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凤和他的冤种儿子》ll离

178、第 178 章

　　“酒后胡言，陛下快将殿下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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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叶宁一头钻进寝殿，心口小鹿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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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一开始，她就不该应下皇帝进宫，如今的一切脱轨，她还能正常出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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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质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正巧舅父长孙无忌也在，听闻承乾酒后吐真言，兄妹两个相视，皆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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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承乾昏沉醒来，想起酒后失言，懊悔不已，就不该贪杯，往后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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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宁一夜不眠，做什么都没精神，长孙知她小女儿腼腆，遂命女官传信，叫叶宁今日不必当值，好生歇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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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过皇后，睡了个回笼觉，午后时分才稍稍好些，心绪尚未平复，却又迎来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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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蔫损二人组，国舅长孙无忌和李世民到了，听承乾说过这二人捉弄魏征、房玄龄的过往，同时迎来两尊大佛的叶宁，表示压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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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仪会骑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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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宁点点头，道：“勉强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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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道：“那随我们出去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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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宁道：“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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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道：“不妨事儿，还有皇后、丽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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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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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撮合不像撮合，实在搞不懂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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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没有骑装，不如，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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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笑道：“丽质没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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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昨天午后，丽质是叫人送了件衣服过来，可她还没打开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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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陛下与国舅稍候片刻，臣换了衣服同二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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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无忌道：“尚仪的好酒，可否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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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昨天都是酒惹的祸，叶宁气不打一处来，道：“不成问题，国舅要是喜欢，出宫时拿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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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仪可否教授酿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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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宁默了默，一品香是长孙无忌的产业，承乾说过的。讨好一下国舅，对承乾没什么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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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舅若是需要，寻几个匠人，我亲自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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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无忌笑的合不拢嘴，大外甥找的外甥媳妇儿太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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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嘴角扯了扯，他这是怎么了？都没长孙无忌受欢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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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过衣服，叶宁随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一路出了太极宫，御马苑里长孙和丽质已经挑了属于马匹，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选了自己往日常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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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仪自己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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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宁扫了一眼，看上了一匹青白相间的马儿，她走上前，正要说选好了，却见那马儿突然一声嘶鸣，两只前蹄扬起，险些将叶宁蹬了一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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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有眼光，不过它还被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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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宁打量着眼前的马儿，道：“隋文帝在位时，大宛国进贡了一匹千里马，名为狮子骢。这种马长相奇伟，鬃毛很长，披落到地。奔跑速度更是惊人，早上从长安出发，傍晚就可以赶到洛阳。前隋末年，天下大乱，狮子骢也流落民间，不知去向。陛下登基后，下诏给各地，寻访这匹绝世的千里马。功夫不负有心人，狮子骢最后被同州刺史宇文士及找到并送到长安，我看这马儿样貌，应该是那狮子骢之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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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指着那马儿道：“狮子骢被寻回之后，又相继生了五匹马驹，个个不凡，你看上的这一匹是最小的，今年才三岁，没人能驯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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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李世民想到了武媚，也是这匹马儿，他苦于多年没能驯服，武媚献计，铁鞭抽打、铁锥刺股、匕首割喉。他是爱美人的，可这样的美人，他只觉得胆寒。狮子骢事件过后，武媚便被他遗忘。不成想的是，最后他的儿子娶了他的妾室为妻，大唐险些三代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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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微，倘若给你铁鞭、铁锥、匕首，叫你来驯服它，你可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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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马熬鹰都是斗狠，叶宁生性最不喜斗狠，复又想承乾所受磋磨，遂道：“神物有灵，岂能等同牲畜？这样的驯服，就是低头了，还是陛下喜欢的那个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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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顿了顿，听懂了叶宁言外之意，这是在给承乾鸣不平，遂道：“朕的意思，先用铁鞭打它，不服就用铁锥刺它，再不服，那就是不堪为用，只能用匕首割断它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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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宁听的窒息不已，着实可怜了一把承乾，果真是帝王之心，狠辣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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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无忌和妹妹相视一眼，心知李世民在试探叶宁，害怕再碰上武媚那样狠辣的女子，为宗室惹来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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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并不赞同陛下训马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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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笑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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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宁道：“燕昭王千金买马骨，郭槐与苏秦甘愿为之驱使，后有六国破齐，一血前耻。以马喻人，大唐百姓知道陛下这般狠绝。只怕忠志之士，再不愿涉足庙堂。贤良不行，奸佞寻隙而入。即便朝廷强行征召，也会让惴惴之气弥漫朝野，仁人志士难心安。陛下为君为父，皆不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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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心下松了口气，故意又道：“以马喻人，不能为我所用，若不杀之，终究与我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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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宁道：“公孙衍、张仪皆为秦相，不世之材也，世人评价，张子一怒诸侯惧。这二人最后都离秦归魏，入了魏国朝堂，但秦国并没有因此败落。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若无伯乐，千里马与毛驴无异。臣听说千里马见伯乐，热泪相迎，可见若真是千里马，必定能识伯乐？右仆射魏公是前太子谋臣，如今却是陛下肱骨。陛下才是当之无愧的伯乐，又何必为这些小事，叫贤良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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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那朕就不训这匹马了。你要是喜欢，你慢慢儿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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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宁笑道：“臣要是个将军，铁甲披寒光，这匹马是怎么也要把它驯服了。可臣不是将军，做医者臣只想治病救人，跟随药王师伯编撰药典。做匠人，臣想将手中技艺传承，惠及一方。做才女，臣也就想有个能和臣对联写诗。说实话，这马儿训了它实在用不上，陛下还是问问朝中将军们，看他们谁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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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笑道：“那你随便再挑一匹，丽质闹着要玩儿射箭，你陪她玩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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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宁微微施礼，不多时，又拉了一匹马儿出来，随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等人出了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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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围场，叶宁暗暗摇头，这长孙皇后看着文弱，骑射是一点儿不差。（注：历史上玄武门，观音婢也是穿着铠甲，亲自勉励将士。宋朝之前的女人，别把他们和宋朝之后的女人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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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李丽质，平日里软萌纯真，换了骑装之后，张弓搭箭也是有模有样。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一个萌妹子，每个萌妹子的内心都是女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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