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经过考量，集团决定将城西港口整个推翻重建。这项耗费资金巨大的提议本不应该被通过，毕竟这个港口的吞吐量并未达到能让集团短时间内就填补支出的地步。但奈何，他们的大老板——大董事，同时也是吉祥物代言人的韦恩先生，布鲁斯·韦恩，看中了城西港口靠近唐人街的地理位置，宣称即使要他自己掏钱，也要买下这个港口的命名权。
当作给他唯一女儿的礼物。
“哇哦。”同事梅里捂住脸，满眼都是柔情，“他真是个好爸爸不是吗？”
“嗯哼，谁不想要叫他一声‘Daddy’呢？”
“有多少人叫他‘Baby’就有多少人想在床上叫他‘Daddy’吧。”
女同事们聚集在一起，露出挪揄的神色。
而端着咖啡路过的大卫只想立刻钻去桌下当作自己不存在。
“嘿，大卫。”
但梅里看到了他。
这位红发的姑娘有一对明亮的眼睛，每当她的眼睛里出现诚恳的神色，即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此让步几分。而此刻，这双眼睛正凝视着他，让他试图逃离的脚步变得有些迟缓。
“额，嗨。梅里。”大卫尴尬地举了举咖啡杯，“我只是路过。”
“明白明白，你只是路过，不是刻意听我们闲谈的。行了，梅里，不打扰你们两个大都会人聊天了，我们先走了。”
女士们见梅里有话想和大卫说，便都识趣地离开了，她们很能明白这些在哥谭整日“惶恐不安”的大都会人一旦聚在一块儿便会有说不完的话题。
“我们聊聊？”
“聊什么？”大卫抿了口咖啡，神色有些不自然，“你圣诞节怎么也没有回大都会？”
“爸爸妈妈都没回美国，你也待在哥谭不回去。我一个人回去又算什么圣诞节？”
梅里·摩根，大卫同母异父的妹妹。一年前刚毕业没多久，就追随着他的步伐来到WE（韦恩集团）当实习生。
“别提这个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恩？”
“我有了个新约会对象。”大卫的眼神犀利了起来，“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对，就这种要把人吃了一样的眼神。我都成年了，拜托。我告诉你是因为我明天想请假去约会，找你换个班。”
“非得是明天？”
大卫不可能会拒绝自己的妹妹，但他还是试图表达自己不满。
“他只请了圣诞假。前几天他去陪家人了，我们只能抓着他回布鲁克海文前的日子约出去玩玩。”梅里忍不住又露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拜托了。虽然我们也不过是玩玩，但是他真的是我这几年约到的最性感的男人了。”
大卫翻了个白眼。
大卫在梅里可怜巴巴的眼神里把白眼翻了下来。
“仅此一次。”
大卫快步离去，将妹妹的欢呼声丢在了身后。
事实上，韦恩集团设立的这个新部门算得上是一个清闲的地方。
一般情况下，哥谭的城市规划还是由政府自己操办，会被挪到项目组头上的，基本上都是些“灾后重建”的活。
大卫是项目组的组长，他的妹妹——同是也是他同事的梅根是刚进组没多久的实习生。同组的成员还有艾米、布鲁诺、卡莱尔……倒不必要将这些名字记住，对于大卫来说，这些同事与他的交集就只是工作，把他们当做生活的背景板即可。
但看在圣诞节的份上，再吸血鬼的老板也会给这些可怜人们好好地放上一个假期。
‘每日只要到两个人就可以了，以防哥谭又有什么比心跳还活络的大动静。’
卢修斯·福克斯的原话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大卫并不想思考里面有多少替大老板韦恩‘擦屁股’的血泪。他只是将自己的感想传递给了梅里，并苦口婆心：“看，这就是和老板交好的后果。”
梅里摊了摊手：“放心，大老板和小老板的年纪都和我有代沟啦。”
她指的是布鲁斯·韦恩和提姆·德雷克-韦恩。
漫不经心的语气给了大卫很大的宽慰，他还以为这个傻姑娘天天和同事们犯花痴，会对‘送温暖’这件事报以极大的热情。
他坚决杜绝和老板产生‘友谊’的任何可能性——尤其是在他被迫被某个大都会的总裁‘好友’拉去看了一仓库裸体超人之后。
“好了，别玩你手机了，设计图画完了吗？”
“没——有——。等等，等下就开始画。”梅里慢腾腾地打开电脑，有气无力道，“我真的不想看取景照了嘛，小丑的东西太精神污染了。”
“没门。爆破点拆卸点没挑出来，你就只能和这些脏东西作伴了。”大卫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我去看下建材的报价，等下回来。”
“好。”
将思绪沉浸在工作中，这一天就宛如流水般溜走，一抬头就已经是黄昏，但看看手表也不过四点多。
“你晚上有约会吗？”
“有哦。”
“那你打个卡就下班去吧。”
赶走了梅里，办公室就只剩下了大卫一个人。他悠哉悠哉地整理完所有文件，将他们放置妥当，然后同其他也在假期上班的同事们相互打了声招呼，便向家走去。
他住的地方叫哥谭纹章公寓，在韦恩集团的丰厚薪酬，让他足以在哥谭伯恩利区租下一件价格不菲的套间。
这里距离他的母校哥谭大学不太远，闲来无事时，他还可以回大学的图书馆坐坐——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没有空。
“圣诞快乐，戴维斯。”他的邻居在向他打招呼，“虽然圣诞节已经过去了。”
“恩……对。但，也祝你圣诞快乐。”
大卫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相比起东区来说，伯恩利区可以算得上平静——除了附近的佐丹奴植物园曾一度出现过毒藤女的身影，但看在没人伤害她，她也没伤害任何人的份上——伯恩利区平静的就像是哥谭的‘世外桃源’。
但大卫总觉得他的邻居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古怪，无论是其昼出夜伏的习惯还是声称自己有病整日带着口罩示人的行为，都让人十分警惕。
好在当了两三年的邻居，对方没有什么其他奇怪的行为。
大卫只能安慰自己：‘这毕竟是哥谭’。
虽然这句话本身算不上什么安慰。
他耸耸肩，关上了门。
圣诞节前后，娱乐也变得寡淡了起来，到处都是熟悉的曲调熟悉的旋律，就连电影也是一成不变的合家欢。
大卫觉得无聊极了，手上的遥控器不断地调整着电视频道，脑袋却一点一点的，最终还是埋入了毛毯之中。
随后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到地面颤动，就连公寓内的警报也不断发出鸣叫声。
“WTF？！”
大卫从沙发上翻滚而下，下意识用手肘护住了自己的头颅。
有些意外的，他并未感到多少疼痛。但还未等他大脑对当下的事情做出其他反应，他就听到了家门打开的声音。
一个红枣站在他家门口。
“喂，D.D.”红枣有些焦急地敲了敲他的铁门，道，“城西港口那边有情况，你现在有空就马上和我一起过去。”
哦，大卫想起来了。
他大概又开始做他的连续梦了。
红枣是他的队友，他还有个蝙蝠成精的上司。
至于他自己
——好像是个名叫D.D的红色紧身衣变态。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