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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大仇将报 ...

  •   “你对他还真上心。”陆卫眠看着厨房里忙里忙外的月初说道,这么晚了,一听说江淮要回来非要做什么桂花糖蒸栗粉糕,“他又不走,明天吃怕什么。”
      月初一边将手中的半生的糕点塞进模具中,一边回应道“已经快到子时了,这么晚了,他肯定饿。”
      说完月初揭开锅盖拿出刚刚蒸好的一盘桂花糖蒸栗粉糕,端到陆卫眠的身边,“白天睡了一天了,饿了吧,快尝尝。”
      陆卫眠看着糕点上亮晶晶的桂花蜜也突然觉得有点饿,于是便尝了一口,糕点入口轻抿即化,桂花蜜的香甜直击味蕾,栗子的绵后醇香紧随其后,两种味道相互融合,搭配泥状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
      风尘仆仆的回来,不管多晚都有心爱的人精心准备些可心的吃食等着,这样的日子似乎很不错。
      正当陆卫眠觉得自己大晚上没白陪着月初弄这些烟熏火燎的东西时,月初跟个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他回来了!我听见他的马叫了!”
      马叫?这么远都能听见?陆卫眠看着一团乱的灶台无奈的笑了笑。
      络槿走进来,拿着一件薄披风盖在了陆卫眠的身上,“虽要入夏,可夜深亦寒,五爷还需多穿些。”
      陆卫眠接过络槿系到一半的衣绳,“络槿,那种有人期待的日子是不是很好?”陆卫眠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拿起一块桂花糖蒸栗粉糕放入嘴里,“上次我被这么期盼着回来还是因为掀了人家的糕点摊子,我娘拿着鞭子准备抽我呢。”
      “夫人和老爷在天上也是惦念少爷的。”
      呵!陆卫眠自嘲的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江淮刚入府便看见月初朝他跑来,他会心一笑稳稳的抱住了月初。
      “四哥!累了吧,我给你做了吃的。”
      江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怎么知道我回来,这么晚了还不睡。”
      “双生哨就响了一次,你肯定是着急赶路,我惦记着你回来,睡不着。”
      当江淮看到月初做的桂花糖蒸栗粉糕之后,他突然觉得这几天的辛苦不过都是一场梦罢了,他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好吃,想不到,我家阿初还有这样的本事。”
      我家阿初,月初听见此话不禁红了脸。
      厨房内晃着些火苗,江淮伸出手想替月初擦掉脸上的面粉,指尖刚刚触碰到脸颊,一丝热感从指间蜿蜒而上点燃了江淮的心,他的身子慢慢的靠近,手掌擦掉面粉之后顺势抚摸到月初的脑后,此时的月初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只听得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唇边传来柔软的触感,如蜻蜓点水一般,江淮看着月初通红的脸,不舍得放开,薄唇再次覆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脖子和耳垂早就红的滴血了。
      淡淡的桂花味混着些许杂乱的呼吸闯入月初的口中,撞的人头脑发昏,她不懂回应,只能愣愣的站在那,接受着江淮的示好。
      夜深人静,只有炽热跳动的火焰与这黑夜格格不入。
      “四爷回来了,您不去看看吗?”络槿提醒着陆卫眠。
      陆卫眠正看着账本,眼皮子都没抬,“不是有人看他吗,我多那个事干什么。”
      “属下斗胆有一事不明,您为何没有说出当初河岸审问之事。”络槿实在是不解,自家主子分明就不想让他们二人在一起,这件事很可能让二人分开,为什么不说。
      陆卫眠笑了笑,“我说了又怎么样,这丫头明显就是陷进去了,即便是说了,日后二人重修旧好,那我岂不是两边不是人。”
      “对了,今日您睡着,陈家的小姐来找过您。”
      陆卫眠翻着账本的手一顿,是她?她怎么来了,当年陆卫眠的母亲与陈家的主母给他们二人定过娃娃亲。
      不过他娘胎里就有嗜睡的毛病,那陈家便说毁约,此后在没下文,当时他母亲还愁了一阵,怕陆卫眠之后没有好人家,陆卫眠当初也见过那个女子,面目可人,聪明伶俐,不过他自知身患重病,也不愿耽误人家,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毁约之后难过了一段时日。
      “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怎么又提起来了?”
      “去年陈家主母病逝,现如今陈家由她掌管,她便拿着当日定亲的契约找上门来,说毁约不过口头之快,未曾白纸黑字登门退婚,现要履行婚约。”络槿越说越气愤,自家少爷除了有点嗜睡的毛病,哪样不是人中龙凤,男子之身愣是让陆家在女子为尊的东晟立足,光凭这点,他陈家算什么东西!
      陆卫眠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波澜,她真的要履行婚约吗?
      “陈家好歹也是大户,下次对人礼貌些。”
      “是!”
      陆卫眠看着窗外露出鱼肚白的天空,一阵冷风吹的他赶紧关上窗,黎明都是开始。
      阳善
      “我们的人已经布置完毕,两个时辰便可直攻对云山。”钟御疆指着地形图上的对云山说道,“阿初,拦截云端的事怎么样了。”
      “三哥放心,我已修书白凛,他的人埋伏在北疆边境,一旦云端有动作,可直入商琅拦截。”
      “此战,御疆,你率一半人马,从正面直攻。阿淮,御疆直攻时你要趁乱带领一批水性好的门众从青云山经河底潜过,侧面突袭,阿城会率人在在青云山投掷火器,助你突袭。并且击溃对云山的主力后阿城会带领剩余人马越河援助,你们兄弟三人直击后方。卫眠带来了一批陆家的人马,这些人多为女性擅暗杀,红娘,这些人交给你,天亮之前务必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过对云山潜入后方,一旦开战,烟花为号,你们姐弟要里应外合。”
      所有人都安排妥当之后,苏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十五年的血海深仇终究到了报仇雪恨的一天,夫人,子安,我苏家上下三十四口终于能安息了。
      “义父,我呢?”月初小心翼翼的问,苏霍将所有人安排个便,唯独落了她。
      “阿初,你不比他们,你擅蛊毒,不适合统帅。”苏霍安慰道,不禁想起死去的苏子安,一样的年纪,当时的苏子安还活着,也着急建功立业。“我们的刀剑已经萃了你的蛊毒,你在这等着他们回来便好。”
      “义父!我不怕,我想一起去,不率部众,杀敌便可!”月初看着苏霍坚定的说道。
      苏霍本想严厉的将她斥下,可看到那张和苏子安有些相似的脸还是没狠下心。月初偷偷攥紧江淮的手,这一次,谁都别想让我离开你!
      江淮回握她的手,他心中自是不希望月初去的,但是手中那种坚定的被选择的感觉让他心中为之一颤,他微微侧头看着月初,随后紧抓着她的手同她一起看着苏霍,“义父,让她跟我吧,我会保护好她的。”
      跟我吧,这么简单的三个字,需要耗费多大力气呢?对江淮来讲,堂堂南垣太子薄唇轻起便说得出,可对于月初来讲,自己已经无父无母了,断生门是唯一的生存之地,苏霍也是唯一的长辈,这三个字足够她筋疲力尽。
      苏霍又何尝不知道他二人的心思,心中无奈,这两个孩子怎么就不开窍呢,他想了想该怎么安顿月初。
      “阿初,你商琅盯着,白凛毕竟不是我们的人,若云端真的有动作,我们也好防备。”商琅相对安全,也能将她与江淮隔开。
      “义父,我……”
      “行了,各自准备去吧。”
      月初还想在争取些什么,可苏霍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入夜
      不知为何今日这样劳累,月初打算沐浴之后便歇息,合兮走了,府中也没什么伺候的女眷,月初泡在澡盆里费力的搓洗着后背,一是分不清额间的是汗还是水。
      突然,一阵冷风吹的她一个激灵。
      不对,我关窗户了,月初赶紧将身子匐下,“谁!”
      江淮正愁怎么没见人,月初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也吓了他一跳,他扭头看见屏风上搭着的亵裤和袔子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立刻转过身去,怪不得总觉得这屋中有些湿气。
      他压低声音“是我!”
      月初暗自松了口气,原来是江淮,等等,江淮!
      “四……四哥,你怎么来了?!”
      自己□□,外面占了个男的,月初话都说不利落,一动不敢动,生怕搅出些水声。
      “昨日长姐已经率众偷越对云山了,义父命我和三哥明日启程,我想来看看你。”
      一道刺绣屏风,红了两个人的脸,月初不知该如何,思虑了一番还是应该出去见他。
      “你,你要不,先,先出去?”
      “嗷,好。”江淮如梦初醒般快步走向门。走到门口发现门不仅上了门栓,还上了一把锁。
      “门锁了,钥匙在哪?”
      月初猛地想起来,府中没有女眷所以她异常警惕,门锁的钥匙此刻竟在澡盆旁边!
      “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见你房门窗户都反锁了,便从房顶进来的。”
      “那,你还能从房顶出去吗?”
      这话一出,月初便后悔,进来走房顶,出去也让他走房顶吗?再说了,这是屏风不是隔间,高处一定可以看见。
      她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哗啦啦的水声在这个尴尬时刻异常响亮,江淮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内心,月初伸手去够屏风上的衣物,却发现自己放的太远了,站在澡盆内根本就够不到!
      屏风挡着呢,看不到的对吧,月初就这么安慰自己,她一边探出头紧紧盯着江淮的身影,一边小心翼翼地迈出浴桶,手朝衣服努力,或许是注意力全在江淮身上,登桶的踮脚踩偏了,借着水的湿滑一下飞出去透过屏风底部的空隙打了出去,江淮下意识的以为是暗器,转身躲开,下一刻只听咚的一声,只见月初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那。
      “阿初!”江淮赶紧跑过去搀扶。
      “啊!”月初用胳膊挡着自己的身体,除了尖叫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江淮也被这一嗓子吓住了,可刚迈出两步突然意识到此刻的她□□,赶紧停了下来,他迅速反应过来,拿起屏风上的衣服捂住月初的嘴,胡乱的往她身上裹去。
      “别,别说话,会,把别人招来的。”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此刻的他说话竟有些磕磕绊绊。
      月初生的白,泡了半天热水,皮肤有些微红,在胸口处泡出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就像是黎明天空上即将喷薄而出的旭日,他将月初缓缓抱起,因为害羞,月初蜷成一团倒在他的怀里。月初本就有些肉,抱起来软软的,手感很好,江淮的呼吸越发凌乱。
      他快步走到床榻前将月初放下,月初一到床上急忙摸索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摔哪了?还疼吗?”江淮的嗓音低的出奇。
      “没什么。”月初小声回答,其实胯骨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江淮坐在床边,看着月初,“我,我明日辰时便要走,你此去商琅万分小心。”
      “是因为我吗,义父还是不同意,对吗?”
      江淮默认,他伸出手捋顺月初额头的碎发,“阿初,不管义父同意与否,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和你分开!等到杀了云端,我带你回去跪拜父母,我们成亲!”
      既然错了那就错到底吧。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月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金口玉言,驷马难追!”
      “我们是不是太快了些。”月初小心翼翼的问道。
      江淮俯身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着,“自我确定心意起,便想着你凤冠霞帔的样子,多一天我便急一天。”
      月初腾出手抱着他,“无论是单家还是云端,我们都要活着!”
      “好!”
      江淮抬头吻了吻月初的额头,“我得回去了。”
      似乎是不过瘾,他再次低下头,滚烫的气息喷洒再月初的额头,江淮这一吻有些久,似乎想将的滚烫通过这个吻传递,过了一会,江淮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才起身。
      月初却有些依依不舍,仿佛下一刻便是生离死别。
      江淮笑着逗她道:“再不回去,有些东西怕是留不到洞房花烛夜了。”
      月初反应过来江淮的意思赶紧放开了手。江淮看着她又惊又羞的样子忍不住摸摸她的脸,“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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