听到自己“上司”的名字，大卫不由地竖起了耳朵。
他艰难地转动着眼睛，看了看身旁满是油彩的那张脸，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坊间传闻的“蝙蝠侠与小丑的多年纠纷”，终于是将先前死活想不起来的事情从意识的最深处拉扯了出来。
这不是小丑第一次干这种投票选择的事情，而在大卫记忆里，这甚至可以追溯到四年前——而那时候他刚摆脱莱克斯的挽留，并收下WE的橄榄枝来到哥谭谋生。
迎接他来到哥谭的，正是小丑买通电视节目工作人员而得以在哥谭塔大楼银幕上播放的现场直播。而直播的内容很简单，小丑在一旁喋喋不休的模样也让他倍感“怀念”，“怀念”到他恨不得现在就抡起拳头在那张令人生厌的面容上留下暴力的痕迹。
“投票出谁才是那个真正的坏孩子。”
小丑票死了罗宾。
黑面具也为一位罗宾的死亡加上了砝码。
大卫觉得自己完全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这个梦了，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狠狠揍小丑以及那些不断给哥谭惹出麻烦的祸害一顿。想到这里大卫开始感觉到一种摸不清的力量灌溉进他的身躯，有什么禁锢被悄然打破。
他扭了扭手，突然开口道：“小丑。”
小丑还挂着那副惹人生厌的笑容，眼中带了些许疑惑看向大卫。
回应他的是掉落的绳结和破风而来的拳头。
“啪！”
一声巨响，搅局者欺身上前，一个绞杀将小丑翻到在地。她看也不看小丑的状态，拉住大卫的手就向外一冲。
贝恩的拳头堪堪落在二人先前在的位置，距离小丑的男性标志也仅有几寸之远。
“走。”搅局者向屋内丢了一枚球状物，在烟雾乍起之时对着大卫喊道。
“不，我断后。”大卫摇摇头，一抬手，先前被贝恩收走的勾枪不知何时又到了他的手中，“你的肋骨已经断了。”
搅局者沉重的呼吸早已被大卫发觉，也许是对大卫的轻视，也可能是对“蝙蝠”的过度重视，这位格斗家对搅局者下手的程度要重得太多，如果不是胸甲的防护，这位年轻的超级英雄怕是不仅仅只有肋骨断裂那么简单。
“况且，帮手也来了。”
他指了指不远处走来的身影，拿着大种姓之刃的红头罩正拖着什么人向他们走来。
搅局者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右手扶上耳廓，低声说了些什么。大卫只听到了“红罗宾”的字眼。
“通讯恢复了。”她看向大卫。
大卫了然，看来红头罩拖着的正是先前干扰他们通讯的人。他张了张嘴，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就抱起搅局者向前一跃。
被巨力击垮的钢板也随着他们一同坠落。
在用勾枪遏制住下落趋势之时，大卫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向贝恩的地方袭去，伴随这道身影到来的，是小丑那刺耳的狂笑之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