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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第 1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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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明显没揪着这个小插曲，承乾的脾性大致他还是有数的，执意逼问适得其反，小崽子更加疏离。
“天色不早了，要不要在这儿歇下？”
承乾直摇头，说什么都不歇，慌忙整理了仪容，向父亲行了礼数，便要往外走。
李世民也不拦着，只笑盈盈的目送儿子出门。
“明日早朝不要迟了。”
承乾脚下一滞，回头看向父亲，道：“我……要上朝吗？”
李世民微微动了动，身子靠在一侧凭几上，似笑非笑道：“你觉得太子上不上朝？”
承乾哑然，太子肯定免不了要上朝，只是他不愿意上朝，父亲也不属意他这个太子，所以他上不上朝，在父亲那里无关紧要，甚至父亲更愿意他不上朝。
“反正您也不怎么愿意见我，我就不必去了吧？”
要不是这崽子方才挨了一顿好打，李世民现在就想冲上去给这兔崽子一顿。
“我看你是闲得发慌，都用来胡思乱想了。”
承乾嘀咕道：“陛下本就不喜欢我这个太子，陛下有意叫魏王入主东宫，陛下可以做，旁人还不能说了？”
“明天早朝看不到你或者迟了，大臣们问起来，我就说太子不听话，挨了教训，故而不曾来或者来迟了，免得言官来吵嚷。”
承乾都要哭了，叫大臣们知道他被父亲当做小孩子痛打，他就该去自挂东南枝了。
目送儿子气鼓鼓的儿子哼哼唧唧出门儿，李世民忍不住大笑，养承乾还有这种好处，从前咋就没发现？
承乾出门时，正撞上来甘露殿看李世民的长孙，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阿娘，这么晚了，您……”
长孙道：“我来看看你阿耶。”
承乾将道让开，道：“阿娘请。”
长孙看出了儿子的窘迫，结合方才甘露殿的痛呼，心下已然明了却不打算揭破。
媳妇儿来了，李世民起身相迎，拉着妻子进殿，道：“更深露重，你身子又不好，怎么过来了？”
长孙道：“看二郎心情不错，想来今夜不会和昨夜一般了。”
想到昨夜自己在妻子怀里睡了一夜，一大早还被儿子想歪了，李世民面上有点儿小尴尬，道：“梓童来的这个时候，想来是遇见出门儿的承乾了。瞧见他那个气鼓鼓的小模样了吗？实在是可爱的紧。”
长孙笑道：“掩耳盗铃，可爱又好笑。”
李世民抱起妻子往内殿，长孙歪着脑袋靠在丈夫肩膀上，道：“二郎，你说你要是早些放下对承乾的那个架子，上辈子不也能有这么一个气鼓鼓的可爱儿子？”
李世民撇撇嘴巴，道：“梓童偏心，就知道怪我。”
长孙哼了一声，道：“我若真是偏心，就安心做一个皇后，做乾儿的好娘亲，二郎做你的孤家寡人去。”
李世民低头落了一个吻，道：“阿音当真舍得我孤家寡人？”
长孙搂住对方脖子，在他耳边呢喃，道：“那段过往，我埋怨过，恨过，可我仍不舍得你。心疼你的夙兴夜寐，心疼你最后的形单影只。”
说着，她摸了摸怀里的荷包，从她做皇后那一天，这个荷包就伴随着她，前世临死前才叫他知道的秘密。
“我初心未改，生同衾，死同穴。”
李世民将人放在床榻上，随手放下帘子，道：“不说血缘牵绊，只为你我白头的情义，我也会拼命保护我们的孩儿。承乾、青雀、雉奴、丽质、丽仙，我一定会守护好他们的。”
长孙不言，感受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她缓缓躺下。
“你说乾儿，会不会给我带一个非世家女出身的儿媳妇儿回来？”
长孙眸子一亮，道：“莫不是承乾在外头？”
“看样子有戏，只是身份悬殊，我怕……”
长孙搂住丈夫脖子，突然一个翻身将人压下，道：“汉朝的皇后不也大多出身贫苦，甚至还有寡妇二嫁的，若承乾真的找一个世家之外的女子，也是无妨的。”
“不许说寡妇二嫁。”李世民指尖停在妻子唇上，道：“一提到这个我就来气，那个武后，堵心。上辈子李淳风就说了她轻易杀不得，我自己儿子不争气我也只能怨我自己，我不召她入宫，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长孙笑而不语，低头吻了上去，一夜缠绵，再睁眼时，已是东方既白。
太极殿上，承乾顶了个黑眼圈儿上朝，明显没有父亲李世民的神采奕奕，身后火辣辣疼了一夜，东宫太子翻来覆去，愣是没合眼。当然，更难受还在后面，同一众大臣向李世民行过大礼之后，便要入座，可承乾身后还肿着，哪里坐的下去。
“太子这是昨夜没睡好？”
来自于舅舅的关心，承乾真的会谢，压根儿就没睡行不？
“总是做噩梦，索性就不睡了。”
长孙无忌哈哈一笑，遂李世民道：“陛下，越王殿下都娶亲了，太子殿下的亲事差不多也该安排了。到时候就算做噩梦，也有人安慰一二。”
承乾心下一惊，娶亲，不要，他可不要再祸害自己儿女和妻子了。
“国舅多虑了，我还小，不急。”
房玄龄道：“人家越王长子都出世了，您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实在是不和规矩。”
这要不是房玄龄不好得罪，承乾就直接想问一句：人家满朝大臣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左仆射您怎么只有一房妻妾？
魏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鉴于昨日被捉弄的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臣附议，赶紧给太子殿下找个太子妃，有人管着陛下也能少操些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