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凤和他的冤种儿子》ll离

170、第 170 章

　　看各方争论不下，李世民暂停此事议论，承乾也总算解放了，本来就头疼，听这些人一吵头疼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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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早朝，承乾回千秋殿睡下，吩咐宫人午朝再叫醒他，他不知道的是，李世民一直都很关注承乾，见儿子状态不好，应付了一帮子大臣，便赶紧到千秋殿看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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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歇息，也先用了膳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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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躺下，又要起来接驾，承乾说不出的疲惫，李世民快步将人扶住，到底没让承乾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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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话，用了膳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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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特意跑过来一场，承乾也不好说自己不吃，只得点头应下，李世民唤了宫人进门摆了饭菜。承乾实在没什么胃口，吃的味同嚼蜡只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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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制改革，父皇可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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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道：“说来说去就一个字：穷。有了钱，什么都好办。午朝肯定要再议，我赞成杜如晦的意思，像汉朝那样，兵民一体，闲暇练兵，忙时务农，半兵半民。不打仗了，他们自给自足，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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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道：“我在民间听到的粗话，老婆孩子热炕头。推己及人，若是父皇，闲暇时间可愿意舍下贤妻娇儿去训练？兵不兵，民不民的，紧要档口，一个都不全，何谈两全？我觉得，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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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道：“那你觉得应当如何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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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放下碗筷，招呼宫人收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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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那碗山药粥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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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都要哭了，讨论国事还把他盯得这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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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崽子苦巴巴的小表情落在李世民眼底，逗得他会心一笑，道：“本来是大病初愈，再不好好用膳，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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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好有道理，承乾懒得反驳，硬着头皮将粥喝完，再次喊人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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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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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一愣，父亲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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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自己吃完了，都没想到父亲，是不是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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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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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眨巴眨巴眼睛，这又唱哪一出，伸出一只手将人扶起来，道：“地上凉，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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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起身，侍立在一侧，道：“臣不孝，只顾着自己饱腹，都没有问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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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笑笑，还以为什么事儿，原来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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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你，为父又不是那不会说话的孩童，什么都要人看护。兵制改革你要是有想法，但讲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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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道：“弓不贵重而贵准，同样的道理，兵不在广而在精。就像父皇之前改组三省，就取消了许多职能重复的机构。对于军队，我们也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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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豁然开朗，道：“你刚才在殿上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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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道：“我头疼，他们吵的我脑袋里噼里啪啦像打雷了一样，实在提不起劲儿来跟他们辩。回来躺了会儿才稍微好点儿，结果又被父皇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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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承乾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李世民不禁一笑，小兔崽子，起床气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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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打了那么多次以少胜多的仗，比谁都知道，兵士精锐，战术配合变换，远比兵将的人数重要。李大将军打突厥，也是精兵先行，主力军到了，基本都是打完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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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挑出精兵作为常备军，吃朝廷的兵响，平时在军营，参与军事训练。另一部分，按照杜如晦的意思，半兵半农，只有参与军事训练或者打仗的时候才发兵响，没有训练不打仗了，就叫他们自给自足。将来若有战事，他们作为后备主力，负责收尾和后勤。军队的支出还是有，但相较于之前人人发兵响，算是节省了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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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道：“羽林军不就是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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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深以为然，用过膳，叫人收了碗筷，道：“你既然疲累，那就好好休息，午朝就不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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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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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跪下谢恩，被李世民一把拉起来，道：“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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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李世民起身就要走，承乾一路送了出去，旋即回宫换了衣裳就直接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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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朝论及兵制改革，李世民将承乾给的建议说了，与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等人协商通过，便交了兵部和户部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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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兵制，便是制考取士革新一事，吏部诸事繁杂，相对来说礼部就比较闲，李世民下诏书取消吏部考功司，科举取士承办，由吏部转移到礼部。考卷交出去之后，仍是吏部协同中书门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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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议结束的算早，李世民回到立政殿，分享这两日同承乾的相处，由衷感慨，道：“你说他一直这么乖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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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道：“二郎还记得吗？从前你怜惜他病中，不叫他多读书，他却是愈发的勤奋刻苦。论及国政，你在朝上和众大臣看他的政论，评价他深得经邦之要，那一年他才十五岁。二月驾幸九成宫，八月他亲自朝谒九成宫，接你我回宫。朝廷内外打理的井井有条，朝臣一致赞誉，评价他能察善断，那一年他也不过十六岁。承乾，他其实一直都很乖，也很聪明。只是他的性子，喜欢实际行动回报，不善于言语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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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心下一痛，贞观十四年之前的承乾一如今日儒雅温厚，他们父子最后怎么就走到了那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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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孩子，可是他的性子，刚直骄傲，重情又敏感，这样的人，往往伤他至深的都是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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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回忆往昔，贞观六年第一次监国，到贞观十七年被废黜，十一年时间，他驾幸出长安，承乾几乎每一年都在监国，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哪怕疯魔，也只是作践自己，绝不会拿国事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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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内一间普通的小院儿，看到不速之客，孙思邈却半点儿不惊讶，因为太子病情，他暂住长安，鉴于承乾和李世民的关系，能在住处见到李世民，并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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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对席而坐，李世民懒得客套，直接道：“太子现在这个样子，温厚纯孝，若是能一直这样，大家都能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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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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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道：“朕知道你和太子莫逆之交，你为太子不平。没错，他忘记了不等于伤害不存在。可他想起来了，难道伤害能消失。相反，他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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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思邈道：“失忆是机缘巧合，非药物能控制。同理，能不能找回记忆，也是机缘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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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神色失落，又道：“实在是没法子吗？我真的喜欢现在的承乾，儒雅温润，聪颖卓然，带着几分孩子气，很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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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思邈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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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失望而归，左右翌日休沐不上朝，造访房玄龄府上，大醉之后，借着酒劲儿抱着房玄龄哭的不行。房玄龄很是无奈，劝不住，问啥又都不说，他又不是神仙会读心术，能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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