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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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一蛇背着冒尖的背篓刚走到山的外围靠近村子，就看到村长徐立富带着五六个青壮一脸激动朝他们走来，走进了徐立富赶紧朝身边的人说：“大海，你快去和你小九叔说一声，你志哥他们安全下山了，让他们别担心！”。大海一听赶紧就往小九叔家跑。众人开口喊人，打了招呼。徐立富马上道：“你们进深处的时间太长了，小九叔和小九嬢担心你们，托我们进山去找你们，看到你们平安下山，也就放心了，赶紧回家吧！”说完就准备散了，也不根究徐志他们背篓里满满的东西是什么。
徐志赶紧道：“大家还是去我家一趟吧！我们在山里找到点东西，也不知道咋办？大家一起帮着拿个主意。徐立富看着他们背篓里的好像是芥，也就点头说：“行！”。几个青壮年，接过徐志两兄弟和徐冰两姐妹身上的背篓，二话不说就朝小九叔家去。徐志在空出手的时候将牛氏的背篓接过来背上，一起赶回家了。
回到家大伙儿一听这事还有蔡明明的份，心里就在嘀咕：“这蛇不会是让徐冰姐妹给它摘毒蘑菇吃吧？要不然摘了干啥？”。徐老太的眼刀子是一刀又一刀的往蔡明明身上落，恨不得此时此刻就把蔡明明挑了扔出去。想着这小蛇多少还是有点灵性的，还是先搞清楚了再说，于是就忍了下来。对这蔡明明问道：“这芥是可以吃的？”蔡明明点头。徐立富跟着问：“是给我们人吃的？”蔡明明又点头。
徐老太弯腰对着蔡明明又道：“小菜呀！你要明白你们蛇能吃的东西，我们人不一定能吃，你确定这些芥是我们人可以吃的？”。这回蔡明明定定的和徐老太对视了几秒之后沉稳的点了点头，表示郑重。徐强忍不住插嘴道：“娘是这、这小菜让捡回来的，让它自己尝尝有没有毒就行了。”。徐老太白了一眼这缺根弦的小儿子，嘴下也不留情直说：“你确定这能吃毒蛇的菜花蛇，吃这些芥能验出有没有毒？”院子里的人都憋着笑，徐强挠挠头一脸尬笑，被时刻关注院子里动静的李氏叫进厨房去帮忙了，今晚是要留客吃饭的。
“那实在不行就喂家里的鸡试试吧！”徐二狗敲着眼袋锅子对徐老太道。徐老太也没弗了老爷子的意，让徐志进后院的鸡圈里抓了一只小点的公鸡，在院子的空地上一样放上一种菌子，等着鸡啄菌子吃，期间大家也没闲着喝着徐冰几姐妹上的大碗野茶，聊着村里的大屋小事，说说田间地头，畅想一下一个多月后的夏收的计划。
一直聊了大半个时辰看着吃着菌子活蹦乱跳的公鸡，大家才开始正视那五背篓的野菌子。徐老太一拍板，今晚加个菜煮野菌子汤。听到徐老太让煮野菌子汤，蔡明明连忙跟上，示范给徐家人看怎样洗菌子，然后爬到挂蒜头的位置示意牛氏剥了一大碗蒜头，放进锅里一起煮，蔡明明一直守在灶间，害怕菌子没煮熟硬是煮了半个多小时才让掀盖起锅。
煮好的野菌汤闻着倒是鲜香，端上桌后愣是没人敢盛到碗里喝，闻到香味小年轻先撑不住，想要先盛到碗里尝尝味道，被徐立富打了一下手，就收回去了。蔡明明看着场面一下子冷了，就溜到徐二狗他们吃饭的桌子上去了，用尾巴拍拍徐二狗示意他给自己盛一碗。徐二狗让徐冰重新拿了个干净的碗，给蔡明明盛了满满一碗，同时让给后院鸡食槽里也倒点。看着蔡明明吸溜吸溜的喝着野菌子汤，同桌的人都在咽口水。
能不咽口水吗？闻着那么香！如果此时沉浸在美味菌子汤里的蔡明明知道了众人的想法一定会大声告诉他们：“喝着更鲜，更美！”.话说在现代每年春夏季节南、阳人民可是为了这口鲜美的野菌子汤前赴后继的进山林捡菌子，不管当地政府怎么拦也拦不住南、阳人民对这口菌子汤的热爱。曾经一度为了宣传吃野菌子的危害，政府部门还专门编写歌曲宣传，结果网络传唱度还是极高的，但是该吃还是吃，这野菌子汤的鲜美也可见一斑，它的魅力无人可挡。一旁的人看蔡明明喝的香止不住的咽口水，但是也没敢喝，直到徐丹和徐桂两个小丫头咋咋呼呼的喊：“鸡吃了煮出来的芥汤没得事！”才上手给徐二狗和村长徐立富一人满上一碗，接着每人呈上一碗就开动了。
野菌汤实在太香了，看堂屋里的人吃得连头都不抬，灶房里的女人和孩子们也开始吃饭了，每人呈上一碗野菌汤，边喝便感叹：“太好喝了！比肉汤都好喝！”“好香，我还要喝一碗！”“这个芥好滑，好嫩呀！”。喝着喝着，就只听到了吸吸呼呼的声音了，大家都是一碗接一碗的续，连蔡明明都喝了两大碗，身体看着都粗了一截，直到众人把两大锅的野菌汤全部喝干净，才停下来说话。
徐二狗拿出他的烟杆，裹上烟卷开始抽起来，抽了两口就对徐立富说：“立富，你看让大家伙待会儿把这些芥，一种拿两个回家，让家里面的人都认认，明天大家一起上山去采，别的不说至少家里面多口吃食。”徐立富立马笑道：“那就多谢小九叔了！”。听到话的年轻人也都纷纷朝徐二狗拱手说到:“谢谢小九叔！”“谢谢小九爷！”。
吃完饭，年轻的笑伙子帮着收拾了碗筷，就拉着徐志、徐强学习认野菌子，学的人非常认真，深怕错过些什么。而讲解的徐志、徐强两兄弟在把为数不多的存货讲完后，徐冰、徐荷两姐妹也接着补充，屋里所有人除了还不会说话的徐小弟（铁头）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徐莲、徐丹、徐桂三个小丫头都连连感叹，今天应该和大姐她们一起进山的，说不定这会都知道哪些芥是可以吃的了。像现在只能听个声，挤都挤不进去看不着芥长什么样，把姐妹三人给惆怅的。
徐莲稍微大点马上7岁了，徐丹、徐桂两个还不到五岁，最小也忍不住，在一旁着急：“大姐、二姐再说说，你们刚才说的我们没听清，也没看到芥长什么样子。”边说还边挤，看到这两个小皮猴的样子，徐老太赶紧一只手一个的给拉倒身边，把徐莲也叫上，一起到灶房中。牛氏、李氏正在洗碗筷、檫洗灶台，看到徐老太进来恭敬的打了招呼。徐老太拿个矮凳子坐着，看着三个小豆丁，一脸慈爱道：“奶奶，今天可真高兴！”又一人摸了一小小揪揪。
三姐妹一起点点头，徐莲乖巧的说：“今天我们也高兴，因为以后就有芥汤喝了！”，徐丹连忙道：“奶，以后我可不可以多喝点，把小肚子喝得饱饱的。”徐桂也赶趟似的说：“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喝饱饱的”，徐荷怕落下自己也说：“奶，我也要喝芥汤喝饱！”。
那争先恐后的小模样给徐老太和洗碗的两妯娌笑得不行，徐老太也不逗她们：“好好，都喝饱，全家人敞开肚皮的喝！但是呀！奶奶高兴不仅是因为有可以吃的芥，更高兴的是你们三个听话、勇敢，懂事。今天早上你们大姐二姐跟着小菜上山，你们三个很快就回家报信，还到地里面去喊你爹娘和小叔，你们做得很好，奶奶很高兴！”。徐莲有点失落道：“可惜了没有和大姐二姐一起捡芥。”
徐丹、徐桂也表示附和说：“要不然我们也能认芥了，明天就可以进山捡了！好可惜！”徐老太笑呵呵的拉着徐莲道：“我们莲儿已经很厉害了！”话还没说完徐丹、徐桂也往徐老太的身上挨，一脸求表扬的小样子。徐老太摸摸她们的小脑袋道：“丹儿和桂儿也很厉害，那么小就知道帮家里分担，每天都有和姐姐们一起干活。”
三个小丫头被奶奶表扬得不好意思，正腻歪在徐老太的身边，徐老太拍拍这个摸摸那个，又继续道：“明天就奶奶一个大人在家，准备照看铁头、准备饭食，还要晾晒药材和芥，需要帮手，你们愿不愿意在家和奶奶一起呀？”。徐丹、徐桂两个小丫头忙不迭的说：“我、我愿意！”。徐莲不好意思的看着奶奶，道：“奶，我能不能和大姐她们先上两天山，学会认芥，我再来和您待在家里帮忙？”
听到三姐的话徐丹、徐桂两个小丫头也反应过来说自己也想学认芥，徐老太说：“这样吧！待会儿家里的客人都走了，我们让冰儿和荷儿教家里人认芥，明天莲儿也跟着上山去，但是丹儿和桂儿还是要在家，因为进的山有点深，你们又比较小，虽然你们能干，就是怕会遇上野兽，大人们顾不过来。”。两个小的听到了也再闹着要去，并且徐莲承诺一定会多捡芥回家，还带着小吊篓给留守在家的人摘菓吃。
经过一晚上的通知与筹备，村里面除了徐二狗家和猎户四爷爷家，每家至少出两个人，其中必须有一个壮劳力，徐二狗家则是徐二狗带着徐志夫妇和徐冰三个小丫头，四爷爷听说了这事不管家里和村里的人怎么劝说都要去，所以他家除了一个刚会走路的小豆丁和几个儿媳孙媳妇外，其他十几个能干活的男丁都出动了。
一行六十六个人，每两户人家结对，不允许这两家人分开走，一定要相互照顾，徐二狗家负责给大家伙教认蘑菇和把关，四叔爷家的除了四叔爷都负责带路和安全警示。一路上大家都很兴奋，都在畅想着捡了菌子后，家里人都喝着美味的菌子汤把肚皮都喝得涨涨的满足。和结对的人家一起商量着待会儿如何更好的捡菌子，相互提醒有没有不能吃的菌子。
蔡明明看着这兴高采烈的一伙人，也特别高兴，她觉得自己终于在这个世界上干了一件好事，心里特别满足。前世蔡明明就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一颗棒棒糖，一次考试满分，妈妈给做辣子鸡，爸爸带着去地里摘菓，女儿小八月每次笑，她都可开心了。也许就是她这样心大的性格，造就她快速适应环境和自己是条蛇的事实。
这样一个村子的人约好一起去捡菌子的情景，除了衣服不一样，人不一样，口音不一样外，心情是一样的，期盼也是一样的。蔡明明这次照样是打头阵的，在最前面带路，偶尔发现自己游快了就停下来等众人，感觉大家实在走得慢了就仰起头来催促大家走快点，终于在进入深林中一个时辰后到达了徐冰她们昨天捡芥的地方了，经过一夜的蕴养又一大片一大片的菌子长了出来。
可乐坏了众人，村长徐立富一看这情况赶紧召集大家围到身边，强调不可以掉队，不可以一个人行动，让徐冰两姐妹再和大家讲一下那些芥可以吃，拿不准的一定要问一下徐冰姐妹，实在不行也可以问一下蔡明明。蔡明明一脸懵，怎么还问我，你不怕我和村民沟通失败，鸡同鸭讲，搞出野菌子中毒事件？好吧，摘野菌子的事始终是自己起的头，自己还是担起责任，别搞出人命来，自己也不安心。
于是，蔡明明就这边跑跑那边看看，深怕村民们的背篓里混进去一朵毒菌子，忙的不亦说乎。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她看村民们捡的野菌子基本上没有问题了，村长徐立富和四叔爷也多次嘱咐大家不要捡不认识的菌子，村民也紧记不乱采不乱碰不乱走。蔡明明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就和村长他们打声招呼，不管他们有没有听懂，就去觅食了。附近的小鸟被惊得呆在窝里都不敢出去了，蔡明明也不想和小鸟搏斗去争那两个小小的鸟蛋，就往溪水边游去。
还好她运气不算差，就在水里找到一小条刚好她能吞下的鲶鱼，还没有鳞片，蔡明明最喜欢了。她在溪水边歇了口气，看着渐渐西斜的日头，就赶紧回到村民们捡芥的林子里，示意村长赶紧招呼村民回村，要不然晚了山里还是很危险的。村长立马就去和四叔爷说：“四叔爷今天天爷晚了，干脆就到这里吧！我们回去吧！”四叔爷爽快的说：“行，天晚了山里不安全，赶紧招呼大家一起下山去。”。说完，村长就赶紧安排喊人聚集在一起，清点人数，确保全员安全回家。
一行六十几人一个不少的跟着下山，期间四叔爷家的几个孙子前前后后的来回跑就怕途中落下人。等众人快走到山脚，天已经是青灰色了，天边只有麻麻的一丝光亮。就看着徐二狗家后面一排排火把亮着，徐二狗家更是灯火通明，看来有不少人在徐二狗家等着大家平安归来。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