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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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观众们的预想，状似癫狂的禁闭者温蒂启动了电锯，伴着“嗡嗡”的轰鸣声，来势汹汹地向护卫队劈砍过去。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连个电锯小疯子都解决不了，你们也该到头咯！”
扛着把弓箭的金发少女从拐角处显露身影，挑起眉毛，气焰嚣张地笑着。
“管理局的废物们，‘辛迪加弓箭死神’来也！快把路让开，不然就吃我一箭！”
她眉飞色舞，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弓上。
不过，见识过来人本性的观众，都不由得哑然失笑。
“无论多少次听到艾米潘的这个外号，都让人……”伏黑惠扶额，实在无法理解这种狂妄的自称。
作为曾经的校霸、现改邪归正的咒术师，伏黑惠可是那种被当初收拾过的小弟、恭恭敬敬地叫“伏黑哥”都会逃避的类型。
“别露出这种嫌弃的表情，惠。这不是很有活力，很有自信嘛。”与艾米潘是同样喜欢自夸的那类人，五条悟，赞许地点着头。
虎杖悠仁也十分理解艾米潘。毕竟谁还没有个中二的时候呢？
他在刚听说[咒术]存在的时候，也曾两眼放光，认为是热血少年漫的设定照进了现实。
结果却……
理想与现实的落差，就不必多说了。
虽然艾米潘的实力在大多数异能力者面前是个战五渣，但此时她与同为禁闭者的温蒂，面对由普通人组成的护卫队，形成了压倒性的战斗场面。
迫不得已，夜莺下达了撤退指令。
“力场充能完毕，启动屏蔽措施！”
她关切地发问：“能动吗，局长？”
“那个禁闭者的能力会引发EMP，这种陷阱很快就会被破坏。”
“带局长离开！这里有我顶着！”肩臂的护甲上漆着硕大“036”字样的男人大喊。
“……明白。管理局不会忘记你们的付出。”
夜莺副官紧抿住唇，深深地看了眼在场的士兵，拉着局长转身进入了一旁的密道。
“啊……他们是要留下来断后吗？”钉崎野蔷薇皱眉，“可普通人是明显打不过异能者的啊！”
黛伦轻轻叹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虽然会很遗憾，但这确实是最优解。”接过话茬的森鸥外，肯定了夜莺副官的抉择。
“局长刚醒来时的管理局，就像一具千疮百孔的人体。”他双手交叠，有感而发，“每个人都能来泼一盆冷水，或者撒一把盐。”
这样的情形，与他在谋杀先代、进行篡位后，接手到的港口黑手党十分相像。
几位元老——尾崎红叶双目微阖，以及捋着胡须的广津柳浪，显然同他一样，想起了那段艰难的往事。
暂时逃出一劫后，夜莺将局长带到了内部电梯前。
她输入密码打开大门，将局长推进去：“进去吧，局长。电梯会送您去隐秘夹层，您留在那里会很安全，在救援到来前，不要离开。”
“那你呢？”被单独送进电梯的局长觉察到了什么，发问。
“我去引开他们。”
夜莺换上了新弹夹。
绿发女人的目光与枪口始终坚定不移地对准追兵赶来的方向，但她的额角在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
局长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道伤口。似乎被那血红色刺激了一般，她的神经在不断跳动。
“不要犹豫，局长。您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比这里所有人都重要。”
听到夜莺的话，灰发女人的表情怔愣了一瞬，垂在身侧的纤细手指微微蜷缩。
“……这样的话，其实会给人很大的压力吧。”中岛敦小声说。
他默默地想：‘如果是我身处这样的情景，一定会下意识地感到恐慌和不信任……’
一只白瓷般的冰凉小手搭在了中岛敦的肩上。
他转头，看见了和服少女无言的安抚，回应了一个温柔的笑。
电影适时地加入了旁白，或者说，心声。
[敌人为杀你而来，眼前的人即将为救你而死。]
女人在心里与自己对话。
[他们都称你为局长，说你的生命很重要。]
她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如果你真有这种价值，那么——]
“……一定有我能做的事。”局长说。
她的长发因刚才的战斗而凌乱。
掩映在其下的灰蓝眼睛，燃起了点点星火。
“果然，局长姐姐还是那个冷静的她呢。”
钉崎野蔷薇高兴地握拳，“简直就是新时代女性的典范！”
“哦哦哦，是要奋起反击了吗！”虎杖悠仁露出星星眼。
荧幕开始闪回，暴徒们凶恶的嘴脸重现。
“……她现在还是个废物……”
“……杀了她！只有那个女人死了我们才能真正自由！”
然而局长却隐约察觉到，在这杀意背后，藏着他们对自己的恐惧。
“原来如此。局长的术式现在还没有觉醒啊。”五条悟恍然。
这也解释了为何在面对禁闭者时，夜莺副官没有选择趁机控制敌方、套上枷锁。
对于局长的要求，夜莺有些抗拒：“不行！您才刚苏醒，修复程序还没完成。”
“您的身体非常虚弱，记忆也……”
局长目光坚定地与她对视：“这是‘局长’的决定。”
既然被授予了这份权力，理所应当地，她就不会选择逃避。
局长第一次说出这般强硬的话语后，夜莺的紧张神情反而有些放松。
“……是我逾矩了，局长。您比所有人想象的都更坚强。”
她改变了电梯的指令，目标层数发生了改变，闪起了警告的红光。
“局长，一种禁忌的力量就沉睡在拘禁所的深处。它比眼前任何敌人都更危险，更强大。”
“但那是你的力量。去唤醒它，如果是你，就一定可以驾驭。”她无比确信地对局长说。
京都校的三轮霞欢呼道：“枷锁要来了吗！好耶！”
这种对任何一个异能者都有绝对束缚力的能力，毫不愧对它“禁忌”的判定。
“嗯？还有不是天生的术式吗？不对，夜莺副官说的是唤醒……”她的同学，咒术界御三家之一加茂家的次代家主，加茂宪纪沉思着。
“那条件是什么呢？”
东堂葵有了某个猜想：“果然，局长和禁闭者们的能力，还是更像异能呢。”
会在特定场景，接受一定刺激后觉醒。就像触底反弹一样。
随着电梯运作下沉，深入地底，光线变得昏暗起来。
局长独自抵达了夜莺副官所说的地方。
照明系统被破坏，关押禁闭者们的合金大门无助地敞开。幽暗的走廊深处不知藏着些什么可怖的景象。
灰发女人小心翼翼地前行，谨记着副官的叮嘱。
[您的目的地是B-3区，中段。那里有唯一自愿留在禁闭室中的人，找到她。]
[她的编号是——]
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打断了局长的思绪。
“姐姐，这边，这边！”
局长循声望去，看见了被隔离在禁闭室中的少女。
女孩贴在门后，钢化玻璃清晰地映出她的面庞。
长相甜美，戴着一顶可爱的毛线帽。一头及腰的紫发，衬得身形越发娇小。
“你、你是新来的警卫姐姐吗？我……我叫海拉。”
海拉的语气忐忑畏缩，似乎有些害怕眼前的陌生“警卫”。
局长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她的神情，站在原地，没有轻易上前。
“我跟那些大坏蛋不一样，你看，我没有搞破坏，也没有趁机逃跑……”
少女还在努力自证清白，但无论是局长还是观众们都看出了她的错漏百出。
“年度最大笑话，安分守己小海拉。”
钉崎野蔷薇毫无对二年级前辈的尊敬，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禅院真依不忍直视海拉现在伪装出的可怜表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是我好害怕……那些坏蛋好凶，他们……他们想要杀掉我！他们说，一会儿还要回来杀我！”
海拉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一脸柔弱。
“别演了……”真依感觉自己受到了精神攻击。
西宫桃举着精致小巧的粉色手机，兴致勃勃地录下了全程。
“警卫姐姐，放我出去好不好，求求你。”
局长的目光从她的脸上，逡巡到了被暴力破坏过的门锁，和一旁闪烁着“解锁失败”的电子屏。
观察对方眼色的海拉卡壳了一下，紧张地说：“这、这是那些坏蛋砸的，跟我没有关系。”
“相信我，姐姐，请放我出去，我……”
海拉拿出毕生的演技，辛辛苦苦地扮演着无辜的小可怜。
可惜戏里戏外，都没有人买账。
少女生气地暗自咬牙，死死瞪着外面从始至终、一声不发的呆头鹅。
她猛的砸向防护玻璃，“砰”的一声，玻璃以拳头为中心裂开成蜘蛛网状。
“我都求了这么多遍你到底放不放啊？！！”
海拉凶相毕露地怒吼，手一下子窜出碎裂的玻璃，拽住局长的衣领扯向自己，随即用早已藏好的钢管勒住女人的脖子。
“啊！”
被海拉猝不及防爆发吓到的三轮霞，小声惊呼。
五条悟用淡定的语气感慨：“哎呀，真是吓了老师一跳呢。”
“还是演不下去了啊，都怪局长太不捧场。”太宰装模作样地摇头。
与谢野晶子却笑起来：“不过挺可爱的嘛，很像急眼的小兔子。”
同样被这幕反差惊到的中岛敦，心跳急促。
他看了眼海拉凶恶的表情，不敢苟同晶子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