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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第 17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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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不相欺，欺之便是负心，我不会唬着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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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瞪大了眼睛，盯着叶宁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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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道：“父子不相疑，躲躲闪闪，除了增添不必要的猜忌，还有其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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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无奈，只得走过去坐到方才的位置上，叶宁起身相迎，承乾看到父亲，脸上笑容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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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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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微微抬手，道：“不必多礼，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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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对坐，空气中死寂的宁静，处处透着一种叫人窒息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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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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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道：“我来立政殿，这很正常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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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轻笑，道：“陛下来立政殿没问题，但皇后殿下不住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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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道：“我这精怪窝可难容两尊大神吵架，二位且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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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闻言敛了方才一身锋利，道：“一品香的杏仁莲蓉酥，知道你喜欢，带了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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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多少有点儿酸，长孙无忌那里去的真勤，都快忘记还有有他这个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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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酿了雪梨酒，陛下和太子殿下可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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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道：“下次，朕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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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李世民径直起身出去，承乾也懒得起身去送，还是叶宁将人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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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是要你劝我吗？劝我不要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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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轻笑，道：“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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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道：“幼吾也觉得我在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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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道：“你们父子的公案，我可断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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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才幼吾说我挺有自知之明，可见是心底也觉得我在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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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道：“你没脾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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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哑然，谁敢说自己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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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继续问道：“你跟陛下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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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仍是没话说，叶宁又道：“那不就对了，可不是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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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真有本事，请得动你来当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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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道：“陛下只是说你心中苦闷，需要一个可以倾听的人，若是你来寻我说话，叫我千万耐心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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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唇角微微上扬，道：“这还真不是我认识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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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道：“其实不用他说，我也会听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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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会听我说话，他来不来你都会听我说话，可是……”承乾神色复杂，看着叶宁，眸中写满了抱歉。“有些事情，我不能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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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所在之处是非不断，许多事情我知道的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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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偏过头，瞥了一眼那屏风，道：“我还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躲屏风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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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笑笑，真是父子，彼此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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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酒，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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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伸手接叶宁递过来的青瓷小碗，道：“脾胃虚寒的人吃不了梨子，比如说我，吃梨子比吃巴豆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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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白了一眼承乾，道：“我也吃不得梨子，但是梨子酿出来的酒水，酸甜可口，还不伤脾胃。你上次同我说过的酿酒法子，我试过了，果然弄出来的酒水清凉如水，芳香四溢。”（注：关于蒸馏酒，宋代之后才有的，所以唐代之前的酒，也就十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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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尝了一口，果然不差，道：“我随口一说，你办事能力，可算是一流。好在你不是个男儿身，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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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如何？”叶宁看着承乾，道：“我是个男儿身，是女儿身，我都是叶宁，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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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看了一眼方才父亲离开的方向，道：“幼吾要是个男儿身，碰上陛下这样的主君，那就是累不死往死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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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抿嘴笑道：“我听兄长说，他入朝这一年多，左右仆射和杜司空基本无休，长孙国舅倒还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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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一天逍遥的，说来都是这群老爷子宠出来，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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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道：“君臣之间能相处成这般，也算是前无古人，估计后面也不会有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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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点点头，这个他完全赞成，他死后一千年左右回来的，那个时候这片土地上的皇帝是朱明，属于崇祯年间。千年的时光，除了父亲，再没有哪个时期的君臣，相互扶持如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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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皇帝为什么总是不喜欢自己的太子，不喜欢为什么要册立呢？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册立太子，就不会有后面那一堆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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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历经千年，只有朱明王朝一位太子和君父算得一心，从未被猜忌。可惜，那位太子突发恶疾，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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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对陛下，仰慕与怨恨交织。仰慕他的胸怀气度，怨恨自己为什么做了他的儿子。我好羡慕魏征、房玄龄、杜如晦他们，有幸生在这个时代，正值壮年又与贞观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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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道：“其实，我觉得陛下对你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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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苦涩一笑，道：“他现在的确对我挺好，但那不是父亲爱一个儿子，是父亲对儿子的愧疚。我曾经视图麻痹自己，告诉自己父亲也是爱着我的，但我次弟回来的那一刻，我方才知道，爱与不爱，原来是那样的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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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听得一头雾水，观承乾神色，听这说话的语气他能感觉到承乾必定是被皇帝伤的支离破碎，所以不愿意再相信皇帝。但她有限的记忆里头，实在找不出承乾和皇帝的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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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酿了青梅酒，从徽州府带来的，一直没舍得喝，你可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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