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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帮她解围,她偷他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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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我怎么这么帅啊,”欢喜双手捧着镜子,仔细的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发出由衷的感叹。一双桃花眼,外加混血感褐色的眸子,衬得整个人越发精致,虽说不上太好看,却给人一种想要靠近的亲和感。
欢喜走出屋门,看到师哥们正卖力的往马车搬着舞狮用的道具,便问道:“师兄,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哦,”大师兄回答说,今天要去给祥溢商会新来的少东家接风,怎么,你不知道啊?”
“哦,哦,听说了,就是好奇问问,嘿嘿。”
“都装好了么,”师傅上前,问道。
“可以了,爹。”贺开一遍拴着绳子,一边回答道。”
“师傅,这次我能跟着去么,”欢喜狗皮膏药似的跟上前,殷勤的问着师傅。”
“你在家好好养伤。”说着便牵着马,走出了大门。
“切,”不带我正好,本姑娘难得清净。
说着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咔哒。”
上锁的声音传来。
只见欢喜,快步跑去屋里拿出凳子,卖力的搬到墙根,“还能拦住姑奶奶我。”
“唔~,呵,咚。”说着便翻过了墙头,顺利落了地。
傍晚的令轩堂内,下人们的脚步勤快的穿梭在院子各处。
“把那个凳子在扶正一点。”只见管家站在院子中狐假虎威的说道:“今天晚上是给我们新来的东家接风,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
新来的东家虽说年轻,但为人狠厉,自然是惹不得的。
“咕噜,咕噜。”
“师傅,我这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得~我得上个茅房。”
大师兄捂着肚子,难受的说道。
“快去。”师傅略带不悦的说道。
“好咧”大师兄拿起手纸就向茅厕奔去。
在一旁藏起来的欢喜,瞅准时机凑上前去。
“师傅。”
“不在家里养伤,怎么跑这来了。”师傅看见欢喜在这里出现,像是一点也不奇怪,司空见惯的样子。
“嘿嘿,”欢喜腆着脸笑道,我这不是想您了么。
“我在不上场,我这技术都生疏了。”
“再说了,大师兄看这样,今天晚上怕是不太行啊。”
眼看着舞狮演出就要开始,师傅也只能答应欢喜上场的请求。
“行吧,你跟着贺开去换衣服把,哦。”师傅补充道,一会尽量藏着点,尽量别让人看到你。”
“哦,知道了”
“欢喜走吧,”贺开愉快的说道。”
“嗯,”欢喜整理好心情,愉快的说道。
路过一片假山时,贺开开口道:“欢喜,你是怎么算准,今天大师兄肚子不舒服的。”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师傅。”
“我呀,在大师兄喝的水里,放了泻药。”说着便捂着嘴偷笑起来。
“我的天,你这有点过分了,”贺开震惊的说道。
“没事,不就是拉几天肚子么。”
说话间,便瞟到了隐藏在假山之间,位置颇为隐蔽的一间房子。
欢喜疏的皱起眉头,暗自推测,房间这么隐蔽,不是有鬼,那就是······
幻想间思绪被贺开打断。
“欢喜,走啊,看什么呢。”
“哦,来了。”等晚上来瞧瞧。
刚走出,没几步,周恂初迎面走来。
跑是跑不了了,欢喜擦擦了手心里的汗,迎上前去。
“哟,周大公子啊。”欢喜提高嗓门,恭恭敬敬的给周公子好。
周恂初见欢喜这种态度,微微错愕后,开口道。
“你真是女孩子啊。”言语中略带半分惊喜。
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荷包。
“上次,你落在我这的,还给你。”
欢喜,见周恂初这般态度,一时也慌了神。难道是改邪归正了?
“谢谢。”欢喜接过荷包,说着便要离开。
“那个,”周恂初略带羞愧的摸了摸后脑勺说道,上次是我鲁莽了,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啊,那件事啊。”傻子才不往心里去呢。“我早忘了。”欢喜装作不在乎的说道。
“额,我要去换衣服,你要跟着么?”
“哦,”周恂初说着,便往旁边走了半步。
“那我就先走了,晚上演出注意安全。”
“嗯,”莫名其妙。
“欢喜,我都换好衣服了,你怎么还在这,”贺开不解的问道。
“来了来了。”
傍晚,宾客们陆续到来。
“听说今天舞狮的是贺家班,那在整个东城的名号也是响当当啊。”
“而且,这贺家班,传男不传女。”老者提高嗓门,特意强调道。
“你们去哪了,换个衣服要这么久么?”
“快点活动活动,准备开始,太晚了,抢青也不安全。”
“好。”
“哎呦,今天欢喜舞狮头么?”锣鼓队的大叔,见状夸赞道:“想不到,咱们贺家班出了个女狮头,后继有人啊。”
“咚、咚咚、咚咚咚,”伴随着锣鼓音乐,舞狮开始。
只见欢喜贺开,一个腾挪,便跳到了梅花桩上,翻腾、夹腰采到了最高处的高青,接着,小狮子,像是撒娇一样,径直走着走着,来到沪晊恒面前仅一拳的距离。两只眼睛似烟花般,活跃的眨着,惹得人们连连叫好。
向来不喜欢陌生人靠太近的沪晊恒双眉微皱,嫌恶似的抬手遮掩。
紧接,欢喜便将高青交道沪晊恒手中。
此时,师傅的象征吉祥的念词响起。瑞气临门,生财有道,步步高升。
“好,”周恂初突然从椅子上坐起来,卖力的给欢喜鼓着掌。
接着又周恂初突然起哄道:“技术这么好,摘下来,让我们看看呗。
众人也跟着,探着头期待着。
欢喜挣扎一会,无奈只得缓缓拿下狮头,汗水打湿了头发,细密的汗珠从脸颊流下,皱着眉准备接受大家审视的目光。
突然间沪晊恒的心像是被揉了一下,搭在椅子上的手,也因为心脏的疼痛紧紧握紧,衬的这双手经脉分明。这女孩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有人在小声议论道:“这女子舞狮,那可是大不敬啊,不仅不合规矩,而且,恐怕还会招来霉运啊。”
周恂初竟也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竟会引来这么大反应,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见沪晊恒恨着疼痛,起身对大家说道:“这女子舞狮,却是不符合礼数,但,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有些道理也该在好好斟酌。”
“对,我贺欢喜,勤勤恳恳练习,一点也不比男人差。”
众人一听新当家的这么说,也都随声附和道:“对,对老规矩是该重新考虑了。”
“既然仪式已经完成,那就请各位移步内厅,沪某略带薄酒,招待各位。”
“切,什么人呢,老古董。”
“欢喜,收拾收拾回家吧。”
“哎,来了。”一句话,让还在神游中的女子回过神来。
回贺家班的马车上,欢喜翘着二郎腿舒服德躺在两个木制道具箱上。苦闷和不悦都随着凛冽的冷风一消而散。
“贺开,师傅呢,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啊。”
“哦,”贺开回答道:“师傅说自己要去见一位老友,让咱们先回去。”
巾帼不让须眉,欢喜回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扑哧笑出了,切,没想到长得那么凶,话说的倒是在理。
“欢喜,你笑什么呢。”贺开不解的问道。
“啊,没事没事。”欢喜瞬间收起自己咧开的嘴角。
刚回贺家班大院。
“师兄,我走啦。”
“刚回家,你穿成这样要去哪。”说着就要拦住欢喜。
“哎呀,”欢喜不耐烦的将大师兄的手腕剥掉。说道:“我这身怎么,我这身怎么了,正儿八经粗布棉袄,暖和,你不懂。”
“唉~唉~唉你这胡子,是干嘛,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多不安全啊”
“没事~我是三官大帝转世,不会遇到危险的哈,再说了,我这不容易露馅,”说着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欢喜走不走啊,”米袋在巷尾喊道。
“来啦。”
刚出门的欢喜,一摸自己的口袋,只剩下一个瘪瘪的口袋。
“哎呀,我的荷包,肯定是丢在舞狮的地方了。”
“不行,米袋,我今天不赌了,我得去找我的荷包。”
将近10点钟,街上早以没什么人。
这墙这么高,我怎么上去啊~思索间,便瞧见了高墙之下的狗洞。心一横,便俯身开始钻。
“喝,妄小爷我一世英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大阔步的的向前走去。
“我的荷包,”欢喜一眼便从花丛中看到自己的荷包。
疾步跑上前,细心擦拭手,装到自己的裤兜里。
“你听说了没有,就是那个房间,新东家的书房,下雨天闹鬼。”
“真的假的啊,”小丫鬟惊讶道。
“那还有假,哎,快走快走,我跟你讲,上次,一个好大的下雨天。”两人一会功夫便离开了欢喜的视线。
哇,真闹鬼么。欢喜此刻便像是一只得了好处的小京巴,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么刺激,那我得去看看啊。”
“哇哦,怎么没关门啊。”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欢喜悄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书架。
“咦,没想到,表面看着这么粗枝大叶的,内里~也还是如此么。”
“金麒麟,”欢喜欢喜惊喜的跑了过去,小心的踹到怀里。这么大个金疙瘩,硌的胸口微微的腾,欢喜揉了揉胸口。拍拍麒麟,“谁嫌弃钱硌手呢。”说罢,继续搜刮好东西。
“唉~,程前诗集,”欢喜被书架最高处的诗集吸引,师傅不是说这本书早绝版了么,这里怎么会有。
“唉,唉,”欢喜蹦着想要去拿。”
一只手,帮欢喜拿了下来。“嘿嘿,谢谢。”
“啊,”欢喜惊恐万分回头,身体像是有磁力一般,与书柜紧紧的贴合。双唇微微颤抖,像是冰冻了一般。
沪晊恒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这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喜欢读书啊,那不如一起啊”沪晊恒看了一眼书,面无表情的说道。冰冷的眼神似深渊般,仿佛有磁力般,吸引着欢喜目光。
欢喜紧紧握住自己的衣角,“不用了,那个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拔腿就跑。
“刷,”欢喜被一股力量抓着衣领,拖了回来。
“哦,对对。你看我都~我都忘了。”颤巍巍从怀里掏出金麒麟。“嘿嘿,”两块苹果肌,僵硬的挂在脸上,似笑非笑。
“会长,”敕封的传来。看到沪晊恒疾步快跑走到跟前,似乎也对这奇怪的组合感到新奇。
凑到耳旁说道;“他们打算今晚交货,那边急着找您过去。”
“嗯,”敕封看了眼欢喜,补充道,“上次,就是这位,撒了我一脸石灰。”
“喂,你也太小气了吧,我听到了,不就是撒你一脸石灰么,这也告状,瞧不起你。”提高调门的欢喜,立马意识到自己还未脱身,便缓和道,“对~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说罢对着沪晊恒讪讪一笑。
沪晊恒顿了一刻,“既然贺小姐文武双全,那不如,今晚留下来,把这书读完再走吧。”
“啊,別~別呀,不必了吧。”
“哦~。”沪晊恒步步逼近欢喜,俯下身,眼神与欢喜上下对视一番,将嘴唇轻挪至她耳旁,嘴湿热的鼻息喷薄在欢喜的敏感处,惹得欢喜阵阵酥麻,气氛好不暧昧。
嘴唇轻抿开口道;“胡子粘好。”
“呵,”敕封意识到自己笑的不是时候,立马站正,捂住嘴憋笑。
敕封,把门锁起来。别让这小子溜了。说完,便大踏步的像门口走去。
“喂,这晚上闹鬼啊,”她疾步追上。
“那就留下来,去去晦气。”说完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