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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新篇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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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常说,挫折和磨难是对未来的祝福。
身体的疾病,事业的不如意,爱情的背离,当生活觉得厌倦了,说明你的心该出去旅游了。
我常常不知道该往哪里,心情没有指引,付出得不到回应,在那个人面前,就算我全副武装,也显得那么捉襟见肘。
他可以轻易地闯入我的生命,我却要费心的克制自己,听起来一点都不公平,但我只是不想捉紧他,如果一个男人别无选择的人是你,那不是爱情,而是妥协。
整整四年,我要的绝不是妥协而已。
我可以离开你,我可以放任你,但这场爱情的高空游戏里,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当然,这种无聊的游戏,我八百年前就退出了。
现在,你玩不起,陆祈一。
06年那个秋天,我第一次回到金庭镇,满地金黄的落叶,美的像幅不真实的画卷。唐信崇造的房子在一条很静谧的小河边,沿路过去,就是一片繁茂的树林。
这时候正是蔬果丰收的时节,每天早晨我都能看见附近的村民拉着满箩筐的柿子或橘子运往镇上的集市去卖。
每回跟在大人身后的小孩经过我家门前都会好奇地往楼上望一眼,那抹不谙世事的纯真让我觉得很平静。
我在后院的枣树下挖了个坑,刚刚埋下两本日记,一盒子礼物,突然晴天一个霹雳,天空蓦地下起倾盆大雨。
我想上帝一定是跟我开了个玩笑,或是哪位神仙打了个盹,一不小心就全把狗血淋我身上了。
乡下通常一打雷就会停电,秋末的傍晚四五点天就开始灰蒙蒙的,加上下雨,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我跪在地板上翻箱倒柜的找蜡烛。
雷雨交加的情况下,我借着手机的光,感觉草木皆兵,那气氛还真有些诡异。
大门有轻微的响动,细弱的嘎吱声让我觉得后背森森泛起冷汗。都说,越是怕鬼的时候,越是要看清楚,只有真正看清楚了,才会克服恐惧。
老娘平生第一次像打了鸡血一般勇猛地回头,然而等待我的并不是血肉模糊两眼突出的厉鬼,而是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们一个架住我,一个用手帕捂住我的口鼻。
我威武不屈地憋了足足一分钟气,最后假装柔弱的瘫软到地上。虽然四肢有些无力,好在没有完全丧失意识。
所以当我听到他们旁若无人地对话时,霎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甲男摸出一个随身手电,强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严肃道:“做干净点,我去车里拿汽油。”
乙男有些不屑,“那么费事干嘛?”说完一把勒起我的衣领,哼唧了一声,“不就一个小娘们,用瓦斯不就得了。”
“少说废话,别忘了陆先生怎么交代的。”
我有些发懵,乙男拽着我的头发,彻底把我当作了一根钢管,我感觉他的胸膛有意无意地摩擦着我的后背,那种感觉十分倒胃口。
他含混不清地“嗯”了几声,催促道:“行行行,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她。”
甲男沉默了一会,厉声丢下一句,“好好看着她,不要多事。”
他一走出去,乙男就将我放平在地上,然后开始疯狂的撕扯我的衣服,那种绝望不是可以用生死衡量的情绪,我想反抗,可是没有力气。
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一阵阵勾引着我的微酸,然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们口中的陆先生,身体渐渐发紧,我不敢流泪,不敢喊叫,最最不敢相信的是,陆承光想要置我于死地。
为了权盛的前途,为了得到我的手上的股份,他想要我永远的消失。
而且在被烧成火炬之前,我还会被迷.奸。
当最后一件衣服被扯烂的时候,我感觉身体里积蓄的愤怒,汇聚成一股激流,我用尽全部力气抬脚踢向男人的□□,他的吼叫迅速招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有那么一刻,我放弃了挣扎和求生,如果能够再遇到陆祈一,我很想问问他怎么能够狠下心。
是的,我很倦。
我注视了他那么久,每一次,都只是一个背影。
即便是以后多么光鲜亮丽,他给我的阴影都无法消弭。
那天他从门口冲进来,黑暗中如一只急速降落的鹰,然后迅速脱下外套盖在我身上,我从没见过他这么恐怖的神情,背景是黑色的底色,忽而放光的闪电中,只能看到一对鲜红的双目,怒火滔天。
他全身湿透,脸上的泥水一滴一滴落到我脸上,很可笑的是,这一刻,我反倒平静,不悲不喜,看着他的脸一字一顿道:“你们高兴了?”
陆祈一浑身一僵,落在我脸上的目光晃了一下,才缓缓站起来,像是发疯一般殴打着滚落在地上的男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
“……”
他自始至终都在重复着这句话,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质问谁,还是单纯的只是想发泄。
我微微扯了嘴角冷笑,却感受不到冰凉的地面,当我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被他抱着上楼。
他将我放在床上,床边的柜子上点了一只蜡烛,烛光晃动,我看到他额角有多处擦伤,双瞳中熄灭了愤怒之后只剩下歉疚。
我将身子埋在被子里,却感觉越来越热,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手指的温度冰冰凉凉的,我猛地一缩,他默不作声地收回手。
然后便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望向窗外,留给我的还是一个背影。
父亲的离世,长辈的背叛,暗恋的辛酸,死里逃生后的脆弱,种种情绪袭来,或许是憋了太久,放声痛哭的那一刻,那种感觉很解脱。
陆祈一转过身来,手足无措地替我抹眼泪,我一遍一遍地甩开他,床头柜上的蜡烛被我翻倒在地,屋内一黑,雨滴打落在树叶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愣愣的停止哭声,对着冰冷的空气静静道:“陆祈一,我们绝交吧。”
他弯下腰来抱住我,额头抵着我时,我感觉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到我脖子里,他的声音很痛苦,“对不起,你别这样……”
大概是出于报复心理,我狠狠咬住他的唇,那抹浅浅温度像电流般窜到全身,我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苦涩地自嘲一番,然后缓缓放手。
我从没拥有,也算不上失去,所以,吃亏的人是陆祈一。
接下来的事情很恍惚,我隐约记得有人轻轻吻着我的脖子,我不适地翻了个身,吻又落在肩上,接着是背部。
我哼了一声,那人又将我翻过来,微热的气息停留在我胸前……
那晚我做了个梦,梦里一直在跳那套很挫的中学生体操“青春的活力”,回荡在耳边的全是什么“热身运动”“上身运动”“胸部运动”“腰部运动”“全身运动”。
但是第二天早上我震精了!
于是现在每次看到陆祈一那张脸,我都想往上面加个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