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异度

5、第 5 章

　　当蒋书翰出现在我画室门口时，正值一天中阳光最灿烂的时刻，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撒了满地，也撒了他一身。
　　就好像太阳也好色，将所有的宠爱都贯注在他身上。
　　俊美的蒋书翰在阳光的洗礼下一头卷发难以想象的灿烂。我以前从不知道东方人的发质也能如此光彩夺目。
　　黑发的阿波罗大概就是这模样。
　　“你来了”我奇怪自己怎么能这么平静，就像招呼老朋友。
　　“躲不过去，只好送上门”他讥讽地勾起唇角，缓步向我走来。
　　整个美术系的五楼都是我的私人画室。平常只有明珠会来。我又没有带保镖的习惯。所以此时此地对我来说非常不妙。可我却没有丝毫不安。
　　“哈哈，你是说你已经准备好献身了？”我不知死活地挑衅。
　　“哼，这是你需要做的事”
　　“啊？”
　　他缓缓地走进，长手一伸便将我揽入怀中。
　　“这，这是干什么？”我弄不明白了，似乎从昨天开始事情便有点失控了。
　　“这不是你的希望吗？”他狡黠地笑，左手紧紧地揽住我的腰，右手控制了我的颈部，使我不得不微微仰头。
　　这样正对上他的脸。
　　灼热的气息全扑在我脸上，痒痒的，痒的让人心不安。“这怎么会是我希望的？角色反了”
　　他勾起唇角。“怎么会反呢？千百年来，男人和女人都是这样的。”
　　“你也能算男人？毛孩子---”
　　后面的话被他堵在了嘴里。
　　这小子，这小子，我在心里暗骂，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占我便宜。
　　哇，他居然敢咬我，我要我要-----
　　还没等我想好反击战术，他便狂风暴雨般地啃咬着我的唇。
　　他的唇饱满滚烫，似乎全身的热量都集中在唇上。
　　他狂热地吻着我，灼热霸道的气息让我招架不住。
　　很快，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野蛮战术又摧毁了我的防御体系。
　　我摊在他怀里，如待宰的羔羊。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明明看上去是个温文尔雅的小王子，怎么变成个野蛮的海盗？
　　所幸这次进攻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在我的理智完全消失前他离开了我饱受蹂躏的唇，不过我依然受制于他的双臂中。
　　彼此都气喘吁吁。
　　他明亮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还满意吗？”
　　我好容易调整好自己的气息，不甘示弱。“哼，这并不能证明你是个男人”
　　他眼角吊起。“哦，那你是希望我更进一步？”
　　我一惊。“你好大胆”
　　“过奖，胆量是一个男人所必需的”他笑得非常欠扁。
　　“你——”这个可恶的人将我堵的说不出话来。突然脑中一闪我想到了什么。“你方才从楼上跳下来时就不怕吗？”
　　他满不在乎地笑了“有什么好怕的，我知道自己不会有事”
　　“你一开始就准备利用树枝落地？”
　　“没错”
　　“你---就不怕有个闪失？”那棵树离楼房很有一段距离。
　　他沉吟了一下后不紧不慢道“我，对自己的体能非常有信心，也知道以什么姿势落地最安全，至于---那树枝---不粗不细、柔软而坚韧对于缓冲我这么大的物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你就这么自信？”
　　他耸耸肩。“除非那棵树会跑。”
　　我扑嗤一声笑了。“那么有自信的人，你准备好接招吧”
　　“接招？”
　　“哼，没有人能占了我的便宜全身而退的”其实我已经放弃了找茬，不过见蒋书翰的样子太过嚣张忍不住逗逗他。
　　“哦，要是这么说，应该是你接招才对，你去外面问问，谁不是说你占了我的便宜？
　　这倒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猥亵未成年人的罪名可是很重的”
　　“猥亵？”我脸上的肌肉不断抽动。
　　“对呀，你调戏我，劫持我，监禁我，还□□未遂。这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
　　什么事实——明明是我被——
　　唉，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哼，舆论从来就只是舆论，它帮不了你”
　　“我没想过让谁帮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你并没有开战的理由”
　　我不甘示弱，“这话真荒谬，不是有人说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借口吗？”
　　“哦，那你准备打什么堂而皇之的旗号来讨伐我？”
　　这，这，我还真没想好。“哼，笑话，我教训人还需要借口？明天就找人扁你成猪头”
　　“哦，只这样你就消气了？”
　　“哇，你是不是觉得不过瘾呀，你说吧，想我怎么虐待你，本小姐一定满足你”
　　“嘿嘿”他不坏好意地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最好的报复手段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手臂收紧，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离我越来越近。
　　“你，你要干什么？”
　　他作出委屈的嘴脸“为了让你消气，我决定小小的牺牲一下”
　　他又吻住了我。
　　妈呀，两天之内，连续被吻，我是不是彻底告别了清纯的少女时代？
　　等他放开了我，我立刻骂道。
　　“你个该死的混蛋，占姑奶奶便宜占上瘾了”
　　“没错，怪不得都说女人象鸦片，还真是这样”
　　“你——”我跳起来要揍他，被他一把抱住
　　“荼糜——”这一声叫得深情，把我吓了一跳。
　　“我们交往吧”
　　“什---么？”我的耳朵没毛病吧。
　　“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
　　我傻了，和他在一起时我似乎就没聪明过。
　　“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我还是傻的没反应。
　　“你的回答呢？”他不放过我。
　　“你没病吧—”
　　他又吻住了我。
　　等他放开我。我挣扎。“我为什么要答应---”
　　又一次失去表达能力。
　　等他又一次放开我。我怒，“我是不是只有答应的权利”
　　“不，只要你不拒绝我，你还有考虑的权利”
　　我，我堂堂一地头蛇，居然在自己的地盘被人威胁，是何道理？
　　不过基于目前受制于人的情况，不宜硬拼。哼，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转移话题。
　　“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念头？”
　　他深情款款地望着我道“就在第一次见面那天”
　　这我就不明白了，那天我似乎没做什么好事“不是吧，难道是被我那天的调戏刺激过头了”
　　他笑着摇摇头“不是，是在那之前”
　　“不可能，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受明珠的毒害，我对美男子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蒋书翰认真地打量着我，仿佛第一次见到我似的，眼睛里有刹那间的失神“那天一早校长带我熟悉校园环境，忽然所有的人都向校门口看去，我也好奇地看，就见到你从车上下来----”
　　相隔百米也能看清我？看来他和明珠一样又特异功能。
　　“不会吧，难道你对我一见钟情”
　　他笑笑并不否定“可以这么说”
　　我自然是得意的“呵呵，我就知道我的美貌所向披靡”
　　“喂喂，论美貌，我可不输给你”他脸皮和我有的比。
　　“哼，那你看中了我什么？该不是我善良的心吧？”
　　“谁知道？反正就是忘不了你”
　　这算什么答案？不过，这话听着真舒服。“哈哈，原来你早就对我动了邪念，亏你一开始还装出受害小绵羊的姿态。”
　　听我这么一说，蒋书翰目光开始迷离，清凉的声音带出一股回忆的意味“本来开始时，我只是有些在意你，并没有打算追求你，毕竟----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你们卫家的门槛可不是一般的高”
　　他顿了顿，看向我“谁知天意使然，你先对我伸了毒手”
　　说完自己先笑了，又冲我促狭地眨眨眼“都是你色诱了我”
　　我瞪大了眼“这话我说还差不多，那天我不过想逗你玩玩，后来那样，还不都是被你这个妖精给迷惑了”
　　他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一个女孩子贸然地去亲一个男人，不是色诱是什么？”
　　我无言，照他这么说，原来都是我的错呀。那现在这个局面算是我自作自受？
　　他不依不饶“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你不清不白，你要对我这未成年人负责”
　　我眨眼，再眨眼。负责？这个词，我好像这辈子还没使用过。
　　我看看眼前的美少年，从头到脚无一不美，说是倾城倾国也不为过。
　　怎么看我都不吃亏。
　　“好吧，我考虑考虑”
　　他不满“还考虑呀”
　　“我好歹也是女孩子，总要矜持点”
　　蒋书翰斜我一眼“你也算女孩子，一开始见到我就如狼似虎的---”
　　我跳起来打他。
　　一场干戈化为玉帛，虽然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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