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钻心咒与圣诞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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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
“居然快要圣诞了，”珍妮特裹了裹身上的袍子，“时间可真快。”
是的，圣诞将至，今日早餐宴席上弗立维教授宣布了假期将至，让学生们考虑留校与否。
麦雅点点头：“珍妮特，你打算回家吗……我不打算回家了。”说罢，她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珍妮特偏了偏头，她当然知道麦雅这幅样子是因为什么——麦雅昨日刚刚收到一名四年级学长的圣诞舞会邀请。
珍妮特思索片刻：“我也想留校。”
她不喜欢布莱克家族，更何况霍格沃茨里有她的新朋友们。
“珍妮特，”计划没有变化快，下午西里斯便拿着一封信找到了珍妮特，“你留校吗？父亲要求我必须回去。”
珍妮特蹙眉，奥赖恩先生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她心头涌上一丝不安。
虽然中午时珍妮特便已经约好了与莉莉、麦雅和西弗勒斯一同参加圣诞晚会，但她不能让西里斯一个人回家——
这些年西里斯都遭遇了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珍妮特咬咬唇：“哥哥，我和你一起回去。”
——车站——
回家的日子终究会来临。
西里斯满目沉重地走上列车。他回头，看到珍妮特正与她的朋友们道别。
莉莉和麦雅不舍地抱住了珍妮特：“我们本该一起过圣诞的……不过和家人过圣诞也不坏，对吧？。”
珍妮特深吸一口气，和“家人”的圣诞会是什么样子，她心里最清楚，她闭了闭眼，又努力扯出一丝笑意，她不想让朋友们担心，也不想暴露布莱克家的情况：“我会给你们寄礼物的！”
珍妮特在朋友们的目送下走上了列车。
西弗勒斯沉默地望着她上车的位置。
这几个月来西弗勒斯都习惯性地观察这个神奇的姑娘，她是否真的开心，他一眼便知。
西弗勒斯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叹了口气，便与莉莉和麦雅回去了。
——布莱克家宅——
两个孩子回到家时，奥赖恩并不在家。迎接他们的，是坐在沙发上一脸阴郁的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和站在布莱克夫人身旁沉默的雷古勒斯。
珍妮特握着西里斯的手，她感觉到在看见布莱克夫人的一瞬间，西里斯颤抖了。
布莱克夫人起身，拿着魔杖指着西里斯：“跪下。”
珍妮特一惊：“夫人——！”
话未出口，西里斯就已经低着头跪在了地上。
布莱克夫人嫌恶地看了一眼珍妮特，没有理会她，继续注视着西里斯：“你去了格兰芬多？”
西里斯沉默，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会惹怒他疯狂的母亲。不幸的是，这份沉默在布莱克夫人眼中，也是一种违抗。
“雷古勒斯，我的好儿子，”布莱克夫人将魔杖递给身旁的雷古勒斯，“今天就由”你，来惩罚这个我生出来的孽畜吧。”
雷古勒斯的脸色骤然一变，在这凝结的气氛中，缓缓抬起手臂。
“雷古勒斯——！”珍妮特挡在西里斯身前，“他是你哥哥啊！”
雷古勒斯用力稳住自己颤抖的手臂，他怕被布莱克夫人看出他此时的痛苦。
他躲避了珍妮特的眼睛：“他是我哥哥——但，也是玷污了布莱克家族的畜生。”
珍妮特呼吸一滞，她直挺挺地跪下，拽着布莱克夫人的裙角，眼泪几乎是不可控制地涌出来：“夫人——夫人——求您，求您放过西里斯——！”
西里斯看着珍妮特卑微至此，幼小的心仿佛注入了水泥般痛苦，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混凝着一种逃无可逃的压抑。
“母亲，”西里斯开口，“我不后悔。”
他怕啊，他怕布莱克夫人会对着珍妮特释放怒气，他只能试图将母亲的注意力拉扯回来。
此时的西里斯在布莱克夫人的眼中，就像个无比惹眼的敌人，她已经几近疯狂了。
布莱克夫人狠狠地踢了西里斯一脚，这一脚正中他的腹部，疼得西里斯缩在地上，生理性的眼泪从眼中溢出。
“夫人——！”珍妮特立刻抱住布莱克夫人的脚，“您不能这样对待他！！”
她紧紧抱着布莱克夫人的脚，没有注意到布莱克夫人渐渐眯起的双眼和蹙起的眉头。
“哦，萨尔小姐，”布莱克夫人缓缓道，“你这个被我们收养的脏东西，居然也学会了反抗我……”她低声说着，将魔杖从雷古勒斯手中抢了过来，“看来我必须代替你早逝的父母履行教育你的职责了。”
魔杖抬起，对准跪在地上的珍妮特，在三个孩子都未能反应过来时，她快速喊出一个咒语——
“Crucio——！（钻心剜骨）”
一束暗色的光刺中珍妮特胸口，将她打出很远。
西里斯双目震动，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珍妮特！！！”
西里斯忍着腹部强烈的疼痛，跌跌撞撞地爬向珍妮特，将她抱在怀中：“珍妮特，珍妮特……你还好吗？！”
珍妮特只感觉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她开口想要安慰西里斯，血液却先从嘴里涌出来：“我没事……哥哥……”
她用尽全力扯出微笑：“原来黑魔法……这么疼啊……”
一阵异常强烈的钻心蚀骨之痛侵入珍妮特的心脏，她垂下手，昏倒在西里斯怀中。
……
珍妮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朦胧中她听到了教父与一个陌生的声音，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她听不清晰，只能听到一些诸如“后代”、“诅咒”、“爱人”之类的词语。
“珍妮特，珍妮特！”珍妮特睁开眼睛时，西里斯冰凉的手正紧握着她的手。
“哥哥……”珍妮特的声音是沙哑的，“你怎么样……”
西里斯将珍妮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哥哥好的很，珍妮特，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si了……”
珍妮特眨了眨眼，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是一位身着黑袍子的中年男人，他暗金色的头发似乎已经昭示了他的身份——这是萨尔家族的标志。
男人走到珍妮特床前：“你好，珍妮特，我是你的叔叔——你父亲的弟弟，我叫利客·萨尔。”
珍妮特有些恐惧地向西里斯靠了靠，西里斯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洛夫特在世时从未和珍妮特讲述过萨尔家族的成员，珍妮特对自己的家族是陌生的，她只知道父亲是怎样逃出这个家族，又是怎样受到了诅咒，因此她很恐惧萨尔家族。
西里斯小声说：“不要怕，珍妮特，是他为你缓和了诅咒。”
奥赖恩注意到了珍妮特的不安：“珍妮特，钻心咒激发了你体内的诅咒，是小萨尔先生为你缓解了诅咒的效果，不然你已经……”
珍妮特睁大双眼，她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赶忙低头道谢：“谢谢利客叔叔……”
利客是个温和的人。他揉了揉珍妮特的头发：“不用这样，孩子，”他眼中充盈着对侄女的心疼，“当初我和洛夫特的祖父母，你的曾祖父，向洛夫特施下诅咒时，我懦弱地逃避了……”
他顿了顿，鼻尖发酸，“如今祖父和哥哥都离世了……我甚至不知道我还有个侄女，是布莱克先生找到我的。”
他向珍妮特眨了眨眼：“我对不起你们，孩子。”
珍妮特眼眶发红，摇了摇头：“不，叔叔，这不是你的责任……”
眼泪抑制不住地，一滴一滴，滴落下来，“如果不是叔叔来救我，我大概已经作为一个孤儿在诅咒中丧命了。”
利客轻轻揽过这个瘦弱的女孩：“抱歉，珍妮特，我的侄女，我只能缓和你的诅咒，但我无法解开诅咒……”
他深深吸气：“但是，我的孩子，能为你解咒的人会在未来出现的——我是说，命运不会抛弃你。”
珍妮特看着利客坚定地双眼，迷茫地点了点头。
……
由于珍妮特昏迷了太多日子，她和西里斯错过了返校的列车，是奥赖恩先生亲自将他们送到了霍格沃茨。
西里斯回到了格兰芬多宿舍。
而珍妮特还没来得及去见朋友，便被奥赖恩领进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那真是个气派的房间，或者说，是个很酷的办公室。
螺旋楼梯、石雕、满墙壁的画像与这个辉煌的房间交相辉映，气派无比。
而邓布利多正浅笑着迎接珍妮特的到来。
“奥赖恩，”邓布利多笑着，他的胡子仿佛软绵绵的羊毛一般，和他的人一样温柔可亲，“好久不见了。”
奥赖恩拉着珍妮特，俯身做了个礼貌的问候：“尊敬的校长，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邓布利多点点头，他缓步走向珍妮特：“她可真是瘦弱极了，”邓布利多“打量了一会珍妮特，轻叹，“哦，真是个命苦的孩子。”
邓布利多俯身，注视着珍妮特，珍妮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孩子，”邓布利多和蔼道，“你身上有着古老的诅咒，但是施咒人已经离世了，对吗？”
珍妮特胆怯地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直起身，注视着她的眼睛：“这是个以生命——后代的生命为祭品的诅咒，孩子，我想，受到诅咒的人应当是你的父亲……这不是我能解开的诅咒。”
珍妮特垂眸，胸口微痛。
“但是——”邓布利多话锋一转，“孩子，不要放弃你的执着，你只要大胆地追逐理想就好。”
“孩子，我是说，你的未来并不是绝望的——你知道的，凤凰也要涅槃重生。”
——“你的解咒之人，会解救你的。”
——“在未来的某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钻心咒与圣诞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