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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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强化训练外，排球部的合宿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即便是放假的早上，他们也会有晨练。
在吃完手里你给的包子后，影山飞雄便没有再过多逗留。他规规矩矩的跟你打完招呼后，便又小跑着回了旅馆。
现在是早上六点半，太阳已经完全冒出了山头。它散发在周遭的光热为这个寒冷的早晨带来了些许让人欣慰的温度。
你拎着东西慢吞吞的走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越前龙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身上还穿着昨晚换上的睡衣，看起来像是洗漱过了。只是头发还是乱糟糟的翘着，神情有些呆滞的坐在沙发上。
“你回来了？”连声音都轻飘飘的，带着一股浓浓的倦意，给人感觉下一秒就又会睡着。
“先前出门跑步，顺便去买了点东西。”
“你不再去睡一会儿吗，反正是中午的新干线。”你把买来的东西放到桌上，看他摇摇晃晃朝这边走来，不免担心的问了一句。
“没关系。”越前龙马打了个哈欠，提着袋子跟你来到厨房。
“我要吃茶碗蒸…”你就说他怎么不去睡觉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你。
还好你刚刚去超市的时候一时兴起有买鸡蛋和冷冻的盒装虾仁，不然今天早上他肯定是吃不到自己想吃的东西了。
你在这边做菜，越前龙马就在那边熟练的蒸上饭。他帮你搅打着鸡蛋，过程中还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
“晚上没睡好吗？”你这时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有些肿，现在也是费力的撑着。
“只是在想回去剩下几天该怎么过…”他把做玉子烧的鸡蛋递给你，自己又往煮着味增汤的锅里加了些切好的豆腐。
按照以往来说，就算是学校放假，他大部分的闲暇时间也是交给了网球。平时不是跟家里那个糟老头子对练，就是在公共网球场找人一起练习。
恰好他要去运动用品店买胶卷，球拍的网线也松了需要调整一下，回家前说不定还可以在公共网球场里练习一会儿。
龙崎教练的孙女…在放假之前跟他说过什么来着？当时放学到处都是人，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他也没能听的清楚，但是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也不可能还没说完就跑走了吧？
“你回家第一件事，应该是好好睡一觉”
“这个状态，去打球的话会被打到脸吧？”
才不会。
越前龙马心不在焉的想着，他接过你手里做好的玉子烧端上桌，在餐桌前听见你的话，也只是小声应了一句。
不过今天早上他确实是有些不太习惯，醒过来的时候床上没有了熟悉的卡鲁宾的温度，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虽然他知道你可能只是出门买些东西，但还是稍稍感觉到了不适应。
烤箱里的秋刀鱼好的很快，看着你把豆腐和鱼一并端了出来，他张了张嘴，没有跟你提下次想把卡鲁宾一块儿带过来的事。
反正打完今年的全国大赛后有的是时间。
吃完东西后，越前龙马极其自觉的在厨房收拾碗筷等你换衣服。他来这里的时候除了衣服就没带什么，走的时候自然也是轻轻松松。
这套房子离车站其实算不上有多远，你跟龙马坐公交后慢悠悠的走过去，距离新干线的发车时间也还有一会儿。
“关东地区的决赛，你要来看吗？”准备进去的时候，越前龙马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过身来问你。
“那么有自信啊？”你笑着询问，像是有些不可思议。他不是那种会轻视对手的人，但这次龙马甚至没有说预选赛，而是让你过去看决赛。
你翻了翻手机的日历，如果你没记错的话，过几天他那边的预选赛就快要开始了。抛去立海大这个连续蝉联两年冠军的强校不说，关东地区网球社厉害的学校也不在少数。
“青学会赢。”
不是我会赢，而是青学会赢。看来在那所你印象不怎么好青学读书，似乎也悄悄改变了他身上某些东西。
“还有学长…”
他拉着你的袖子，想跟你讲些最近和桃城武有关的事情。但是广播传来列车还剩十五分钟就要出发了声音，越前龙马只好撇着嘴被你推进了入口。
见你指了指自己的手机，越前龙马也会意的点点头朝里走去。原本习惯性想拉低帽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他低头笑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帽子被他故意留在了那个房间的门上。
“龙马！”越前龙马听见你在叫他了，只不过他没有理会，反而加快了脚步朝站台走去。
【バカ】：你的帽子是不是忘在我家了？
果然不超过一分钟，手机的line就弹出了消息提示音，早已换掉了备注的那个人如他所想的发来消息，越前龙马只是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回复。
【龙马】：没有关系，我下次再来拿就好。家里还有几个一模一样的。
他说下次再来拿倒是没有关系，只是帽子那样一直挂在房间门口的门牌钉上真的会不脏吗？你看着手机上不再有消息弹出的line叹了一口气，决定这些事情还是先等这次的合宿集训结束之后再说。
你伸了个懒腰，拿手机给乌养教练发去下午就会到的简讯也很快得到了回复。现在是中午，黄金周放假的学校除了进行加训的社团外应该就没有其他人了。
伴随他回复而来的是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在体育馆的门口，你隐约可以认出照片上正在换鞋子的影山、日向和西谷。
中午不好好午休，是要出去跑步吗？而且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是才吃过午饭吧！
虽然自主练习的意识的确是很到位，但是一想起日向在比赛上一副恨不得将体力用光的模样你就会觉得有些头大。
有活力的孩子真好…
目前来说，最为稳定的肯定还是三年级的学生。虽然每个人擅长的地方都不一样，但是每个方面都不算太差。除了影山之外的几个一年级，如果要去打比赛的话，还是要尽快将各个方面都提升起来才行。
坐公车回去的时候，你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你和乌野排球部的队员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甚至都没有几次接触，目前的分析，依靠的也全是和乌养系心的沟通还有清水交给你的记录。
不过怎么依靠理论分析，也比不上实际情况来的可靠，这一点，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啊，来了。”
你到体育馆的时候，里面只有乌养系心和武田老师两个人。门口放着室内打球时穿的鞋，看样子那群学生应该是去跑步还没有回来。
乌养系心看着你站在外面，冲你招了招手。
“怎么了，表情那么差。”你顺手捡起几个散落在地上的排球扔进球筐里走过去，见他表情不怎么好，顺口便问了一句。
站在旁边的武田老师刚开始也是一言不发，看你询问乌养过了好久都没能得到回应，他才平静的开了口。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烦恼参赛人选的事吧。”
“是啊，二传的人选，我有些犹豫…”握住水杯的手慢慢缩紧，乌养系心下意识抿紧了嘴唇。
如果你没有记错人的话，目前乌野是有影山和菅原这两个二传手。他现在在纠结的，是明天和音驹的练习赛要派谁上场吗？
你看过他们两人的活动记录。从综合评价来说，影山飞雄的个人实力确实要强过菅原孝支，但是一旦放大看整体的话，与队伍里大部分人磨合了将近三年的菅原孝支未必会输给他。
只是乌野今年刚刚起步，不管是什么比赛，赢得越多越能给队伍提升士气，赢得越多，他们才有更多上场比赛的机会。
“你怎么说？”乌养系心和武田交换了一下各自的意见又过了询问你。
“嗯…我跟乌养教练想的一样。”排球在你手里快速翻转着然后停下，你看着他们两个。“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以队伍的胜利为优先才对。”
“不过这也只是作为参考，决定人选的还是乌养教练。”两个男人似乎都被你刚刚的眼神吓到，你有些心虚的背过身去捂住眼睛。
刚刚想事情的时候居然又不自觉的把以前那种眼神露出来了。
“我再想想吧。”乌养系心叹了口气，又看着你“今天要跟我们一起住合宿的宿舍吗？”
“不了，这边帮完忙，我晚上就跟清水一起回家。”你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虽然说是强化训练，但每天也就到那个点。重新备好东西的清水抱着水壶走进来，看见你在这里，也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这几天的情况怎么样？”
接过她递来的记录，你看着一旁的乌养系心询问。他这些天一直跟着那群孩子一起训练，每个人有什么变化想必他是最清楚的。
“短时间里怎么可能有太大的变化啊…”他无奈的摸摸脑袋，像是在叹气。“不过最近终于有了点意识就对了。”
你仔细翻看着清水的记录，发现变化虽然很小，但每个人的数值较你离开宫城的时候确实是有所上涨，发球接球的成功率也提升了一些。
“好了，不说这些了。一会儿等那群家伙回来，老师就跟清水先去宿舍准备吧。”
“这里我跟这家伙看着就好了。”乌养系心伸手指了指你的方向，看着你边看边写的样子若有所思。
而就像他说的，等跑完步的少年们喘着气回来后，清水和武田老师便先一步离开到合宿宿舍里去准备晚上的食物了。
“哦哦哦！训练员回来了吗！”喝过水的日向翔阳又恢复了先前的活力，他蹦蹦跳跳的来到你身边，看上去有些兴奋。
“翔阳，你的外套呢？”大概是因为日向翔阳的脸看上去年纪最小的关系，不仅是平日里的三年级学长和清水，连带着你也对他也多了几分关照。
活泼的少年脸上还有些没来得及擦掉的汗水，后背被浸湿的白色T恤一部分黏在身上。听见你的询问，他虽然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还是乖乖指了指自己放在你身后地上的外套。
“在那边。”
“等一下才开始训练，出着汗身体冷掉的话很容易感冒的。”你捡起那件落在地上的外套递给他，见少年抱着衣服还是不肯穿上撅着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样子，又指向还在一旁喝水休息的其他人。
“你看，他们都穿上了不是吗？”
在看到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穿上外套的其它队员的时候，日向翔阳终于显得有些慌乱。他赶紧接过你手里的外套穿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谢、谢谢您…”不知道他脑补出了什么画面，小小的少年突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捂住肚子微微颤抖。
“白痴日向，你又做了什么。”
刚刚重新活动好身体准备开始接下来训练的影山飞雄眼神不经意间瞟到你们这里，他怀里还抱着排球，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过来。
“你说什么！！白痴影山！你才是白痴！”
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日向翔阳脑后，影山飞雄张开手捏住他的头，无视了日向翔阳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转过头来跟你说话。
“之后还要麻烦您了。”明明依旧是充满礼貌的用语，可这一次，影山飞雄的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和你对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的关系，他握着日向翔阳脸颊的手也越收越紧，惹得受难的少年叫喊出声，不断用手拍打着他的手臂。
“影山！！要死了！！”
“吼…原来国王殿下也会这么有礼貌啊。”坐在后面的月岛萤刚刚戴上擦拭过的眼镜就听到他这一句话，明明没什么问题，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开口调侃这个让人不爽的王者。
“哈？月岛你说什么！”黑着脸转过头去的影山飞雄一脸凶相，对比起此刻满脸笑容的月岛萤来说，他确实更像一个恶人。
加上在他手里挣扎的日向就更像了。
“陈述事实而已嘛，国王大人可别生气。”
“月岛！！你这家伙！”
影山飞雄终于松开了一直握住日向脸颊的手，转而朝身后的月岛走去。而被放过的少年显得格外可怜，不仅痛的流出眼泪，脸颊到耳朵还留下了一些不轻的指痕。
“你看，这家伙平时就是这么对我的！”日向翔阳揉着脸颊躲在你身后，像是有了靠山。他抓住你的衣角，不停冲着影山做着鬼脸，好像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人家手底下呼痛。
“你们几个别闹了，收拾一下准备开始接下来的训练。”一旁传来泽村大地低沉的声音，原本还吵闹着僵持不下的几人顿时都变了脸色。
原来这就是队长的威严吗？连问题儿童都会害怕的程度。你无奈的笑了笑，拿起记录的笔记本站到乌养系心的身边。
持续不断的练习持续到了晚上七点半，等他们收拾完体育馆你们回到合宿宿舍的时候，已经快要八点了。
流了一身汗水的的少年们欢呼着去洗澡，虽然有些疲惫，但依旧很有活力，惹来站在你旁边在贩卖机买饮料的乌养系心吐槽。
“这群小鬼还真是有精力…”他看着几个少年成群结队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咽下一口咖啡后又看着你。
“基础的训练计划，出来了吗？”
“差不多了。”
意识到自己不足之处的人都在努力弥补，你们要做的，就是在他们平时训练的基础上更加规范和系统的加大训练量。
“那等和音驹的练习赛结束后就开始吧。”
他可不想这群小子在和音驹比赛的时候因为训练过度连腿都站不直。
乌养系心来这里之前看过那份还没有完善过的训练计划，除去整体的训练外，关于每个人的不足之处也都有详细的解决方案。
“那份方案…”他刚刚开口还想说些什么，便被围着围裙从另一头赶过来的清水洁子给打断了。
“那个…可以请您帮一下忙吗…厨房里，我有些忙不过来。”平常表情冷淡的少女红着脸，颇为不好意思的开口。
“真是难得，你居然会来主动拜托我。”兴许是那个平日里独自做完全部事情的女孩儿给你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清水来找你帮忙的时候，你反而觉得很是高兴。
“那关于训练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饭菜要是再不好的话，那群孩子洗完澡出来可就得饿肚子了。”你跟他打完招呼，轻轻拉着清水洁子的手朝厨房那边走去。
“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找我帮忙。看你平时都是独来独往的，我还以为自己被讨厌了。”你系上围裙麻利的拿出菜刀，一边切着处理好的包菜一边说话。
在旁边调味的清水似乎没想到你会这么说，原本还在搅拌的手也停了下来。她想了很久该怎么回答，最终也只是轻轻的回答了一句“没有的事。”
不论是国中的好友莉樱还是高中时期所结交到的五月和丽子，她们都是极其外放的性格。所以当你在看见内向腼腆的清水时，那颗已经尘封许久的想要恶作剧的心再次被释放出来。
你缓缓凑到她身边，看着那张绯红的脸颊露出一个笑容。“清水你啊，难道说是在害羞吗？”
厨房里摆放的饭菜大部分已经好了，你过来也仅仅是收个尾。不过要处理足够那么多人吃的量，只让清水和武田两个人来准备似乎也太过为难了一点。
在你和清水说笑的时候，中途出去买东西的武田也终于回来了。他拎着一口袋东西急急忙忙的推门进来，喘着气说话都断断续续。
“抱歉、我、我回来晚了！”
“不，你回来的刚刚好哦，武田老师。”厨房里的菜你和清水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他买回来的东西也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做好。
清水体贴的递给他一杯水，而你则是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拿出包饭团要用的东西。
“你们两位辛苦了。”
“辛苦的其实只有清水而已，我过来的时候，她都已经差不多快做完了。”
“没有的事，都是我应该做的”清水洁子还是那副淡淡的语气，只是朝你这边凑过来想要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事。
“这个饭团，好像不太一样。”
“要试试看吗？”说着，你又捏了两个刚好可以入口大小的饭团递给她和一旁的武田。
“好吃。”
“真的很好吃诶！”
看见两人的反应和越前龙马第一次吃你做的东西时如出一辙，你也无奈的笑了笑。
高中的时候，丽子和五月都可以说是厨房杀手。为了防止集训的时候没人做饭导致篮球队被饿死，你和其他学校的经理学了好久，才阻止了她们两人坚持不懈想要下厨房的那颗心。
可即便是现在，你偶尔也还是会回忆起蜂蜜柠檬的味道。
如果他们知道好吃的代价是一次次濒临死亡边缘的话，恐怕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