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枯叶子

5、第五章

　　司伈屏退左右侍从，独自坐在亭阁内，一臂搭在扶拦上，俯视池子中的锦鲤，时不时地喂它们些食物。
　　“夫人好兴致。”雒纥不知何时出现在司伈身后。
　　司伈突闻这一声，也不显得慌乱，随意地放下鱼食，转首看清来者，便道：“雒大人，请坐。”微微抬手，示意雒纥坐下。
　　“夫人，这池中的锦鲤还是当年璇夫人种下的呢。”雒纥坐下后，说起琐事。
　　“你想说什么？”司伈微微眯眼，笑着问。
　　“夫人，您可知这位璇夫人？”
　　他既不想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么她也就奉陪，“可是与那片栖梧林有关的璇夫人？”疑问的句式，有着明明白白的肯定。
　　“她可是后宫的传奇，多少女子羡慕着呢。”
　　“这就是造化，羡慕有什么用？”司伈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男子，替他感到悲哀。
　　雒纥继续说：“夫人难道就不想吗？”那是多么大的诱惑啊。
　　司伈抬手，道：“大人想说的话，本宫已然知晓。”
　　雒纥干笑着，“那臣便告退了。”低头作揖。
　　“恩。”轻轻应了声，并不多挽留。

　　沉琋自那日见过虞珣后，就大病一场，药石不灵。夕曜下令若是沉琋三月内再无起色，御医院的一众御医都革职查办。
　　“不要，不要……”昏睡中的沉琋口中依旧呢喃，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密密的一层，看着楚楚可怜。
　　夕曜进来时，一群御医正琢磨着如何开方，三界内的奇石灵药都想遍了，还是没想出一条良方。归根究底是不知道这位魔尊的座上宾病起何因，如何下药？
　　“她还是没醒？”冷得发寒的声音自后方响起，惊得御医颤抖着跪地请安。
　　寝殿内四处弥漫着药草的味道，浓浓的，有些苦涩。“回话！”话声中有着明显的怒气。
　　院正颤颤巍巍地说：“回尊上的话，小姐的病来势凶猛，普通药石无效，只得只得…”
　　“只得怎样？”声音越发地冷。夕曜因为顾及到病重的沉琋，才没有出手打伤这庸医。可是夕曜周围骤然升起的低压却使得众御医喘不出气。
　　“小姐这恐怕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一个小御医轻轻开口。
　　“恩。”夕曜应了声。
　　“尊上…”院正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夕曜开口打断：“你叫什么名字？”显然问的是刚才开口的小御医。
　　“微臣木笔。”
　　“御医院如何能交由一个庸医打理，撤了。”夕曜想了想，道：“木笔，从今日起，升为御医院监药官，负责小姐的汤药。”
　　“是。”
　　夕曜淡淡吩咐他们退下，走到了沉琋的病床前，看着兀自昏迷的她，目光深沉。
　　第一次带她回魔界时，她也是重病难愈。那个时候他命令御医一定要将她救活，用了不知其数的珍稀奇药，勉强将她从鬼门关外带回。
　　醒来的时候，她睁着一双水灵的大眼，四处打量，直到目光落在他身上，惊讶：“是你！”
　　“你终于醒了。”在听到她醒来时，他扔下郭邺雒纥等近臣，径直而来。
　　“这是哪里？”歪着头问他，沉琋随醒了，可脸上依旧苍白。
　　夕曜打量着沉琋，沉琋也不避他的目光，就这么让他大方瞧。“魔界。”
　　魔界？她来到魔界了……
　　“那你是谁？”等消化完了身在魔界的事实，有问起夕曜的身份。
　　两边的御医侍女早就被沉琋的大胆吓傻了，唯恐夕曜发怒，城门失火。
　　“我是魔界的统治者。”夕曜笑着说，目光就这么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哦…”沉琋点点头，突又惊讶道：“什么？你是魔尊？！”声音中气十足，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恩。”双手交叠放在身后，食指轻轻弹了两下，示意御医侍女们退下。
　　待殿中只有他们两个时，沉琋甜甜地笑着问：“那你是不是权利很大？”
　　夕曜笑了声，没有回答。
　　“肯定大的。”沉琋也不管他，自言自语。“诶，我想出去玩。”
　　夕曜好笑地撇了一下头，笑意就这么留在嘴角。走到桌边，将刚熬好的药水端到沉琋面前，递给她喝。
　　沉琋接过药，闻了一下，“苦的。”摇摇头，示意不想喝。
　　“等病好了可以考虑。”就这么轻轻浅浅的一句话，沉琋捏着鼻子，闭着眼喝了下去。
　　“好了，可以让我出去玩了吧？”顾不得嘴巴里还留有苦味，开口询问夕曜。
　　“我说的是等病好了，久病初愈还得好好在床上养一段时间。”夕曜将碗接过，放在桌上。
　　“赖皮。”沉琋低声道，说完就翻个身躺下，再不理身后的夕曜。
　　夕曜看着她的一系列举动，出奇地没有生气，只是莞尔，道：“你好好休息。”说完，就离开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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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琋，你醒来，醒来我就带你出去玩。”夕曜坐在沉琋的床沿边，轻轻开口。
　　右手轻柔地拿着帕子替她拭去额上脸颊上的汗，动作很温柔，生怕弄疼了沉琋。
　　可是床上的沉琋仍是双眼紧闭，没有回答。夕曜一直坐在她身旁，没有离开。目光复杂，道不清。看着床上的沉琋，第一次尝了担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