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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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和乌养这两位都是单身男性，或许是怕留宿会在他们家里会对你造成些不好的影响，所以在你提出当晚准备离开宫城返回东京那边收拾东西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过多挽留。
只是，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那么多人一起到车站，有些不适应就是了。毕竟这也可以说是，高中过后再也没有的一种久违的新鲜感吧？
“你在笑什么？”
从宫城县回到东京的后几天刚好是黄金周，在没有社团活动和恼人的父亲的打扰下，越前龙马明明可以选择一觉睡到大天亮，但还是早早起了床跑到这边来帮你收拾东西。
“嗯…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想到好友的事情，一般人都会笑吧？
他冷淡的回答一声，又帮你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小东西搬到这里来。
零零散散物件的一大堆，有些用的上，有些又用不上，全都胡乱堆在行李箱的旁边。也不知道他这个自己房间都不怎么好好收拾的人，是怎么一时起了热心，居然要来帮你的忙。
“已经确定了吗，要去那边工作？”看着有些东西像你用得上的，越前龙马就合计着往箱子里扔。只是没扔到几个，就被你抓住了手腕。
“龙马，别往箱子里扔网球。”你叹了口气，又把已经放进里面的几个一一挑出来扔在旁边。
“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好次了了吗？”他从你昨天回来的晚上开始，就一直问个不停。到现在为止，应该问了有十次以上了。
万一你回心转意，不想去那边了呢？
他在心里默默这样想，抱着被你刚刚拿出来的网球将它们放到一边。
家具和那些杂七杂八装在纸箱里的东西你昨天晚上就联系好了搬家公司，现在只需要把这两个行李箱的衣服装好带过去，一切就算大功告成了。
黄金周的时候乌野会进行为期几天的合宿集训，今天你是肯定没有办法赶过去了，但至少必须在他们和另外一所高中打练习赛之前过去才行。
“好了？那我们走吧。”见你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越前龙马极其自觉的站起身来拿上放在一旁的另一个。他扣上自己的帽子，见你还愣在原地，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他有些不解，那双眼睛像是在说不然呢。
“你一个人打扫房子的话会很麻烦吧？而且放假了，我本来就很闲。”
你知道越前龙马倔强的性子。他一旦决定的事，不管你再怎么劝说也都是徒劳，便也干脆放任他跟着你一起。
只是跟你去了宫城，今天是肯定回不了东京了。你还得打个电话提前跟伦子说一下才行，免得她又在家里替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操心。
“老妈那边的话，我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龙马在玄关换鞋，见你拿着电话，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你要干什么一样提前开了口。
“所以过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打算跟我过去了是吗？”
跟家里说了，好歹也要跟你这个被帮助的人商量一下啊。
“箱子很重，不然你还是帮我拿这个包好了。”
装满衣服和一些物品的行李箱重量实在是不容小觑，看着越前龙马有些吃力的拖行着走在前面，不免让你觉得有些愧疚。可不管你怎么劝说，小小的少年就是不肯和你交换，甚至拖着行李箱走的越来越快。
帽沿下他脸上的表情黑的吓人，手也不自觉攥紧了行李箱握把。
她还是把自己当成孩子在照看。
不知道是你哪句话又惹得这位小王子不快，在新干线上的时候，越前龙马很少和你说话，一直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窗户外面。除了吃饭的时候会搭理你两句外，其余时间基本都沉默着。
宫城县不算大，离乌野近又正在出租的房子也少，除去你自己找到的房子外，多亏了武田老师昨天晚上帮你联系到的房屋中介，房子的事情才能这么快解决。
你的简历在决定留在乌野的当天便被你投送给了学校的人事管理处，勉强算得上光鲜的履历让你几乎没有任何障碍的通过了审核。
在上新干线之前你还接到了乌野那边打来的电话，过两天去学校面谈。如果成功的话，你下周就可以过去正式开始任职了。
不过…房屋中介给你找的房子的确太大了
先前看邮箱里发来的照片的时候都还没觉得有多大，还是亲眼看过才觉得，这套独栋的房子一个人住可能过于空旷了些。
“你要自己住这里吗？”越前龙马和你想的一样，他指着这套房子问你。
“哈，好歹这里安静不是吗？”
“好了好了，快进去吧。”
你推搡着龙马进屋，不愿意再过多纠结这个问题。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求要住进来，房屋中介能够给你找到符合要求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时间用来挑剔。
搬家公司发来消息说还有一会儿才到，看着这房子，你开始思考起来请一个家政□□的可能性。这么大的屋子，两个人要全部打扫一遍的话可能一天时间都还不够。
“龙马，东西放着就好，我们先去和邻居打个招呼！”
或许是在你们来这里之前房东和房屋中介来这里打扫过，这幢房子虽然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但室内也并没有你想象中那般杂乱。
你随手将行李放在房间的角落，从另外的包里翻出从东京刻意带过来当作见面礼的甜点礼盒。
“我知道了。”他今天身上没有背平时出门都会带着的网球包，松掉行李失去了唯一的一点重量后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还是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回答你。
“只是不先打扫真的没问题吗。”他走到你身边询问，眉头微微皱起来。到底是租来的房子，还是要注意一些才好。
“放心吧，这里不算太脏，跟邻居打过招呼后马上就回来了。”你晃了晃手里的盒子，露出一个笑容。
先前还在闹别扭的小家伙终于舍得跟你多说两句话了。
其实在远离市区的这边住户算不上有很多，连带着隔壁和对面，加起来也不过才几栋而已。你拿着甜点盒子，打算今天只去拜访住在你们隔壁的那户人家。
“您好？”出来开门的女人一头黑色的短发，她腰上还系着做家务时穿的围裙，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您好，我是今天开始搬来隔壁的邻居，过来跟您打声招呼。”你说完将手里的甜点盒子递到女人手上，站在你旁边的龙马也拉着帽子点了点头，轻轻说了一声请多指教。
“还真是有心了。”面前的女人也没有多的推拒，她接过你手上的盒子放在玄关的鞋柜上，眼神来回在你和越前龙身上移动。
“你们是姐弟吗？！”她一拍手，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兴奋的出声。
…这个你还真不好说，但你和越前龙马是应该算是吧？
你无奈的笑着，含糊不清的把这个问题的带了过去。倒是站在一旁的越前龙马，拉低了自己的帽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才不是。他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好回礼的，你们今天才搬来，应该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吧？不如晚上就到我这里来吃饭怎么样！”
“别看我这样，做菜还是很有一套的。”
“而且我们家孩子晚上有社团活动，我先生也要很晚才会回来，我一个人吃饭实在是太寂寞了…”扛不住女人的盛情邀请，你和越前龙马站在门口听她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又寒暄一阵后才应下晚上来这边吃饭的事。
甚至连回家的路上，你脑子里也满是隔壁太太的声音。她那双蓝色的眼睛，你总觉得在某个人身上看到过。
“看来以后会跟邻居相处的不错。”和这样充满活力的邻居太太相处起来，应该会感觉很不错。
你轻轻拉上门，看越前龙马在门口拖鞋，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出口，没想到他还应了一句。
“我要里面的房间。”他像个没事人一样，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不对劲，自顾自的朝一楼里面的一个房间走去。
那个房间的门上还挂着房东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用来标识的门牌钉，他把自己的帽子取下来挂在上面，又后退几步，看了好一会儿，才满意的回到客厅。
“龙马你，好像卡鲁宾。”你倒是不在意他这主人家般的举动，反而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他以前带着卡鲁宾到你公寓来时，那只猫的动作跟他现在几乎一模一样。都喜欢在房子里到处走来走去，在属于自己的领地上打好标记。
“卡鲁宾是我的猫。”站在你面前的少年不满的鼓起脸颊。
“而且要像也是猫像主人吧。”他把从储物室翻出来的扫把和抹布递给你，自己不知道又进去倒腾什么。
“先把围裙和头巾系上才能开始吧？不然到时候一身灰尘过去别人家里吃东西，你带睡衣和换洗的衣服了吗…”你把他递给你的围裙抖开，拉住那个企图还往储物室里钻的小猫，把围裙和头巾给他戴好。
“我的衣服塞在你的行李箱里了…”他戴着口罩，说话时声音也闷闷的。你就说他先前蹲在你的行李箱旁边做什么呢，原来是把自己今天的换洗衣服也一并塞进去了。
抬手乖乖任你摆弄的样子不管怎么看都很像带着伊丽莎白圈的卡鲁宾。
不过该说不说，两个人打扫起来确实是比一个人要快上很多。原本说要收拾四个小时的屋子时间直接省去一半，剩下的，只要让搬家公司把那些家具全部搬进来就好了。
他们搬东西进房子的时间里，你和龙马正好可以去隔壁太太家里吃顿晚饭。
不过真的就和那位太太说的一样，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家里除了她自己之外再没有别人。
餐桌上摆放着超出正常三个人食量的饭菜，你和龙马几乎是有些呆滞的站在旁边。见你们还没有落座，原本还在厨房里的太太又端着一盘炸汉堡肉走出来。她端着盘子，一边走还不忘轻轻推一推你们。
“快坐下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好久没有来过新邻居了，有点兴奋就多做了些菜。”
这已经不是多做一点菜了吧？你和龙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这句话。现在这张餐桌上的食物，绝对够五个人的家庭吃了。
“影山太太，等一下！您不用再去了！已经很多了！”见她还要往厨房走，你下意识站起身来拦住想要再去做什么的女人。
“咦，是这样吗？因为我家的儿子平时运动消耗很大，所以吃的也很多，抱歉，下意识就习惯了。”女人不好意思的摸摸脸颊，好说歹说才不再进入厨房。
大概是因为龙马和影山太太的儿子差不了多少的关系，在饭桌上她对于龙马总是非常照顾，隔不了一会儿就会询问他要不要再添一碗。连带着你们的话题，也总是往青少年的心理问题上偏。整个饭桌上，大部分时间都只有越前龙马沉默着吃饭，听你和影山太太聊天。
偶尔聊到让他不好意思的地方，没有戴帽子出门的少年还会红着耳朵，在桌下用手扯扯你的衣角，示意你赶紧换个话题。
女人之间的话题一聊起来，时间的流逝就会比想象中要快上许多。原本还想跟影山太太多聊一会儿的你，也被搬家公司打来的通知电话给打断的回过神来。
时间的指针已经快到八，再怎么说也在别人家里打扰太晚了一点。影山太太不舍得拉着你走到门口，满脸笑容的告诉你有时间一定要经常过来跟她聊天。就连越前龙马，在临走时都没有拒绝她抚摸头发的举动。
“你先去洗澡吧？”你站在玄关门口跟搬家公司清算费用，见龙马往房间走去，你还不忘冲他提醒一声。
搬家公司的人走了以后，趁龙马洗澡的时间，你还可以把床铺了，衣服拿出来挂好。
明天上午送龙马搭回东京的新干线后，你就可以正式参加到乌野排球部的训练里去了。
排球部那个叫做影山飞雄的孩子，刚好和隔壁的影山太太一个姓啊…手里拿出来的的衣服被你捏在手里弄出两道褶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再复原了。
越前龙马在外面叫你去洗澡，你也只好赶紧拍拍脸颊不要再胡思乱想，拿起自己的换洗衣服便朝浴室走去。
希望只是巧合而已。
才怪！！
“您好。”
早上五点三十分，宫城县的太阳才微微冒头。你按照生物钟醒过来的时候龙马还没有起床，换好衣服后你还是打算先出门晨跑一会儿，顺道去下面的便利店买些可以凑活用来当作早餐的食物。
只是还没等你跑上一会儿，便遇见了从合宿住处出来跑步的少年。他脸上有些汗，还微微喘着气，见到你的时候似乎也愣了一下。原本还在小跑的少年停下自己的动作，站在原地规规矩矩的跟你问好。
“要吃个包子吗？”这个时间，他们应该都还没有吃饭才对。你拿出纸袋里的一个包子递过去，影山飞雄接过后，也跟着你坐在便利店的长椅上。
“谢谢您，东京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吗？”似乎是没有想到那天观摩过比赛后你那么快就又回宫城来了，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向你询问。
“是啊，顺利的话，今天下午就能在学校看见我了。”见他说话都模糊不清，你笑着又递过去一瓶水。
“对了，影山你家，是住在那上面吗？”想起昨晚上影山太太的事情，你不免还是会觉得有些在意，便指着自己刚刚跑下来的地方向一旁的少年询问。
“是在那上面没错。有什么问题吗？”他拧开瓶子喝了一口水，见你这么询问，也不禁有些疑惑。
看来十有八九是他家没跑了。
“没有，就只是随便问问。”你笑着摇摇头回应。只是看着旁边这个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少年，你怎么都无法将他和影山太太那个满脸笑容的女人联系起来。
说起来，从见到影山飞雄开始，你似乎一次都没看见过他笑。
龙马平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好歹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在遇见高兴事情的时候，不经意间也会露出笑容。
虽然大部分是在打网球和吃茶碗蒸的时候。
“影山你，在打排球的时候会觉得开心吗？”直接问会不会笑似乎太没礼貌了一点，你顿了顿，还是选择了温和一点的说法。
龙马打网球也好，看他们比赛时发现的日向和町内会成员也好，所有人在打球的时候，脸上都会不自觉的带着些亢奋。就连戴着眼镜的那个心思不怎么外露的月岛，你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打球时从他身上传来的情绪波动。
“高兴。”
“能打排球，我真的很高兴。”
似乎是觉得一句不能够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他又补充了一句。
在这个还有些冷的早晨，影山飞雄呼出的白气慢慢消失在空中。手里已经喝了一半水的塑料瓶被他捏的滋啦作响，他格外认真的看着你，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
我知道你很认真，但是影山，水被你捏的溢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