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赛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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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对战英格兰的主力阵容新添三名蓝色监狱成员。
一位是为了出场比赛，选择跟洁世一打配合的黑名兰世；
一位是各方面数值优秀，自身努力提升数值的雪宫剑优；
还有一位是门将适配数值最高的我牙丸吟。
注意到贤予骤然变换的脸色，诺亚主动询问道：“一条贤予，你对我的阵容安排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您的阵容非常具有合理性。”贤予收敛情绪，回道，“我只是在惊叹这个阵容的完美而已。”
然后在通道内跟洁世一吐槽：“门将啊，门将，这不就是直接保送了吗？为什么我们还在这里为了参赛资格奋斗，他却能直接保送啊！”
洁世一撑着胳膊把快粘到自己身上的贤予推远，无奈道：“你要现在计较这个？”比赛啊，比赛更重要！
“从小到大被保送的向来是我啊！”贤予举起拳头握紧，低声悲愤道，“可恶，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这就是失败者的心情吗？太令人不爽了！”
洁世一：……
洁世一加快脚步，远离这个是非之人。
贤予还在后面喊：“洁，你搭档借我一下。”
“？”
走到门口洁世一转过头，就见贤予笑嘻嘻地将手搭在黑名肩上，靠得极近，近到洁世一有种不详的预感，“你要干嘛？”
“他的三角辫扎得超棒啊！”贤予右手竖起大拇指，和额前的发卡相得映彰。
“同好，同好。”旁边的黑名也竖起大拇指。
这哪是同好，是同化啊……洁世一看向贤予，“你别带坏他。”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走出通道。
英格兰满城，等待已久。
第三场比赛赛场
一眼注意到为首三位熟人的洁世一迎了上去，笑道：“噢，你们也是主力啊，很厉害嘛。”
“完全是上位者口气啊。”凪仍旧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年薪1700万日元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玲王接过话茬调侃道。
洁世一有些无措地摆手，道：“不是，这和钱没关系吧！”
“明明心里很高兴！”玲王嬉笑着左右摇摆，“年薪1700万的话和大企业的高层差不多了哦！”
凪：“咦，洁，你现在是小老板了啊。”
洁世一反夸回去，力图结束调侃环节：“说什么呢，你们也一定会收到合同报价的！”
“不过，”收到劲敌肯定的凪伸手摸上后颈，错开视线，“我只要能赢你就行，别的无所谓。”
“……”视线在两人中间打了个来回，玲王偏头望向德国队半场，轻易就找到了那道清瘦的身影。
贤予跟三角辫大师讨论发型讨论得火热，突然被侧边伸出的手臂勾得往后面一带。
“怎么还这么瘦……有好好吃饭训练吗？别又正餐吃一半，剩下一半拿零食垫。”
“哈？关你什么事？”稳住身形的贤予借着姿势，动作迅猛地向后肘击，“离我远点，我跟你很熟吗？”
玲王一手接手肘一手握手腕将手臂拉平固定，空出的手探上上臂和肩部：“手臂没怎么练。”
贤予登时将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神情惊悚，抽回手，拉开距离就是一脚，怒道：“你干嘛？你摸我干嘛！？”
“唔，专门练了腿，准备走敏捷路线吗……”玲王动作迅速地抓住脚腕，认真得好似在研究股票，而不是在摸人家大腿，嘴上回道，“我跟普林斯学了一点摸肌肉的方法。”
“放开我，这样很难受，而且很奇怪！”被猜到动作、落于下风的贤予气急败坏地蹬腿，想把手甩下去，结果重心不稳，眼中的世界翻转。
“！”遭了，玩过头了！
玲王松开脚腕，箭步向前。
但是，有人先他一步。
“好险，好险。”距离更近，反应更快的黑名眼疾手快地捞起贤予下坠的脑袋，让其免受开颅之灾。
浓缩的绿逐渐晕染开来，恢复原本的明度，贤予迟钝地眨了下眼，用比平常慢三倍的速度从地上爬起，点头对黑名道了声谢，接着目标明确地大步朝玲王走来。
明明他已经把视线从其他人身上移开了，明明他现在眼中只有自己，明明他向他走来了，明明目的达到了，可为什么……
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玲王后撤一步，半抬双手摆出告饶的姿势，急切道：“对不起，贤予，我刚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黑发球员在他面前站定，张开双臂，声线平稳，“你不是想通过肌肉确定我的身体数据吗？摸啊。”
感觉，不一样。
他抬眼看他，瞧见的是浅淡的眸、清冷的脸，一如初见。
是了，玲王想起来了，一条贤予对无关紧要的人向来是一个眼神都嫌多，姓氏更是奢求；厌烦无法及时带来精神和物质回馈的交际，雷区遍地。
习惯了台风中心的安宁，也就遗忘了其本身的恐怖。
第二次毫无顾忌的靠近，迎来的是粉身碎骨的结束。
“抱歉，我知道错了。”玲王垂下手，闷声道，“没有下次。”
“你比我清楚。有些事御影玲王能做，玲王不能做。”贤予两臂架起，淡淡道，“刚迈出一步就想回头，这就是你作为‘玲王’的自我？”
“不是。”自我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他只是……
“自我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你只是占有欲作祟不能忍受我无视你而已。”直接说出对方的心声，贤予平静地与震颤的紫瞳对视，“很奇怪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能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试探我的雷区，拓宽我的底线。我为什么不能根据你的行为模式反推你的人格和思维方式？”
确实，贤予一直都有学习一些心理学的课程，也跟他聊过，说周围就是最好的观察对象。
“很奇怪吗？我知道你会生气还这么做。”
“‘一条贤予会一眼注意到你’、‘一条贤予会坚定走向你’、‘一条贤予会选择你’的前提是‘你是御影玲王’，一条贤予只会纵容御影玲王，不会纵容玲王。”
“贤予也不会。”
确实，即使他极力避免、不断否认他跟贤予间存在的上下级关系，也不得不承认这层关系为他提供了很多方便，尤其是相互试探的初期。
他很享受这层关系带来的掌控感，甚至忍不住同贤予身边的其他人炫耀。
看呐，他多么在乎我。
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原谅我。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照做。
你所谓的禁区和不可思议对我来说只是稀疏平淡的日常。他最看重的是我，也只有我。
不是你。
玲王端坐王位之上，底下是由尸体堆垒的高台，玩味地看着新来的挑战者被侍卫斩于剑下，王座再次上升。
现在，侍卫夺走王冠，将他踢下高台，自己坐上王座。那双碧绿的瞳漠然地穿过他，好似这只是团空气。
“恐怖，恐怖。”旁观的黑名走上前，示意贤予去看教练席上的诺亚，“他用超恐怖的表情盯着我们看好久了。”
“……”贤予弯腰借着黑名的遮掩偷瞄导师的脸色，确认惹不起后迅速拉着队友归位，匆匆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
广播接近尾声，玲王在原地静了片刻，转身朝英格兰半场走去。
“我会回来，”刻意绕了点远路，经过调整手套的贤予时顿住，“用这场比赛，以玲王的身份。”
“还有，”喉结上下滚动，玲王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对不起，这次是真的对不起。”
贤予别过脸，不说话，自顾自地调整发卡。
没有回应。
即使预料到了，直面事情发生的玲王还是觉得有团情绪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堵得难受。
最终还是擦肩而过。
“我走了。”
这样说应该没问题吧？
没回应……还在生气？我踩到雷了？
话说贤予的雷都有哪些来着？
脏、卖蠢、不守时、占位不干事、没能力还情绪用事、团队合作时强调自己在精神上的价值……好多，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他？
不对，应该说除了我还有谁能给他提供这样环境！
……没生气吧？
看一眼？
不不不，才道了歉，回头就说明我决心不够，印象分会被扣光的！
刚刚没注意，贤予是不是戴了个发卡？什么时候开始戴的？谁给他的？什么样子来着？
……没别的，我只是想看一眼发卡，单纯好奇。
一眼，就看一眼。
万一被贤予误会了怎么办？！
顺利归位的玲王陷入看与不看的纠结之中。
“玲王，你不舒服吗？”
注意到队友从德国半场回来后一直垂着头，情绪不佳的模样，千切出于人道主义和对胜利的追求，向玲王送去关怀。
“千切。”玲王抬起头，看向千切的眼神就像是行走沙漠的人发现了绿洲，充满希冀，“你能帮我看下贤予的发卡吗？”
千切豆豆眼：“啊？什么发卡？”
“就是贤予戴在右边的那个。”玲王抬手拨动右边刘海，“他用发卡把右边刘海别起来了。”
千切死鱼眼：“他戴发卡？”
“对，布制的，是这个图案。”玲王用右手比了个大拇指，“圆盘的，黑底白纹。”
千切死鱼眼：“你这不是知道吗。”
玲王移开视线，找补道：“不，我没仔细看，就想确认一下。”
千切：“那那你自己看。”
“千切你比较靠前，而且……”游离的目光闪避着触及那道身影。
啊，没在看他。
“而且什么？”
“……没什么。”
与此同时，德国队这边
“把你的脸转回去，发型蠢死了。”
“没品。”贤予固执地维持这个姿势，“这是胜利的赞歌，我提前戴上庆祝怎么了，你难道想输吗？”
内斯阴着脸，嘲讽道：“你没发现吗，队里只有你一个戴发卡的。怎么，廉耻心喂世一了？”
“你不知道吗？”贤予气定神闲地反驳，“他们不戴是因为不让戴，绘心先生说对面看到那些发卡轻则注意力不集中，重则笑到四肢无力提不上劲，杀伤力太大，所以让导师把它们收回去了。”
内斯：“那你为什么还有？”
贤予：“因为我天生丽质，完全能轻松驾驭这些发卡。”
内斯：……
内斯：“你真不要脸。”
贤予甩发自得道：“谢谢，我的脸足够完美，不需要别的脸衬托。”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赛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