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凤和他的冤种儿子》ll离

93、第 93 章

　　长孙叹了口气，找借口都不会找，今天休沐，两仪殿议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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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和妻子都误会自己，李世民十分失落，他自认为不是无情无义之徒，皇后与他少时夫妻，共过患难，无论是对皇后长孙，还是对长孙生下的孩儿，他都发自内心的爱重，实在不成想到如今落得这般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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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关系进一步恶化，好在父亲没有收回他出游的许诺，他的出游大业不会受到影响，越想越觉得后悔，为啥就不能和父亲演演戏呢？不就是“套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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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和太子斗乌鸡眼儿，长孙无忌不愿意去触李世民眉头，自动“雪藏”请病假不上朝，李世民竟然准了，如此一来，就可怜了房玄龄等人。正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灾，受灾最重的便是房玄龄和杜如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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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下旬，京郊不少庄户已经开始插秧，东宫的秧苗也差不多六寸，看着时间该移到水田里，才得罪父亲，承乾还想着借今年的占城稻推广，缓和同父亲的关系，就害怕父亲到时候又反悔，不叫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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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左仆射大人和杜司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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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玄龄和杜如晦，太子太保和太子太傅来了，就是将来迟早逃离这里，也不宜在这个时候结怨房杜，闻言承乾赶紧命属官将人迎入正堂，他在寝殿换了衣服，方才过来正式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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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折煞老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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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玄龄嘴上客气却没怎么避让，承乾心中有数，父亲肯定“迁怒”了，房杜多半是为了他和父亲之间矛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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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亲事农耕，陛下心中定是欣慰。”说着，房玄龄向外头吩咐一句，道：“东西拿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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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只见一人领着四四方方一只盒子，红绸盖着，看不出形容来，侍从解开红绸，承乾方才看清楚，一大一小两只猫儿，浑身不见一丝杂色，倒是十分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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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与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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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笑道：“这个我可不敢要，右仆射要是知道了，得说我玩物丧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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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如晦笑道：“吵不过，又不能上手打，右仆射也没奈何，不是吗？再说了，这猫儿就是右仆射府上养的，也是他托我二人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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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玄龄使了个眼色过去，道：“还不捉一只猫儿出来，给太子殿下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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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垂眸抿了口茶汤，由着房杜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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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叫阵阵，肝肠寸断之声，承乾略有感触，抬头看了一眼，杜如晦解释道：“原本是要把那只小的送来给殿下，奈何猫畜也有骨血情意，每每幼猫嚎叫，大的这一只叫的肝肠寸断，若是将二者隔开，大的那个就不吃不喝。小的那只也是那般，一但离开大的那只，给什么都不吃不喝的。思来想去，还是将两个都给殿下送了来，到底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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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父惦子，为子思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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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说他畜生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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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二人并无口腹之欲，就不在太子殿下这里蹭饭了，这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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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就没什么话说的，承乾送房杜出去，换了短褐将剩下的秧苗栽完，又命宫人备了香汤沐浴，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独自一人去甘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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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陛下说了不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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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道：“无妨，我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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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承乾挪到廊下跪了，房杜不是奉诏去当说客的，是父亲茶饭不思，身子吃不消显露在朝廷，还向大臣撒火，这才引得房杜献礼东宫暗讽，也是暗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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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障东西，他这是在威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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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摔了笔杆子，一只手轻轻揉着眉心，妻子和儿子的欺瞒，无异于背叛，数年压抑在心中的不甘、委屈喷薄而出，纵使没病倒，却也实在提不起胃口进膳，累月下来，身子自然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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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仪殿议事精神不济还喜怒无常，一众大臣心里苦，可素来清官难断家务事，最后魏征献计，房杜执行，长孙无忌断后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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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走就叫他……”想着前几次罚跪出来的毛病，李世民还真不敢说叫跪的话来，遂道：“他不走，你们把他拖走，总之，别叫他在甘露殿晃悠，我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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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领命出来就要赶人，承乾微微抬眸，如山的威压扑面而来，众人不敢与对视，也不敢上前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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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陛下金口玉言小人哪里敢违拗？您是国储，小人也不敢造次，求太子殿下垂怜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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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递了上去，道：“交给陛下，倘若陛下还是不肯见我，我自己离开，不为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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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皇帝脱口而出绝非是叫他们将太子拖出去，可见皇帝宠爱，再怎么郁闷憋屈都不舍得罚跪太子，一番思想斗争，内侍总管还是接了东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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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么半盏茶功夫，甘露殿的内侍总管满脸堆笑出来，道：“太子殿下，陛下叫您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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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松了口气，这才提着衣摆起身，谢过传书内官，随着宫人引路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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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歪在罗汉榻上，一只手拿着承乾方才送上来的信。父子对视，承乾心口一痛，父亲的嘴唇起皮，脸色发白，精神状态可见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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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拜见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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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摆摆手，示意内侍官领着侍人出去，一阵嘻嘻囔囔的脚步声过后，空气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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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生骨血罔极功，殚竭一世为汝成，慈乌亦有反哺意，盼向明堂侍家翁。”李世民似笑非笑看着承乾，道：“太子，我还是你家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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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是承乾妄言，阿耶……阿耶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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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丢开诗，顿觉没意思，挥挥手示意承乾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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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耶！”承乾膝行上前，双手搭在父亲鞋尖，踌躇良久，却又实在找不到话可说，遂道：“我……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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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露殿里耍赖皮，李世民都气笑了，收脚避开承乾，半倚在凭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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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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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身子一僵，身后某处有些微微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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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耶用过晚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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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顾左右而言他，道：“秧苗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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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道：“已经从苗圃移入水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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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点点头，道：“那太子可以出去了，等到有了收成，我和诸位大臣去瞧。上次的曲辕犁，打突厥的火器，御寒的棉花，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没有封赏你，这一次少不得给你个大的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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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耶，我伺候您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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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袖子一挥，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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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不出去，阿耶叫人把我丢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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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还来拱火，李世民翻身下榻，一把将承乾拽了过去，摁在床沿，迫使小崽子身后凸起，三两下就扒了承乾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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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都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父亲是故意晾他在这儿趴着的，承乾脸颊更是滚烫，心中委屈也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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