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俏冰冰

7、相 处

　　相 处
　　清晨，一抹阳光带着深秋的乐章，微风轻拂琴弦，麻雀在林间欢唱，喜鹊时不时站在枝头喝彩，人们踩着节奏走在生活的路上。
　　闫冰今天起得挺早，今天他母亲让回去一趟，洗漱完，闫冰习惯了先喝一杯白开水。心想，不知道叫回去有什么事，闫冰怕回家。闫冰家就在校园里，父母住在家属区，离得不远。
　　进了学校侧门向前走不远，路边的一座新建的五层家属楼.闫冰敲门，他母亲开的门，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回来了。”闫冰：“嗯，我爸呢。”母亲进厨房端了稀饭出来：“没吃吧，喝点稀饭，有馒头，你爸去你弟家了，两个人吵架了。”闫冰坐下拿起馒头：“怎么了又吵架，两口子的事最好让他们自己解决，你们也不知道他俩为什么吵。”闫冰喝了一口稀饭：“你也不要老掺和人家两口子的事。”他母亲恨恨地的说：“就不懂事，说给他找的工作不好，又说她媳妇做饭不好吃，衣服洗不干净。”闫冰无奈的笑笑：“两口子吵架也是正常。”“什么正常，又说我们向着你，帮你开店，不管他。”母亲接着大声说：“我嫁给你爸得到了什么？窝囊废，结婚我就什么也没有，他关心过我什么，你说我委屈不委屈。”闫冰有点心烦：“你们生活这么多年了，当初你找他，肯定也有合得来的对吧。”他母亲还是大声说：“什么合得来，是我瞎了眼，当初我要是找个别人，比他好。”闫冰此时心里烦躁，此时也有点火气上来：“什么事就说什么事。每次都是这样，伱嫁了就认命，觉得合不来，你怎么不离婚。”说着，门开了，他父亲开门进来，看了闫冰一眼，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母亲质问的口吻问：“俩人怎么回事，你给说好了？”父亲气气的说：“不讲理，说了一会儿，没法调节，你给说什么了？”母亲说：“我说啥了，都是你，两个孩子要不是你为了你自己，能这样吗？”父亲也声音高了起来：“每次都是我怎么了你，你瞎掺和什么，人家的事，你老是掺和，挑起来了，你怎么不去解决。”两个人就这样开始吵架。闫冰也站起身气气的说：“每次都是你们吵架了，生气了让我回来，我能做什么，再说，都这年龄了，满院子就你们一直在吵架，从小到大，我们都这么大了，能不能不要在邻居面前老说我们的不是，不要吵架行吗？”就这样，一家就吵了起来，闫冰气呼呼的摔门而去。
　　回到店里，闫冰想去钓鱼，转了一圈，还是拿起扫帚去打扫门口。心里一阵阵的难受，从小到大，一直在父母的吵闹声中长大。小时候一周起码要挨一回揍，现在大了，挨打就跑，就不回家，也更加的顶撞，有些神经质敏感。
　　坐到店里的椅子上，闫冰泡了一杯八宝茶，打开电视。点了一支烟，脑海中还是吵架的影子，鼻子有种酸酸的感觉，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嘴里嘟囔了几句。站起身进里屋，给自己点了一首《咖啡眼泪》。闫冰拿起话筒随着音乐的响起唱了起来。
　　手拿一杯苦的咖啡
　　一杯接一杯
　　我心已碎是为了谁
　　还是不能睡
　　冷冷清清在回味 再会回味
　　我还要喝咖啡
　　咖啡越喝是越没滋味
　　是咖啡还是眼泪.........
　　下午，闫冰正和旁边餐厅老板聊天，前天的那个女孩来了，进门就毫无拘束，还带点调皮地，笑呵呵的说：“老板我来了。”闫冰抬头看了一眼，被她的这种活泼的性格感染，起身也笑着说道：“还挺守信用的，来先坐，稍等一下。”餐厅老板和闫冰又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闫冰坐到女孩对面问：“和家里说好了？”女孩说：“说好了，哪做的不好，老板多指教。”
　　女孩叫任雪，高中毕业一直在家里。性格开朗活泼，大大咧咧，嗓门高，说话旁若无人，开心起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会让你随着一起快乐。健康苗条的身材，充满青春的活力。
　　闫冰继续问道：“这边主要上夜班，每天下班你怎么回家？”任雪微笑着看着闫冰说：“你这边不是可以包吃住吗？我家离得远，就住店里吧，我今天来和你说好，回去把行李带来，你这边有床吗？”闫冰说：“有呢，行，你回去把行李准备好，我这边把你住的地方收拾好，你回去就拿上常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床上的被褥我去买新的。”任雪点点头：“好的，谢谢老板，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过来上班。”闫冰送任雪出了门。回来去里间看了看，规划了一下。需要买张折叠床，还需要拉个帘子，被褥等。再找个柜子装衣服之类的。
　　第二天，闫冰去旧货市场，买了一张折叠床，又去商城买了被子、枕头，床单等床上用品。回到店里，把自己睡的那张床上的用品整个拿下来。铺上了新的被褥，又在床边拉了一个帘子，墙边用新的窗帘布围了起来。在柜子的另一边支了行军床。整个收拾好也正好中午了。闫冰来到谢胖子店里。小谢：“来碗臊子面，多放点豆腐，再来一盘泡菜。”小谢答应着去做饭。小谢媳妇过来给倒了碗面汤：“冰冰，双双是不是不干了，那姑娘挺不错的，勤快也会说话。”“嗯，不干了，她爸叫她回家相亲，我开始以为还回来，后来说不回来了。”闫冰喝口面汤接着说：“她在我一般都不用操心，也干净利索，干熟悉了，走了。”小谢媳妇说：“要不我帮你找一个，我们老家有想出来的呢，你这又不累，就是晚上熬得。”闫冰看着小谢媳妇：“不用了，我招了一个，今天下午就来了。你看你家小谢胖的。”小谢媳妇瞥了一眼做面的小谢说“他喝凉水都胖，你先坐着吃点小菜，我先去忙。”闫冰看着丰满的小谢媳妇，真是个好媳妇，能吃苦，又热心。
　　一辆出租面包车来到了店门口，闫冰从店里出来，看着车打了一个掉头。任雪从副驾驶下来，拉开面包车侧门，把一个大包和一个双肩包拿了下来，闫冰上前帮着拎到了店里，来到里间，闫冰指着靠墙角用柜子挡着的床说：“你睡这里，我都换成了新的，你看看行吗？”任雪看了看，回头说：“老板你睡哪里？”“我睡那边的那张床上。你要觉得不方便，那我就晚上搬到大厅睡。”任雪有些尴尬调皮地说：“不用了，但你别胡思乱想哦。”闫冰无奈的笑笑：“你看我像坏人吗？”任雪拿过包问道：“我衣服这些有地方放吗，还有洗漱的这些放哪里？”闫冰指着床旁边的这个柜子说：“这个五斗橱是我今天刚搬来的，挡在这里，把你带来的东西衣物放到柜子里，上边放上你的包和其它的，洗漱就放到中间这个空格里，就是去卫生间麻烦，在一进侧门那个一楼里，一会我带你去看一下。”
　　晚上来了三桌顾客，一桌是押款队的一拨年轻人，这是老顾客了，也和闫冰熟悉了。另外两桌是学生。闫冰和任雪坐在柜台里，让任雪熟悉熟悉一下流程。
　　一个押款队的小伙子过来，拿着点歌的纸递给闫冰说：“这几天任务多没来，老板今天怎么自己站柜台了，双双呢，再给我拿一件啤酒，来一盘花生米。”闫冰笑着回答：“双双回去相亲了，不来了，我只能出来帮忙了。”小伙子看着任雪说：“新来的？”任雪有点紧张地回答：“我今天刚来，还不熟悉，老板这不带我熟悉一下。”小伙子笑着逗任雪说：“有对象没？我们这都是光棍，你要看上哪个了，给我说，我给你介绍。”任雪害羞的一时语塞，就没说话。小伙子转身走了。
　　忙到了快凌晨一点，顾客都走了，闫冰和任雪开始收拾大厅，把瓶子都先收拾掉，然后擦茶几，扫地。双双边收拾边说：“哥，每天都是这么晚吗？这帮人也挺有意思的，那个女学生歌唱的挺好的，那帮男的太能喝了。”闫冰抹了一下汗说：“这算早的，有时候周末能喝到凌晨四点钟，就怕有时候喝多了，自己人打架的，也有和邻桌吵架的。打碎瓶子最麻烦，怕割伤人。”任雪惊讶的说：“还有打架的。”“嗯，不过少，就碰到一次，还是自己一起喝酒的吵起来了，出去就打起来了，还报了110，警察还找我了解情况，不过好像没什么事。”闫冰边干活边说。洗了洗抹布，闫冰又对任雪说：“他们要吵架，打架，你别吭声，感觉不对你就进里屋，如果东西砸坏了没什么，有人赔，别和他们吵架，也保护好自己。”任雪说：“好的，喝多了也没法交流，我去拿拖布拖地。”闫冰说：“地明天拖，让地上啤酒干了好拖，不然明天还得拖。”任雪洗着抹布说：“好吧，明天拖，我把这两个抹布洗干净。”两人忙完，洗漱完就各自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