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九章·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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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珩折好信，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难怪她说，在我们出去之前她会一直在”
温泫“我还以为是她被穿透了胸口，没有力气握住手中的密钥，原来是想……”
许珩攥着手中的密钥“没时间讲这些了，我们最后要真正出去应该是要回答代倾的问题，这个问题肯定是跟我们这批人有关，那接下来看谁？”
温泫“看010吧，对他最不熟了，但我们要怎么看他呢？苏璨是因为有记忆”
许珩“刚才应该也属于一个位面，面中面，既然密钥能让我们回到他们故事的一个节点，如果我们要知道全部过往，就选择他们刚在协会的那个时间点，他们在协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不知道的就是他们之前的了”
二人因密钥回到010刚进协会的时候，许珩召出傀儡，本想哄骗李昱进入位面，但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警惕性就很强，只能趁他要做任务进入位面的时候，利用温泫的职务的便利进入同样的位面
许珩“咋个说？直接杀？”
温泫“他应该死不了，他不像苏璨有契约”
“这可难说”许珩肩膀上趴着一只小傀儡，许珩使了个眼神，小傀儡就麻溜的跑下去办事去了“一会儿看看记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温泫“说真的，010平常都很少跟人讲话，我们玩游戏也都是不冷不热的看着，好像就代倾回来的那段时间有出现过他几次，平常我们那些游戏他哪搭理我们啊”
许珩靠着栏杆说“你觉得他的记忆里会出现苏璨或者代倾吗？”
温泫“这谁说的准啊？不过目前看来，我们这批人里过的最好的应该是006”
许珩挑眉“怎么说？”
温泫“咱俩不用说了，一个被校园霸凌，一个甚至都不是人，苏璨和代倾刚看过，过的有多惨多难就不说了，会长父母是因为协会死的，副会长因为想娶爱人，最后也死了，001被校园霸凌，003004父母双亡，005父母死了，倒是听说他有个妹妹，但现在也行踪不明，006不知道，007是私生子，还当过乞丐，就009和010单看性格就知道不会那么好过，那我们之中比较幸福的不就是现在未知的006嘛”
小傀儡拖着一个人过来了，温泫跳了下来“你咋把他抓来的？”
许珩“他警惕性太高，常规操作很难得手，那我只好使用非常规手段咯”
温泫“啥呀？”
许珩“我从苏璨记忆里学来的，利用你的职务之便，在他的房间里提前放上木偶，木偶自带迷幻属性，我让这种气息散发在空气里，无色无味，无法侦探察觉，没一会儿我就让他昏过去了”
温泫“哪段记忆啊？”
许珩“在八岁被教导的那段记忆里，虽然这段记忆没有被展现出来，站在旁边飞着的碎片里我注意到了”
温泫“你真牛！”
许珩利用傀儡线同样的套路把李昱的记忆展现了出来
温泫“他倒没几个记忆”
许珩“无论多少，看看吧”
第一个记忆片段出来是一个女学生，因为天黑走的又是夜路，看不得清女学生的脸，但她活蹦乱跳的在走，忽然一只手把她抓到了漆黑的巷子里，之后巷子里就传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许珩温泫听不清，一阵电流声，天亮了，记忆里的画面转到了一户人家，偶尔也会出现一些代码，电流声，但却一直未给到这户人家里面的人员的画面
记忆的画面里日月交替，随后的画面里出现了救护车，随后的记忆里出现了产房，一个长相不算清秀，衣服有点凌乱的男人，在产房外焦急的转圈，直到孩子出生才冷静下来
记忆停留在了医院，整个记忆都没有出现孩子的母亲，但许珩已经猜到事情是怎么样的了，从再未见到女学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很不自在
温泫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说话，最后忐忑地说“这是010的记忆，这个男人”
许珩感觉都要把自己的头发给抓秃了“所以他的母亲是被他父亲强迫的？看这个女孩子的背影，应该还在上学啊！”
温泫倒抽一口凉气“禽兽啊！人家就开开心心的放学，干嘛啊这种人？猪狗不如！我觉得那种偷拍，偷看女孩子裙底这种人就已经很无耻了，这种人死后的骨灰都污染空气，玷污火烧的炉子！”
许珩头疼“更何况这个女孩子还没穿裙子呢，人家走路姿势好好的，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家女孩子没错，就是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畜牲的错！”
下个记忆被开启，看背影是那个女学生的背影，她抱着孩子出去了
女学生的头发有些杂乱，走路姿势也怪怪的，胳膊上还有伤，原本所处的地方就是郊外，越过栅栏，把孩子放到荒郊野外，就投河自杀了，可怜的是投河的时候肚子都是大的
孩子被狼叼走了，本来是要被吃的，但突然出现一个黑袍人，这个狼好像是她养的，狼很听她的话，按照狼族的习惯被养到了四岁
四岁的小孩跑了出去，碰到了野狼，同样是那个黑袍人赶走了那些狼，并把他带回了协会，那个时候的协会还不是现在他们见到的那样子，陈设都挺破旧的
黑袍人摘下帽子，是苏璨！
苏璨已经是八九岁的模样了，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开，但也能看得出来很漂亮“先生”
站在她身后的是公因“把人找来了？”
苏璨“嗯，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公因“你难道想让他死在外面？”
苏璨摇摇头“不是，为什么不在四年前就把他送回社会，而要依靠狼的习性养四年？”
公因摸摸她的头“因为他的父母不要他了，他如果不学会怎么生存，回到社会也活不下来，而且，他是它要的人，咱们不要违抗它的命令，不然我们也活不下来”
苏璨“那我今天能去看看她吗？”
公因“她……生病了，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苏璨“嗯”
记忆结束，许珩顶腮“ 你觉得这是苏璨吗？我觉得不是”
温泫“我也觉得不是，按记忆里这个年纪来说，本体应该还在被关着吧”
“她八岁被放回去的”许珩挠了挠头“也有可能哎！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人可能不是她，应该是她那五个灵魂碎片，不然她要去看的这个人是谁？”
温泫“他从哪里知道这段记忆的？苏璨知道的记忆是系统后面告诉她的，那他呢？也是系统说的？”
许珩“那它咋没跟我们讲呢？我咋不记得它来告诉过我不知道的事？”
第三个记忆开启，李昱在协会待了整整一年，期间苏璨会跟着巫童来看他，但都带着面具从未露出过脸
巫童来给他体检的时候，苏璨就在后面看着他，没过一会儿蒙麦推门进来了，巫童看了一眼来者是谁就转头回去接着做数据了
蒙麦好奇地问“她咋在这？”
巫童“她想来看看狼孩长什么样”
蒙麦“他是你救回来的，你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今天的琴练得怎么样？”
苏璨比着手语‘已经通过了’
蒙麦沉默了一会儿“它就这么笃定你们未来会见面？还要学手语”
巫童抬头“不要擅自议论”
蒙麦弯腰“闷不闷？”
苏璨摇摇头‘先生，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蒙麦“现在我们还不想让你接触那么多，该让你接触的你都在接触，不告诉你的，就不要多问了”
苏璨‘他会有危险吗？’
蒙麦“不会的，就像你也是它选中的孩子，不会有危险的”
苏璨点点头，玉澈走了进来“Y”
公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怎么又乱跑啊？”说完就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苏璨‘我只是想来见见他’
公因捋了捋她乱糟糟的刘海“也都是九岁的小姑娘了，道理不用我再教了吧”
蒙麦“你也说她九岁了，你还抱呢？不怕你这老腰闪着？”
公因不满的啧了一声“不说话你会死啊？老子爱怎么抱就怎么抱，要你管？”
玉澈从公因怀里接过苏璨“你俩要吵就吵，但别拿她来当吵架的借口，巫童，你那里怎么样？”
巫童“数据都已经合格了，可以把他放回人类社会了”
蒙麦凑近看着在观察室里的李昱“咱们对他好了一年，以后能乖乖做事吧？”
玉澈“不好说，毕竟当初把我们培养出来也没打算让我们有感情牵绊，到底能不能有牵绊得看他自己”
公因“孤儿院已经找好了”
苏璨‘他也要去吗？’
公因“他去做什么？不过你还是得照常去那里知道吗？”
百平“报告！”
蒙麦转身，双手插兜“说”
百平“他通过测试了”
公因“一年前来的那个家伙？”
百平点点头，玉澈不动声色地捂住苏璨的耳朵“他通过了高级考核？”
百平“是的，他希望我们能兑现承诺”
巫童“他想要什么？”
百平“他想知道那所孤儿院倒闭的真相”
蒙麦看向另外三人“那所孤儿院里有他在意的人？”
公因“我去查查就知道了，百平，你就跟他说跟地下拳场有关，对了，先派几个人盯紧他，另外，通知与榕他们去销毁证据”
百平“领命！”
记忆结束，许珩笑了“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我们的故事开始串联了”
温泫“所以现在出现了两所孤儿院，一所是他们打算把010放置的孤儿院，另一所孤儿院与地下拳场有关系”
许珩“我们之中有谁是孤儿院出来的？”
温泫“010和009”
许珩拍手“我想起来了！我连接上苏璨记忆的时候，有在她记忆里读取到，009呆着的孤儿院就是地下拳场弄没的，当时副会长的解释是与地下拳场的利益有冲突，但这个记忆看起来有冲突的不一定是地下拳场”
温泫“所以这个想要知道孤儿院为什么出事的人是谁？”
许珩“这个人的故事应该会在009的记忆里有答案，但主要是我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又叫什么？”
温泫“哎！那苏璨说的他是谁？”
许珩“哪个他？”
温泫“公因说已经安排好了010要去的孤儿院的时候，苏璨不是问了一句，他要去吗？这个他是谁啊？”
许珩“应该也是系统盯上的人，公因不是还说让苏璨要照常过去嘛，看来她在被关在这里的时间不单单有练习艺术，也在频繁的接触系统盯上的人，难怪系统要她记忆呢，要是有个人知道我这么周全的人数，我也要把她关起来，或者就是把她的记忆提取出来”
温泫“我们目前看了两个人的记忆，系统都有盯上过谁？”
许珩掰着手指头“会长，副会长，010，009大概也是”
温泫“都是裁决会的人，你还记不记得，在苏璨的记忆里，她是可以拿的出近两年来以及未来五年会进入协会的人员名单，还有裁决会高层人员，以及各个管理室的三个管理人员的人”
许珩“但在她的故事里完全没有展开这方面，更多的都是系统核心中枢的”
温泫“所以她的记忆是一方面，其他关于系统记忆我们要去别人的记忆里看呗”
许珩“她的记忆里有说一点，也是之前我们有疑问的一点，系统额外重视的人有谁？现在决裁司不在了，系统肯定惊弓之鸟，我们要去找那份邮件肯定不好找，而且我们也压根找不到系统核心中枢在哪”
温泫“我也自从被她开放出自我意识之后，我也再也没有回去过系统核心中枢了，而且我也回不去了，我尝试过”
许珩“先看下一段记忆吧”
下一段记忆是李昱在孤儿院，毕竟是急训出来的，李昱还是很明显与正常的小朋友不太一样的，接下来他们就看到一个非常眼熟的身影
何烁笑得甜甜的，弯腰问他“你来这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不跟我们一块玩啊？”
温泫傻愣住了“What？！”
许珩倒抽了一口凉气“我！#$%*”
李昱一下子跑开了，何烁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跟他絮絮叨叨好久，没过几天有一个义工团来了
接下来两个人又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影，苏璨抱着一个小孩，在给小孩整理衣服，但记忆里的苏璨不长他们印象里的样子，但他们还是凭借她胳膊上井字形的伤口认出了她
李昱跑了过来“你……”
苏璨食指放在唇上，开口的声音也不是她的声音“好久不见”
李昱“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苏璨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再过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接你，记住，不要回来”
她往他的手里塞了一个耳钉，之后几天的义工团里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过了半个月有人领养了他
但领养的家庭对他很不好，养父酗酒家暴，原先养母可以保护他，但在领养的第二年，养母被养父失手打死了，法庭是判说家庭矛盾，以及养父是在喝醉酒没有自主能力的情况下失手打死的，判了七年有期徒刑，李昱去到了养父的父母家
终究不是亲生孩子，养父的父母对李昱也没有特别好，秉持着给一口吃的不会饿死就好的想法把李昱养了两年
“妈！”是养父的妹妹，养母说前两年去国外结婚了，原本是打算过两年回来，现在的确是回来了
养祖母“小昱，叫人啊”
李昱“姑姑”
养姑姑扶着自己的母亲坐下“这就是我哥领养的那个孩子？”
养祖母“是啊，平常话少的很，你不主动跟她讲话他压根就不带搭理你的”
养姑姑“几岁了都？”
养祖母想了半天“九岁了，果果和球球嘞？”
养姑姑喝了一杯茶“在她奶奶家，明天抱过来，九岁了，上小学了吧？成绩咋样？”
养祖母“成绩还可以，等你哥出来他都十四了，也差不多初中毕业了快，到时候让他直接跟着你哥去创业”
养姑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咳了半天“才十四，谁要啊？妈！你不会还以为是你们那个时代吧，现在不读书，小店铺都不要，而且十四岁那是童工，报警是会被抓的！你还想我哥再进去啊？我哥属于有案底了，这孩子以后是不能考编考公了”
养祖母摆了摆手“你哥没出息，我也不指望这孩子有出息，原本出生就没人教，跟了你哥这么个没出息的更坏了，我根本没指望着他能考公考编”
养姑姑朝李昱招了招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摸着他的脸“这孩子长的倒清秀，不过这衣服宽宽大大的，妈！这除夕你没给孩子买新衣服啊？”
养祖母皱眉“又不是亲生的孩子，给口饭吃，给件衣服就可以了吧”
养姑姑重重地哎呦了一声“再怎么说也是孩子，最期待的就是过年了，没件新衣服怎么成啊？这孩子叫什么啊？”
养祖母听到这话就可有的唠了“我跟你讲，当初他们领养着孩子的时候这孩子是有名字的，原本想让他改名跟咱家姓，你嫂子死活不同意，说他自己有名字，那干嘛要让他再改呢？你说你嫂子是不是神经？都已经领养过来了干嘛还要用从前的名字呢？”
养姑姑在母亲说话的间隙就已经拿软尺过来量个子了“嫂子说的没错，那是人家原本的名字，既然有名字就不改了呗，这孩子个子倒是高”
“宝贝”养姑姑温柔的抚摸着李昱的脸“告诉姑姑你叫什么名字？”
李昱“李昱”
养姑姑听哥哥讲过是哪个昱，但他们一直不告诉她，这孩子他的全名叫什么“姑姑告诉你啊，你名字里的这个昱特别好，轻明摇不散，郁昱丽仍浮”
李昱别扭的别过头“嗯”
“好啦，你先乖乖的回房间，一会姑姑就把衣服买回来”养姑姑出门前还特意叮嘱母亲说一会自己会打电话回来，衣服样式要让他自己挑
养祖母从厨房里探出身“随便买件合身的就得了”
养姑姑边穿鞋边探脑袋“这怎么能行？过年就是要穿新衣，要开开心心的”
他等到了那通电话，但电话里传出来的不是姑姑的声音，而是医护人员的声音
养祖母把他带去了医院，原来是姑姑在给他买新衣服的路上遇到了车祸，医生说救回来的概率不高，让家属有个准备
姑姑的丈夫原本想下手打他，但看着一个九岁的孩子，他终究是没忍心下的了手，姑姑的丈夫都没有动手打人，其他人就更不会打孩子了
万幸的是救了回来，姑姑也在大年初七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小昱呢？”
知道他在外面站着，就让丈夫赶紧把人带进来，嘴里还念叨叨的“大冷的冬天，怎么能让孩子站着呢？冻坏了可怎么办？”然后才关心起了其他家人
李昱被姑丈带了进来，声音怯懦“姑姑……”
姑姑“吓到了吗？”
李昱摇摇头，姑姑只是伸手拉住他的手“姑姑要向你道歉，明明说好的要买新衣服给你的，食言了……”
姑姑抚摸着他的脸“怎么会没吓着？你也是个孩子啊，等姑姑出院了，一定给你买最好看的衣服”
“姑姑……”李昱怯生生的看着姑姑，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姑姑看着眼前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无限的发软“好孩子，姑姑一定会为你挺过这关，因为姑姑知道，一旦没有挺过这关，会有多少人对你恶语相向，我不能让流言毁了一个前途光明的孩子”
但实在伤的太重，在这个月的十五月圆，姑姑还是走了
但没有一个人去怪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跟一个孩子无关，真正要怪的是造成这场车祸的人，只要一有流言传出来，他们就立刻辟谣
记忆结束，温泫抿了抿嘴“为什么啊？明明就差一点点！”
许珩“接着看吧，最后一个记忆了”
记忆开启，是李昱的亲生父亲找了上来，通过打官司，用亲生血脉这一点把李昱带走了，他给他找了好几个后妈，在一天放学的过程中，他遇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他追了上去
李昱“果然是你！”
苏璨依旧用的是假容貌“怎么认出来的？”
李昱从口袋里掏了掏，最终掏出了一枚鹰形的耳钉“你先把耳钉藏了再说！”
苏璨“有没有可能我是故意让你看见的？”
李昱瞬间感觉到了不对“你想做什么？”
苏璨“我不打算做什么，回到自己亲生父亲身边的五年，感觉怎么样？”
李昱念在那一年的时间里她对自己有照顾，就没有回避她的提问“我对他又没有什么感情”
苏璨“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李昱“花心，一天换一个”
苏璨笑着看着他“你想知道你是怎么出生的吗？”
李昱“你不会无缘无故帮我的，我一直能感受得到我身边有人在盯着我”
苏璨“我帮你没有条件，只有你自己愿不愿意知道”
李昱能猜的到自己身世不简单“我想知道”
“好”苏璨从包里掏出一盘磁带“把这个看了你就知道了”
李昱“你叫什么？”
苏璨“你可以称呼我为Y，他们都这么叫”
当天晚上李昱就知道了自己因何而诞生，窗外也飞来一只蝴蝶，李昱趁父亲不注意溜了出去，苏璨披着黑袍在月光下等他
苏璨摘下帽子，看着他微红的眼眶，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畜牲吗？”
李昱看着她“你都知道？”
苏璨淡淡地说“我是女生”
李昱“是你顶头上的人来让你过来的吧”
苏璨忍不住笑了一下“如果我有的选，我也不会过来，还记得我在孤儿院跟你讲的吗？不要回来”
李昱“你叫我不要回来，那为什么你又要过来找我？”
苏璨“我也不愿意过来找你，但我有不得不过来的原因，记住，只有看到鹰型耳钉的我才能放松警惕，尤其警惕带着老鼠、蛇、狐狸、老虎、大象这五种耳钉的人”
李昱“你当初救我是有目的的吧？”
苏璨眼里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有，但我现在也是有目的的告诉你，不要回来”
从那天之后李昱再也没有见过苏璨，后来父亲破产，没有钱上高中，李昱四处打工，捡垃圾，收废品，锁匠，清洁员，服务生，打杂工……
他什么都干，但遭受的职场霸凌也很多，导致性格越来越冷漠，对周遭的很多事情很麻木，直到十七岁生日那天
李昱又收到那是高利贷的信息，他们已经闹到了房东那一边，房东阿姨少收了他半个月的钱，让他赶紧收拾东西走
父亲还不起高利贷东躲西藏人都见不到，那些高利贷就顺势找到了李昱，扰得他的生活鸡犬不宁
“李昱”他回头，发出声音的人他从未见过
李昱忍不住地后退“你……”
来者摸了摸耳坠，是个鹰形的耳坠，李昱一下子反应过来“你！”
苏璨的确换一张容貌，但依旧不是真容，同样声音也是假的“我今天来找你，有事”
李昱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你！整容了？”
苏璨笑了笑，随后递给他一封邀请函“来吗？”
李昱看了一眼，没有接“你不是她，她……不会叫我回去的”
苏璨沉默地笑着“是不是她，你应该有判断啊”
李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
苏璨垂眸“果果和球球，记得吗？”
李昱抓住她“她们怎么了？！”
“接下这封邀请函，邀请函里的内容会告诉你”苏璨眼中鲜少的流露出了不忍“但……我也必须要说，一旦接下来，就代表同意了邀请函里的内容，无论是否处于自愿接受或者清楚这封邀请函的内容，接下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李昱义无反顾的接下，打开邀请函，越看越沉默
“好，我接受里面的内容，我跟你们走”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第九章·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