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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剁掉生殖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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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刚入秋,风吹起来是比往年狠厉的,直往人们的袖子里钻。
刚出锅的包子,车站里的小贩热情的叫卖着,人们正努力的在这个城市里,留下痕迹。
“唔— 唔— 哐当哐当。”
火车停稳后,从车上下来一位颇为儒雅的男子,笔挺的西装,金丝边框的眼睛,衬得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
“敕封,”男子顺手把皮箱交给已等候多时的手下。
“南边的货,今天晚上就到,让麻子他们收到货后,別着急出手,最近查的紧。”
说着,脚下的步伐开始加快,像是有急事一般,“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商会有没有什么异动。”
敕封回答道,“异动到也称不上,只是,最近商会里在传,说,总把头的死,是您所为,说是,您这么年轻能接手商会,就是因为暗地做些不正当的勾当。”
男人冷笑道,“喝,还真叫他们猜对了。”
“哎,”一行人疾走的脚步突然顿住,沪晊恒歪头在敕封的耳旁漫不经心的说道,“肖老二的孩子满月了吧。’
‘啊~对~”敕封略带卡顿的声音说道,神情似乎有一丝不忍,但也知道他没法改变他的想法。
抽时间带点东西问候问候,说是问候,但却令人不寒而栗。
“是,”敕不带一丝迟疑说道。
一行人坐上车,离开了车站。
昌盛巷里,欢喜兴奋的向贺开展示着自己打好的石膏。
“瞧瞧,瞧瞧这手艺。”
欢喜一遍说着,一边向贺开得意的展示着。
“要我说,还得是陆大夫,小爷我这手,两个月,准保好,”到时候,说着便把自己的腿踢了起来。
“哎呦,”这一下扯得自己的韧带生疼,欢喜蹲下揉了揉自己的腿。
“欢喜,你没事吧。”
说着,便把欢喜扶了起来。
“没~事~”欢喜拖着长腔说道。
“等小爷伤好,又是东城一条好汉。”
“对对对,”贺开调笑道。
“到时候全东城的狗都得绕着你走。”
“你敢笑话我,”欢喜便故作生气状,努努嘴。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杂着枪声传到欢喜的耳朵里,欢喜一回头,一位男子便冲二人奔来,见状,立马拉贺开藏在了柴火垛里。
嘣,嘣,敕封不带一丝犹豫的扣下扳机,一下打中那人的小腿,男子瞬间倒地,抱着小腿满地打着滚。
敕封疾步上前开口道,“人才刚回来你们就这么着急动手,把他给我捆起来,带回去,好好伺候伺候。”
敕封刚要离开,余光便撇到了躲在柴火剁后色色发抖的二人。
“敕封,上车,”沪晊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敕封犹豫了一下,径直走向了轿车里。
“呼,”欢喜长舒一口气,二人悬着的以后终于松了下来。
“快走,”说着拉着贺开便要回家。
还没出巷子口,一个黑影扑面而来,引得二人接连后退。
“嘿,大哥我们俩真不是故意的,对吧,”说着瞪了一眼贺开,示意他张嘴。
“啊,对对,”贺开接着说,“我们保证,什么都不往外说,真的。”
敕封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个人,步步紧逼,“放过你们也可以,其实。”
唰,欢喜一把掏出生石灰扬到了敕封脸上,啊,敕封惊叫着,慌忙地用手揉着眼睛。
“跑,”欢喜大吼一声,拉着贺开,两人开始狂奔,身旁的景物像定格了一般,只看到两人从巷子里冲出,不知不觉,跑了好久,直到确定安全,才停下,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贺开喘着粗气开口道,“呼,你刚才,呼,撒的是什么啊。”
“生~生石灰,”欢喜一边回答,一遍四处打量着周围有没有危险。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手。”贺开好奇的问道。
“嗨,这有啥啊,小爷我还有好几手呢,走,”说着便挽上了贺开的胳膊。
“回家吃饭去。”
“走。”贺开回答道。
“跑岔气了,你疼不疼。”
说着,两人聊着天渐渐远去。
车窗缓缓降落,紧皱的眉头疏解开来。
“您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敕封问道。
沪晊恒凌厉的目光看向敕封。
“是敕封僭越了。”
“开车,回商会,”沪晊恒面无表情的说道。
商会位于东城一间半大不大的西式洋楼内,
沪晊恒前脚刚进门,有一位约近不惑面带凶相的人,热情的开口道。
“哎呀,晊恒,好久不见。”
说着便拉上了沪晊恒的手。
“怎么样在外面还习惯么,”钟叔热情半带讨好的语气说道。
“一切都好,只是忙于学业,疏于联系,还希望您多多担待。”
“嗨,这是哪儿的话,你能回来,掌管商会是我们的福气。”“行了,我还有事,下次,下次再聊。”
嗯,沪晊恒微微点头。
“人在地牢,”敕封凑到沪晊恒耳边,轻声说道。
“去看看,”说罢,一行人跟随沪晊恒来到地牢。
地牢常年没人打理,加之在地下,呛人的霉味扑面而来。
“会长,嘴太紧了,什么都招呼了,就是不松口,”大越的额角流出细密的汗珠,咽着口水说道。
“哦?”沪晊恒单眉微挑,径直坐在了那人对面,接过敕封手里的刀,细细摩挲后,对着那男人的裆部投出,嗖,正正插在生殖器旁。
“哦。”沪晊恒探着头瞧了瞧那把刀,像是不满意自己成果般,失望的努嘴。
随即起身,走到那人身前,俯身浅浅说道,“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说实话,”只见那人,瞳孔扩大,抓着裤子的手臂,发出细微的颤抖,顺着□□,流出了透明的液体。
沪晊恒双眉微皱,嘴角带笑,旋即拔出深扎在椅子中的刀,将冰凉的刀贴在那人的面颊,轻拍几下,说道。
“断子绝孙的滋味,要不要试试。”
“我说,我说。”
“是,钟叔,你回来后,抢了他的鸦片买卖,他就顾我来杀你,就这样。”
“好。”
“啊,”只见沪晊恒紧紧的握住刀柄,脖子青筋暴起,干脆利落的插进能让男人断子绝孙的位置。
那人发出吼叫声,像是要把这辈子力气都要用完似的。随即,晕了过去。
“敕封,把他带下去,敷点药,好好看着。”
“是,”敕封回答道。
“我出去走走,不用跟着我。”
说着,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呜呜呜~
沪晊恒向远处看去,一个身穿碎花棉袄的小女孩正低声的哭泣。
“怎么了,小妹妹,”沪晊恒蹲下,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头,温柔的说道。
“哥哥,”女孩转向沪晊恒委屈的说。
“我哥说,弄丢的玩具,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是这样的么?”
沪晊恒若有所思般沉了一会,开口道,“当然不会啊,”随即,温柔的帮女孩拭去脸上的泪水,”坚定的说,“一定可以找到。”
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递给了小女孩,宠溺的捏捏脸,“好了,快回家吧,妈妈该着急了。”
“你们怎么在这,”不远处,一位中年妇女急吼吼走了过来,看见沪晊恒后,没说什么,便拉着兄妹俩离开了。
“以后,別乱跑,最近街上坏人多。”
“妈妈,那个哥哥不是坏人,他还给我糖了,”说着便回头,对着沪晊恒晃了晃拿着奶糖的那只手,露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像是在轻声的道别,拜拜。
沪晊恒见状,立马抽出原本随意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微笑着,冲小女孩摆了摆手。
“敕封,”回到商会的办公楼里,沪晊恒似乎有点焦急的喊着敕封的名字。
“之前让你打听的那位女孩子,怎么样了,”沪晊恒略带小心的问道。
“哦,您走后,我有再去当初您遇害的那条河询问情况,”只是时间确实有些久远,当时知道的人,也很少,实在是~”
“敕封无能,”话还没说完,怕惹得沪晊恒不悦,便主动领罚。
“也罢,”敕封长舒一口气,过些日子,再派人去寻一寻。
“是。”
“哦,接手商会的仪式,往后推一推,定在两个月后,地点就放在我家。”
“好的,”敕封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