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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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少都有些年少轻狂的过去。
至少大卫在自己青春时期留下了许多黑历史，唯一能庆幸的是他小时候还处在一个电子设备不太先进的年代，没有那么多证据留下来揭露他的中二。
所以他现在觉得自己压根就没醒。
“你还好吗，伙计。”红枣……不，带着红枣造型头罩的强壮男性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虽然大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光滑的铁皮脑袋上看出狐疑的，但他还是顺从了自己的直觉，将自己的诧异收敛在心中。
他该怎么做来着。大卫试图回想自己曾经的行为处事。
“等等，你说哪里出了状况？”大卫捕捉到了关键词。被迫加班多天的疲惫和烦躁像垛干草，被这把野火一把点燃。
“城西港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红枣那急迫的神态里还带了些怜悯。
大卫也确实挺想怜悯自己的。
他冷着一张脸：“稍等片刻，我去拿个东西。”
“什么？”
青年踱步来到客厅，从橱柜中取出一把只能看出是金属材质制成的棍棒，又抓了把头套套在了脑袋上。一套流程下来，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跟换成了更为贴身的服饰。
既然是梦，为什么不更随心所愿一点。
大卫这么想着，提拉着长棍来到队友红枣身边。
“走。”他说，“我们去打狗。”
年轻的时候，大卫非常热衷于跑酷这个活动。
尤其是在他父亲给他带回一个新妈妈和妹妹的那段时间，他几乎是尝试了所有能亲身体验的极限运动，试图用危险和刺激来麻痹他那颗想要逃避现实的心。
但无论哪次，都不会有现在这样刺激。
大卫不清楚自己是哪学来的——或许在梦中，什么都是合理的——十分熟练地用起了勾枪在城市上方奔走。哥谭的冬季常常冷得有些刺骨，但大卫此刻却只感到爽快。
“你真的不上我的摩托车一起走？”实际代号为红头罩而非红枣的队友在通讯频道内询问道，狂风的呼啸使得他的声音有些失真。
大卫悬挂在钟楼上，观察自己的方位。
伯恩利是哥谭的中心区，城西港口恰巧就在这片区域与唐人街区之间的交界处。这里距离文斯芬克尔大桥不过十几公里，倒是从大卫所居住的公寓开车前去，却要因为“复杂”的路况而花上不少时间。
是的，“复杂”的路况。
虽然伯恩利区相较而言比较安全，但如果这份安全的保障者名单里添上了法尔科内的名字，那么它的真实性也要大打折扣。
大卫默然看着红头罩使用他那高超的驾驶技术在公路上狂飙，对他时不时就要一个飞跃或者大转弯以避开街道上四处游走的□□混混们的行为报以敬意。
他最近胃不太好，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体验这种让人难受的刺激了。
“我有别的法子。”大卫婉拒了他的新队友。
“靠你的四肢？”新队友看起来有些不认同他的法子，“你是想和纽约的那个蜘蛛侠抢代号用吗？”
大卫在天台上一滚，伸手一抓，便将手中的棍棒卡在了一条低压电缆之上。随后他向下跳去，重力带着他下沉，而电缆与棍棒又承担起了与缆车相同的职责，将他送去了前方。
这并不是个安全的动作，但大卫却微妙地觉得自己不会被电流所伤。他就这样借助着楼宇间的设施在空中跳跃着，速度竟也没比驰骋在公路上的红头罩慢上几分。
“这就是走直线的快乐。”
他道，却换来红头罩一声嗤笑。
越靠近城西港口，周遭也就越喧嚣。
大卫缓步从楼上滑落，这里距离港口不到一公里，却也依旧能看到那方空地上人头攒动的景象。
他眯起眼：“工人？”
“很明显，他们现在只是一群被控制的可怜人。”陌生的声音接入了通讯，是一位女性，“许久未见，合作愉快。”
“要先将他们制住吗？”大卫有些被吓到，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他在大脑里搜索了一番，却只能摸索出一个代号来——大概梦境就是这样，总是在清晰中蒙着几层纱。
他捏了捏手中的长棍，考虑到其杀伤力，只能悻悻然将其拆分固定在身后，转而掏出挂在身边的套锁来：“你负责哪块，搅局者。”
“北面。”
女性的声音刚落下，大卫就看到一个矫捷地身影从黑暗中一跃而出。紫色的披风只在人群中旋了个圈，就听得“哎哟”“哎呀”的声音，倒下了一摞的人。
她的入局就像是在热油倒水一样，激起了骚乱。
大卫看准时机向前跑了两步，恰巧一旁公路上冲出来一辆摩托，便微曲双膝，蹬地一跃，翻身上了车子的后座。
“哈？”红头罩道，“‘我有别的法子’。”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地就是别人。大卫只当没听见这有些阴阳怪气的话，在摩托车冲进港口空地的那一刻掏出了勾枪，瞄准起吊车的机械臂，按下了扳机。他借着高处的支点和摩托车冲刺而来的惯性，一脚踹上了前方一个保镖似的壮汉的心窝，最后腰肢一晃，带动着身体荡了一圈，抡起棍子就将周遭聚上来的工人尽数甩到了边上。
他给红头罩扫出了一条道来。
还未等红头罩说什么，大卫就快速地道了句“不用谢”，将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边。搅局者明显是被逗笑了，在通讯频道里发出了几声气音。
“他们已经进去了。”
他们是谁，大卫完全不知道。但这句话应该是对红头罩说的，毕竟他的眼睛不算瞎，能看到某人直冲进港口边上那个贮藏仓库的背影。
说完这句话后，搅局者就沉默了下去，连带着红头罩也没了声。但也可能是这俩人把他屏蔽掉，加了个私人通讯之类的。大卫很能理解，毕竟韦恩集团的员工们私下也有一个屏蔽了大小老板和福克斯的会话，人总有些避讳在那里。
“嘿。”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这些人怎么办？”
大卫指的是被他用套锁捆起来后还在地上蠕动的人。
“额，先放着？”
听到这句话，大卫不禁发出了质疑的哼声。
搅局者沉默了两秒，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言简意赅了，补充道：“我已经通知GCPD了。先将他们拖远点放着。”
大卫看了看空地上那数量不少于三四十的工人，再大概估计了下伯恩利区分所那可怜贫瘠的警察数量以及老城区GCPD总部到城西港口的距离，为这些工人感到默哀。
他们大概要在夜里冻上几个小时。而大卫唯一能做的，只有将他们捆起来扔在一个避风的角落里。
希望这些可怜的家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学会互相取暖。
大卫真诚地祝福着，并跟从搅局者的身影向港口仓库跑去。
他没注意到的是，有一抹红光，在其中一人的胸口闪烁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