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的咏叹调》Henioite

3、Chapter.3 The hope is dying

　　Chapter.3 The hope is dying

　　There were so many things
　　you did to put up with me
　　to keep me happy，to love me
　　And there were so many things
　　l wanted to say to you
　　after you returned from Vietnam……
　　But you didn’t.
　　————《But you didn’t…》

　　夜的序曲是开始于夕阳西下的音乐，开始于它对难以形容的黑暗所作的庄严的赞歌。而夜，永远是属于黑暗的世界。在世人看来，所有与光形成相对的，也都被理所应当的被归为一类。自从纲吉成为彭格列第十代首领后，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日夜困扰着他，萦绕于耳边，如影子般形影相随。

　　黑手党难道就不能拥有正义的一面吗?只属于黑暗的正义。

　　然而，黑手党属于黑暗，正义属于光明。两者间的距离永远是横跨着深渊，那冷冷注视着你的鸿沟告诉你，不可逾越，不可涉足于彼方。否则，那便是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

　　一次次试图解出这个勃论，到之后连自己都已经明白了，这只是在自欺欺人，却依旧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不断努力，奋斗。最后，就连Reborn也看不下去了。在一发擦着耳畔飞过的子弹的警告下。师生间的战斗正式拉开帷幕。然而，纲吉却没有如老师所想的那般妥协。

　　“呐，Reborn，你告诉过我，要坚持自己的信念。现在，如果我说这就是我的做法，你能够认同我吗？”金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执着的光芒，宛若立于浩瀚宇宙的恒星，使人相信，那光能够照耀千年，即使是光年的流逝，它，依旧存在。并不断吸引着星辰的身影。就像大空，吸引着众人，将不同的世界都笼罩在自己宽广的世界里。

　　橙色的火焰温暖而威严的照亮一切。

　　房间里的气氛，很紧张。空气像是快要凝固起来，形成液态。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坚守自己的信念不愿放手。呵，真是固执呢，你。没办法，我的叛逆期大概到了吧。嘴角弯了弯，没有回答。“纲，不要忘记你今天说过的话，和你内心的想法。”是纲，不是蠢纲。纲吉内心里一阵激动，有种终于被承认的感觉在心底一丝丝蔓延开来。但，Reborn是谁?最强的彩虹婴儿，彭格列的首席门外顾问。他最爱做的事是?额，应该是……

　　“砰！”

　　巨大的冲击力集中于一点，在和落地窗的亲密接触后，散落的玻璃如纷飞的晶莹泪水，在阳光下闪烁。还好，楼下没有人经过，纲吉在心里松了口气。打在窗上子弹让纲吉第一次没在心里计算损失。从子弹的方向角度来看，我们可以很明确的计算出，子弹的原目标，只能是，一定是，伟大的彭格列十代目。只差一厘米，就那么一厘米。在彭格列的超直感的帮助下，纲吉用一厘米的差距躲过了子弹。纲吉相信现在自己去测血压，数值绝对能比马力全开的跑车的油压还高。劫后余生，就是这么一回事。黑衣少年收起枪，眼中有一闪而过的遗憾。“听着，蠢纲，今天之内，你不把昨天和今天的工作完成……”低头，擦枪，黑色的枪身反射着危险的冷光。未言之意，显而易见。纲吉清楚的听到有崩溃声从自己的身体里内到外扩散着，沮丧，失落。

　　怎么就忘了呢。Reborn最爱做的事是，请他人体会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风水轮流转的道理，如果你不懂，很好。因为在Reborn看来，所有风，所有水，不管你是谁。我全包了。不会胜利的胜利，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黑衣少年离开的身影潇洒至极，像一只黑色的燕子，带着一惯的轻快与优雅。注视着Reborn离去的身影，金棕色的眼睛里突然间多了份释然的笑意。轻轻的，柔和的，微笑了。

　　我的心在朦胧的沉默里，似乎充满了蟋蟀的鸣声———声音的灰暗的暮色。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只是，没有你的倾听，让我如何述说我内心的希望与坚定。

　　请你驻足

　　为我，和为我的信念，闪烁于黑暗

　　清晨·威尼斯

　　在这个黄昏的朦胧里，好些东西看来都仿佛是幻象一般———尖塔的底层在黑暗里消失了，树顶像是墨水的模糊的斑点似的。我将等待着黎明，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就会看到在光明里您的城市。

　　6∶12 a.m

　　云雀是被吵醒的。

　　更确切的说法是——被一只有着无半点悦耳可言的铃声的，外表平淡无奇，和普遍闹钟无二般的闹钟，吵醒了。

　　]
　　当事人的第一个反应我们不难想象。但凡事都有个例外，对不？

　　在云守大人伸出手，准备让那个，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全盘错误的闹钟，以优美的自由落体的方式，从自己的房间里，彻底的，消失时………

　　“碰！”“？！”

　　他看见了什么?闹钟是消失了，彻底的。
　　虽然没有抛物线。

　　巨大的时间像过节时用的烟花形成数字，悬浮在空中。姿势招摇，并且有向天下人昭示自己的奇特。红色的数字极具立体美感，云雀觉得自己的眼角有抽搐的趋势。

　　抓过枕头就扔出去，正中红心！

　　很好，当处的三步上篮没白练。不过……“伟大的”闹钟再一次证明了它的奇特性。就算是斜塔倒了，我们也要坚持到底。秉持着此类信念，大又冒天下之大不韪精神的数字再次出现。

　　佛惹三次也会怒，何况，云雀从不信佛，也不认为自己是善类。杀气腾腾的银拐直逼飘浮在半空的数字。

　　…………
　　………………
　　……………………

　　嘎然而止的动作。不是云雀突然大发慈悲，而是想起了一件事。

　　云雀突然想起这个闹钟是谁在昨天给他的。

　　但，为什么那时对方会笑得很开心呢?

　　冰冷的杀气在眼底开始蔓延，那些由幻像组成的数字像突然有了灵性，察觉到了什么，一溜烟，消失了。

　　六道骸

　　嘴角挂着微笑，起床，从容的整理仪容。

　　等到云雀依旧微笑着打开房门向外走去时，正坐在楼下享用早餐的库罗姆很清晰的察觉到了，一丝杀气。好像，是从楼下传来的，而且，很熟悉。聪敏的女孩子立刻意识到了危机的逼近。下意识的抱紧手中的三叉戟，往门口望去，紫色的眼睛紧张的盯着昨晚就私下订好的避难路线。

　　骸大人，我可以去躲一躲吗?

　　不，我只是，只是觉得，再不走，这家旅馆就要关门了。

　　时间回倒∶

　　六世，一次次轮回。

　　因为眼，所以才会有六道骸的存在。曾经的，黑手党内闻之变色的人物，仅凭一己之力毁灭了一个家族。如今的，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却是身处，连光也无法到底的冰冷海底。只不过，没人知道的是，这位无论是现在，还是在将来，都无法令黑手党小视的人物。他居然，居然晕船了。哦，上帝，还好没有跟踪者。否则，明天我们就可以看见世界日报的头版是——威尼斯突然沉没？！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看见。作为其夙敌的云雀当然不会好心的在这种时候，发扬光大同僚爱之类的伟大情操。浅蓝色的凤眼眯起，睥睨的看向对方。高傲的立在冈多拉的另一边抱着双臂，一连串的冷嘲热讽化为利箭从口中射出，摆明了是要落井下石。一般而言，换做是平常，云雀恭弥根本不屑于这样做，但如果对象是六道骸……

　　这绝对是在报复！不就是在黑曜乐园时我落井下石了一次吗?至于怀恨至今吗?

　　六道骸第一次发现，原来云雀拥有去做律师的天赋。凭着六世轮回得来的忍耐力，当然，也因云雀因为对方的沉默，感到无趣，也没说多久就停了。总之，六道骸成功的接受住了考验。异色的双瞳掩在深蓝色的发丝下，一丝冷笑如伊甸园里的蛇滑过嘴角。云雀正好回头去看目的地旅馆，没有看见。没看的最好，还好，他没看见。

　　云雀回来时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一个凤梨头，外加一只闹钟。库罗姆解释说，这是为了防止他起床晚了而准备的。这种理由，云雀不屑的抬手。打算将无辜的闹钟咬杀。小姑娘急了，明亮的紫色眼瞳里开始有一丝焦急。怎么办，骸大人？对方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入云雀眼里。

　　“ Kufufufu～”咬牙，抬手就是一拐。金属相撞的声音极其悦耳。“彭格列可是说了，明天早上6∶30，准时开会。”听见对方搬出BOSS来当理由，云雀一阵不悦。孤高的浮云从不需束缚，云雀恭弥更是独来独往惯了，他不在乎来自任何人的命令。

　　那些，锁不住他孤高的心。

　　“拿走。”“这可不好办啊。”邪魅的笑容，如在地狱绽放的花朵，美丽，致命。………
　　第一次，云雀觉得对方有做检察官的才能。对面的人似乎没有半点的时间意识，滔滔不绝的向自己传输的时间观念，效果自然大打折扣。不过，剩下的一点也到起了作用。

　　最后，骸带着看完美笑容消失在烟雾中，库罗姆睁着眼睛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赶了出去。

　　没关系，库罗姆，我们明天就可以报仇了。得意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很愉快。

　　是，骸大人。不过，没问题吗?

　　不，不，不，我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一定会成功的，骸大人。斗志昂然。不过，用错了地方。

　　为明天期待吧

　　深沉的夜即将过去，黎明的曙光即将到来
　　………………………回倒结束……………………………

　　诗人的心于风与水的声音中间，在生命之波上浮游而且跳舞。
　　现在太阳西下了，黑暗的天空降落在海面，如垂下的睫毛落在倦眼上一样。这是他把笔搁下，在这沉默的永久秘密当中，使他的思想沉入深渊之底的时候了。

　　之后，避难路线没派上半点用处。因为在库罗姆起身时，云雀就已经站在门口了———从三楼走廊的窗口直接跳下来的。

　　站在面前的云雀恭弥笑得和他手中的双拐一样危险，白晃晃的光芒射入眼里有刺痛感。“说吧，怎么个死法。”………

　　邻近的地方逐渐开始有喧闹声传来，冈多拉在微微泛着朝晖的水面驶过，划过悠荡的波澜。立在船头的年轻小伙互相打着招呼，经过暗恋女孩的窗下，会停滞。半掩的窗帘后，有盈盈的笑声随着少年的歌声响起。又是，充满活力和希望的一天。

　　泽田纲吉，彭格列的现任首领。在这个美好早晨，他只有想扶额叹息的冲动。

　　你们两个是天生八字不合也好水火不融也罢就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吗骸你别笑了行不我都快怀疑你是不是笑神经太过发达了云雀学长你也别再板着一张脸了我隔着屏幕都觉得像在西伯利亚了骸你其实是企鹅他亲戚吧否则你怎么坐在他旁边还能笑得那么灿烂……………

　　纲吉没能继续吐糟下去，因为一旁的Reborn已经开始擦枪了。太慢了，蠢纲。黑色的瞳里写满了不耐烦。对于昨天的一枪记忆犹新的年轻首领立刻从快速思维里反应过来，整理出想要说的话。

　　“………，呐，就是这样，有劳你们了。”首领弯了弯嘴角，这样说道。罗马清晨的阳光在他的背后铺撒出柔和的光辉，透过无形的空间，和威尼斯早晨的辉光融汇在一起。彼此的距离，竟是这般靠近。

　　六道骸也同样勾了勾嘴角，有华丽的色彩在四周散开。云雀的眼里，冷凝的光直射入对面看似相隔一几米的金棕色。强大的气场里有不容至疑的力量，作为最坚定的剑与盾。

　　我相信你们。

　　右手轻轻抬起。所以……

　　按在左胸口的手能感受到从那里传来的跳动，坚定，有力。

　　我会在这里，等待你们的平安归来。

　　“噢，今天是‘拯救节’啊？”

　　出门前，旅馆的老板很热情的向他们介绍了一番威尼斯的节日。

　　“这对我们这里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节日呢。每年我们都会在大运河上搭起浮桥直到圣马利亚拯救大教堂，客人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六道骸礼貌的笑了笑，完美的微笑，看不出是赞同，还是敷衍。

　　外面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白天了，清晨朦胧的日光已不再，太阳高悬于蔚蓝天宇，天气明媚且有着说不的暇意。六道骸在这样的阳光下突然想起了自家的大空，关于拯救节的故事像耳边放着录音机，合着所想所感一起回放。

　　是不是，

　　蓝色的发丝随着移步而落下，鲜红的眼被隐着蓝色的阴影里。

　　我也能…

　　微笑着谢绝了划着冈多拉的船夫的好意。独自一人向着前方走去。他的身影都像是要融入这明亮的阳光中。

　　祈求拯救呢。我亲爱的，大空。

　　圣马可广场的入口处，有两根高大的圆柱，东侧的圆柱上挺立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青铜狮，它就是威尼斯的城徽——飞狮。飞狮左前爪扶着一本圣书，上面用拉丁文写着天主教的圣谕：“我的使者马可，你在那里安息吧!”一眼望去，总督宫上也少不了圣马可和他的狮子。

　　云雀立在广场的中央，肩上是常年饲料的小鸟安静的停在那里。纤长的手指撕开饲料袋，颗粒细小的谷物在阳光下如闪闪发亮的金粉。随手抓了一把，撒向四周的鸽子。看着扑闪的洁白羽翼，沐浴着明朗的阳光，不远处有遥远的钟声传来。在这平和的氛围下，云雀的嘴角略上向弯曲。身后是笼罩在日光下的圣马可大教堂，神圣而威严。如同十一世纪它所崇尚的信仰曾拥有过的辉煌。

　　“哟，不错嘛，你竟然有喂鸽子的好情趣。”带着墨镜的六道骸从广场的另一走来，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幻术师的伪装。云雀眯起眼，望向对方。觅食的鸽子像是察觉到了危机的逼近，扑腾着飞起来，洁白的羽翼在阳光下投下一片斑斓的影子。六道骸站在对面，衣角随鸽子的翅膀拍打而扬起，神圣的气息蔓延上他的衣襟，他的笑容。云雀有那么一刻觉得一切便的不再真实，他竟会将神圣和面前的人连系起来。太不真实了，他甚至认为对方对自己使用了幻术。但，没有。

　　一切的一切在这个早晨都变得不真实，许是希望，许是奢望，许是幻影，许是恍惚间被隐藏的真实。我们都会祈祷，让此刻内心的信仰领引我们走向未知的未来。

　　“想继续今早的问题的话，我奉陪！”

　　双拐出匣，冷光直逼对方。

　　出乎意料的，六道骸仿佛没有看见对方的战意。绕过锋芒毕露的杀气，在云雀身后站定，面对圣马可大教堂。“准备好了吗？”他轻声问道，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云雀反问：“你在问的是你自己吧？”不可一世的嚣张在东方男子的身上完美融合着他的高傲，宛如帝王般的语气。却带着悠闲。都是无所谓回答的问题。在所有守护者中的最强二人，他们的默契，已不需言语，甚至于是眼神。

　　背对而立，你的信念，你的觉悟，我都已收到。

　　一切就在今夜。我所信仰的大空啊，你将会看见，我们为你而摘取的，金色的胜利果实。
　　遥远的罗马。年轻的首领靠在椅背上，轻柔的微笑了。骸，云雀。还有，他睁开眼望向楼下远去的两个身影。狱寺，山本，你们都要，平安归来啊。

　　我向内心的神灵祈祷。我将我的希望化为星辰，缀于苍穹，命运却将它们拧碎，撒落在大地。那颗颗划过的天际的流星都是我无言的泪，无法传达的心意。

　　这些，你可曾知否?

　　（Chapter 3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