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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为神者 ...

  •   加冕仪式结束后,颜笙和前任神尊以及前代核心仙员还有要事商谈,仍然留在大殿之内。陆析站在大殿门外默默等候,等了几个时辰迟迟不见动静。。

      不久后,殿内陆陆续续有神仙走出来,人群成群结队有说有笑,熟悉的朱红色倩影始终不在其中。

      一群人从陆析身边经过,他忽抬头看见堂兄陆靖站在面前。

      “万年未见,还是同原先一样。不过......”陆靖用力拍拍陆析的肩膀,说道:“比早年间有点长进。”

      陆析与陆靖客套了几句,聊起几句家常,聊得忘乎所以,仿佛还在人间时。

      说着说着,他把怀里揣着的锦囊还给陆靖,是之前陆靖交给他的刘先生的密码。

      陆析没有利用密码控制陆靖,甚至至今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锦囊的事。这次清口直断门来到加冕仪式为颜笙站台是他们自发的决定。

      陆靖岗接过锦囊时,把锦囊在手中烧成灰烬,对陆析说道:“和以前一样仁善过了头,就不怕我背刺她?”

      陆析道:“兄长胸中总有公义,自然不忍见无辜之人屈枉。”

      清口直断门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幕后的六人跟在陆靖身边。

      陆析见过里面大部分人,他们大都是与陆靖生前交好的才子,但都与陆析不太熟稔,与他们也没有多做客套交流。

      “这面镜子,是清口直断门赠予你同颜笙上神的,你且收好。”清口直断门的二把手黄浚把一面镜子交给陆析,是大殿之上指证毕尚安的镜子。

      陆析接过镜子心里泛起嘀咕,破碎的镜子不知道何时被他们修好了。

      黄浚神神秘秘地拉过陆析,低声说道:“取的是破镜重圆之意。好好把握。”

      说完此话不久,陆靖和清口直断门的人渐渐走远。陆析向身后眺望,颜笙还未出走出大殿。

      等到人群渐渐散尽,后从其他仙人哪里得知颜笙早就已经走出来,似乎是下凡了。

      凡人常说外应二字,一颗星星或挪移位置或陨落,都被凡人解读成灾祸临世。天界的纷扰导致漫天的星辰混乱游走,更让他们额外解读起来。

      凡间因为这种天象而起争斗,连修门之间也产生这种问题。

      抱朴派与青口门在凡间终起纷争,幸好期间清疏派和千灵一族鼎力相助,才把祸患千年的青口精们一网打尽。

      隔日,天骤降甘霖,雨停时见有五色祥云,干裂的土地上生出蓂荚和灵芝草。

      街头巷尾的男女老少都离开家门观看祥瑞,这预示着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太平。事实也的确如此,凡间的纷争戛然而止,修门也恢复往日的清静。

      抱朴派的人把大战时俘虏的青口精们滑入热锅,看锅里冒出香喷喷的白色热气,众位悬着的心才沉下来。

      众修士们分食了青口汤,纷纷散去。

      颜笙为最高信仰的抱朴派的修士们,端上一碗精心烹制的青口汤,落放到颜笙的神像面前。

      逍遥不食生灵,想嗜好海鲜的圆胖橘,刚要施法通知圆胖橘,就看见旁边的颜笙歪头看着她。

      逍遥只好端好青口汤,恭恭敬敬地献给颜笙。

      颜笙伸手推让,说道:“若是给圆胖橘的,最好还是带给他。近来他忙着给显熠殿开源节流,不太可能抽出身下凡。”

      逍遥才想起母女二人正在殿中,她的心中所想逃不开颜笙的耳朵。她随手给自己上了一道封心之术,希望颜笙不要发现她的秘密。

      颜笙没有特别留意这些,眼睛盯着抱朴派的信徒。

      庞羿安作为抱朴宗的一门堂主,在与青口门的对峙平息后,自然要来向颜笙礼拜祈福。

      在掷爻的过程中,他耳闻到有熟悉的女子声音。

      “等会人散了,留在这里。”

      庞羿安询问旁边的修士,是否有听见声音,但无人与他有相同体验。

      等到人群散尽的时候,庞羿安从内关闭大门。

      颜笙从神像中走了出来,走到庞羿安旁边顿住脚步。
      “师父,好久不见。”

      庞羿安对此先是惶恐万分,后又收敛神色,沉静说道:“颜笙上神,你我早无师徒之名。”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怎敢忘。师父是还怪我?每年三月初三下凡,没有一次见过师父有多停留。”颜笙语带抱怨,看起来不像是对庞羿安真有怨气。

      庞羿安松了一口气,低头忏悔:“是怕颜笙上神怨我。毕竟抱朴术是我做的。移魂易身也是我做的,摄心术也是。”

      颜笙说道:“师父哪来的能量创造心法,是前任神尊的命令,这些仙术也是他教的。”

      “前任神尊?以及,你怎么知.....” 庞羿安疑问,抬起头。

      颜笙点点头,略带骄傲:“现在的神尊是徒儿。对了,师父可知道我那常年疑心病夫君陆析,偷偷给师父加了点料。”

      她伸手在庞羿安的脖后一捏,一只扑棱翅膀的鹤被颜笙钳制在指尖。

      庞羿安高挑眉毛,眯着细长的眼睛,笑话道:“他还是最防备我。最该防的明明不是我.......”

      他回想起当初作为蜘蛛在屋梁上见过的一幕幕场景。

      颜笙的事,他比陆析知道的更多,可这又如何,生灵之间的爱恋情愫,比天道还捉摸不定。

      庞羿安走到一旁的解签的桌子上,拿起一支笔尖蘸着朱砂的笔,在黄纸上挥舞着奇形怪状的线条。

      他写了三道黄符,并把符咒交给颜笙。

      “这是为师赠你的新婚礼物。若是你和陆析以后发生矛盾,就把这符咒贴在陆析的头上,你二人就能和好如初。如果不担心被我下了抱朴的话。”

      颜笙笑着接过符咒,一如千年前,让庞羿安有种错觉事情一切回到原点。

      庞羿安走出神祠的时候,悄然回头看了一眼颜笙,她带着一个大眼睛小女孩离开神祠。

      一切表面看起来已经尘埃落定,但真的会幸福吗。

      但他想想,这故事早与他无太大关系了。

      颜笙离开了神祠,她方才见庞羿安,有一部分原因是民间青口门的余孽。她担忧青口门的余孽会祸患人间,好在修门的集体努力之下,这下一点遗患都没有了。

      地界也知晓天界的争斗。所有人都知道颜笙必然再来临渊宫,这段日子里,为迎接新任神尊的到来,临渊宫内外都是忙碌打扫的宫人。

      修远在偏殿里静养,连加冕仪式都没有去过。崔攸宁听闻当时的冲突,为颜笙捏一把汗,幸好颜笙安然无恙地登上神尊的位置。

      颜笙走进临渊宫的时候,崔攸宁屏退了所有侍奉的仙人。

      崔攸宁知道他与颜笙的关系彻底断弦,之后她就会对外宣说他们两人婚约解除的事。

      殿内还是那张长桌,是颜笙对他约定婚事的地方。他坐在原先的位置,颜笙也坐在那时候的位置。

      一杯酒不慎打翻,酒水浸透桌面,滴落地面,在两人之间流淌出一道长长的水渍。

      颜笙对崔攸宁说道:“该收手了。”

      “这又是何意?”崔攸宁镇静地反问。

      颜笙顺势提起酒壶,在桌上又倒上一杯酒,在酒杯澄澈的液体之中扔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活蹦乱跳的,扭动肥硕而柔软的身体,圆形的头粘附在光滑杯壁,尾部像是蔓延的老树根,连着难以形容的猩红粘稠的细小块状物,整杯酒水渐渐染红,浓烈的腥味弥散在空气中。

      “这是从修远身上摘下来的魔种。好在植入不深,被我及时拔出。想必你的身体变成如今这般虚弱,也是因为拔除魔种。”颜笙说道。

      崔攸宁剧烈咳嗽两声,咳得眼角带泪,没有否认颜笙的说辞。

      他略带愠意地谴责颜笙:“修远虽是仙身,毫无半点修为,甚至不如圆胖橘。而你探望他的次数远不及圆胖橘。”

      “那时陆析在无间地狱,我又在天界,圆胖橘一人留在凡间,以他的体格与修为,无论做人还是做地仙都难以苟存。”颜笙耐心解释。

      但当她的目光落到痛苦扭动的魔种,睫毛的阴影垂在脸上,“是我错了吗。”

      崔攸宁点头,“是。可你即使知错了,也不会再留在地界陪伴我们父子二人。此次前来,不正是要同我一刀两断,好和陆析再续前缘?”

      颜笙“嗯”地承认崔攸宁的说辞,话锋一转,语气讽刺:“我的修为,你可还用得习惯?”

      崔攸宁开始慌措,问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从一开始。我的金蝉功极为特殊,况且现行的金蝉功心法皆是逆着练的。可你体内运行却是正练金蝉功而产生的真气。而世间唯一正练金蝉功之人是我。”颜笙认真地解释。

      “你没有失忆?”崔攸宁脸上一闪而过错愕,“那件事?你已经恢复起记忆了?”他偷偷检查手中握有的部分颜笙记忆,还好好的安放在他的身上。

      但他没有留意到,自己的一系列动作都落到颜笙眼里。

      颜笙定住崔攸宁的动作,把自己的记忆重新夺回到自己身边。随后解开了崔攸宁的束缚。

      “上一秒时没有恢复,现在我全都知道了。”她看着并无恼怒之色,反而笑眯眯地解围:“这是我们一起的最后一餐了。别板着一张脸,以后想起来干巴巴的,难以下饭。”

      颜笙桌上的菜肴重新加热,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甚至顺着门缝飘到屋外。

      宫内传来丝竹声,似乎门外守候的宫人们没有发觉颜笙与崔攸宁之间气氛微妙,在门外奏响乐歌。

      颜笙办伴着乐声,指尖有规律地敲击在桌面上。虽说过去盖在她上方的凶悍虎犴已经转世,地界特有的泛绿烛光照在她脸上,感觉她生着虎齿豹尾似的。

      乐毕,颜笙忽然开口:“时辰有些晚了,我该走了。还是请神君继续留在临渊宫里做魔尊,守卫魔渊,以及......我们的秘密。”

      颜笙说着把那杯盛着魔种的酒推到崔攸宁旁边,与他的杯子发出轻微碰撞声,强行与之干杯。

      “可笑。”崔攸宁盯着杯中那只扭曲的魔种,嫌恶地移开杯子,“真是狠心的女人。那也是......”

      “嘘。”颜笙竖起食指挡在唇前,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生为仙人都是这样。仙福永享对于高阶神仙而言是个伪命题,尤其是心乱的仙人。”

      崔攸宁自嘲一笑。

      紧接着,他问出压抑在心间的问题:“那你当初为何还要向我提起天婚的事,是想要戏弄我,还是想要让我因松懈而露出马脚?”

      颜笙迟迟不答,保持着沉默。

      崔攸宁的脑袋里翻涌出旧日记忆,只觉得往昔的一切足够可笑,一切都像是颜笙为他罗织的虚假幻梦,因此他的呼吸变得局促。

      颜笙想要搀扶一下崔攸宁,但因身份尴尬,很快缩回半伸出的手。

      她无奈叹息一声,回道:“这些年,也不是没有真心过。”

      崔攸宁觉得胸口更加烦闷,没有因为真心二字而沾沾自喜。真心过而不是真心,她何尝不是婉转承认这份感情早就充满虚情假意。

      “出去。”崔攸宁高声呵斥颜笙离开这里。

      他身上丑陋的结痂再次被挑开,流出新鲜的脓血,仍留有的自尊不想让那女人看笑话。

      一切都宣告结束,一切已经再无可能。

      崔攸宁想唤宫人扶他去见一面修远,可他还是作罢了。

      对修远种下魔种,并非是他向所颜笙辩白的那样无私。一切只是为了让修远与他修复父子情谊,在魔种作用下修远认贼作父。

      对于颜笙,崔攸宁一开始筹划是将她永远囚在临渊宫,就像过去世那样。修远的意外之举造成她失去记忆,让崔攸宁生出贪求,自不量力地以为连心也能一同攻占。

      当初拥有读心之术时也没能够攻占的,如今又怎么可能实现?现在,修远现在也知道了这一切,更不会原谅他——他杀过修远的双亲,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机关算尽,最后他却落得形单影只的结局。

      崔攸宁想着想着,端起颜笙已经冰凉的酒杯,引着那只醉醺醺的魔种回到自己体内。

      他看着酒水中的倒影,他自我安慰地想成颜笙不想他死的,对他仍有一丝情意。

      尽管他内心深处知道,颜笙对他的好,只是希望他继续守着临渊宫外面的那片魔渊,和魔渊里他们的共同秘密。

      颜笙走出崔攸宁幽居的大殿后,四处去寻修远的踪迹,可询问过临渊宫里的宫人们,他们却说修远已经不知所踪。

      离开临渊宫时,宫殿内的幽暗仍在她的背面投出阴影。她轻轻抬头,便瞥见天空熹微的光芒。

      夺回自己全部记忆的颜笙一边目光呆滞地走着,一边仔细翻看脑海中的往昔记忆。

      颜笙万年前变为凡身也是注定的。就连她无端端经历的十世历劫,也是天道的安排,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清朗天道的秩序。

      她不由得感慨,都说天道视凡人为刍狗,她与崔攸宁两人何尝不是刍狗?

      而在整肃天道的一路上,所有人都牺牲了太多,也有太多人为之牺牲。有些人的名字被书写在史书里,而有些人的名字不为人所知。

      甚至他们仍在牺牲,默默地守护着将来的太平盛世。

      她现在坐上天道执行者的位置,能做的只能加倍爱世人,便是对那些牺牲最好的报答。

      颜笙抬头朝魔渊的方向眺望一眼,静静听着里面混杂着的哭嚎,她分辨不出这是几个人的声音,或者声音的主人生前是谁。

      那秘密被崔攸宁埋在魔界深渊底部的深海里,世上应该不会再有人知道的。

      魔渊里走出来的孩子逍遥,快步朝着颜笙走来,正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打量着颜笙,小心翼翼地问道:“母亲,我们是要去魔渊?”

      颜笙看着逍遥对她笨拙讨好而露出可爱模样,久违地展露毫无压力的笑颜,说道:“不去。我们回去天界,陆析该等得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颜笙与崔攸宁对峙部分,节奏模仿了灵异传奇《辛公平上仙》,开局慢节奏对峙,太平氛围下有一些不太和谐的细节。之后颜笙主动划破宁静,引出不能说的秘密和崔攸宁的大结局。(当然,这里私心推一下我预收《上仙两万年》,男主原型参考《辛公平上仙》主人公唐宪宗李纯。)
    本章初稿结尾处是颜笙和陆析的互动,成稿时发现剧情基调不协,所以我把发糖放在下一章番外。相对地,原本几百字的结局互动扩充到三千字。至此,正文完结。
    至于深渊底部的秘密、桑柔和逍遥的身份,我是做了一些留白处理,任君猜想。
    关于全文的感想:
    在写这本小说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灵魂被掏空。尤其是在第三周时,我因数据而一度焦虑,完全不知道读者喜欢看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迎合。这期间我不断尝试变换文风,不断修文,不断崩溃,周而复始。在我写到陆析死又复生后,意识到自己快熬到结局了,心态才稍微好一点,渐渐找回讲故事的纯粹快乐。
    本文的写作契机是下雨天逛超市,恰好超市门口摆着一盒迷你榴莲酥和各种豌豆脆。榴莲酥的外表很像金黄的蝉壳,在盒子里摆成密密麻麻的好几层,所以它女主和她的金蝉术。豌豆脆则是演化成甄婉。
    故事里杂糅一些历史人物关系。比如,颜陆第一世,关系参考东汉末年的甄夫人和她的原配袁熙(袁绍次子)。也涉及老曹家的关系梗,比如说甄夫人的小舅子是孟德儿(尔),所以会种豌豆。但我不是历史学家,人物设定和历史大相径庭。修远和曹叡一点关系都没有,崔攸宁和曹丕也没关系。小说剧情请勿当真。如有让历史粉不快,那我先跪着道歉。
    陆析第二世更像是借尸还魂,因为篇幅原因没有大幅文字交代,只给了一些暗示。他的设定取自《赠从弟》,诗句“亭亭山上松”的主人公,前面在揭晓前世线时才开始强调“他身上有松香”就是这个原因。兄长原型是建安七子刘桢,曾因直视甄夫人遭贬谪。清口直断门的“刘先生”原设是姓刘,陆析第二世也姓刘。但写陆析马甲卢溪的时候,感觉有点卡手,所以刘先生在终稿里改姓陆了,这样男主可以少一个马甲。当然,定为刘先生还有玩梗斐波那契比例0.618,六的谐音是刘。
    除去历史梗,故事里面玩了一些科学梗,比如波粒二象性等等。幻映墙妖灵感来自行走的宫女图(有点恐怖,慎搜索)的伪科学辟谣。天勤境是古代UFO。
    写玄幻题材最大的乐趣就是可以肆无忌惮地玩梗,不好的地方是天界太冷QAQ
    (以下是我在写作时夹带私货的碎碎念。)
    在写第一世线和天界线时候,我粗概搜索了互联网上甄夫人的讨论,内容大多围绕“曹丕最爱郭女王还是甄夫人”或者“曹植是不是暗恋甄夫人”。她在历史上有不少记载,但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这些。一个女性的价值为何要通过男人认可程度来衡量?
    而且,无论是贬低她还是喜欢她的人,永远都是在讨论那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男人真爱是不是她,这全都是基于男本位的思考。几乎没有人站在甄夫人的角度分析她爱不爱那些男人,更不会讨论她最爱的男人是谁。
    可悲的是,我注意到这一点还是因为关注到袁熙这个人物,他的资料寥寥无几,所以我才站在甄夫人的角度思考和想象他们的关系和相处。
    我写出来上面这段绝不是宣扬女性主义,纯粹自己有感而发。如有冒犯一些群体,还请见谅。
    关于下一本:
    下一本是《侍猫记》(名称暂定),目前还在打磨提纲。这一篇具体什么时候开,还要看本文的走榜情况。我至今都没上过app榜,想给下一篇攒一攒QAQ
    原本要开的穿越文《上仙两万年》,因为考据原因需要推迟。这一篇是我当初去年决定来这里之前就想写的故事,是一定要开的,最迟也要年底。
    两本都在预收里面,希望大家多多收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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