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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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音驹比赛的前一天，清水在训练中途休息的时候带来了她先前拿去洗涤和修改的乌野制服。
以翔阳为首，重新拿到队服的大家多多少少看上去都有些兴奋。
西谷夕穿着那身属于自由人的格外显眼的橙色衣服，原本还在一旁和日向翔阳说笑，可在注意到你的目光后，他便毫不犹豫的朝这边小跑过来。
“怎么样！很帅吧！”豪爽的少年在你面前站定，丝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他刻意背过身去，又回过头来指着自己的背号寻求夸奖。
“嗯，小谷很帅。”你露出一个笑容，语气里全是肯定。
似乎是深受杀老师的影响，从国中开始，你就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来到乌野的这段时间，更是和菅原学到了很多如何跟队员们相处的办法。
比如说常常需要表扬的西谷和翔阳
而在你看来，西谷夕不仅性格上很可爱，在比赛场上更是乌野坚实可靠的后盾。
“！！noya学长太狡猾了！！”
“我呢！我呢！我也很帅对不对！”
日向翔阳还没来得及换上，只好拿着自己的队服跳到你面前，比划着将队服在自己身上铺平。
那双橙色的眼睛亮亮的仰视着你，寻求肯定一般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承受不住。
“翔阳…也很帅…”你轻轻捂住他看着你的眼睛，颇为艰难的开口，毫不意外的遭受到来自少年有些受打击的反驳。
他轻轻抓住你的手腕露出自己的眼睛，不免觉得有些失落，原本翘起的头发也跟着垂了下去。“语气就不能再坚定一点吗…”
对此你只能无奈的笑笑，因为要是说出“翔阳很可爱”这种话的话，那个原本就很在意身高这件事的少年一定会觉得更受打击吧？
“呆子。”大概是看不下去日向低落的样子，站在他身后的影山飞雄忍不住沉着脸开口。
“影山你说什么！！”
因为一句话，突然又闹起来的的影山飞雄和日向争执着互不相让，还是刚刚从清水那里拿了制服过来的菅原和泽村开口，才避免了两个问题儿童的吵闹再度升级。
“日向说的那个小巨人，在参加全国大赛的时候，背号也是十号。”
你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明明已经听翔阳和排球部的大家提起过许多次关于这个“小巨人”的事情了，但到现在为止，你对他所了解的，也不过就只是这个称号而已。
“乌养教练，那个小巨人，您认识吗？”你走到乌养系心旁边开口询问。
他以前也是乌野的毕业生，哪怕不是同一届的，应该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关于那个在乌野排球部最强盛时期的“小巨人”的事情。
“哈…那个家伙的话，我是有听家里的老头子说过一点…”
“不过我可是比他大了好几届啊…我记得他是叫宇内吧？”
乌养系心摸着下巴，似乎是在努力回忆着记忆里已经模糊不清的少年。可是又实在是想不起来更多的细节，他便也只好摆摆手作罢。
“十号是教练刻意安排的吗！”听完菅原和泽村的话，日向翔阳有些兴奋的凑到你们两人面前。
“不，其实只是碰巧而已。”乌养系心摆摆手平淡的回答。
“那肯定就是命运了吧！”
他泼的冷水显然没有浇在日向翔阳的头上，反而让日向更加兴奋的看着制服后的背号。连影山飞雄在后面说出的吐槽，也被他列为了对命运的嫉妒。
其实他的兴奋，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在训练休息的途中，你听影山和菅原跟你说起过翔阳在国中时期被浪费掉的三年。
所以对他来说，不仅是“小巨人”拥有着特殊的意义。刚刚拿到的队服，和高中时期才拥有的队友，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音驹，是一个怎样的队伍呢？”
等到乌养系心让因为听见“宿命的对手”而燃起来的少年们继续训练后，武田老师才慢慢走过来询问。
你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个学校的名字有些熟悉。
“没有什么突出的选手，但也挑不出毛病。”
“他们的俗称，就是‘猫’啊”乌养系心皱着眉头，看着在球场上对练的少年们不免觉得有些头痛。
至少现在来说，他们和音驹的整体水平还要差上一大截。
而乌养系心刚刚那句猫，一下子就让染了金发的少年的身影在你脑海里闪过。那双金棕色像猫一样的眼睛最初在商店里看着你的那种观察力，实在是让人无法不去在意。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见你像是想起了什么，乌养系心有些担忧的询问。
“没。”你摇摇头，没有将自己曾经可能遇见过音驹队员的这件事说出来。
毕竟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除了知道那个看起来纤弱的少年除了观察仔细外你也再没有更多的情报。与其现在说出来白白让大家担心，倒不如明天亲自去现场确认。
“没有什么突出，也没有什么毛病。换个意思就是，他们不管哪方面都不容小觑是吧，教练？”你转头看向一旁的乌养系心，他也是绷紧了脸。
不管是什么比赛，都最害怕遇上这种在什么状况下都能够发挥稳定的选手了啊…
“音驹以前的正式比赛，有录像吗？”乌养系心和你是差不多时间来乌野的，与其问他，不如问武田老师或者清水。
毕竟以前篮球部的大家在比赛前，都会一起观看对手以前的比赛录像来寻找弱点。
明天就要比赛了，临时抱佛脚可能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但至少在IH、在春高的比赛之前，面对那些强劲的对手，一定要找到可行的方法才行。
“没有。”武田和清水都无奈的摇摇头
“除了正式比赛官方录像外，场内是不允许私自录像的。”
“而且音驹和乌野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练习赛了，这几年自然也没有太关注他们。”
“是吗，还真是可惜。”意料之内的回答并没有让你觉得失望，只是有些可惜不能早一点看见研磨在比赛场上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我今天晚上回去找一找他们以前比赛的录像好了。”
“也是，毕竟以后肯定也会在赛场上碰见啊。”
问题既然存在，那么逃避肯定是不行的。乌养系心握紧了拳头，伸手用力在你的肩膀上一拍，露出一个笑容。
“拷贝完成了，记得多刻几分光碟。”
“到时候也得让这群臭小子自己好好看看，自己将要来面对的对手究竟是什么样的。”
其实倒也不用刻意去看，毕竟他们，马上就要在这个临时借用的体育馆里比赛了。实战可比观察更能体会到对手的可怕之处啊。
因为你没有住在合宿宿舍的关系，第二天还刻意起了一个大早跑到这里来和他们一起搭乘大巴过去。
吵闹着的少年们先下了车，你帮着清水整理了一下需要带上的东西，刚刚和她下巴士，便听见了田中刻意压低用作威胁的声音。
“又见面了。”被几人挡在后面的少年几乎是在你下车的瞬间便发现了你。他没有说话，只是等你走近后，才挪动身体走到你跟前。
孤爪研磨的背不似先前一样微微驼着，他在你面前站定，那双眼睛不再躲闪，反而直勾勾的看着你，嘴里小声的喊出你的名字。
“哈？！找完我们家的一年级，又来找我们的训练员是吗？！”田中依旧做着那副恶人的表情，刚刚想往你这边靠，便被走过来的菅原给扯住了后领。
“田中，把你的表情收一收。”
孤爪研磨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倒也不甚在意。
“上次的游戏，通关了吗？”你倒是没有想过他还记得你的名字，还会问关于游戏的事。但不论如何，至少目前为止你都没有看出这个纤弱的少年有任何恶意，便也只好如实回答。
“最后boos关卡，我卡了很久。”在龙马家住的那两天，你无聊的时候几乎都在玩这个游戏。但是最后一关，你自己怎么都过不去。
“这样啊…”他眨了眨眼，从音驹队服的外套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调整到手机号码的储存界面后递到你面前小声开口。
“要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晚上有时间我可以教你怎么打，还可以联机。”
研磨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足够令人遐想脑补出许多不妙的东西。在听到他这番话后，就连原本还在和田中吵架的山本猛虎都停了下来，大张着嘴颤抖着用手指向这边。
“研、研磨？！”
“不行吗？”见你还没有要接过手机的意思，他又往你这边凑近了一点。
看你下意识止住自己想往后退脚步，孤爪研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优秀的猎人，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弱势
“当然可以。”你接过他的手机，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一并输入进去。一旁的翔阳也赶紧跑过来递上自己的手机。
“我我我！我也要！我也没有您的联系方式！”不高的少年跳起来，企图看清你认输进手机里的号码，却被你轻轻拍了拍头停了下来。
“翔阳的话，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吗？”
在学校里做校医和训练员，一天二十四小时，加上训练的时间，至少有十一个小时你们都呆在学校里，哪里还用得上拿手机来联络？
“诶，可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橘色的小太阳不满的撅起嘴抱怨，见他失落握紧了自己的手机，你还是于心不忍的把邮箱地址给了他。
“可恶！！我好羡慕啊！！”
“不用你说，我也是！”
刚刚还互不相让的两人此刻暂时统一了战线，一脸羡慕的看着你们这边…身后站着的洁子。但是菅原似乎理解错了他们的意思，摸着下巴开口。
“我也没有训练员的联系方式呢，不如趁现在上去交换一下好了。”
“我们该进去了。”
清水站在你们身后，小声喊了下你的名字。她的嗓音和清冷的外貌不太匹配，更像糖果那般甜腻。尤其是在喊你名字的时候，尾音仿佛打了几个转，绕的你头晕目眩。
“啊？好、好。”她在路过你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你几乎是立刻会意的跟她并肩走进体育馆。
临了的时候，你还不忘催促站在外面的几个人，让他们快点进来。
“看不出来啊研磨、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小黑？”
默默在一旁看完了全程的黑尾铁朗慢吞吞的凑上来用手揽住孤爪研磨的脖子，看着自家好友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里的联络方式，他也忍不住开口调侃。
“啊…是啊”他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邮箱地址，并没有反驳黑尾铁朗的话，只是一边把手机收进口袋，一边跟着他往前走。
“还真是难得，你居然没有反驳。”黑尾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而孤爪研磨没有再出声，只是斜着眼看了他一下。
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反驳吧。在意就是在意，如果真的无所谓的话，那他也不会在看到你的时候自己走上去要联系方式了。
当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的时候，孤爪研磨不免觉得轻松了许多。他和黑尾走在翔阳的后面，眼睛还是止不住往前方被挡住的你身上看。
他不擅长和人交流。
刚刚的镇定，其实多少都有些他刻意装出来的成分。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握住手机的手心都冒出些汗水来。
“既然那么在意，不如打完比赛后我去帮乌野你打探一下那位有没有男朋友？”
“毕竟她看上去比我们要大一些啊，万一…”
“小黑，你好吵。”他抬眼看了一下黑尾。而身为从小就玩在一起的青梅竹马，他又怎么可能不懂这是研磨不好意思的表现。
“要我去吗？”
“不要。”
“那我还是去吧。”
“不要。”
毫无营养的对话在裁判宣布比赛正式开始时彻底结束，你跟着乌养和武田坐在旁观席上，观察着对面音驹的选手。
平日里看起来不怎么着调的男人在遇见音驹的指导教练时显得稍稍正经了一点，你跟着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原本还笑眯眯的老师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很久不见了吧，小姑娘？”
见你有些不解，面前的猫又老师了然的大笑几声，最里说着果然的样子倒是让你颇为不好意思。
“毕竟已经好几年了，你不记得我这个老头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我说相田景虎的话，你应该就知道了吧。”
景虎先生，是丽子的父亲。
被遗忘在深处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现，上一次见到这位教练，可能还是在你陪丽子去接他那个参加球类教练聚会喝了个半醉的老爹的时候。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虽然只见过一次，不过我可是常听景虎那个家伙说起你的事情。”
“没想到你回来过后变成了训练员啊…”
你微微点头，在这位教练下一句不知道要蹦出什么惊人话语之前打断了他，赶紧把话题扯回了这次的比赛上。
“猫又教练，乌野可是很强的”
“吼吼？”察觉到面前老人那副笑容和得意笑声时，在你身旁的乌养系心就已经忍不住自己的战意了。
他伸手轻轻把你拉到旁边，自己凑到猫又教练跟前。握住彼此的手微微用力，猫又教练松开乌养系心的手后轻轻甩了甩，在那张笑着的脸下抱怨着这小鬼不知轻重。
裁判吹响口哨后你们便各自回到了位置上，比起这里，其实站在看台上能够更好的看清赛场是的全貌，只是武田和乌养现在都坐在这里，你也没有什么理由好离开了。
翔阳和影山的怪人速攻在一开始确实很有效，就连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研磨，在看到那一球的时候，都露出了一瞬间有些震惊的表情。
不过有效，似乎也只是开场的时候。
猫又教练暂停一次后，音驹的队员们便围在一起商量对策了。主要在说话的人，是看上去一直很冷静，不时观察着翔阳的研磨。
“被盯上了啊…”拦网阵型改变的意图不大明显，但首要目的肯定就是防止影山和翔阳的怪人速攻没错了。
音驹的那个叫做犬岗的一年级逐渐适应了他们的速度，从一开始的摸不到球，渐渐发展成了现在这样能够触球。
“哈，真是可怕的适应能力。”坐在你旁边的乌养系心双手一摊，似乎并不担心。
比起这些，你觉得更让他高兴的事情应该是翔阳在对面一次次拦网下，终于开始了自己思考如何扣球。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换下日向是吗？”
场上的日向尝试着新的击球方式却频频失误，站在你们身边的月岛不时会看向这里观察你们的反应。乌养系心率先开口，他却不愿让人看出自己心里的疑惑，有些别扭的撇过头去否认。
乌养说的没错，如果是正式比赛的话，每一分都可能成为关键的一分，是绝不可能任由翔阳在比赛场上尝试新的招数还频频失误的。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练习赛是寻找对手弱点和找到自身问题的解决方案的最好时刻。不仅是对方在观察你们，你们也一刻不停的在寻找新的突破口。
第一局结束后，对面的一号副攻手换到前排来后，音驹的进攻看上去就比上一局要流畅许多。
如果你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和研磨关系很好的那个朋友。在东京便利店和他告别时，来接研磨的好像也是那个人。
流畅的合作，视线诱导，可以归类为假动作的击球时间差。你是有多久没有没有看见过这些战术了？上一次这么了解这些，还是在高中看火神和黑子他们打篮球的时候。
原本输掉的练习赛也在翔阳强烈的要求下进行了第二场和第三场，一直打到下午四点过的音驹准备搭乘新干线回去的时候，他还想要再来一场。
“人家要赶不上新干线了！”被乌养系心提着后领拎起来的晃悠翔阳还在挣扎，似乎不想就这么回去，在被他轻吼一声后，也只能失落的不再动弹。
“翔阳，下次还有机会的。”打完比赛的疲惫感似乎终于涌了上来，眼见着他的头越垂越低，你忍不住凑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头。
“真的？”
“真的。”按照今天猫又教练答应第二场和第三场比赛的态度来看，在春高比赛之前再安排练习赛应该不会是太难的事。
重新精神起来的翔阳被泽村大地叫回去集合，作为训练员的你，自然也跟乌养和武田一起在音驹的队伍做总结和建议。
而收拾好了场地，临了在体育馆外道别准备离开的时候，你被孤爪研磨扯了扯衣角。
“什么时候回东京？”你眨了眨眼睛，记得应该没有和他提起过自己之前是住在东京的。
“你之前提着行李箱走的时候，是往柿木板那边走的。”他似乎看出了你在想什么，开口为自己解释。
“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了。”
“不过过段时间那边的网球关东地区决赛，我会去看。”
研磨吞吞吐吐的好像想说些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跑过来跟他打招呼的翔阳打断了。
“翔阳，外套穿好。”
他的外套刚刚扔在位置上，被你拿走了也没有发现。你把外套搭在他的脑袋上，看着少年撅着嘴扯下来磨磨蹭蹭的穿好后才松了一口气。
对研磨颇有气势的发言换来了对方一个笑容，研磨不好意思的告别跟着音驹的队伍离开，途中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看着你。
“我会等着你的。”
？？！
离你最近也最在意对面二传的影山飞雄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他凑到你身边，断断续续的开口询问。
“那个…请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比赛场上的时候你就知道他很在意研磨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在意。
你摇了摇头，笑着看向旁边这个满脸严肃的少年。
“没什么，只是多了一个可以观察你们对手的机会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