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新篇018. ...
-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陈大花也曾很隐晦的问我过类似的问题:“你们之前会不会有些误会啊啥的,比如,其实你也很享受?”
我呸,那天晚上我感觉跟上了趟华山比武似的,浑身都快散架了。
陈大花猥琐地看了一眼,挖着鼻孔嘿嘿淫.笑,“咳咳,根据我的经验,要不是尺寸问题就是技术问题,你们估计玩转了各种体位呢,我说,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那种腾云驾雾,欲.仙.欲.死的感觉……”
“去你妹的!(哔……)”
要说陆祈一的技术那从来都不用怀疑,他有限的少男生涯中不知换了多少床伴。
记得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们约好去新加坡度假,我这人有点起床气,还属于出乎不定的那种,去机场前陆祈一开了他的御座来接我。
我穿着一套运动,全部行李就一个双肩包,刚走出大门,远远就看见副座上坐着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他们相谈甚欢,笑的头都低到了一块去,然后那个女的便深情款款地吻了上去。
陆祈一连躲都没躲就按住她的脑袋,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接吻。
我感觉那个时候太阳出奇地热辣,刺得眼睛有些发痛,于是活动了一下筋骨,静静走上前,气体丹田,提起背包朝他们扔了过去。
女生被砸到了头,“嗷”了一声却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翻了个白眼,“天气真好,你们要不继续。”
陆祈一若无其事地抬头问我:“怎么了?大清早的就发脾气。”
“怎么了?”我耸耸肩,低头时偏长的刘海遮住大片眸光,像个落拓的第三者,突然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有点可悲。
前段时间他刚考完驾照,被陆承光的司机押着跑遍了整座港城时,天天都打电话来找我诉苦,末了还嘲笑我铁定是个马路杀手,最后颇有气势道:“开车是多么严肃的事,方向盘拿在自己手里就是掌握自己的生命,你这种脑部线条单一的傻妞,以后就把方向盘交给我吧。”
我在电话这边很严肃地笑了一下。
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着汽车杂志意味不明地问我,“我看中了SC430,你说买黑色好还是红色好?”
我往嘴里塞了片薯片,随便敷衍道:“红色吧。”
“好,听你的,记得来做我老婆的第一个情人。”
“什么?”我关了电视,将头埋在被子中又问了一遍,“什么老婆什么情人?”
电话那边的人叽里咕噜回答了一串,隔了片刻又传来清晰的回话,“我妈叫你明天过来吃饭。”
“为什么?”
“傻啊你,我们是什么关系。”
“……”
但是那个早晨,我看到了红色的SC,同时还有一个女人坐在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或许就是因为失望了太多次,我只想最后任性一次。
“陆祈一,你如果想带着她,度假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最后的结局是,他们俩去了一个礼拜。
我多了一个“怪力女”的称号。
直到后来再次遇到这位学妹时,她愈加热辣放纵,却依旧害怕我这个怪力女,这让现在战斗指数为负的我无语凝噎。
并不是我弱了,而是我们之间那个殊途同归的对象已经变了。
-------------------------哎哟小年轻啊的昏割线---------------------------
当年种种,往事如风。
我记得第一次看《天堂电影院》的时候,艾费多在海边对多多说:“我们每个人,人人都有所追寻。每天呆在这里,你会把这里当成世界的中心,你会相信什么都不会改变,然后你离开了……一年,两年,等你回来时,一切都变了,牵挂也断了。你来寻找的已经不在,曾经是你的也已经消失。”
然后,多多再次踏上一条遥远的旅途。
“不要想到我们,不要回头,不要写信,不要因为思乡而放弃,忘了我们。”艾费多这样说。
一个人要活的更好,就应该追求更美好的东西。
在某个早晨,我听到他打的那个电话之后,我就明白,陆祈一不是我的终点,我必须走出去,前方还有很多风景,我要解脱,然后释放我自己。
陈大花后来特文艺的说,“他早就丧失了走入你生命中的资格。”
我一笑置之。
其实很多事情并不似想象中那么难,只要有一根导火索,人们往往就会如疯似魔,但是很多时候,一个残破的真相,就足以令人望而却步。
忆苦思甜这种悲秋伤春的戏码遭到陈大花同志的严重鄙视。
“及时行乐懂不懂!”她满嘴唾沫喷到我脸上。
然后灌了一口冰啤,神情抽搐地嗷嗷乱叫,“太TM好吃了!怎么会这么好吃!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好吃的鸭脖!”
我默默抚额……
她毫不在意周围扫视来的目光,鸭脖一挥,“老公,人家要打包……”
我和大圣爷同时一哆嗦,心有戚戚地抱在一起双双颤抖。
齐睿曦却绅士地拿起桌上的湿巾,打开,对折,然后搂着陈大花的熊腰,小心翼翼地理了理她耳畔的碎发,又缓缓倾侧着身子,无比轻柔地替他老婆擦拭着嘴边的油渍。
我莫名悲愤,连这种绝世好男人都被陈大花压倒了,老娘难道还要活在陆祈一的阴影中么?
碗里突然多出一个鸭头,大圣爷一张小脸帅的天理不容,看着我的目光流露出一抹同情,“干妈,你看起来有一颗‘恨嫁’的心。”
噗……这么一丁点的小屁孩,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恨嫁”这两个字背后的深切含义。
饭桌上猛然安静,陈大花拿起一个鸭头掩面,随即用口型跟我说:“冤枉啊……我真没教过他。”
齐睿曦擦了擦手,从她那个硕大的皮包中翻出一本厚厚的杂志——《深度八》。
这本号称畅销八卦周刊中的王中王,是粉丝心目中的第一教科书,也是明星最深恶痛绝的眼中钉肉中刺。
自95年开版以来,它捧红了无数人,也踩烂了无数人,其披露的消息,99%都是最内涵最深层的绯闻,堪称娱乐界的蓝本。
说白了,这本杂志的艳.情尺度令人咂舌,内容相当不纯洁。
陈大花挑了挑眉,跟我大眼瞪小眼,随即笑眯眯地转头,问道:“儿子,你看了多少?”
“看完了。”
我感觉陈大花以死明志的心都有了,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击掌道:“好,妈咪妈咪哄,听娘的话,乖乖忘了哈。”
咱大圣爷颇为为难地蹙了蹙眉头,“我尽量吧,不过你床底下那堆里面,少了一期,01092010那个,第017号。”
陈大花抓抓脑门,“嗳?是吗?”
我囧死。
她老人家猛地拍案而起,“靠!你小子偷看老娘的葵花宝典!”
齐睿曦微微一笑,眼底的锋芒微闪,幽幽叫了声“老婆。”
陈大花立刻靠了上去,“呜呜呜,我错了。”
这混蛋太假了,我捧着一颗被雷焦的心,默默喝了口啤酒。
齐天圣看了我一眼,45度纯洁仰面,天真无邪地问道:“爸爸,什么是割.包.皮?”
老娘当场呛得面红耳赤,陈大花这货以一种一了百了的表情呆滞了若干秒,唯有齐睿曦英勇顽强地回答道:“这个问题让干妈回答你,陈渝花,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满含同情地望着陈大花被拖走的背影,干了一杯啤酒,只想说一句话,“回答个毛!”
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圣爷十分给力的远目道,“陈大花会被老齐S.M吧。”
我丫有种冲动,想掐死这早熟的娃,他娘到底是怎么孕育的……太畸形了,太扭曲了,太爱恨交加了!
“干妈?”他一副充满求知欲的小模样让我言语无能。
我深呼了口气,摆出一张水蜜桃姐姐的笑脸,特知心道:“这个嘛,就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好吧,我可以自己上网查。”
“……等等……”我悲从中来,不知道栽在这一家人手里,究竟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
那活脱脱的齐某人的缩小版小嘴儿一翘,可爱地“嗯?”了一声。
我握拳,义愤填膺道:“就是为了更健康更强壮而做的一种男性手术。”
泪流满面……我真专业……
“哦。”大圣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严肃的小脸上突然出现一抹笑容,难得见到的小白牙亮亮的,像来自海底的纯白晶盐。
我被击中萌点,立刻色咪咪地抱住他,猛亲了几口。
他瘪着嘴巴,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口红印,怨恨地看了看我,又装作生气地扭过头。
“别擦别擦嘛。”我翻出手机,一边阻止他,一边讨好似的求饶。
小家伙板着脸硬是不让拍,我悻悻作罢,正巧看到手机上几个未接来电,便装作要打电话的样子,誓死做了一回猥亵小正太的怪阿姨。
快门按下的那一刻,我冲他做了个鬼脸,他坐的端端正正,Armani的简约T穿在身上倒是跟他爹的风格如出一辙。
反观陈大花的蛇皮袋装束,的确很符合她“吃货”这一称号。
我悠哉地回了个电话过去,号码虽然陌生,但是老K那宛若咆哮的声音传来时我还是抖了抖,他直奔主题,“回公司加班!”
我捂着耳朵,哆嗦道:“咋……咋了?”
“出了点问题,我们联系不上新悠仔,要不行,你去趟他家。事情很严重,情况很紧急!明白?”
这家伙向来都会发狠劲,特别是遇到兴奋的事,那症状就跟得了疯牛病似的。
我点头如捣蒜,一想他也看不见,急忙道:“收到收到收到。”
齐天圣这小鬼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唉……龙套妹,加班乃瘦身之母。”
我竖中指,母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