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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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幕上，紫发少女白皙的手臂被飞溅的火星烫出了道道灼痕，又飞速复原。
侦探社的女医生若有所思：“异能力还真是千奇百怪啊。”
“这种修复的能力，比反转术式要更迅速呢。”
专精反转术式的家入硝子颔首，认可了这一观点。
与谢野晶子继续道：“要是能近距离研究一下就好了……”
然后，她就看见了周围人有些惊恐的表情。
黑发女人不禁失笑：“别误会啊，我可不是会对小朋友下狠手的变态杀人狂。”
谷崎润一郎小声反驳：“可你平时解剖我们的时候，真的很像啊。”
尤其是举着链锯轰鸣的电锯，往人体上切下时……不能再回忆了，谷崎又感觉自己的胸口在隐隐作痛，条件反射地抖了抖。
“看来你对我的治疗工作意见很大啊，谷崎。”晶子似笑非笑地勾唇。
“没有没有没有！”
开过玩笑后，几人又将目光移回屏幕上。
海拉正用讥诮又凶蛮的语气威胁着手上的人质：“别跟我作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力量，禁闭者也不是你能困住的人。”
“我没空陪你耗，我数5秒，把门打开，不然我就勒死你！”
“3——”
“2————”
少女拖长的尾音渲染出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氛，但下一秒就被中岛敦懵懂的提问打破：
“嗯嗯嗯？不是说从5开始吗？”
冷脸的芥川龙之介怼道：“蠢货人虎，这叫兵不厌诈。”
“是一种战术。”他振振有词。
“……行吧。”
中岛敦懒得与他辩驳，避免争端的兴起。
“我倒觉得，是因为小海拉不识数呢。”熊猫笑呵呵道。
“说起来，夜莺副官之前是不是说过‘安全系统全部崩坏’这样的话……”虎杖悠仁发现了盲点，“那意思不就是，门都会开吗？”
“对哦，局长姐姐一路走过来，门都是开的。只有海拉的门是关的……难不成还搞区别对待？”钉崎野蔷薇异想天开。
吉野顺平脑洞大开：“是有阴谋吗？难不成她是反派埋下的棋子、用来暗算局长的间谍？”
“……都不对吧。”禅院真希连忙让他们打住，露出无奈的表情，“你们就没有看见那个坏掉的门锁和水管吗？”
禅院真依与她的同胞姐姐想法一致，接话道：“要我说啊，肯定是她事先撬锁、把锁搞坏了，结果自己被关在里面出不来了。”
“bingo！推理正确！”
黛伦打了个响指。
她忍笑道：“局长后来说，都怪海拉那时太心急。其他禁闭者的门都打开了，结果只有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逃走啦。”
“那夜莺副官说的‘唯一自愿留在这里的人’究竟是……”
“呀——”
没等观众问完，海拉突然尖叫了一声。
她被一团黑影袭击了。那东西将本就摇摇欲坠的钢化玻璃撞得支离破碎，冲击力使少女摔倒在地，水管“当啷”一声坠地，脱离了她的手。
“……你这混蛋！”
倒在地上的海拉破口大骂，似乎知道袭击者是谁。
被松开的局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对面禁闭室大敞的门。
因系统损坏而黯淡下去的灯管在“滋滋”作响，室内一片黑暗，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局长眯起眼，从那模模糊糊的黑影中看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
阴影中央，身材纤薄的少女双臂环膝，抵墙而坐。
“……回来。”女孩声音冷淡地说。
袭击海拉的阴影快速地飞回，与它的主人一起待在黑暗里。
这个女孩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不论是海拉的辱骂、局长的探寻，她都没有理会，仿佛一台沉默的、没有按下启动键的机器。长长的蓝发遮住了整张脸，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尽管门被打开了，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局长望着她，犹疑地唤道：“……S-019？”
“……我在。”
终于，蓝发少女的身体微动，发出不似雕塑般僵冷地回应。
“听她说话，我怎么总感觉凉嗖嗖的……”
西宫桃摸了摸冰凉的胳膊。
“我记得她，和海拉关系很好的那个蓝发少女。叫赫卡蒂是吗？可上次在姊妹校交流会上见到时，她不是这么冷漠啊。”
如果把人类说话时带有的感情赋予温度，那么赫卡蒂的声音无疑就是零度的标准。没有一丝波动，没有多余的情感。
“为什么局长姐姐不叫赫卡蒂的名字啊？是还不知道吗？”钉崎抿起唇，“不过编号S-019什么的……好冰冷的一串数字。”
名字对钉崎野蔷薇来说，都有着特别的意义。
每当小时候，纱织姐姐温柔地呼唤她时，她就会由衷地感到高兴。因此，在姐姐离开后，野蔷薇也一直将她的名字铭记在心。这是联系那段美好过往的唯一纽带。
“诶？可我觉得这种编号还挺酷的啊！”
与女孩子细腻的情感不同，虎杖挠了挠头，笑容阳光开朗。
“就像超级英雄的称号一样，别人一听见他们的名号，就闻风丧胆！”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惹得钉崎笑出声来。
“这么羡慕，那你也去蹲个局子？”
“那也得看局长收不收我啊。”
五条悟双手交叉比在胸前：“NO！不行！我不允许我的高专减员！”
“九十九由基跑路去了MBCC，杰那家伙也被抓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咒术界就要完蛋啦！”
伏黑惠一脸黑线，冷哼：“我看倒是有你这个不靠谱家伙在的每一天，咒术界都会濒临完蛋的边缘。”
“而且你不是也被套上了枷锁？五十步笑百步。”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白发男人的狡辩，将注意力集中到电影上。
此时，局长正与阴影中的女孩对话，但那人仿佛已经融入了黑暗冰冷的墙壁一般，沉默安静。
在听到局长说自己是听从夜莺副官的指引而来时，赫卡蒂抬起了眸。
“我明白了。”她说，“你就是新的‘局长’。”
不料，被梦魇压制着的海拉听见“局长”一词后，开始剧烈挣扎。
她应激似的尖叫：“放开我！混蛋，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脚边的阴影颤动了一下，蜿蜒向前。随即，局长听见身后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海拉的尖叫戛然而止，仿佛被强行堵住了嘴。
“……安静。下一次，就是脖子……”
赫卡蒂缓缓站起身，带着粘稠的骚动着的阴影，向僵立在原地的局长走来。
“明太子！腌高菜！”狗卷棘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
熊猫听到骨裂的声音，惊呼：“妈呀，下手这么狠啊！”
咒术高专的二年级生都在为明显打不过赫卡蒂的紫发少女捏了一把汗。
“不是说……都是局长领养的女儿吗？”中岛敦尴尬地笑笑，“没想到，初见时，关系这么不好啊。”
“等一下，那阴影怎么还缠上了局长？”国木田独步皱眉，“那时的赫卡蒂，连对局长也不留情面吗……”
明明年岁不大，容貌稚嫩。她都经历了些什么，才成长成了这幅冷漠的模样？
成熟稳重的理想主义者攥紧了手中的笔记本，不忍深思。
“安心啦国木田。至少现在，赫卡蒂她被局长照顾得很好。”
太宰耸了耸肩：“而且无论如何，赫卡蒂都不会伤害‘局长’的。”
“这一点，我们早就很清楚了，不是吗？”
那么多次危险事件发生时，蓝发少女永远都选择了将自身置于局长的性命之后。
“所以，她现在这么做，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赫卡蒂已经走到了局长面前。裸露的那只蓝瞳像冰块一样透亮，凝视着灰发女人。
“不要动，它讨厌猎物在手中挣扎。”
“你是谁？”
被怪物缠身的女人问道。
“编号S-019，禁闭者，能力是……噩梦诅咒。”
“……是这里收容的真正的罪人……”
“而手持‘枷锁’束缚我们的人……就是局长。”
她冷漠地阐述完毕后，问：“局长，你……找到枷锁了吗？”
阴影已经扼住了局长的咽喉，弥漫着刺骨的杀意。
灰发女人的骨髓都在因此发冷。
她勉强挤出一句话：“夜莺给你的命令是……”
“我已经不再需要她的命令。”
赫卡蒂说着，牵起了局长的手，将它按在了自己的锁骨上。
这一瞬间，周遭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音响师似乎为了增强观众们的代入感，特意配上了如心跳般急促的鼓点。
那声音与持续不断的混乱无序的底噪一起，在局长的脑海中碰撞，撕扯着她的灵魂。
“阻止它，或是被它杀死。”
蓝发少女是这抹深沉黑暗中唯一的亮色。她直视着局长，漠然的表情带上一丝认真。
“你知道该怎么做……”
“束缚我，你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看到这里，森鸥外已经明白了少女的意图。
“果然只有在最危险的境地，才能最有效的激发人的潜能啊。”他感慨道
“首领说的对。”
芥川认可般点着头，望向侦探社的那个男人。
他的恩师，太宰治，带领他进入黑手党的历代最年轻干部大人，便以雷霆手段教会了自己如何充分发挥异能力的用途。
因此，芥川丝毫不觉得用死亡来激发潜力有任何不对，更是轻蔑地认为弱者就该死去。
“倒是和昙挺像呢，芥川龙之介……”
导演黛伦观察着观众们各异的神情，往自己的素材本上又添上一笔。
戏外人正观看着情节的演绎，殊不知自己也会是新剧情的一部分。
这就是身为“导演”的工作与职责。
黑衣女人无声无息地微笑起来，望向电影中，她的女主角。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