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继国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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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的血液可以把其他人变成鬼，同时也能在身体里留下咒缚。这样的诅咒能让他读取其思考并掌握其位置，还能通过他们的感官知晓他们经历的事情，而对于背叛者更是随时可以终结他们的生命。
即使鬼舞辻没有把无惨变成鬼，血液中的诅咒也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扎根。当无惨的灵力不能完全压制鬼血的时候，那些诅咒就会生效。再加上两人本是同一个人，鬼血对无惨性格行为上的影响要比其他人灵敏得多。
昏暗的房间里隔绝了一切阳光，鬼舞辻有些头痛地皱眉——从无惨眼里传来画面又中断了。
这些天以来出去一开始那会儿，鬼血与自己的联系一直断断续续。这也是鬼舞辻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但考虑到对方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自己”，那点恼怒就被安抚下来了。
不过即使是断断续续的也足够了。
想到这，鬼舞辻的表情逐渐轻松下来。至少他知道了“灵力”；知道了那个很难对付的、总是跟在另一个自己身边的长谷部身受重伤；知道了那两个鬼杀队的柱之间存在着矛盾……
“灵力”，另一个自己大概就是靠这个切断连接的，但显然对于做这样的事很不熟练，时不时就会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放松下来，让连接恢复。
“呼吸法吗？”鬼舞辻终于确认了鬼杀队剑士实力突飞猛进的原因，“看来还是要找个精通呼吸法的人来问个清楚啊。”
那个以月为刃的身影浮现在了脑海里。和无惨一样，比起犹如太阳般让鬼厌恶的日之呼吸，鬼舞辻同样更喜欢偏冷的月之呼吸。他同样更中意心怀嫉妒的岩胜，那人的破绽就是自己的机会，或许创造更强的直系下属的计划……可以从这里开始。
无惨不知道自己无意把身边的人都给鬼舞辻透了底。在藤屋的悠闲生活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直到长谷部已经能把日之呼吸和月之呼吸的招式练得有模有样，却迟迟无法使用出呼吸法的时候，时间溯行军终于有了动静。
时间溯行军果然是冲着缘一和岩胜来的。长相奇特、一看就非人的时间溯行军出现在演练场，把正在练习的三人包围住，岩胜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不解之色写在了脸上。
“不是鬼！”缘一抬刀挡住了敌人砍过来的一击，主动为兄长解惑。
早在这些东西出现的第一刻，缘一就看出来他们和长谷部一样是由神奇的光芒构成，只不过不同于长谷部纯粹的白色，这些东西的光芒是浓郁的乌黑，散发着污浊的气息。
“不行，即使砍下了头颅也会再生……”岩胜皱眉看着再生完成后继续加入战局的敌人，慢慢调整到和缘一背对背的站位——这是他们俩并肩战斗的时候惯用的战术。
长谷部这几天都用那把从木村那里得到的日轮刀练习，它的本体被无惨拿走了，理由是“看起来就破破烂烂，再这样频繁地受到击打真的断了怎么办？”
无惨当时说话的语气不算好，但长谷部不会忽略其中别扭的关切，他为此高兴了很多天。
“要用灵力才有用！”只不过现在，要先去无惨手里拿刀才能真正战斗的长谷部不免担心会把无惨牵扯进来，他一边避开时间溯行军的攻击往无惨那里赶，一边把要点告诉继国兄弟。
“灵力？！”岩胜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听到本以为只存在于神话里的名词，可转念一想连鬼这样的生物都能存在于世，阴阳师这一类的通灵师又怎么不可能是真的呢？
缘一也想通了一切，原来那些光芒就是灵力，回想起长谷部和无惨之间相连的那道光线，他们之间有些奇怪的相处方式也得到了解释。
即使因为不会使用灵力无法摆脱时间溯行军，缘一和岩胜的剑术也能拖住他们。长谷部分神确认了一下两人暂时没有危险，接过了无惨手中的刀。
“主人，请先一个安全的地方稍等，我会解决您的一切敌人！”
回廊比庭院高出一些，无惨俯视长谷部的时候，突然发现自从自己昏迷醒来之后，长谷部再也没有用“你”来称呼自己。这样随时随地都用敬称的关系，究竟是更疏远了，还是更稳固了？
“不需要你担心我，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
“嗯！主人一直很厉害！那么，恕我失陪……”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长谷部听起来发自内心的附和反而让无惨有些窘迫，他看着长谷部远去的背影，终究还是没有按长谷部说的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长谷部的加入让战局发生逆转，有了缘一和岩胜的掩护，长谷部觉得这次战斗比上一次轻松许多。
“或许应该建议主人再多带几把刀出任务……”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
时间溯行军察觉到了长谷部的威胁，他们分出两人拖住继国兄弟，剩下的战力全部集中攻击。
当被枪的穿透伤害刺到，刀身上的裂纹急剧加深，长谷部吐出一口血，位于身体内部本就隐隐作痛的暗伤剧烈疼痛起来，让他眼前发黑。
余光看到了仍坐在原处的无惨，“在主人面前怎么能如此狼狈？若是自己倒下，主人又要面临危险了。”这个念头似乎带来了无尽的力量，长谷部眼神凌厉，速度和攻击力都得到提升，一刀就解决了刚才伤到自己的枪。
“死吧！与主人为敌……这理由已经足够了！”
长谷部的决心让无惨若有所感：“真剑必杀？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啊。”
这还是无惨第一次见到真剑必杀，当书本上描述的事物在眼前发生。刀剑在身受重伤的时候仍然抱着要保护主人的决心，哪怕有可能粉碎也绝不退缩。
这样浓烈的情绪原来真的能通过灵力传达到心底。
心神激荡的无惨没注意到鬼血趁机蠢蠢欲动。
长谷部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剩余的时间溯行军。这一战比想象中地费时，重伤又耗尽精力的长谷部收起几近欲断的本体刀，撑着一口气走到无惨身边。
只是这一次无惨比他更早说话：“……做得不错。”
长谷部愣了愣，他自认为没有做到最好，却得到了主人的称赞。发自内心的喜悦盖过了身上的疼痛。长谷部首次在和无惨对话底下头，没有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是完成了主人的命令而已。”
无惨把精力放在了强制让长谷部休息上，缘一和岩胜也很担心他的伤，将关于时间溯行军的疑惑压在心底，尽力帮忙。
安顿好一切之后月亮已经爬上树梢，一个鬼杀队的队员带着一身伤来藤屋求救。
“西边的村子突然出现了好多鬼，他们不知为什么肆意攻击村民，根本不在乎会被发现，仅凭我们这些低阶的剑士已经撑不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继国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