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鸟知还》木喃不南

92、第九章·8

　　温泫“我疑问的是，她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许珩“我也好奇，这系统对她做了什么吗？把她关疯了？”

　　温泫“谁知道呢？”

　　许珩“也没几个记忆碎片了，估计接下来交代的就是他们恋爱以及失忆以及再来的事情了”

　　温泫“看看吧”

　　在两个人都没注意的时候，苏璨的嘴角又渗出来了鲜血

　　又一个记忆片段被开启，是高一的时候，苏璨也是难得被放出来透口气“阿倾，你说，入学那天盯着你的那个人，是不是喜欢你啊？”

　　苏璨脑海中响起了代倾的声音“谁？”

　　苏璨“就那个瘦瘦高高的人啊，长的挺好看，我觉得”

　　代倾“那是你觉得”

　　苏璨“赌不赌？”

　　代倾“我不能有情感，有你一个牵绊就够了”

　　苏璨拿着扫把扫地“我觉得多个牵绊也挺好的，而且我觉得他是挺喜欢你的”

　　代倾“他喜欢的不是我，是你吧，开学那天是你出现，怎么样都不会是喜欢上我的”

　　苏璨“但他第一眼看的人是你啊，难道你不是因为不想面对人才把我换出来的吗？我觉得他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代倾“你信一见钟情那套？”

　　苏璨“我难道还不能幻想吗？”

　　洛沨“放学了，还不走嘛？”

　　苏璨“耶？你们班主任今天没留堂啊？”

　　洛沨“今天晚上考试，回家改卷子去了”

　　苏璨“那你等我一会，我马上搞完了”

　　洛沨找了个座位，打算在等的过程之中的把作业做了“嗯”

　　苏璨把垃圾倒到垃圾桶里，再拿出垃圾袋“走吧，把垃圾倒了，我们就回家”

　　洛沨“我来吧”

　　苏璨“别，你就在这等我，我倒完垃圾就上来，一会走一起还以为我们俩谈恋爱呢，我可不想叫家长”

　　洛沨“那一会儿还得一起走呢，没事，反正你东西还没收拾，你一会上来我还得等你，你现在把东西收了，一会就直接走吧”

　　苏璨“我可不跟你掰扯，省的到时候我们班主任如果看今晚监控，还以为我跟你谈恋爱呢”

　　洛沨“你要这么怕的话，那以后我不来找你了”

　　苏璨笑了笑，走到位子上收东西“跟做贼心虚一样，监控有声音，有个大学霸做朋友，我们班主任开心还来不及”

　　洛沨“还是别高兴的太早，别人不都说上了高中之后，你以为你成绩很好，其实没有好到哪里去”

　　苏璨检查有没有漏掉的东西“那是，前两天考的那个物理，我感觉我能有20分就不错了，走吧”

　　洛沨开始把作业收起来“前两天？卷二？”

　　苏璨“昂”

　　洛沨“我应该有60”

　　苏璨笑着抱拳“大神！”

　　洛沨“小心点，这么大个垃圾袋别晃身上了”

　　苏璨“没事”

　　因为两个人家挨得近，所以在考到同一所高中之后在两方家长的提议下决定让他们两个结伴回家

　　洛沨骑着自行车跟在苏璨后面“那个爷爷不在了？”

　　苏璨“什么爷爷？”

　　洛沨“就今天下午我请假出来复查的时候，看到了这个胡同里有个爷爷”

　　苏璨骑车的速度慢了下来“这胡同里黑湫湫的，你也看不清啊，说不准在哪个角落里睡觉呢？”

　　洛沨“也有可能”

　　骑过胡同，苏璨的车速恢复了正常“那个爷爷跟你说什么了吗？你不会被他讹钱了吧？”

　　洛沨“没有，就是一个像卜卦的爷爷，他就给了我一个纸条，他说这张纸条上写着有关我的事情”

　　苏璨“纸条？什么纸条？你看了吗？”

　　洛沨“没，我想着这种事情你可能有兴趣，就想留着跟你一块看”

　　遇到红绿灯，两个人停了下来，苏璨捋了一下头发“那我咋没看见你呢？”

　　洛沨“我看见你在跟别人聊天，我就没打扰”

　　苏璨“嗨，这有啥呀，什么纸条，我看看呗”

　　洛沨从口袋里拿出纸条递给她，苏璨打开纸条“啥也没有啊，不信你自己瞧”又把纸条递了回去

　　洛沨接回纸条“可能是忽悠的吧”

　　苏璨看完还有多久过红灯，转头就看见洛沨抿着嘴，好像在想什么事，她一下子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我没生气，我相信你说的，要不你把纸条给我吧，我回家拿水泼泼试试，要是泼出了什么，我明天跟你讲”

　　洛沨闷闷的“嗯”了一声，把纸条递了回去

　　“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苏璨盯着他看“笑一笑嘛～”

　　洛沨“绿灯了，走吧”

　　苏璨转过头，沉默的往前骑，洛沨确认把她送到家之后才离开，苏璨直直的走进房间，把东西都扔到桌子上

　　游漫走了进来“璨璨，怎么了？跟小洛闹别扭了？看你们两个都闷闷不乐的”

　　苏璨看到这张纸条就烦“就他自己钻牛角尖，我说了我没生气就是没生气，怎么还不信我呢？”

　　游漫指了指桌上的纸条“因为这个？”

　　苏璨“昂！”

　　游漫拍了拍她的肩“疏温已经跟我讲过啦，你也不是不知道小洛基本上没有朋友，你是他第一个主动结交的朋友，自然比较珍惜啦”

　　苏璨的语气难免冲了点“难不成他没有朋友还是我的错了？”

　　游漫“我没有说你有错，只是小洛的性格难免会这样，他知道你最讨厌别人骗你，他害怕你的讨厌，害怕失去你这个朋友”

　　苏璨不愿看母亲的眼睛“那我都跟他讲我没生气了，他干嘛要钻牛角尖？一个大老爷们娘们家家的，以后要是我跟他没有联系了，谁罩着他？陆傲寒啊”

　　游漫听到这些话不禁皱眉“璨璨，我是不是有教过你不要这么说啊，如果这番话让小洛听到了，你有没有想过他会不会伤心？”

　　苏璨把书包摆好“我自己都过不顺，我还管他？”

　　游漫不想说教自己的女儿“话不能这么说”

　　苏璨直接转身“我知道了！我一会去洗澡”

　　游漫知道女儿现在心情不好，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

　　苏璨掏出口袋的纸条放到桌上，打算一会儿洗完澡出来再看，半个小时之后，苏璨穿着睡衣，包着湿哒哒的头发过来“不会吧？”

　　代倾“你是觉得是他们给的？”

　　苏璨“不好说，不会真盯上他了吧？”

　　代倾“盯上他不会有好结果的，我的建议是你先远离他吧”

　　苏璨“那他岂不要成孤寡老人？陆傲寒现在又不在，我再也不去找他，就得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了，被我妈他们知道了，还以为今天之后我就不理他了呢”

　　代倾“那你觉得是他的命重要，还是他有没有人陪重要？”

　　苏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被盯上了”

　　代倾“其实你心里不已经有答案了吗？只是你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苏璨“就算今天再怎么闹别扭，他也是我朋友，那样的龙潭虎穴，我当然是不想他去沾染的”

　　代倾“他们盯上的人没有可能脱手，除非……”

　　苏璨底气稍微有点不足“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们也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样，那个……”

　　代倾叹了一口气“说吧，你想让我怎么照顾他？”

　　苏璨“就稍微盯着他一点，我们两个班的体育老师是同一个人，他可能因为刚在一个新环境，不好意思去讲，你就稍微帮我盯着点，别让他勉强”

　　代倾“嗯”

　　片段结束，温泫双手抱臂“我感觉他们两个稍微有一点点的暧昧”

　　许珩“不是有点吧，我记得001讲过，副会长和他爱人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在一起的，高一的时候不就是十六岁吗？”

　　温泫摸了摸下巴“就给这么点记忆，而且根据前面的记忆来看，出现的每一个片段都有告诉我们一些信息，这个也绝对是个重要信息点吧，盯上副会长的人应该就是系统”

　　许珩“苏璨是不想让副会长掺和上的，那副会长又是怎么被抓的呢？”

　　温泫“就系统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苏璨这把是悬咯！”

　　下一个片段开始，苏璨回到了系统核心中枢，刚回到房间，公因就推开了房间门“纸条拿出来”

　　苏璨拿出纸条递给他，公因平静的问“为什么？”

　　苏璨低着头“不为什么”

　　公因抓起她的胳膊，直接把她拖在地上“违抗系统的命令，你是嫌自己活的太长是吗？”

　　公因很高，苏璨的胳膊被拽的生疼，膝盖直接重重的磕在地上“我知道违抗系统的命令我不会好过”

　　公因嘲笑地笑了“你不会想保这个男孩吧？别做梦了，托你的福，系统观察这两个男孩很久了，是协会的下一届接班人，他们两个逃不掉的”

　　苏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系统盯上的不仅仅是洛沨，还有陆傲寒

　　公因甩开她的胳膊“要做协会的接班人不容易，到时候他们有没有命出去，得看他们的本事了”

　　苏璨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了，公因蹲下与她平视“如果你今天不回来，说不准，还有命活，但偏偏你偏要回来，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公因把她打晕，又关进了那个屋子，像那五年一样，锁住她的手脚，脖子上戴上了那个监测器

　　屋子里没有窗户，没有桌子，只有一张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床，苏璨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天，只知道有一天巫童来找了自己

　　巫童拿出梳子帮她梳头“为什么回来？”

　　苏璨任她摆布“主动回来是被关，不主动回来那就是死”

　　巫童把她身子掰过来，给她绑头发“你理解公因的话吗？”

　　苏璨垂眸“理解，公因先生他……还好吗？”

　　巫童“被系统革职了半个月，玉澈陪着他呢，蒙麦被调去了别处”

　　苏璨看见巫童胳膊上乌青的伤“为什么？”

　　巫童拿过一缕紫色的丝带，缠进她的头发“你算是我们养大的”

　　苏璨沉默不语“……”

　　巫童一只手把她的头抬了起来，表情看不出喜乐，另一只手帮她理了理刘海“挺好看的，一会会有人过来找你”

　　苏璨静静地看着巫童踉跄地离开，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巫童的左脚好像瘸了，没过一会儿，房门又被打开，是两个男生

　　“小苏姑娘，四位大人可因为你没少吃苦，你咋就不乖一点呢？他们对你没有生恩也有养恩”

　　苏璨“这恩给你，你要不要？”

　　另一个男生笑了“活的是苦了点，但起码不愁其他啊”

　　苏璨“你们两个过来要干嘛？”

　　“奉命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苏璨“百平，百圃，你们俩兄弟的等级虽不如他们四个，但系统也鲜少让你们过来做事，能让你们两个过来这件事，怕是不简单吧？”

　　百圃解开她的镣铐“说再多也没用，你怎么样也得去看一看这出好戏”

　　苏璨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力量反抗“药是你放的？”

　　百圃把她放到轮椅上“奉命行事，放心这个药对你没有坏处，顶多就是让你全身酸软两天”

　　苏璨看着自己的手脚被锁在轮椅的杆上“就是换了个地方锁我呗”

　　百圃“可以这么讲”

　　两兄弟把她推到了一个监控房，苏璨看见监控里是代倾，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满身都是伤

　　苏璨想动也动不了“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百圃“不做啥，只是想让你签个东西”

　　苏璨“什么东西？”

　　百平拿出准备好的契约“你自己看吧”

　　苏璨看着这份契约，看到最后都看笑了“卖身契呗”

　　【你们先离开】

　　百平＆百圃“是”

　　苏璨靠在椅背上“系统，卖身契都不带这么不公平的，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不做什么，只是我得确保你的忠诚】

　　苏璨冷笑“忠诚？我就算想不忠诚也没办法，我是因为什么诞生的你不清楚吗？我有的选吗？”

　　【那这份契约对你来说签与不签区别也不大呀】

　　苏璨“对我来说，签与不签的确区别不大，但你怀不怀疑我，对我来说区别就很大”

　　【你不愿意让这两个小男孩入协会，不就是因为有感情嘛，如果你没有拦着，我不会把你绑在这里让你签契约，我也就放任你这份感情了】

　　苏璨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另外两台监控器闪烁了起来，苏璨看了过去，她瞬间就不淡定了，因为一台里面出现了公因、玉澈、蒙麦、巫童四人，另一台出现了洛沨和陆傲寒

　　苏璨声音颤抖“不要……”

　　【你终究还太小，不懂很多道理，那今天我就教你一个道理，感情可以让你想要保护一个人，但感情也可以害死你在意的一个人】

　　【他们都受伤了哦，没有能力再抵抗伤害了，你接下来的选择很重要】

　　【我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你签，这三个地方的人都可以活命，并且我保证，他们都不会死，你不签，每过十秒，就会有一人丧命，选择权交给你，一分钟倒计时，开始……】

　　苏璨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时间流逝的嘀嗒声“我签！我签……放了他们”

　　【如你所愿】

　　三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他们也顺利的离开了房间

　　【现在该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

　　苏璨“但我能不能提个要求，我想在哪怕阿倾完全取代我之后，我能有一个可以穿梭的躯体？反正我基本上也只能永久留在这，但我想，有些时候可以用上”

　　【可以】

　　“好”苏璨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百圃进来把她推了出去，苏璨忐忑的问出了自己想问的“他们……”

　　百圃“放心吧，该送去治疗的送去治疗了”

　　片段结束，但这一次记忆光球没有飞回苏璨体内，而是掉在了地上，碎掉了

　　许珩用傀儡线及时把消散的星光聚集了回来“她的确没得选”

　　温泫“要让我选，这种协议我也得签”

　　许珩“当时她跟我们讲的时候，我以为是她主动去找系统的，想为自己谋得一份利益，现在这么看来不是”

　　温泫“还有三个，还看吗？”

　　许珩“看啊，看看他们接下来是怎么弄的”

　　说完又一个记忆碎片开启，很明显是在协会的时候，代倾刚刚解决完一个实验体，陆傲寒就进来了

　　代倾“怎么了？”

　　陆傲寒“那个我哥找你”

　　代倾“你哥找我干嘛？”

　　陆傲寒“这我哪知道，你去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代倾把手套摘了“神神秘秘的”

　　陆傲寒“对了，那件事考虑怎么样？”

　　代倾“你要跟系统分权抗争别把我算上就行”

　　陆傲寒“咋可能不把你算上”

　　代倾“我不属于裁决会的，我只算协会高层”

　　陆傲寒“你待协会的时间比我都长，你难道就不想出去？想一辈子为它卖命？”

　　代倾“我没得选”

　　陆傲寒“现在选择不就摆在你面前嘛”

　　代倾“那我祝你成功哈，走了”

　　陆傲寒看着代倾逐渐远去的背影“喂！”

　　代倾走到办公室停了下来“还是你出来吧”

　　苏璨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找的是你呀，让我出来算什么事？”

　　代倾“他哪次对上我有好脸色？”

　　苏璨再睁眼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了出来“你们两个啊……也就只有忽悠忽悠会长了”

　　她推开门，洛沨也抬眼对上了她“来了”

　　苏璨点点头坐到了他对面“这次找我，有事？”

　　洛沨“让你考虑的事怎么样？”

　　苏璨笑了笑“你真不该找我谈，你该跟另外一位谈，毕竟她才是负责你们技术的嘛，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洛沨“你转告她”

　　苏璨“后不后悔当初接了那个人的纸条？”

　　洛沨“我做事就不会后悔”

　　苏璨“今晚回家吗？”

　　洛沨“实验还没做完，而且我想你们刚刚正式进入协会，很多工作应该还不熟络”

　　苏璨把声音柔了下来“还闹别扭呢？不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洛沨笑着摇摇头“我们两个不存在床头吵架床尾和，我是真的有实验没做完，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要想坐，可以在这再坐一会，先走了”

　　苏璨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洛沨，距离上一次闹别扭，已经过了很久了，再闹下去也没意思，你如果还想跟我，就别闹了，要是不想了，我们好聚好散”

　　洛沨转过身，沉默的看着苏璨，苏璨看着它几次张嘴想说，但又咽了回去

　　苏璨“你想说什么？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怪你”

　　“为什么？”

　　“嗯？”

　　“为什么瞒着我？”

　　“什么？”

　　洛沨眼圈红了“两难的时候，难不难受？”

　　苏璨一下子就理解到他知道了什么，一瞬间轮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语无伦次了“谁告诉你的？”

　　洛沨“谁告诉我的重要吗？”

　　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苏璨很容易就猜到能告诉他这件事的人是谁“回家说”

　　洛沨“好”

　　片段结束，许珩看的有些懵“所以这个片段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温泫“她刚进协会没多久也就是二十岁的时候，我们遇到的时候是几岁？”

　　许珩“她二十三好像，记忆里应该是15年的时候，毕竟我们遇到的时候是18年”

　　温泫“咱俩当时是干啥来着？”

　　许珩脑瓜子疯狂运转“嗯……我比她大一岁，我是二十岁的时候遇到的你，二十二进的裁决会，那这个记忆片段应该是在我们现在所处的位面时空的时间”

　　温泫“所以这些记忆的排列顺序是……出生，幼童，少儿，青少年，高中生，然后就是成年人”

　　许珩“那成年也算好几部分呢，现在应该是属于没失忆时期，那剩下俩是啥？一个肯定是失忆，那还有一个是啥？”

　　温泫“看了不就知道了嘛”

　　片段的开始就是满地的狼藉，有摔的有砸的，看得出来爆发了一场很大的争吵

　　苏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家门就陷入了昏迷，在她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只能撑着晕乎的脑袋过去开门，是邻居

　　邻居是个小姑娘，她小心翼翼的往里看“姐姐，你是在跟你的男朋友吵架吗？”

　　苏璨只能硬着头皮回“啊，我今天心情不咋好，就吵了一架”

　　邻居“我是听你们又有砸东西又有摔东西的，害怕一个女生不占优势，就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你什么”

　　苏璨笑了笑“谢谢哈，我男朋友人很好，是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邻居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没事就好，那个需不需要我过来帮你一下？”

　　苏璨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还得去跟我男朋友道歉呢”

　　跟邻居小姑娘道别完后，苏璨关上门就腿软的跪在了地上，她原本脑袋就疼，强撑着完了之后更疼了，看着满地的狼藉，苏璨觉得脑袋里那根筋在跳，剧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起来的时候有些猛，她感觉眼前一阵一阵的黑，也出现了听不清声音的耳鸣，跪在地上收拾了一会之后，扶着桌子站起来

　　低血糖了？应该不能吧，我被他养的挺好的呀

　　苏璨只能边这么想边去冰箱薅一瓶冰水，一口冰水灌下来眼前倒是清楚了不少，只能认命的去阳台拿扫把把地上这么多玻璃渣子给扫了，做完卫生才在沙发上坐下来想发生了什么？

　　苏璨一个人喃喃自语“灵魂互换了？不能啊，他俩吵起来了？这俩有啥可吵的呀，他俩聊了什么呢？我咋一点印象都没了？没道理啊，之前哪怕出现这种突如其来的互换，我也有一点记忆呀，咋这次一点记忆都没了呢？没记忆我要咋道歉啊？”

　　她无奈的遮着半张脸“不能给我好不容易维持的生活，给我崩了吧？咋的？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苏璨只能忐忑的过去敲门，门里没动静，她试着扭了扭把手，得！反锁了

　　苏璨在客厅转圈圈，洛沨的性格她太了解，因为身体弱，需要在多个地方辗转，导致性格内向，话太少，但偏偏这个人心思又敏感，在协会又练就了一副狠绝偏执的模样，但只要没人得罪他，他永远都是温润如玉乖乖的样子

　　但唯有对她和陆傲寒的时候，耍耍小性子，但又乖又容易害羞

　　苏璨曾跟陆傲寒开玩笑，说洛沨这样子的性格感觉更该出现在女孩身上，如果他们两个人性别互换，苏璨肯定直接在洛沨成年那一天，就立刻跟他在一起，她可太稀罕这种人了

　　“嘶！”苏璨的脑袋又抽了一下“不能是那个药水的副作用吧？靠！痛啊！”

　　苏璨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好叭！既然你不开门，那我自然有办法把你引出来，芸芸说过一句话，谈恋爱就得会装可怜，你不可怜是不可能引人心疼的”

　　“但怎么装呢？”苏璨突然觉得装可怜，这种事她不太在行呢“要不走威胁呢？就算吵掰了，也不能不在乎一个人的死活吧”

　　“芸芸说过，一个人如果真的爱，那威胁就得威胁他最在意的人”她边说边从垃圾桶里翻出个较大的玻璃，冲里面那个房间喊“洛沨，你要再不出来我可就把碎玻璃插自己脖子里了！”

　　……………………

　　咋没动静呢？难道是威胁的不够大声？

　　“你再不出来，我真捅啊！”苏璨真的把玻璃怼在了自己脖子上

　　“咔哒！”一个身影飞一样的闯过来，一把抓住苏璨的手腕

　　“你还要怎么样？！”洛沨这一吼给苏璨吼懵了

　　苏璨懵懵地看向他“洛……洛沨”

　　洛沨眼神瞬间松动，在确认玻璃不会扎到她的前提下一把把她抱进怀里

　　苏璨整个人都处于懵圈的状态“洛沨，你……怎么了？是我说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吗？如果是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洛沨把她手里的玻璃拿掉，明明一个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现在就半跪在苏璨面前，整个人缩进苏璨的怀里“我……我没生气”

　　苏璨“你看得怎么样都不像没生气啊，是……是我说了些什么嘛？”

　　洛沨摇摇头“没有，怎么样？扎到了没？”

　　“没”苏璨注意到了洛沨红眼框“咋还哭了呢？我还把你惹哭了？”

　　洛沨“没，是我自己想一些事”

　　苏璨点了点头，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眼尾“那我们不难过了好不好？跟我说说是什么事？”

　　洛沨瞬间转头，苏璨抽出自己的手腕，把洛沨的头掰正了回来“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你跟我说一件我让你难过的事，我就亲你一下好不好？”

　　洛沨拿下她的手“不用，你太勉强了，而且你从来没有让我难过过”

　　“我不信”苏璨反握住他的手“我们分分合合那么多次，你一次都不难过？我们的恋爱也跟平常人的恋爱不一样，你也不会难受？”

　　洛沨“当初本来就是我强求你跟我在一起的，你有着随时离开权利，一个月的试用期也是你自己凭本事赢来的，难道跟别人不一样的恋爱就不是恋爱了吗？只要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就是开心的”

　　“洛沨”她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你娶我吧”

　　记忆结束，许珩好奇的发问“所以，他俩聊啥了呢？”

　　温泫“不知道啊，谁跟副会长聊什么呢？能把家里造成这个样子？”

　　许珩“不过这也为三年后埋下了祸根啊”

　　温泫叹了一口气“我记得副会长好像是二十二岁求婚吧，筹备了两年”

　　许珩“所以才会许下诺言是盛大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