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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钱就是一切 ...

  •   事情再清楚不过了。对面那浓妆的妖老太太再讨厌人,后面没有妈宝男默许,她也不会大摇大摆过来把她本来就少得可怜的自尊践踏在脚下。

      此时,金子君的心里倒没有什么痛苦难过之类的情绪,毕竟两人才处了不到三个月,约会也就七、八次,也是他提出自己“家庭特殊”,恋爱对象要交出来让“老祖宗”过目她才巴巴地赶来赴这鸿门宴的。只不过想到金龟婿就这么飞走了,她多少有点儿不甘,毕竟英俊有钱的年轻男人就和橄榄球一样到处被人抢,好不容易才轮到她一次。

      有钱又好看,想不到是个精神残疾。如此这般,再多的钱再好看的脸也一定弥补不了每天早晨醒来看见旁边睡着个废柴的痛苦。

      金子君现在觉得认清事实反而是好事。她真嫁过去了一定会折寿的。

      唐母站在她对面气恼道:“我来这儿之前就有人提醒我,和底层人士打交道不能用我们常用的那一套,什么彬彬有礼、循循善诱都不适用,果然如此。年纪轻轻出口成脏,要真是娶回去了还不翻了天了?!”边说着,不知哪儿掏出一块丝绢嫌恶地捂着鼻子,好像金子君是只臭虫。

      金子君针锋相对:“哈,我来这儿之前就有人提醒我,瘌痢头儿子自家好,老的要是作天作地你得悠着点儿,果然如此,要是真嫁出去我他妈还真是跳粪坑里惹一身屎了。”

      这时,外面服务生敲了两次门后进来上菜,见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气息,连菜都不上了,被生生地给吓了出去。

      唐母一辈子养尊处优,少有人敢直接和她顶撞,顿时给气得火冒三丈,捂着心口道:“天哪!谁生出来的这么个没礼貌的野丫头,可真要了命了,回头我得和唐洺说定,以后像你这种层次的女人别说谈恋爱了,连话都不允许他去说!”

      突然,她像又想到什么:“你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引我儿子都是有目的的,都不知道已经在我儿子身上扒了多少钱了!就当施舍你的吧,快给我滚远点儿,别再在我面前出现。”说到这儿,作痛心疾首状,“我们唐洺多好的孩子,怎么摊上的这种说话低俗的狐狸精,幸亏醒悟得早没娶回家去,家门之幸、家门之幸……”

      金子君听她这一说,气极反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行得正做得直,可不欠你家什么!话说,和你那妈宝儿子谈恋爱的这三个月他可就买了个破包给我,听说他只要花超过一万块的都得拉卡,第一时间爸妈都会知道。”一想到这儿,起身把那只大象灰的名牌挎包提起来,随手掼到了地上,“这花钱还没我这穷人自由呢,可不稀罕,还给你们呗!”

      唐母已经靠在墙壁,气得直拍胸脯。

      金子君接着道:“如果说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那黏在不三不四的女人屁股后面的男人便是不七不八的男人了!您老人家记得把那缩头乌龟废柴儿栓□□里,这辈子千万别去祸害别家的姑娘了!……”

      唐母听到金子君说自己宝贝儿子是“狗皮膏药”、缩头乌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在家老大做惯了,根本不能接受有人逆了她的意,盛怒之下随手拿起茶杯往金子君身上掷了过去。

      金子君还翘着一只脚在那儿慷慨陈词,一见暗器飞来,左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撑,整个人往右后方倒去,茶杯旋转着划了条弧线擦着她的额头飞了过去,“啪”地在地上碎成渣渣。

      采采!好险!

      狗咬了你一口,你不能去咬狗一口。

      金子君极力忍住把菜盘往唐母头上扣去的冲动。而唐母见一击未成,一跺脚,厉声骂道:“狐狸精!你家祖宗八代我已经都查得清清楚楚的,我警告你,以后再也别接近我家唐洺了!否则对你不客气!”

      金子君针锋相对地哂笑道:“我们都是文明人,您扔的东西可都是公物,要赔钱的。还有,您老人家放一百个心,我现在对那个废柴一点兴趣也没有了。本来嘛,他也就是兜里比一般人多了几个钱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发现他居然还是个缩头乌龟,找什么女人都得请示老佛爷,大概在家里放个屁都要求得恩准。我说呀,我现在不仅对他没兴趣,还恶心得要命,现在没吃饭呢我的胃液就在胃里三百十六度转体后空翻。好好让他在他的龟壳里呆着吧,以后别说接近他了,老娘方圆十里闻到他的废柴味准保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都快,谁追都追不上!”

      唐母涨紫了脸憋了一时说不出话。端着架子批评人是她拿手绝活,公司里老这么干,但吵架她可不是对手。想了半天,既然儿子都表态了,这“狐狸精”言之凿凿,看起来倒还有点“烈女”的样子,大概后面也不会再对儿子多加纠缠了吧,实在还有啥牵丝攀藤的烂事,到时她再出面解决就是。和她再闹下去也就掉了价了。

      寻思了一会儿,唐母的心绪稍缓,她打定主意,一把拎起包来,打开包厢门,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哼,那就希望你说到做到!”白了她一眼,“砰”一声径自摔门走了。

      金子君在后面忙不迭地伸长了脖子喊道:“啊呀,怎么说不过就走啦?老人家记得管好你家废柴,好走不送,后会无期!”

      一时间,吵吵嚷嚷的包厢安静了下来。

      金子君自言自语道:“果然就像钱之顺那女人说的‘家境是面对敌人时的基础高度’,基础不牢,说啥啥倒。不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三条腿的□□少见,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有。”

      没一会儿,服务生再次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放低声音问道:“小姐,请问,可以上菜了吗?”

      金子君这才如梦初醒。她一拍大腿,转头问道:“啊呀!坏了!不应该让她走的!这单都没买呢!小哥,我现在退还来得及吗?”

      服务生脸上抽了抽:“冷菜不能,热菜的钱可以退一半。”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那只碎掉的茶杯,“坏了的餐具按规定要照价赔偿。”

      “罢了罢了。”金子君摆摆手,“能退多少退多少吧。”她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还不忘提醒道:“那个……帮我拿几个一次性饭盒来吧,起码这桌上的冷菜我要全带回去,不能浪费了……”

      门重新关上,偌大的包厢内悄无人声,只有隐隐约约从隔壁传来一群人的欢声笑语。这时候让人觉得鲁迅的那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实在是太贴切了。这若有若无的笑声此时是如此的刺耳,吵闹得要命。

      半个时辰之前,金子君还是自信满满,现在却活像个漏了气的皮球似的。这一桌子的菜她实在没胃口动一动筷子了,不过也不能便宜了饭店。三下五除二把菜全部装进饭盒之后,她怀着沉痛的心情支付了半价饭钱。

      临出门时,金子君天人交战了半天,最终还是灰溜溜地弯腰拾起地上的挎包,拍拍干净:毕竟和天怄气和地怄气万万不该和钱怄气,这包就算二手的都能卖个一、两万呢。

      走到地下停车场时还是午餐时点,大概大家都去商场吃饭了,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人,车倒是停得满满当当,只听得到她高跟鞋敲在地上的“笃笃”声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内。

      金子君左手挎包,右手提着四个饭盒子,生无可恋地朝自己的小破车一步步挪过去。她已经能想象到损友钱之顺略带讥笑的语气:“赖□□想吃呆头鹅,没门哦!”

      想着想着,又想出一包气来。她钻进车内,点火着车,踩油门出发,汽车“噗嗤噗嗤”发动了起来。正当她心烦意乱地准备开走之时,一声响声突然从车身后面爆出,然后,小破车猛地一顿,由于惯性作用,金子君整个身子向前扑去,刚刚完美避开茶杯攻击的额角这次正正地撞在了方向盘上。

      “噢哟!”她忍不住痛哼出声。

      下车一看,好家伙!车尾居然和另一辆车碰到了一起。因为之前迟到,金子君忙着停车,把车子停得歪歪斜斜的,前面她又神游天外,根本没注意和旁边的车擦碰。

      金子君一见那辆被她擦碰的车脸色“唰”地就白了,这是一辆黑色的豪车,这么撞一下,车头部分的漆已经掉落,还留了个浅浅的坑。

      金子君抬头看了看摄像头,正在天人交战,突然,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就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传了过来。

      虽是正午时分,但地下停车场没有阳光,天花板上隔几米亮着的顶灯光线昏黄,高高投射下来亮度和古早的煤油灯有得一拼,直照着人昏昏欲睡。

      金子君竖起耳朵,只有一片寂静,但刚又踏出一步,突然那“淅索”声又传来了。这次她可听得真切,猛地回头,视线聚焦在那辆黑色豪车上,只见那空车的后座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头!那头半低着,在昏暗灯光下看不清晰,只影影绰绰地看到个轮廓。

      金子君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意沿着脊背一直爬到头顶心。

      “谁在那里?是人是鬼?有本事的出来!”声音带了七分颤。金子君可是无神论者,要说真要信什么神仙的话也就是每年年初五拜拜财神而已。

      大冬天的地下停车场冷得和冰窟一样,灯光也昏黄浑浊视物不清,呆在这密闭的车子里闷声不响的不是小偷就是个脑残,反正肯定不会是正常人。

      她蹑手蹑脚地往自己车子移了两步,是人是鬼都管不了那么多了,正想着开车门,一个男声突然从那台黑色车里传了过来:“站住。”

      虽然隔了一层车玻璃,也能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很年轻,但音色冷冽,缺乏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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