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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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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私组织的总部安设在中南与东区的中间位置,平时的一些地区管理员会议或者负责人会议等等,常会在中南或者东区附近举行。
市中心的高楼顶层里,坐着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男人面色暗黄,脸型微胖,额头的左上侧有一道陈年伤疤,似是烫伤造成的,但用头发挡着,所以也很难轻易地看出来。他舒适地仰头依靠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眉头紧皱,正吸着刚点上不久的香烟。
“东区那边,最近不太静啊。”男人意味深长地吸了一口烟,向空中慢慢吐出一个个烟圈,烟圈下沉后缭绕在他的周围,弥漫着烟草特有的气味。
“老大,那韩双包庇蒋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当真放着不管?”李朔在结束管理人会议后,故意偷偷来到林畏身边告状。
“小李呀,小韩和小蒋那边其实也没有什么,还是那句话,只要不威胁到组织的利益,就没什么好顾虑的。”
听到林畏这么说,李朔心里一凉,当他认为已经没戏了时,他突然想到下午刚受了莫小温的气,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想着怎么也得给他们添点麻烦。
“老大,那莫小温作为中南的新负责人,每天和东区管理员韩双勾搭在一块,您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嗯?”林畏被他提起了兴趣,往烟灰缸点了点烟灰,又吸了一口烟,好奇问道:“他们怎么走一块去了?”
李朔内心阴险一笑,走近靠在林畏耳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对他说了一遍。
距离莫小温他们订的饭店大概两公里远,小刘本以为搬完了一天的箱子可以快乐地开车去吃饭,但他老大蒋嵛竟然跟他们说一起步行去。
“散着步不就过去了,就当锻炼锻炼身体嘛。”
其实,是因为他觉得节假日在饭店附近停车可能会被贴罚单。
也不是没钱付,他只是单纯不想和警察过多接触。
修玥一脸无所谓,旁边的小刘只能无声妥协,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两公里,在路上他还被迫去便利店买了一罐葡萄汁,然后一脸不解地回来。就在他们好不容易走到饭店门口时,韩双和莫小温正好也开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莫小温这次出来开着他最喜欢的湖蓝色劳斯莱斯,是一辆E国最新推出的价值2000万E镑的敞篷车。蒋嵛看到后不得不承认莫小温确实比他有钱。
“呦,这么巧啊蒋大哥。”莫小温下车后温柔绅士地给韩双拉开车门,和他一起走到几人面前,对蒋嵛旁边的修玥礼貌笑道:“唉,这位小朋友是谁呀?”
“朋友,没事带他一起过来吃饭。”蒋嵛许久不见莫小温,用胳膊使劲怼了怼他,开玩笑道:“你小子,刚回国就抢莫叔叔的活,让他老人家提早退休啊。”
“这不是想你了嘛,我可是提前结束学业回国找你呢。”莫小温莞尔一笑。站在他身旁的韩双表情有点异样,偷偷用手掐了掐莫小温的胳膊。莫小温看出他的意思,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不语。
蒋嵛和小刘相互会意地笑笑。而修玥虽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总是莫名感觉身边弥漫着粉色荷尔蒙的味道。
五个人说笑着走进预定好的包间后,莫小温如变把戏似的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红送给修玥。
“小朋友初次见面,送你的见面礼。”说完,他又可爱地冲修玥笑了笑:“可以送给女朋友哦。”
一般人可能只能看出莫小温手中的是一支高级奢侈品品牌的口红,但在蒋嵛和小刘眼中,大概它也是中南奢侈品贩卖货物中的一个吧。
“呃……”修玥正犹豫要不要收下口红,但被蒋嵛及时拦住了,他把口红推了回去,对莫小温道:“他不需要,以后再说吧。”然后用眼神示意莫小温修玥还不知道走私工作的事情。
莫小温心领神会,浅笑回应他。小刘拿起酒瓶给每个人都倒了杯红酒,轮到修玥时,蒋嵛连忙按住酒瓶,“不用,他喝这个。”说完拿出了一罐葡萄汁放在桌子上。小刘看着那瓶葡萄汁不禁在心中感叹:“原来进饭店前让我去便利店买的这个是给他喝的啊。”
“噗嗤。”莫小温实在忍不住嗤笑道:“我说蒋大哥,你真把他当小朋友啊。”
蒋嵛不理会他,帮修玥把易拉罐打开。包厢里热气氤氲,几人推杯换盏,笑语不断。有人高谈阔论,有人低头抿酒,话题从工作行情最后又落回各自近况。酒杯碰撞间,尽是浮于表面的热闹。
了解到修玥和蒋嵛的初识,莫小温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欣然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里面有我的电话和公司地址,有空来找我玩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修玥忐忑不安地接下莫小温的名片,蒋嵛心里莫名有些烦闷。
酒香醇厚,缭绕在空气中。喝了几杯酒,蒋嵛也有些微醉,小小的酒劲把他心中的烦心事给搅了出来,“知道吗?廖伟来东区了。”
韩双和莫小温一同诧异地看向蒋嵛。
“他怎么来了?”莫小温作为他们那个圈里人,早就知道廖伟曾经的那些破事,托着腮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不会还惦记着你的东区吧。”
蒋嵛无助地苦笑,又闷头灌了半杯酒。
“他有本事来中南搞事啊。”莫小温气愤地为他打抱不平。
“廖伟可是永远不会打中南的主意的。”韩双听了这么久都不做声,突然冷冷道。
“为什么,中南现在发展的也不比东区差多少吧?”毕竟是自家的地盘,莫小温还是有点不乐意听到别人说这种话。
“是,但人家可对奢侈品和文物不感兴趣。”
“……”
差不多快十点了,几个人踉踉跄跄地从饭店走出来。哪成想小刘喝得太多了,站都站不稳,双手抱着韩双的脖子不放,借着酒劲跟他哭诉着今天蒋嵛对他做的所有不做人的事情。韩双尽管表面很淡定,但说实话真的很害怕他会吐到自己身上。莫小温则在旁边砸嘴,心道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果然酒后慎言啊。”蒋嵛站在旁边不禁心道。准备明天等他酒醒了再好好收拾他。
蒋嵛给小刘叫了个车,废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搬进车去。
“平时挺弱不禁风一个人,怎么喝了酒变得这么重?”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嫌弃的看着喝的不成样子的小刘。
同时莫小温这边打开了车门,打开门的时候,他发现车窗上贴着一张红色的纸,他惴惴不安地撕下来后一看,十分不理解地抱怨:“不是,为什么我旁边的小黑车没贴单子,我的却贴了?”
几个人闻声后,都纷纷笑得合不拢嘴。
“谁让你的车这么招摇,交警目光全在你的车上了。”蒋嵛看不惯他挥金如土的样子,故意气他道。
莫小温把罚单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嘟着嘴坐上了车,“哼,我回去一定要举报这个不负责任的交警。”
“你别举个报再把自己抓进去了。”韩双又狠心给他浇了杯凉水,这下彻底打消他的气焰了。
可怜的莫小温难过地趴在车门上,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蒋嵛,“蒋大哥,要不要顺路送你们回去呀?”
“不用,我一会还要送修玥回学校。”
“真的不用?”
“没事,你们先走好了。”蒋嵛冲他们摆了摆手,“路上小心。”修玥跟在蒋嵛后面也冲他们挥手再见。
“那好吧。”莫小温提醒韩双系好安全带后,就跟他们告别了。
目送他们离开,蒋嵛和修玥也打了辆车。站在路边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有人接单了,但他们没过多久就撤单了。
这里本来就是城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唯一不变的就是车多,人多。尤其今天还是节假日!
蒋嵛盯着手机导航上的那一片红色,不禁感叹道:“不是吧,都几点了还这么堵。年轻人的夜生活啊……”修玥也凑上前看了看,“毕竟节假日吧。”
“唉。”蒋嵛叹了口气,又抓了抓头发,好像是在考虑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只见他问道:“对了,你晚上不回校不会有事吧?”
“啊?”修玥有点不懂他的意思。
“今晚别回校了,先去我家吧。”
“???”修玥瞪大眼睛看着蒋嵛。
蒋嵛装作没有看到他惊讶的眼神,默认他同意。二话不说就领着他往回去的方向走,边走边道:“酒吧附近有套我的房子,咱们先凑合去住一晚吧。”
被蒋嵛揪着走的修玥有些迟疑:“可是,晚上我们老师会查寝的。”
“那你跟老师说一声,说你今晚有事回家一趟就是了。”
“你倒是说得轻松啊,这么霸道……”修玥跟在他身后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没事。”修玥下意识低下头,不敢看蒋嵛的眼睛。
即使修玥觉得蒋嵛平时态度还算温和,但自从那次在地下室被他恐吓了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后遗症,多少还是有些忌惮。
蒋嵛,感觉有很多秘密......
“快走啊,想什么呢。”蒋嵛用手指碰了碰正沉思着的修玥,又对他打趣道:“走不动了,想让我抱你回去?”
修玥的脸刷一下变得粉红,瞬间炸毛:“谁,谁要你抱啊!”还好晚上人行道上的路灯光线比较昏暗看不出来,不然他肯定得被蒋嵛一番嘲笑。
道路上的两个人,边走边闹,嬉闹声没入了嘈杂的人群声中,给其增添了些愉快的元素。
“不是吧,还没通开路,这要堵到猴年马月啊。”另一边,莫小温无聊地趴在方向盘上,他虽然和韩双走的早,还开着车,但也还是避免不了这场繁华街道固有的交通堵塞。
“我开车好累呀,真想赶紧回家,这样就能靠在某人的肩膀上休息了~”
旁边的这个冲他撒娇的男人,相处的时间久了,韩双早已经对莫小温的甜言蜜语习以为常了。虽说莫小温在别人面前总表现得挺像个成熟男人似的,但在他眼里也只是个年纪不过23的小男孩。
“早知道还是捎着蒋大哥他们好了,这样咱们四个人还可以凑一桌麻将。”…
韩双宠溺地看着他,笑而不语。
今夜里的空气中加了点糖,不过甜而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