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
第二天，蔡明明睡到自然醒才爬出洞来，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目前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果然人还要群居的。徐老太正准备把前几天采回来的炮制好的药材端到院子里晒晒，冷不丁的看到在院子里伸着身体的蔡明明，被吓了一跳，喊道：“冤家呀！一大早的被你吓死，你以后突然出现能不能有个响？”一看徐老太反应这么大，蔡明明有些无语，反驳道：“老太太你怕是忘记了，我是一条蛇，一条蛇走路有什么响？你让我有点响，不是在为难蛇吗？你有点无理取闹了，老太婆！”
徐老太看这蛇伸起头和自己“嘶嘶”的，肯定没什么好话。于是就不理它，绕过蔡明明把簸箕里的药材倒在簸蓝里放到架子上晾晒。其实，徐老太打心眼里不喜欢这条蛇，也只是基于栖霞山周围这一带不打家蛇的风俗，要不然以徐老太逃过慌饿过肚子的经历，早就打了菜花蛇下锅了。这会儿看着这死皮赖脸住进自己家的蛇，徐老太是哪哪儿都不爽。
“您既然都住进我家了，一直您您您的喊，也不行呀！干脆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了，你那颜色屎黄屎黄的，干脆叫你小黄好了！”徐老太边翻药材边打趣道。“谢谢您呢！咱不需要，咱有名字，咱叫蔡明明！您那小黄留着给你家小孙孙用吧！”。蔡明明高抬着脑袋和徐老太怼道。徐老太看蔡明明这样子就乐了：“好歹也是山中修炼有灵的灵物，咋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呢？”。
蔡明明幽怨的看了看徐老太，反驳道：“我才不是小孩儿呢！只是我现在不会说人话，你听不懂而已！能别这样欺负蛇好吗？”“哈哈哈！你这小蛇也太不禁逗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你既然来了我家，我们称呼你确实要起个名字，要不就叫你小花？”蔡明明听了疯狂摇头，“那就叫菜花？”徐老太又问道，蔡明明先点头后摇头。“你的意思是要菜字？”徐老太问道。
蔡明明点头，期翼的看着徐老太，指望着她把自己的名字全猜出来。可惜她还是高估了一条蛇和一个人类老太太的沟通能力了，只见徐老太一锤定音：“好吧！以后就叫你小菜了，这名字还挺下饭的。”。说着徐老太看都没看一眼蔡明明径直回屋去照看徐小弟去了。徒留一脸惊愕的蔡明明，反应过来的蔡明明扯着嗓子对着堂屋喊道：“徐老太，我记住你了，你等着！”。喊完狠话的蔡明明感觉好饿，就不管了，直接去了后面的栖霞山。
此时的栖霞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明媚娇艳，漫山遍野的山花点缀在山峦上，就连空气中都满是花儿的芬芳，鸟儿和不知名的虫儿叫声，就像乐曲一样应和着，演奏一曲山间野趣曲。蔡明明在阳光的照耀下，懒懒散散的出门了，一路上遇到一些不认识的村民和她打招呼，她也和别人点点头算是回应别人。
很快蔡明明又在后山看到大丫她们，这次大丫和村里面的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在一起摘菓，一大个刺棚下站了七、八个娃娃，争先恐后的摘着野果，也不管熟没熟透，就怕慢了一步果子就被别人抢了。这种菓类似于上辈子吃的树莓，不过是金黄色的，个头小很多，熟透了之后酸甜多汁。上辈子蔡明明也超级爱，只可惜只有夏季回老家的时候才有得吃。蔡明明看到金黄色的菓，加上肚子实在是饿，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于是一溜烟的滑进刺棚里，专检掉进刺棚里面，孩子们够不着的菓吃。连吃了二三十颗落在地上的菓，蔡明明才有了点饱腹感，于是就放慢吃菓的速度，边吃边听几个小娃娃聊天。
大丫徐冰自从昨晚得了名字之后就超级开心，但是奶奶交过徐冰她们女孩子要矜持些，不要什么话都巴巴的往外冒，于是也就没和小伙伴们说啥，就专心摘菓。但是年纪小的四丫徐丹、五丫徐桂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和比自己年龄大个两三岁的同村姐姐们炫耀起来：“以后不要叫我们四丫、五丫了，我们有名字，我叫徐丹、五丫叫徐桂。你们也可以叫我阿丹，叫她阿桂！”。
周围的小伙伴一听，就觉得好羡慕，发出“哇！真好听！”。五丫连忙说：‘还有还有，我大姐叫阿冰，二姐叫阿荷，三姐叫阿莲，以后你们可别叫错了！’又是一阵惊呼。于是一个年龄最大的小女孩，用手拐了拐阿冰：“你们名字是你奶奶取得？真好听！”阿冰一脸骄傲的点头：“嗯，对，奶奶给取的。”。
同村三个女孩一脸羡慕，有一个稍微圆润的女孩问道：“阿冰，那能不能请你回家问问小九奶奶可以给我们也起名字吗？”。阿冰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一脸为难道：“历来取名字的都是自己家的长辈，这事你还是问一问家里的大人再说吧！”。女孩们一听也是，这种事总归是要家里大人拿主意的，还是回家问一问家里的大人再来请徐冰问小九奶奶。
女孩子们一边叽叽喳喳的议论回家怎么和家里大人说，还畅想自己的名字会有多好听，一边眼睛盯着熟了的菓手里快速的采摘，一点都没耽误。等基本上摘完，女孩子们就停下来，去挖野菜的挖野菜，割猪草的割猪草。徐冰带着妹妹们看到奶奶教认过的草药也会采摘放到一边，拿回家让奶奶教炮制。
蔡明明也从刺棚底下钻出来，向着栖霞山稍微深点的地方游去。这次它选了个和山上家不同方向去，它想在吃饱的同时探查清楚周围的环境，以备不时之需。它朝着小溪的另一面进发，沿途也看到不少好东西，比如熟透了没人摘，而掉得满地都是的菓，有长在刺棚上的金黄色的、乌黑的、红的，还有像草莓一样长在地上白的、红的。连空气中都飘满了莓果的香甜气息，掉落在地上的莓果周围好多的蚂蚁和小昆虫在爬行，看得蔡明明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还有很多鸟儿停在刺棚和地上，吃的吃菓，吃的吃虫，偶尔还有小松鼠上窜下跳的凑热闹。
看到那么多的鸟儿，蔡明明眼前一亮，今天的餐食有着落了！它迅速的用自己人眼和蛇眼的结合，追踪着叼起虫子不吃飞走的鸟儿，很快就在周围的大树上找到很多鸟窝，于是就一个个上去找鸟蛋，边吃还在边想，在现代社会吃野生鸟蛋可是犯法的，要是在现代看到那么多小动物都可以给县林业局打电话来进行探勘保护了。
要是自己看到有偷小鸟鸟蛋的家伙一定会出来制止并报警的。可是现在自己这种样子，加上估计是在封建社会，真的对不起了鸟儿们！连续找了好多个窝，一个窝一个蛋，蔡明明终于吃饱了。她迅速溜下树，就在附近溜达了一圈，发现很多蘑菇，大多数都是她上辈子认识的，像羊肚菌、牛肝菌、青头菌、鸡油菌、松针菌等等。想想这里离徐家姐妹们也不太远，周围都是小动物，有自己在的情况还是有把握保障几个小丫头的安全的，于是就折返去找徐家姐妹了。
这边徐冰五姐妹，野菜和猪草也弄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回家就看到蔡明明从山里深处出来，就直奔自己姐妹几个，一开始还有点紧张。结果蔡明明用尾巴卷起徐冰的一点裤腿，示意徐冰跟自己走，徐冰经历昨天蔡明明带着他们一家找老鼠藏的粮食，也知道这条蛇肯定又是找到什么好东西了，让自己去拿。
正想跟上去，徐冰看着蔡明明又游到已经装满猪草的最大背篓旁边，用尾巴指了指背篓。徐冰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要自己带上背篓，便把背篓清空，背上就要和蔡明明一起进山。旁边的几姐妹看到徐冰的动作，也立马把背篓清空，被徐冰阻止了，说到：“阿荷和我一起去，阿莲带着阿丹、阿桂赶紧回家和奶说一声，去地里找爹让他来山里接我们。”。于是姐妹五个就冰分两路行动起来。徐冰、徐荷两人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和锄头跟上了蔡明明。徐莲三个飞快的背上背篓下山了，去喊家里的大人了。
徐冰两姐妹跟着蔡明明朝着山里越走越深，心里也开始渐渐的害怕起来，姐妹两个不断的眼神相望，都有些自责，不应该那么莽撞就直接跟了上来，大概走了快半个时辰终于看到很多连绵在一起的刺棚和地上的菓，那么多的菓，金黄的、乌黑的、白的色彩和空气中的香甜气味给长期在温饱线上的两姐妹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她们飞快的摘着菓往嘴里送。蔡明明也能理解，就在她们吃的时候，帮忙看着点周围的环境，就怕有小动物袭击了她们。
她们吃够了就打算摘些回家给家里人吃，因为担心占背篓，蔡明明没让摘，拍着徐冰的腿示意她们跟上。姐妹两没办法只好跟上蔡明明，拐个弯没一会儿就看到一大片松树林，满地厚厚的松针落叶，和东一丛西一丛的蘑菇，两个小姑娘傻眼了，姐妹两个对视一眼，心想：“这蛇不会是要我们摘蘑菇吧！可是蘑菇有毒，奶奶从来不让摘的。”。
见两个小姑娘不动手，蔡明明以为她们不懂自己的意思，于是就用尾巴就近卷起一颗牛肚菌递给徐冰。徐冰一脸为难道：“山上的芥（jie西南一些地方口音意思为蘑菇）奶说不能吃有毒，村里就没有人摘过吃的，只听说别的村有吃不饱的人家，饿肚子的时候摘回家吃过，结果全家都死了。”
“那肯定是不认识菌子，摘到毒蘑菇了。你们放心我可以用上辈子和老爸老妈爷爷奶奶捡了三十年野菌子的经验向你们保证，我让你们捡的绝对是可以食用，更何况你们还是和我住一个屋檐下的。”蔡明明抬头和两姐妹“嘶嘶”，然后费力的卷着摘的那颗菌子往徐冰的背篓里爬。反应过来的徐冰赶紧卸下背篓，主要是一条蛇往身上爬这种感觉太毛骨悚然了，吓得徐冰一哆嗦。“您的意思是您捡的这种芥是可以吃的？”徐荷问道。
蔡明明连忙点头，然后就拍拍小姑娘的脚让她俩赶快捡，要不然就来不及了。蔡明明捡起羊肚菌、牛肝菌、青头菌、松针菌、滑头菌、露水菌等递给两姐妹看，让她们照着这样的捡。两姐妹也是怕摘到毒蘑菇，认认真真的拿着蔡明明给捡的样本，一一对照。刚开始每捡一颗都让挂在背篓沿边的蔡明明看过之后才扔在背篓里。就这样不一会儿，两个背篓都满了。就在两个小姑娘正想背上背篓准备回家的时候听见有人喊：“大丫、二丫你们在哪儿呀！”
听到声音的徐冰激动的喊道：“爹、我们在这里，这里！”。原来是徐志带着家中人来找她们来了。两边声音一直不停的喊，辨明了方向，徐志带着媳妇和弟弟，终于找到了徐冰两姐妹。一见面牛氏就拉着两个孩子揍了一人两下屁股，边揍边哑着嗓子说：“长能耐了，没有大人陪着就敢进深山了，你们就不怕遇到狼呀！”。
徐冰两姐妹被打哭了，疼倒是不太疼就是觉得有点丢脸，加上两姐妹随着蔡明明进山也是害怕的，心里一直紧绷着，此时被娘打了心里一下就放松，还带着委屈就哭了起来。说实在的两姐妹这两三年都懂事得很，基本上都不哭的。看到两姐妹被打哭了，当爹的徐志也心疼的很，但是孩子这回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没有大人陪着进山万一遇到猛兽就没活路了，给她们点教训是应该的，长点记性也是好的，于是就站在边上，也不说话眼看着两闺女挨打，那表情就像是打在自己身上似的。
可是徐强是看着两个侄女长大的，他又没有孩子，一直把几个侄女当亲生的对待，平时有啥好吃好喝的都紧着几个孩子，几个侄女也是孝顺的端茶倒水，山上打猪草摘的野果子也不忘记自己和李氏的份，忍不住直接拉过两个侄女说到：“大嫂消消气，大丫她们再也不敢了，你别打了，打坏了可怎么办？”。牛氏也借坡下驴，没说什么。两姐妹就又抱着牛氏保证到下次再也不这样了，这次是家蛇急着带她们找宝贝，所以就没有赶上和大人们一起进山。
蔡明明这锅背得一脸无语，仔细想想好像自己也还有一部分责任，于是又是一脸坦然：“是的，就是本姑奶奶带上来的，怎么着想打架啊？”。面对三个大人，两个小孩加上蔡明明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大人们明白这些菌子是可以吃的。三个大人半信半疑的又捡了三大背篓，路过菓刺棚的时候也摘了好多菓，用衣服兜着带回家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