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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你俩合适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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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到人偏少的地方,虽然月初嘴上说着不信,但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打开锦囊,却发现里面却是一个灯谜,
‘一对一对水中游,双双梧桐相持老’
这是,鸳鸯!?月初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为何会是这个,算了,一个骗子何苦当真呢。
月初看向白凛,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身后发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男子正带着一个小娃娃举高高,而一个妇人在旁边念叨着“他爹啊,你可抓住了,小心点。”
月初似乎明白了什么,白凛感觉到她正在看着自己,赶紧将目光收了回来。
“想不到断生门的七爷也会相信这种东西。”
月初有点挂不住脸,随即反驳“这有什么,这过年还放鞭炮贴对联呢,难不成真的有年兽吗?人们不还是高高兴兴的。”
高兴?想起除夕之夜的烟花,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涌上白凛心头,他似乎想起些什么转头问道,“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这伤口就不能提,本来没什么,不知为何白凛一说月初总觉得伤口隐隐作痛。
“没什么。”痛也不能承认啊。
白凛看她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也没拆穿她,“没事就行,明日我会派人给你送点好药,毕竟你一个女子留了疤就不好了。”月初是为了救他,什么都不表示也不好。
“对了,不归处……”不等月初说完,旁边的烟花突然飞上天空,声声巨响遮住了月初的声音,二人都被吓了一跳。
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簇拥着形成一片转瞬即逝花海,黑夜在这般灿烂的绽放下悄然褪色,月亮和繁星也成了点点陪衬,孩童的欢呼淹没在爆竹声中,空中似有千万颗流星划落,统统砸进了月初的心里。
月初盯着空中的烟花入了迷,仿佛此刻江淮就站在她身边,表演接近尾声时,她不禁说了一声“四哥,你看这场烟花是不是比除夕夜的好看,你当时到底许了什么愿啊。”
“烟花也能许愿吗?”
耳边陌生的声音一下子警醒了月初,她扭头发现白凛正盯着她看。
而她一瞬间的惊讶和失望都落在了白凛眼中,你发现我不是他竟会这样伤神。
“你未免太过想他了。”白凛淡淡的说到。
他走了八天了,现在完全没有消息,又是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她怎能不挂念。
看月初没说话,白凛心中的猜想印证了几分,他又继续问道,“你们是不是看过很多烟花。”
很多吗?过去的事情如同一本连续的画卷般在月初的脑海中闪过,原来,你陪了我这么久啊。
“是啊,很多烟花,半月前的除夕我们就是一起看的,我们是借了别人的光呢,听说是一位贵客包了王城附近所有的烟花。”
“然后你们就许了愿?”
“是。”
一提到当时的情景,月初眼中似乎重现泛起了光,她看着远方的天空,恨不得化成一只鸟飞到江淮身边,白凛看着月初,他觉得那晚的烟花突然有了意义。
月初回过神问道“不归处的事情怎么样了?”
“暂时查到不归处是被单家劫了。”白凛如实回答道,这才一天,能查出什么深的来。
又没有消息,月初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你真的想好了吗?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今后担惊受怕的日子可少不了。”
什么叫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月初一脸惊讶的看着白凛,白凛继续说道“难道不是吗,你和他定终身的时候就应该想过这个。”
“你等会,我和谁定终身啊?你别瞎说!”月初着急解释道。
白凛笑了笑,“我瞎说?他一走连我都看得出来你魂不守舍的,他对你的情谊那么明显,你们没定终身这算什么?再说了,就算没有,以你现在对他的依赖,来日他娶妻生子你也能坦然接受吗?”
白凛的话字字都敲在月初的心上,她不敢去想江淮和另一个女子成亲生子的样子,马上反驳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嫣柔公主温婉大方,可你呢?你和她也不一定是良配。”月初看着这是在外面才没把白凛沾蛊的事说出来。
白凛的脸一下子暗了下来,冷冷的开口“你怎么知道她叫嫣柔?谁同你说过我与她是良配。”
一着急说多了!月初暗自后悔。
月初不说白凛也知道,好歹是断生门的人,要是真想查点什么也没那么难。
看着白凛的脸色有些缓和,这机会不就来了吗,月初避重就轻道“谁都能看出来,嫣柔公主对你倾心,可你仔细想想,你与他真是一路人吗?”
“那你觉得我与谁是一路人,与你吗?”此话一出白凛也吓了一跳,仔细想想,他们二人也算是殊途同归。
月初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本来是想着敲打敲打白凛,没想到还把自己伤了。
“十九晚上,你来王城。”说着白凛还丢给月初一块腰牌,“拿着这个没人拦你,别走房顶。”
说完便走了。
月初看着白凛的背影,突然回想起白凛的话,四哥,若有一天你与成亲,我会怎么样呢。
白凛回到卖灯处,可那个商贩早已经不见了,不等转身而便传来一声“雪无痕!”
白凛下意识的以为是月初,转身一看嫣柔拿着一串糖葫芦向他跑来,“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嫣柔笑着将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白凛看着那串糖葫芦反问道“谁告诉你我叫雪无痕?”
嫣柔看着白凛的脸色好像不太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廷渊在旁赶紧站了出来,“公子,是我说的,在外面不能尊称,我一时也不知道叫什么,便说了这个名字。”
白凛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嫣柔说,“你叫我公子即可,雪无痕这个名字别再提了。”
嫣柔听着这样的话,多少有些失落,她毕竟是东晟最得宠的公主,白凛即便是不愿也得安抚她,他接过那串糖葫芦,微黄的外壳包裹着鲜红欲滴的山楂,让他一下子想起昨晚月初割腕喂蛊的样子,口中似乎又尝到了那种血腥味,也不知道她当时疼不疼。
看着白凛咬下糖葫芦,嫣柔那一点不愉快也挥散开来。
“好吃吗?”
白凛微微点了点头,“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吧。”
说完转身便走,跟在他的身后,嫣柔温婉一笑。
月初回到漆蚕部时已经累得浑身无力了,江淮走的这几天她根本吃不下饭,这两日又频频往返于王城和漆蚕部之间,回去便直接躺下。不知道何时睡着的,醒来时已经是午时了。刚走出房门月初便看见守在门外的秦聪,这大早上的,还真是惊喜。
“秦大人为何在此?”月初不解的问。
“林姑娘,你醒了,奴奉继储殿下之令,给您送东西。”俗话讲的好,一回生二回熟,相比于上次秦聪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多谢秦大人,合兮。”
只见合兮从秦聪手中接过东西又塞给他一个钱袋,而那袋子里是满满的念影珠,他在白凛身边也算是个人物,收卖他有利无害。
秦聪掂了掂分量,“多谢林姑娘,奴相信姑娘定可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月初不解他的意思,难道秦聪知道什么?
“秦大人就对我如此信任?可是有什么凭据,不妨指点一二?”
秦聪笑了笑,“姑娘说笑了,奴哪配指点未来的王后呢?”
“王后?”月初这次是真的找不到北了,这说的是人话吗,咋都听不懂呢?
秦聪看见月初惊讶的样子还以为是她自己不自信,于是安慰道“自继储殿下册封以来,多少姿色双全的女子想要攀上继储殿下,可都是徒劳,唯独姑娘您,虽然姑娘外表不出众,但可是这王宫内的一股清流,况且殿下对您有意,虽然目前有一个嫣柔公主,但只要您再用上几分力气,储后的位子就是您的。”
你分析的还真是头头是道!月初忍着内心的惊讶接着问道“大人是怎么看出殿下对我有意的。”
“这不明摆着吗!”秦聪越说越来劲,“殿下从未主动接近女子,可却三番五次召您入宫,姑娘您是第一个。况且,奴在极霜殿见过您的画像,殿下若对你无意怎能留着画像睹物思人啊。”
什么画像,完了完了,这不乱套了。
看着月初零乱的样子,秦聪还以为她开心过了头,道了声告退便走了。
月初看着手中的药膏心乱如麻,她望向江淮的房间,此刻你要是在就好了。
十九日很快就到了,月初特意起了个大早直奔王城,寅时刚过,白凛洗漱好打算在院中练剑,一推开门就看见风尘仆仆的月初站在门外。
“你怎么在这?”
“不是你叫我十九日来找你吗?我来的早点正好你醒了,省的我等了!”
白凛看着外面还未完全亮的天,你这叫早点吗?
“进来吧!”白凛无奈只好将月初带入殿内。
“你来这么早就是为了不归处的消息?”
一提不归处月初立刻来了劲,“嗯!怎么样了?”
白凛不紧不慢的从书桌上拿了张纸,“十种蛊,我告诉你我查到的一切。”
这点月初万万没想到,你属貔貅的吧,一点便宜不占都觉得亏。想到江淮还未找到不归处,想到长姐和义父生死未卜,月初心一横就答应了。
见她应了,白凛才缓缓开口,“不归处联系不到。”
“你耍我呢?!”月初的火一下子上来了,满腔的希望让他浇了个透心凉。
白凛看了她一眼,“你四哥就是这么教你的?沉不住一点气。”
白凛的这一句话犹如一击重锤敲在月初心上,刚才的莽撞似乎成了大错。
看着月初弱下的气势,他接着说“我找不到,但是有一个人应该可以。”
“谁!”
“你六哥,石拓。”
六哥?!不等月初回过味,白凛接下来的话更加惊人。
“石拓不姓石,他真正的身份是单家的小儿子单傲。目前不归处被单家劫着,他肯定有办法。”
六哥,是单家的人?怎么可能,单家的人怎么可能会入断生门,义父怎能查不到他。月初在震惊中久久难以回神,还是白凛将一张白纸拍在面前示意她写蛊,她才转过弯来。
“怎么,想给你四哥传消息?写满十种蛊术,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