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九章·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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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珩拉住想要看下一段记忆的温泫“停一下，我突然感觉不太对”
温泫“咋了？”
“按照常理来讲，我们看完记忆，记忆是会飞回体内的，但这个没有”许珩掂了掂手里的记忆球“而这一颗，它既没有像上一颗一样碎掉，但也没有回到体内”
温泫“啥意思？她不会有问题吧？”
许珩“咱们先理一理，再说接下来”
温泫实在不擅长动脑子“请开始你的表演”
许珩“咱们就想想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知道了多少？或者说又出现了什么新的问题？”
温泫“目前就是那个笛子，从她以前的记忆来看，她从来没吹过那段笛子，那这个曲谱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许珩“真不是我贬低代倾，但我就目前感觉哈，苏璨的鬼点子是最多的，就从带她的那四个人能在系统的培养下爬到较高的位置，绝对把她教的也是机灵的很”
温泫“那这四个人去哪了呢？”
许珩“他们在系统建立决裁会之前应该是系统手下最高职员，他们应该是为苏璨求情之后被系统调到别的地方去了，或者就是解决掉了，从记忆里来看，违抗系统的命令就已经是要把半条命交出去的”
温泫“请解析！”
“他们是系统培养的人，系统不可能让这些人背叛它”许珩分析道“仅仅就是苏璨不想要让会长他们进入系统，连她自己都知道，如果不回来就是死，哪怕苏璨是很重要的枢纽，她也可以死，那就更不要提自己一手培养起来，却有了二心的人了”
温泫“那所以巫童给她缠的那个发带有意义吗？在两个人被革职，一个人被调离，一个人受伤的情况下，甚至巫童自己都有可能要被调离的情况下，还要冒险去给她缠个发带，单纯就是为了好看？”
许珩“记忆里有给到发带记忆，但这个发带我们从来没见她带过，无论是现在我们身处的这个位面，还是以前，无论是苏璨还是代倾，我们都没见她带过”
温泫“所以现在发带和那个笛声有可能存在有问题，对吗？”
许珩“发带不能确定，但那个笛声肯定是有问题的，在那个位面我们都听到过笛声，但她只当着我的面吹过”
温泫“但当时我们面对的是苏璨吗？因为如果按她的说辞，从我们进来这里我们面对的人一直都是她，但在那个位面是已经恢复了记忆的人，但那个人是谁？我们跟她的这段时间的交流一直没有问过”
许珩皱眉“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代倾，但她们会交换灵魂，这个就很难判断我们面对的人到底是谁”
温泫“会乐器的只有苏璨吧，因为从记忆里看只有她学过”
许珩摇头否定“不一定，因为在路幸的故事里也是有弹钢琴的，但路幸应该是分得清她们两个的，所以不能只靠记忆就否定代倾不会乐器，苏璨有可能可以教她”
温泫“路幸真的能分清她们两个吗？我感觉路幸从始至终都是局外人”
许珩“他爱她就能分得清，副会长不都可以分清吗？”
温泫“所以这个记忆球碎掉了，对她有什么影响吗？”
许珩叹了一口气“这我真不知道，我之前也是对死人用这个，也是第一次对活人用”
温泫“碎的是哪部分记忆来着？”
许珩“是她被强制签协议的那段，这段记忆应该是她最痛苦的记忆吧”
温泫看向苏璨“记忆碎掉？会不会是连她自己都不想要这段记忆啊？”
许珩“她现在是没有意识的，很难做到排斥的行为”
温泫拿起刚刚播放完的记忆球“那就先保留起来？”
许珩“嗯”
倒数第二个记忆开放，苏璨扎着侧麻花，头发里就缠着那个紫色的丝带，但她的手脚都被捆着，整个人是昏睡的状态
代倾“璨璨”
苏璨听见声音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阿倾？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代倾拿出契约“你为什么要签署这个？”
苏璨看着她“因为我要自由，自从你呆在我身体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我能感受的到，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我就去跟系统做了交易”
代倾转过身“我可以放弃清醒，把身体的主动权还给你，只要你跟我说一声就行，为什么要冒险去跟系统做交易？”
苏璨叹了一口气“阿倾，是系统跟你说了什么吧？”
代倾不忍看她”公因他们……死了”
苏璨愣住了好久“这样也好，他们被系统控制好久了，也算是自由了”
代倾静静的看着她，长呼出一口气“洛沨他……”
苏璨心里一直有种很不妙的感觉，听着阿倾不忍再说下去的语气，此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是……它让你来告诉我的吗？”
代倾点点头“它知道沉睡不能逼你就范，本来想用他们死亡的视频来逼你，但是我害怕它会逼疯你，就自己请命过来了”
苏璨平静地说“它不会逼疯我，阿倾，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代倾抚上她的肩“我有办法的，我研究了一个药水，可以把你保护在我意识深处，只要我不主动开启这个意识深处，哪怕我死，系统也没办法抓到你”
“但也遗留下了这个风险不是吗？”苏璨看着她“要是你自己能独立完成，你今天就不会把我绑在这里，系统现在的目的就是想抓我，只要我一出去，系统会立即执行抓捕行动”
代倾“所以我需要你把她们引出来”
苏璨的眼神瞬间凌厉“你从哪里知道她们的？”
代倾“她们做完事会留下一个标记，我在最近检验实验体的时候发现的，一路查了下去就发现这个组织正在跟裁决会进行对抗，这半年给我们惹麻烦的也是她们，但她们的人行事行踪诡秘，至今都不清楚这个组织里到底有几个人，更不要提男女了”
苏璨“你是怎么知道我跟她们有关系的？”
代倾“我在那些实验体的身上检测到了系统的气息，而在你身上，我也同样感受到了这股气息，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有纠葛，但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早在小时候，你就已经杀了我们”
苏璨“我全权配合你，但我也想你答应我，你我都要平安”
代倾“好”
深夜，苏璨披着一个黑斗篷进入了一间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圆桌，一共六个位置，五个位置上皆坐着披着黑斗篷的人，苏璨坐在剩下最后一个位子上
五人皆带着面具，面具的颜色代表金木水火土，面具包裹着全脸，斗篷又遮着上半脸，没有人可以看得清这五个人的面容
苏璨带着黑白纹的面具，用了变声器说“抱歉，来晚了”
戴着红色面具的人说“它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苏璨递出一份资料“这是协会内部新的实验体的名单，至于要做掉的人，已经用星星标记标记来了”
带着褐色面具的人说“就这些？”
“不止”苏璨递出一份档案“这里面是这两年来以及未来五年会进入协会的人员，系统额外重视的人稍后我会发到你们邮箱里，近期行动过于密集，协会高层已然察觉到你们的存在”
带蓝色面具的人说“那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苏璨递出五份手环“藏在其中，秘密行动”
带金色面具的人伸出手“资料”
苏璨递出另外一份厚厚的资料“现有的裁决会高层人员，以及各个管理室的三个管理人员”
带着绿色面具的人说“那你呢？这次是否你要与我们同行？”
苏璨“它有另外的事情要布置给我，行动即刻执行，不得有误”
记忆片段结束，许珩有点脑壳疼“虽然没见到长什么样，但也算是知道了”
温泫“难怪她们五个人不允许苏璨被藏起来，她知道的事情是真的多，这个时候应该裁决会人是齐的，所以决裁司这五个人是已经完全知道我们的资料了”
许珩“系统额外重视的人是谁？”
温泫“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她们在哪，回忆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用着变声器，谁能知道她们的声音以及长相呢？”
许珩“先接着看吧”
记忆片段继续，苏璨站在按钮前，她知道拉下这个按钮，系统会陷入二个小时的沉睡，她脑中与系统连接的药水也会随之失效，但如果计划不成功，她也应该没有活路了
拉下按钮之后，为了屏蔽当初进入决裁司系统植入她们每个人心脏里的芯片，她摸黑去柜子里拿出屏蔽剂，对着胳膊打了下去
回到现实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她回到房间坐在梳妆镜前把辫子散开，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代倾准备好的药水和脚本，随便翻看了几页“考演技这些东西我真不行”
脑中一阵抽痛，苏璨赶紧从柜子里拿出药服下“看来，系统应该是发现了”
第二天早上就是跟陆疏温和洛阳聊洛沨的事，在出房门前，提前把药水喝下，跟许珩温泫记忆里的一模一样，陆傲寒跑了进来，说洛沨不在了，苏璨晕了过去，被送往了医院
当天晚上，代倾从窗户外爬了进来，把正准备把苏璨带走就被人敲晕，把二人的衣服进行了调换，给二人都喂下了药，就把苏璨给带走了
记忆片段结束，跟前面两个一样这个记忆珠一样没有回到苏璨身体里
许珩无奈的笑了笑“好！事情发生了变化”
温泫“所以跟她讲的有点不太一样啊，她前面是说决裁司不会放任她在外面，交换了药水，但这个药水是？”
许珩“我现在就想知道，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记忆，是不是就是系统想要的记忆？”
温泫“反正能对得上一点点，苏璨肯定是自愿被藏起来的，因为她对代倾要藏她这个心思很明白，也没有反驳，那当年那三个知情人是谁？最有可能的就是苏璨、代倾、会长、副会长四个人，四选三呗”
许珩“苏璨肯定是一个，代倾应该能察觉到有人在使绊子，但决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提到决裁司，她可能知道有这批人的存在，但不知道是谁，副会长应该是知道的，因为他都知道苏璨当初为了救他们的两难，至于会长……你觉得他知道吗？我觉得我是偏向于会长是知道的，甚至记忆里这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有可能是假扮会长的那个人”
温泫“系统想以沉睡代价逼她们也成立，代倾因为她研究了这个药水也成立，但还有一点至今我没看懂，决裁司偷换药水，导致她俩一个沉睡，一个记忆错乱，这过程之中从来没有出现偷换药水的这个记忆”
许珩“我们看的是她的记忆，就证明在这个记忆片段里她是不知道药水被人换掉的，但这个人是谁呢？一直围着个黑斗篷，面具也没露出来过”
温泫“系统沉睡两个小时，那早上的时间肯定已经过，但她打的那个屏蔽剂不知道时间有多久？”
许珩“我更好奇的是，这个时候的会长在哪里？”
温泫指了指最后一个记忆“看呗，就最后一个记忆应该就是到现在的了，那得有多长啊？”
许珩“至少能知道发生了啥吧”
开启了最后一个记忆，黑袍人一路抱着苏璨回到系统核心中枢，把她带到了一间房间，黑袍人脱下黑袍，她根本没有戴面具，露出了与苏璨一般无二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她嘴角旁有一颗痣和眼尾的一道伤
她取下左耳的老鼠耳钉，伸手轻轻抚摸着苏璨的脸，摁住耳朵上的对讲机说“苏璨已抓回，请求下一步指示”
【持续关押】
“是”她说完就走了，整间屋子纯白，没有窗户，有一张写字的桌子，角落里有一架钢琴，旁边摆放着她学的那些乐器，房间正中间有一张长桌，一张床，床旁边有一柜子
跟之前那些年关她的那个房间的质量好的不是一星半点，没过多久苏璨就醒了，她看了一圈，一下子就猜到是被系统抓了
【醒了】
苏璨“你居然没杀我？”
【她设置了程序，我哪怕抓了你，想要拿到你的记忆也不可能】
苏璨“你想做什么？”
【她睡多久，我就关你多久，你胆子挺大啊，关闭系统总控，屏蔽定位的芯片，你想要逃？别忘了你跟我签的契约，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生了逃这样的心思呢？】
苏璨“我从小到大被关了多久，你不会不知道”
【你想把她摘出去？】
苏璨“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了就是做了，不存在要撇清关系”
【好，有骨气！是你先背叛的我，那答应好你的肉身也就没必要给你了，你的灵魂已经因为契约完全属于系统，别妄想再逃了】
苏璨“好……”
因为整个房间是密闭的，苏璨不知道被关了多久，这一天，一个带着大象耳钉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何苦为难自己呢？”
苏璨“垚，带我回来的是谁？”
垚“鑫，我们是真没想到你竟然假扮系统给我们派发任务，就是想让我们没有办法及时回来阻止你拉下系统核心按钮”
苏璨“对不起，连累你们了吧？”
垚摇摇头“因为你从小对我们好，所以我们愿意相信你”
苏璨“来找我干嘛？”
垚“收拾他们遗物的时候，找到了这个，淼瞒着系统藏了下来，说你能开心点”
苏璨“谢谢”
垚离开后，苏璨拿起桌子上留下的东西，拆开发现是谱子，信封翻过来是四种字迹，多年的相处教导，苏璨一眼就认出来了
先是玉澈的［闲官赢得自由身，且逐渔盐沧海滨］空了一行［白鸟去复还，翩翩良自由］在右下角写道［如愿以偿，游］
第二种字迹写的很小，是蒙麦的［对不起，不求原谅，希望你，永远自由］
第三种字体比较幼圆，是巫童的［祝自由，祝美满，祝幸福，祝坚强，祝如愿以偿］
最后一种字体毋庸置疑是公因的［祝贺你，自由了！希望你像蒲草般坚韧，像蒲公英一样自由，最后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苏璨翻过信封，这才注意到信封上有几个大字［愿你高飞，愿你自由，玫瑰会盛开，永不怕荆棘！］
四句话，四种字，这是他们四个对她的祝福
苏璨笑得温和“搞什么嘛……”
谱子有琴谱，曲谱，藏在最中间的甚至有药方
注意到有一个笛子的谱左上角有写字，苏璨从抽屉里拿出笛子，按照谱上的旋律吹了出来
许珩温泫一下就听出来了，是他们听到的那首曲子，原来是他们留给她的呀
被关的这些日子，苏璨只能练习他们留下来的谱子，这个房间里是有监控的，苏璨只能这么搓磨时间
【她醒了】
苏璨弹琴的手一顿，随后伸手把谱子翻了一页“恭喜你啊”
【被关了个把月，学乖了吗？】
苏璨“那得看你定义的乖是什么样子的了”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她是怎么醒的？】
苏璨冷笑“我要是能知道，现在就不是被关在这里”
【还记得你跟我的契约吗？】
苏璨停下弹琴，看向房间的通风管道“你想做什么？”
房门被打开，百圃就站在门口
【你跟他去就知道了】
百圃看着消瘦的苏璨“小苏姑娘”
苏璨“先解开我的手铐吧
百圃这才看见苏璨的手和脖子都被锁起来了“小苏姑娘……”
苏璨“是防止我自杀以及逃跑的，对我本身没有伤害”
百圃把钥匙解开锁铐，把她带到了核心中枢的实验室，就离开了
苏璨“把我带到这干嘛？契约上写的是我死后会变成养料，可没说我死前”
【这倒是没错，但那是肉身，现在我要的是你的灵魂】
“灵魂？”苏璨没忍住笑了“我的灵魂从出生开始不就是给你准备的吗？你就直说，你要干嘛？”
【进入你面前的这个柜子】
苏璨看向操控台前面正中心的营养舱，营养舱正上面连接着许多条线，这些线榨干着营养舱里的养料
“我……”苏璨从来没有接触过系统内部的事情，她原以为在有命活的这段时间还不至于完全成为肥料“没办法再出来了是吗？”
【你没得选，当初在签署契约的时候就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你的这条命，注定没办法为自己而活】
苏璨“那你为什么不在交换灵魂的时候就让鑫把我带回来？”
【想听听我的计划吗？】
苏璨“你有这么好心？”
【因为现在没有人能救你，系统核心这里没有人救你，裁决会那里也没有人知道你被困在这里，决裁司被我关了禁闭，门外更是被我加了五十道锁】
【与其看你被蒙了这么多年，怎么样也要让你知道真相啊，反正你听完，你也该进去了，失去五感，长生不老】
苏璨现在甚至动都动不了，她只能妥协“好”
【当初我派他们四个去观察你爸，发现你爸贪赌，欠了一笔钱，我就让他们帮你爹还债，但要求是要让你母亲喝下药水，我们跟他保证没坏处，还能解决你家里一直没有孩子的问题，你爸一开心就答应了，你可以说是是因为这个药水而出生的，所以你的命本身就是属于系统的】
苏璨“之后你让玉澈把我带走，分裂出第二人格给她躯体，让她回去代替我生活，又把我灵魂分裂出五个”
【这是你出生之前我就打算的，之后我也派他们四个去照顾你，我也没有限制你交换的权利，他们四个是我培养的精英，足以看见我对你的重视，终究是我低估了人类的情感，我以为把他们关在系统核心中枢这么多年，应该早就视感情如粪土，没想到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他们还真对你生了家人般的感情，还因为你反抗我】
【知道为什么你的记忆对我很重要吗？因为你从小学的，做的，练的，都是往后我要为核心准备的，我放纵你去交那些朋友，放纵你去救那些人，是因为我要他们生活般的经历】
【你因为非是正常精子与卵子结合产生的胚胎，所以你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以及学习能力，但仅限于你这个灵魂】
苏璨“那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们不是你培养的精英吗？”
【跟洛沨的情况类似，我要的是无情的杀手，不是会因为感情而停留的人，一旦有了感情，就会下不去手，下不去手就会产生无限的隐患】
【她倒是很聪明，让我无法对你动手，但很可惜的是，她并不知道这个药水跟你的其他五个灵魂分裂物不起作用，我不能抓你，不代表她们五个不能】
【原本我是打算她们把你带到这，我就能复制你的记忆，知道协会以及整个核心内部有没有叛徒？有没有可利用的人？我就可以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你，继续牵制着她们五个，而你这个真品，就可以履行契约了】
【可偏偏她们蠢！她们也要保你，不把你带到这，把你带去了房间】
【但没关系，只要他们能把你带到核心中枢，我就有办法把你抓过来，好了，事情你也清楚，走吧】
苏璨身体不受控的走向了营养舱，她就看着舱门关上，开始灌入营养液，直到她失去意识
操控大屏上出现的记忆储物失败变成了成功，数值的异常也变成了正常，任何的操作从违规变成了执行中
苏璨的躯体开始变得虚无缥缈，渐渐的灵魂从躯体中飘出，被永远地困在了这，一遍一遍的被系统压榨，被传送出的能量滋养着整个系统核心中枢，以及协会外的实验室，操控舱
记忆结束了，许珩闭了闭眼“所以我们听到的那个谱子是玉澈他们留给她的，所以她的记忆为什么重要，就是因为她知道所有人的资料，所有人的习惯，系统想复刻一个一模一样的她”
温泫“那如果她被永远困在了这，那出现在我们那个世界的，她是怎么回事？”
许珩叹了一口气“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应该是系统放她出来的”
温泫突然一拍脑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当时她承认她是因为系统去接近副会长的，但记忆里没有出现这个片段，她的记忆难道是不完全的吗？”
许珩将傀儡线收回，温泫接住了苏璨“那只能说是她自己不愿意给出这段记忆”
苏璨睁开眼，语气孱弱地说“看到了？”
许珩蹲下与她平视“嗯，看到了，我不能对你抱有完全的善意，但我起码知道你不是坏人”
苏璨笑了笑“对不起……”
话音刚落，苏璨的躯体就开始消散，许珩一下子人都懵了“怎么回事？！”
苏璨“还记得我碎掉的那个记忆吗？那是带有契约的记忆，玉澈打在我脑中的药水里有一半的契约，另一半契约在两难的时候已经签下了，契约既成，死生无悔……”
“这不单单是记忆碎片，也是我的灵魂碎片，哪怕我是用药水诞生的，刚出生的幼童经不起那么糟蹋”苏璨笑了笑“我残破的灵魂碎片，早就已经融入到记忆里去了，契约也是这样，记忆碎片散了，那片灵魂也就碎了，契约散，我的灵魂也要散了……”
二人虽然都没哭，但都的确为苏璨不甘，就静静的听她交代她的事
“世上再也没有决裁司，这是我留给系统的最后一招……”
苏璨彻底消散，那些记忆碎片也跟着消散，但第四个记忆碎片消散的星光指引着他们找到了放在旁边柜子里的一个包
温泫打开柜子拿出包，里面是一封信：
展信佳！
我相信你们已经看完了我的记忆，不必为我感到不甘，因为我终于给我困了我许久的牢笼一个重重的一击，它从未给过我选择，那我也没必要给它选择，这是我的计划，既然我的命，我的记忆对它那么重要，那我就不能让它如愿
只是很抱歉，把你们牵扯了进来，未经你们允许私自调查了下你们，然后利用系统大概预测了一下之后会发生什么，知道你会放录音笔，知道你精神不稳定，我就私自用药引得你精神不稳定，想让你用傀儡线展示我的记忆
因为只有这样，只有你的傀儡线能真正无视系统的限制杀死我，你精神不稳定，没有人会怪你，我也不怪你，我要谢谢你
世上再也没有决裁司，也没有苏璨了，阿倾也可以自由的拥有一个躯体，真正的躯体，麻烦你们帮我转告她，我希望她用着这个躯体开心，高兴！我死了，她就没必要说系统的控制了，以前是我被系统控制着，她不敢反抗系统，现在她可以了，我由衷的为她高兴！
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密钥留给你们了，去接着了解裁决会的其他人，解开最后阿倾需要的答案，你们就可以回到现实了，这一关，算你们过了～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第九章·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