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异度

6、第 6 章

　　第二天清晨，我没见到明珠，往常我们总是都到的很早然后习惯性地在校园散会儿步。
　　我独自一人在校园里走动，并没有人上前搭话，这个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孤僻的人。
　　明珠是我唯一的朋友。
　　“荼糜，你来得真早”等来的是蒋书翰。
　　“早，你看到明珠了吗？”
　　“明珠？就是把我锁起来那个？”
　　他还挺记仇的。
　　“没有，你在等她？您们约好见面吗？”
　　还用约定吗？这么多年来早已成了习惯。“没有，不过事情有点儿奇怪？”
　　“怎么了？”
　　“昨天明珠没有给我打电话”
　　蒋书翰翻了白眼，“这有什么？我真不理解你们女生的友谊，该不是没晚都要煲电话粥吧”
　　“你懂什么？”我瞪他一眼。“明珠不是那种自己闯祸却让别人善后的人。照理她一定会来我家询问昨天---后来的情况”
　　可是一个电话都没有。
　　“或许她生病了？”
　　我摇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大。
　　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没见她生过病，她强壮的不似人类。她曾说过她想做的事情太多得时刻处于最佳状态才行。她不允许自己生病。
　　再说，她也是个倔脾气轻易不请假又那么看重学业，就算生病也会撑着来上学的。
　　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
　　到了中午，明珠还没有出现。蒋书翰倒是过来找我一起吃饭。
　　吃过饭，我百无聊赖地趴在天台的栏杆上看着白云飘飘。
　　蒋书翰见我闷闷不乐就建议。“既然这么担心，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得了”
　　这么简单难道我不会？我白他一眼。“明珠家没有电话。她也没有手机”
　　明珠家的房子是座古典建筑，她不想让电线之类的东西破坏屋子的原貌。她更嫌手机充电麻烦，总是用公共电话和我联络。
　　蒋书翰愣在了那儿，看样子他非常不理解，喃喃道，“现代社会里的人怎么能离开电话？”
　　我也不理解。不过那是明珠自己的事，她有自己的自由。
　　越想越担心，我扭头便走。
　　“喂，你去那儿？”蒋书翰叫我。
　　我不理会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就想管我。
　　他大步赶上我，扯住我的手臂。“我问你去那儿——？”
　　认真的有些狰狞面孔让我有些好笑。
　　我挑挑眉“我要逃课，你这个优等生也要来吗？”
　　他也学我的样子挑挑眉“有什么不可以，再怎么逃课我都是优等生”
　　这个自大的家伙，我自己也不是个谦虚地人，可在学习方面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气魄。
　　出了校门，我家的车子早已开走，伸手招来计程车。
　　正要坐上车，蒋书翰拦住了我。“你有带钱吗？”
　　我的确没钱，不过别人有就行了。我我双手抱胸浅笑吟吟“有绅士在怎么会让淑女付钱”
　　蒋书翰摇摇头，“我很愿意为淑女服务，不过很可惜我从不带钱”
　　“那总有信用卡吧？”
　　“没有”
　　我惊讶“怎么会没有——？”这家伙平时怎么消费？
　　他耸耸肩“这个问题同样适用于你”
　　我吞吞口水，这真是个郁闷的问题。
　　别人可能不会相信我这个要风的风要雨的雨的千金大小姐没有零花钱。
　　可这就是事实，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你要什么有什么还要钱干什么。
　　“那---那就让明珠付款吧”我作势就要上车，被蒋书翰拉了下来。
　　“她要是不在家呢？”
　　这我倒是没想过。
　　见我不说话，蒋书翰转头便对司机说，“我们没钱”
　　计程车一溜烟地跑了。
　　我插着腰作恶妇状，“感谢你的诚实，现在要怎么办？你背着我去？”去明珠家少说也的走几十分钟。
　　他对我的气愤视而不见，闲闲道“别忘了人还有两条腿”
　　我气愤，甩开他，冲在前面。
　　我在运动方面是很拿手的，男生都不一定跑的过我。
　　可这家伙怎么都甩不掉就象阴魂一样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后面。
　　赖家的主宅坐落在阳明山的山腰处，树木葱郁，环境优雅。只是明珠并没有住在里面，她住在相邻不远的一座独门小院里。
　　至于为什么我没有问过，她亦从来不提。
　　终于到了，我看到了明珠家的院墙。青砖红瓦，那古旧的气息和我第一次看到时一模一样。
　　明珠家是一户独门小院，又处于幽静的半山腰，看不见半个杂人，我绕到了后墙。
　　“你干什么？我们不是来拜访的吗？”蒋书翰不解。
　　我为他解惑“我并不是到那都受欢迎的人物”
　　尤其是明珠的母亲，是我为洪水猛兽。
　　当然若是从大门堂而皇之地进去，也没人敢拦我，可我不想明珠为难。
　　蒋书翰点头。“我可以理解”
　　我气结。这个家伙总是对我明嘲暗讽，这那是追求别人的态度。
　　我摩拳擦掌，准备冲刺，方才的长跑是很好的热身运动。
　　“等等”蒋书翰拦住我“你该不是要翻墙进去吧”
　　“还能怎么办？我并没有长翅膀”我说着就想推开他。
　　他不让，紧紧地拉住我“不行，太危险了，那墙足有三米多高”
　　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它不是我的对手”
　　我闪过他，往前冲。
　　“等等，你穿着裙子——”他在后面喊。
　　我笑着回头“那你把裤子脱给我？”
　　其实我一向穿的都是运动内裤。
　　“这----这怎么行？”他红了脸。
　　我大笑。
　　回过头去，我深吸一口气向前冲刺，离墙一米远时，用力一跃登上墙面，又靠着磨擦力往上一蹿手扳上了墙头。
　　“如何——？”坐上了墙，我得意洋洋地向后看去。
　　空地上一个人也没有，蒋书翰跑那去了？
　　“这里”蒋某人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我一看吃惊不小“你怎么在这儿”
　　他居然也坐在墙头上，好快的速度。
　　我的吃惊让他非常得意“不在这儿，在下面等你拉我不成？”
　　我撇撇嘴，炫耀的机会没了。转过身来就要往下跳。
　　“等等——”他拦住我先跳了下去，然后向我伸出双臂。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明白了。
　　他歪着头冲我笑，“我喜欢强壮的女人，可好歹你得让我表现一回”
　　他坚持地伸着手站在我的下方。
　　这算什么？练习一下英雄救美？
　　我不屑，“你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显示你得绅士风度吧”
　　“不行吗？”他眼珠骨碌碌一转“那我的女王，为了惩罚我以前的无礼，请你跳下来，踩死我”
　　女王？哈哈，这话我爱听。这小子满识相的。
　　我跳了下来，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你可以放开我了“这家伙紧紧地抱着我，我的脚都接触不到地面。
　　他期盼的眼睛闪亮亮“得救的公主，不给骑士一个吻吗？”
　　这家伙又想占我便宜。
　　我傲慢地俯视他“我是女王，有的只是鞭子，你要吗？”
　　“你个暴力女除了我谁会看上你？”他嬉皮笑脸的放开我。“女王接下来怎么办？”
　　我观察了一下地形，现在我们站的地方满是花草，有几株因为我们的到访壮烈了。应该是个小花园，第一次来的时候记得并没有什么花草，看来是后来增添的。院子并不很大紧挨着花园的是个两层小楼。倒是以前就见过。
　　我带着他穿过花园，来到小楼下的阴暗处。
　　明珠说过她们家只有一个老佣人，这个时间应该还在睡觉，我们只要小心别被她母亲发现就好。
　　他们家是老式建筑，窗户还是糊纸的那种。
　　我溜到墙边，贴着窗户听了听，没有动静。
　　可能明珠的母亲也不在家。
　　我稍一思量，一掀窗户就翻身滚了进去。蒋书翰也学我的样子跟了进来。
　　我们潜进的是紧挨着客厅的隔间。进去后我贴着墙趁着灰暗的光线打量了一番客厅。
　　茶几上居然一片狼藉。
　　看来这里有人的可能性不大，不然怎会如此。
　　蒋书翰也打量一下四周，赞叹道。“现在居然还有如此古色古香的房子”
　　我敲他的脑袋“不是让你来参观的。记住明珠的房间在二楼左边第一个门。待会儿上楼梯时机灵点，听到有声音马上就躲到二楼楼梯口的屏风后面。听清了吗？”
　　他乌黑的眼睛看着我，“你似乎很有经验？以前是不是也常常这样溜进来？”
　　“想什么呢？我可是第一次以非正常的方式潜入。这个阴深深的地方带这次我总共也只来过三次，要不是明珠的关系我可不喜欢来”
　　“哦，那只能说你在这方面很有天分了”
　　这家伙又讽刺我有当贼的潜力。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我们偷偷溜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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