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瑾怀瑜》那无那么

11、永远的王子

　　第十一章现实篇永远的王子
　　十一假期，闻磊带着瑾瑜来到海边度假，金色的光芒辉映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无限天穹触手可及，海滩上留下两对暧昧的脚印。
　　小瑜：“哥哥，你为什么不在部队了？”
　　闻磊：“没什么，不想在部队机关而已。”
　　小瑜：“为什么要创业？自己开公司压力大吗？”
　　闻磊：“刚开始是很辛苦，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确实需要付出一些。”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在公司不开心了？遇到问题了？”闻磊追问。
　　小瑜：“也没有，就是觉得每天上班，下班；画图，修改。很多时候做的方案其实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满意。小时候，你送给我《小王子》那本书，其实我一直没读懂，现在反而懂了，我也快成了作者笔下的那个行尸走兽了，忘记了自己的初心，甚至忘记了自己。其实当初，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王子，都有自己的坚持与追求。我们每天工作，大部分时间是被迫支配，或者说我们执着于忙碌追求，到头来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啊，你这样想的，我送你那本书的目的，我以为很明显，你的王子是我，或者说：我，是你永远的王子。”闻磊看着瑾瑜，一双笑眼蕴含着独有的光芒。
　　小瑜定了定心神，坚定地说：“哥哥，我想辞职了。这些年我有一些积累，我仍然做设计工作室，哪怕小小的一间，我想尝试。”言罢，满脸期待地看着闻磊。
　　闻磊看着她闪烁的眼睛同样坚定地回答：“是这样的，我公司旁边刚好有一间写字间空着，不知道吴大小姐有没有兴趣看看场地，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上班，一起午餐，一起下班回家。你看，行吗？”
　　“哥哥，我在跟你说正经事。我是说真的！”小瑜强调。
　　“吴瑾瑜小姐，我为人非常正经，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我的梦想就是做一个为你托底的人。”言毕，整理衣装，对着小瑜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眼睛里充满着无限的宠溺与赞许。
　　大海笑闹着涌起波浪，温暖的海滩荡漾着淡黄色的光芒。采珠的人为了珠而潜水，商人为了利益而在海上航行，海滩上的孩子们却只把小贝壳聚了又散，他们不搜求宝藏，却在享受宝藏。
　　傍晚时分，天空化成浅橙色，闻磊带着小瑜来到海货最鲜的地方——码头市场。
　　十月正是海鲜肥美的时候，因为没有门面和运输费用，所以码头市场的海鲜价格略低，大多数的海鲜都是当天捕捞的，非常新鲜。大螃蟹，石斑鱼、贝类、对虾……各种新鲜的海味，目不暇接。
　　“小瑜，你看这些新鲜的贝类，它们在水中会吐舌头，你用手触碰后会有闭壳反应。”小瑜故意伸手去触碰那贝壳，它真的害起羞来。
　　继续向前走，看到大螃蟹在商贩的大盆子里横行，闻磊说：“新鲜的螃蟹腹部朝上放在地上后，能迅速翻身，你敢不敢试试？”
　　小瑜把手藏在闻磊的手里，摇摇头说：“我不敢动螃蟹。”
　　闻磊看着撒娇的小瑜，心里满满的。
　　“老婆，看来晚上我们要大吃一顿了……”
　　闻磊和小瑜买了好几种海味儿，他们来到海边的一家小馆儿，闻磊看到店主礼貌地问：“您好，您能帮我们做这些海鲜吗？不用很复杂地煎炸炒，只要煮的很鲜就行。”
　　“能啊，我看看你们都买了啥啊。”店主十分娴熟地接过海鲜袋子，“可以啊，你们买的还真挺好。等着啊，一会儿就得”。
　　闻磊和小瑜坐在店门口的沙滩椅上，海风轻柔地吹着发丝。傍晚时分，掌灯了，点点黄晕一时间散布在海边的四围，那色彩仿若梵高的《星空》。
　　闻到些淡淡的酒香，小瑜来了兴致，“哥哥，我想喝点酒。”
　　“好，喝一点儿吧。我也喝一点儿。”闻磊转头对店主问：“老板，有啤酒吗？”
　　店主：“有啊，我们本地的啤酒，你们尝尝，和外面的不一样味儿，不过，可别喝的太多了，这酒有后劲儿呢。”
　　小瑜：“啤酒也有后劲儿，哥哥，我想尝尝。”
　　闻磊：“好，只喝一杯，别喝多了。”
　　小瑜浅尝了一口，确实和寻常的啤酒不同，有些许的涩，有一点点的甜，更多的是酒花的香气。
　　海鲜大餐搭配深蓝的夜色让人沉醉。微醺了的小瑜乖乖地被哥哥搂在怀里，耳边的风依旧温柔，只是绯红的脸颊升高了些许的温度，他们相互依偎着慢慢地散步，用了比昨日多一倍的时间回到酒店。
　　大概是旅游季吧，在酒店大堂竟然偶遇上回和闻磊相亲的女孩儿林彬彬。
　　“闻磊，你，你们来度假吗？”看到闻磊怀里似醉非醉的小瑜，林彬彬停顿了一秒。闻磊搂着娇醉的小瑜并没有心思理会其他人的寒暄，“是的，你好，我们先回房间了。”
　　林彬彬：“闻磊，你等一下，我和我朋友来的，明天，一起吃个饭吧。”
　　闻磊：“不用了，祝你们玩儿得开心。”语气礼貌却毫无温度。
　　“闻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避开我吗？”林彬彬纠缠道。
　　闻磊：“我以为我们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了……”
　　“唔，我想起来了，你是上次和哥哥相亲的那个女生！”小瑜打断了闻磊，红着脸一本正经一字一句地对着林彬彬大声说：“那你别纠缠我闻磊哥哥了，我回来了，你们都省省吧，没用的，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你再纠缠，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虽然是半醉半醒的酒话，却使闻磊勾起了唇角。
　　像是被下了咒语，林彬彬没有再纠缠闻磊，只是发自内心地为闻磊不值。这女人上回见面还装成无辜的样子，像是要和闻磊撇清关系，这回酒后现原形了吧，分明是装成白莲花的绿茶。习惯性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化妆镜，看看自己究竟哪里不如那个女酒鬼，无他，有人不识货而已。
　　闻磊搂着小瑜回到房间，小瑜仍旧喋喋不休地追问：“哥哥，她为什么跟着我们，她是闻奶奶派来要带你回家的吗？”
　　闻磊：“不是，我们跟她是偶然遇到的。”
　　闻磊打横抱起小瑜，把她轻放在沙发上，在耳边柔声说：“小醉鬼，乖一点，在这里等我一下。”温热的气息荡漾在她的耳际又酥又痒。
　　几分钟后，小瑜感觉到嘴唇上似有若无的触感，不等她睁开眼睛，闻磊的舌尖已经探了进来，一寸一寸地唤醒她懒懒的舌头，“唔，哥……哥……”
　　灯光微暗，闻磊含着欲念控制地停了下来，琥珀色的瞳仁在光晕下变得更加深邃，看上去如水温柔，深情而不自知。“宝贝，喝点蜂蜜水。”
　　“不喝，哥哥喂我。”酒气未散的瑾瑜更加得寸进尺，粉嘟嘟的嘴唇染上亲昵的水色。不知不觉间，闻磊的手抵在她的后劲处，力道强势却毫无痛感，滚烫的唇送去她需要的甘露，她的双臂也不自禁地圈在他的脖子上。喂了好一会儿，他深色的唇停在了她的锁骨边，低沉沙哑的声音加重了喘气声，“宝贝，我哪都不去。”紧随其后，加重力道地啃咬着她露出的每一寸肌肤……
　　看着小瑜安静甜美的睡颜，闻磊久久不能平静，他想起小瑜十四岁那年他也刚成年，他们一起去部队游泳池游泳，小瑜淡色泳衣裹身，露出修长的天鹅颈，清晰可见的锁骨如雪月华光般耀眼，墨玉般青丝简单地被束起一个云朵髻，双颊若隐若现的绯红映衬出少女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轻灵通透的雪花又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剪水秋彤，包含稚嫩的青涩，让闻磊遽然失去了魂魄。
　　虽然小瑜学过游泳，但她还是怕水的，一个人绝不敢去游泳池游泳。慢慢吞吞地下了水，也就只敢在一米五高的水深处玩玩，闻磊怎么鼓励也不敢去深水区游，劝了一会儿闻磊就放弃了，也陪着她在浅水区，闻磊说：“小瑜，你不敢去深水区就算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记住啊，不能来游泳池游泳。你做到了，哥哥就带你吃雪兔冰淇淋，好不好？”
　　小瑜故作聪明道：“好啊，那吃几根啊？”
　　闻磊：“吃几根都行，吃到你满意为止！”
　　小瑜：“啊？哥哥，你今天很反常啊，不是说吃冰的对身体不好吗？”
　　……
　　这一夜，小瑜睡得很沉，第二天清晨，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她身边的闻磊闭着眼睛，呼吸平和，明显还在睡梦中，习惯性地翻了个身，把脸颊埋进他温暖的胸膛。闻磊自然地伸出裸露的长臂，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圈住，而后摁在怀里。小瑜偷偷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到闻磊棱角分明的下颌，这一幕无比熟悉，脑海里渐渐浮现出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海鲜大餐后，自己霸气地向一个曾经和闻磊相过亲的女孩儿宣誓主权；回到房间，被闻磊抱进洗浴间……一丝丝不同的情绪在小瑜的眼中闪过。
　　“宝贝，你看够了没？”闻磊懒懒地睁开眼睛。
　　小瑜回过神儿：“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闻磊：“我能感觉得到啊。”
　　小瑜：“哥哥，昨天晚上我是不是说了很多话？”
　　闻磊：“怎么了，还不让人说话了？”
　　小瑜：“我是不是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闻磊：“那倒没有，都是实话。”
　　小瑜：“有没有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情？”
　　闻磊轻轻地亲吻小瑜的额头，无比温柔地说：“没有，你只是行使了自己的权利，做的很好，很勇敢，我的小瑜，以后每一天都要这么勇敢。”
　　听见一阵隆隆的雷声，小瑜透过窗子看无边的大海，昨日还晴空万里，今早就落了细雨，如果雨水来自大海，那它是要表达大海曾经的伤感吗？回想起曾在老宅度过的每一个灰暗冰冷的雨夜，如今，每一个雨天，感谢有你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