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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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二狗家屋后不远处的山脚下，十几个留守的男人和妇孺举着火把在等待着村长一行人的平安归来。眼神好的，远远的看到一行人下山，就开始喊：“立富叔，是你们吗？”。随后站在那里的一群人也开始喊起各自家人的名字来。而不远处听到喊声的众人纷纷回应，眼看就要到村子里了，家里人就在眼前，也不管之前村长和四叔爷的嘱咐。一溜烟的纷纷跑下山，山下的家里人也跑上前去迎接。
趁着这个空挡，村长赶紧大声说：“看看各家人都齐了没有？一起上山结对的人家看看有没有少人？没有少人我们就一起先去小九叔家。”众人核对好人数，没有落下的，就在村长和四叔爷的带领下一起往徐二狗家的院子走去。
在徐二狗家的院子里的人也出来迎大家，看到一个不少回来的人和满满登登的背篓、口袋及箩筐，都开心得不得了。因为人实在太多了，徐二狗家的堂屋和院子根本挤不下，徐老太让牛氏和李氏各开了东、西大屋的中间一间给大家休息摆白（聊天、唠嗑的意思）。吩咐徐冰等几个小丫头给大家倒水。
家里的碗不够，大家也不嫌弃，有说有笑的，你喝完我再倒水喝。即使这样人还是挤不下，上百号人叽叽喳喳，小孩子们可开心了，一边玩游戏一边吵闹嬉笑。没办法村长只能站在院子的台阶上，用徐二狗家唯一的铜盆边敲边喊到：“安静！安静！听我说！”
铜盆响亮的“铛、铛～”声音终于使整个院子的人们安静下来，纷纷朝村长看去，屋里的人也都挤了出来，看看村长到底要说啥。在院子里二十几个火把和篝火的火光照耀下，村长喊到：“各位乡亲、同族，今天我们上山确实捡了不少芥回来，我们知道大家都很高兴，但是再高兴现在也要冷下来。
这个是第一次我们捡那么多芥回来，虽然昨天晚上有不少人和我在小九叔家喝过芥汤。但是今天捡的芥我们哪个也不敢保证完全没得毒！”听到这句话，村民一下子就炸锅了，不敢保证完全没有毒，那大家一起上山辛苦一天，还耽误地里的活计，图啥？一时间院子里又沸腾了起来，每个人都和周围的人讨论起来。村长一看大家都急了赶紧又敲盆吼起来：“安静！安静！你们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霎时间整个院子又安静了下来，大家也一起望向村长，看他怎么说。
村长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和四叔爷、小九叔还有家蛇都商量过了，今天天晚了，明天一大早各家就带着今天捡的芥到村中心的大坝上按照辈分一家一家的请家蛇和小九叔家的阿志、阿强、大丫三姐妹给大家一朵芥一朵芥的辨认。确保没有毒芥混入，各家才能带回去下锅。还有必须每家的人要在旁边好好学认芥。下次就不要再麻烦小九叔家了，学到的才是个人的，指望别个一回两回，难道还要回回指望别个吗？”。大家一听是这个理，靠山山倒靠水水干，最好还是靠自己。
四叔爷看到大家这个样子，也倒是还挺欣慰的，族人听得进去劝听得进去安排是好事。但是他还是要震慑一番，免得有耗子屎出现，他中气十足的的吼道：“你们这帮小崽子给我把皮拉紧，要是哪家回家嘴馋等不到明天再辨认就下锅煮芥，老子明天就把你们腿打断，以后有什么好事就不带你们一家！听清楚了没有？”。四叔爷的这一声吼直接震耳欲聋，大家也一起喊道：“听清楚了，四叔﹨四叔爷﹨四老祖！”
村长看着大家都清楚明天的安排了，就让大家回家休息去了。村民们和徐二狗家的人打了声招呼就陆陆续续的带着今天的收获和家人回去了。最后只剩了四叔爷一家和村长在徐二狗家，商量好明天早上到村中心大坝的时间和安排才走的。蔡明明一看大家都走了，今天也累得不行，就转头就往自己的洞穴游去。刚一调头就听见徐老太喊到：“小菜呀！你等等！”。
蔡明明还以为徐老太还有什么事要今天晚上说呢，结果徐老太手中拿着两个鸡蛋走过来说：“小菜呀！今天多亏了你帮忙，辛苦一天了，家里面也只有点腊肉是留着夏收和秋收的，家里只有几个鸡蛋，今天就给你两个填填肚子，你是要吃煮熟的还是生的？”。一听有鸡蛋吃，蔡明明有些愣神的看着徐老太，心想：“这老太太转性了？今儿怎么那么大方？不过有鸡蛋吃挺好，看来这老太太还是讲道理的，不是那种想要牛耕田不想给牛吃草的人。这也算是自己与这个家相处进步的一大步吧！”。想着自己变成蛇以来吃的都是生的，还从来都没有吃过熟食，就用尾巴指了指灶间示意徐老太自己要吃熟的。
于是徐老太就让在灶间的牛氏把鸡蛋放热水里煮熟后剥皮给蔡明明。蔡明明看到桌子上鸡蛋迫不及待的就去一口包住鸡蛋，给蔡明明烫得眼泪水都留下来了，边流泪还边甩头。给在一旁的徐家人笑的都捂住嘴，还是孩子们最先快憋不住笑出了声。徐老太笑得最大声眼泪都笑出来了，还擦了擦眼角对蔡明明说：“小菜呀！别着急，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蔡明明被笑得都不好意思了，在边上若无其事的，心想：“不尴尬，不尴尬，只要我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对！不尴尬，一点儿也不尴尬！”。她等鸡蛋凉了凉就一口吞了进去，与生鸡蛋不同的口感，嫩嫩的滑滑的温热的口感，这是上辈子的味道呀！“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上辈子的辣子鸡和火腿肉！”蔡明明在心里一叹。看着剩下的一个鸡蛋蔡明明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吃得挺饱的了，就用尾巴指了指鸡蛋又指了指徐冰几姐妹，示意剩下的一个鸡蛋给徐家几姐妹分了，又朝徐老太点头致谢就回了巢穴。
本来还心事重重的蔡明明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一觉直到听到有人在喊“家蛇！小菜！快出来，去村里大坝上了！”，一连喊了好几遍才把蔡明明给吵醒。还好现在是蛇的蔡明明不用洗漱化妆才能出门，有的时候蔡明明也会想这算不算是穿越福利？一出洞口就看到徐强站在她洞穴不远处朝她喊，徐家人也已经整装待发了，就差蔡明明了。蔡明明就朝徐二狗夫妇点头表示可以出发了，就跟着徐家大部队一起去村中心的大坝。
这处大坝是村里休闲聊天、红白喜事摆酒、夏收秋收晾晒农作物的地方，虽然是泥土的可是每一年村里都会从溪边有黏土的地方挑黏土又用牛和骡子拉着大碾子撵上几次，地面非常平整光滑跟现代的水泥地除了颜色不一样外也没啥区别。远远地看着大坝上已经站着一大群人，各家各户的人除了实在家里田里有事的来不了，其他上到六七十岁的老人下到还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娃娃，能来的都来了。大坝上一片喧嚣热闹非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赶集呢！
一瞧见徐家人到了，就把通向稍高位置的路让出来。徐二狗夫妇一看最年长的三叔和四叔都到了，带着徐家老小赶紧对两位老人作揖行礼：“三叔、四叔，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三叔公摆摆手道：“没事，是大家伙都着急。既然到了就开始吧！”。旁边的四叔爷也赶紧说：“对对，快开始吧！芥可多了，家里地里的还有一堆活计呢！大家伙儿好好跟着学哈！”。
说完就让三叔爷家的大孙子带着几个小的和媳妇把三叔爷家昨天捡的芥拿到徐二狗家人面前，徐志夫妇、徐强及徐冰三姐妹边从背篓口袋和框子里往外拿芥，边和身边人介绍长这种样子的的芥是可以吃的。蔡明明则在地上的芥堆里穿梭，发挥这辈子的视觉和嗅觉优势和上辈子的野生菌知识，一刻不敢疏忽的辨认着芥，还好除了不认识的一点野生菌杆杆被挑出来，其他都是可食用的。
就这样一家一家，一朵一朵的再次挑拣辨认，直到日头西斜才把全村人昨天捡的芥给辨认完成。辨认完成了之后，村长拿出不知道是哪家的铜盆敲了敲喊到：“今天小九叔家里人和家蛇又教大家仔细辨认了可以吃的芥是那些，今后村子里就不集合大家一起去山里捡芥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大家还是两三家一起去，去深山一定要家里的青壮男人去，千万不要以为这个活计轻点就忘记深山里的猛兽毒虫哈！最好是和有过去深山的经验的人家一起去，每次去深山不能少于十人。如果你们哪家不听打招呼的，回来就把你们撵出溪水村。这个是我和我们徐家族老的共同决定，不是吓你们的。”
村民听后纷纷表示不会不会，自己家惜命得很！还有人大声喊道：“除非小九叔家的家蛇愿意跟我去，给我带路保护我，我才可能一个人去！”。一听这话大家伙儿都乐了，四叔爷更是把自己的麻布鞋脱下来朝那小子扔过去道：“你小子咋不喊我这把老骨头去给你带路，去保护你！一天天想屁吃呢！家里地里的活计忙完了吗？还不赶紧去干活！”说完众人一窝蜂的散去。
徐二狗家看大家散得差不多了，也准备和村长和族老们打声招呼回去吃饭，今天响午都还没吃饭，大家都饥肠辘辘的。村长赶忙拉住徐二狗和徐志说道：“小九叔、小九嬢你们一家从前天开始就为村里面捡芥增加口粮忙前忙后的，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家吃，全部到我家去吃，家里面桂芬（村长媳妇）已经都做好了，还有三叔爷和四叔爷也一起去。”。
本来三叔爷还想推迟不去的，捡芥这个事他又没有出力，今天只是来和老四镇镇场子的，怎么好意思去村长家吃饭。结果被老四一把抓着就拉住往村长家去还说：“走走，三哥我们哥两个一起喝杯小酒，二狗子你也把家里人叫上来陪我们哥两个喝一杯！哈哈哈~”。
听到四叔爷这样说，徐二狗也不推迟了，决定自己一个人去，让家里人回家吃。由于村长和村长家人太过热情，也不可能真的一大家子人跑到人家家里去吃饭，这年月村里面没得哪家是富裕到让十几口人到家里面吃饭的，实在推让不过就让徐老太和徐志兄弟两个跟着去，其余人和蔡明明回家。本来村长还想让蔡明明也一起去，并说给蔡明明也准备了吃的，但是蔡明明深知自己是条蛇，虽然现在徐二狗家的人不怕自己，但是村里其他人对自己还是很防备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蔡明明坚决不去，村长也就不勉强了。
回到家，李氏带着四丫五丫赶紧把温在灶间的饭食摆到院子的桌子上，招呼牛氏和徐冰几姐妹吃饭，还给蔡明明煮了两个鸡蛋。牛氏看着忙前忙后的妯娌，真心实意的说道：“弟妹，今天一天辛苦你了，又是帮我看着四丫五丫和铁头，家里的鸡鸭和猪也全都是你在照料，还给我们准备了饭食，真的谢谢你！”。李氏“哎！”的一声说道：“大嫂，是挺辛苦的，你看我那么辛苦就把铁头借妹妹几天呗！我和强子带铁头睡几天，亲相亲相！”。
牛氏也知道李氏是求娃心切也就点头答应了，突然间想起什么就和李氏说：“爹娘还有你大哥、强子去村长家吃饭了，今天晚上就我们几个吃饭，我们把他们几个的均出来留着明天给他们吃吧！”。李氏怪瞠道：“嫂子，不用匀了，娘拿出来的粮食就是给我们吃的，再说了这顿多出来的给冰儿姐妹几个吃顿饱饭，还有我们的小铁头，小嬢给你蒸了蛋羹，你开不开心呀？”说着就用手捏了捏小铁头的脸，铁头被斗得咯咯只笑。
徐家几姐妹一听今晚可以吃饱饭都很开心，四丫五丫都激动得跳起来。牛氏也感激朝李氏笑笑，妯娌两个带着孩子们就开始吃饭了，旁边的蔡明明看着她们开心的样子，让她想起了现代的父母和妹妹、弟弟，在现代他们也是吵吵闹闹的吃饭，也会相互杠精，杠不赢就上手，反正到最后又是开开心心“一笑泯恩仇”。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