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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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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陇此刻就站在窗户不远处,听到此话,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上荆向北屁股。
她最讨厌的就是威胁她的人,林盛是,这个人也是,还在短短时间内威胁了她两次。
荆向北显然没预料到她接下来的行动,一个没站稳,从窗户上摔了下去,凭借良好的身体反应能力,才没有落得摔断腿的下场。
王陇站在窗户边,看到荆向北错愕的神情,嘲讽道:“等你练练再威胁我吧。”
然后狠狠地关上了窗。
这姑娘倒有点意思,荆向北勾起唇角,若下次相见不是这样尴尬的场景,他定要好好了解一番。
王陇刚打开门,便看到上来寻她的赵清誉。她没好气地瞅了赵清誉一眼,“送我回府!”都怪他这小黑手!
赵清誉刚刚在下面受完了气,现在又是被王陇莫名其妙白了眼,暴躁的小公子此刻怒气值达到了巅峰。
“齐卓荦!我又怎么惹到你了?”赵清誉死死拉着王陇的衣角,一副她不说清楚就不让她离开的样子。
王陇瞪着眼睛让赵清誉放开,赵清誉死活就是不松手。
王陇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若是让赵清誉知道了,他肯定不依不饶,怎么都要找到那个刺客。
刺客武功还是挺高的,不然也不能在那么多官差手下逃出生天。万一因为这事闹大了记恨上她,哪天趁着没人把她给杀了,那她还怎么回现代去。
“我告诉你啊赵清誉,我现在心情很不好!”王陇眼睛瞪得圆圆的。
赵清誉一听这话急了:“你心情还不好呢,本公子可是专程让阮圆圆给你表演了,刚才你还开心呢,现在又是怎么了?”
王陇想起刚刚被男人控制住的无力感和羞耻感,就恨不得冲回去再找男人打一架。
“我像个贼一样躲在房间里躲着官兵,刚才那官兵差点都要把我当这里的女人了!”
赵清誉一听这话急了:“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对你说什么不尊敬的话了?你告诉我是哪个,我一定弄死他!”
王陇看他着急的神情,不感动是假的,无奈地说:“没有,我都说差点儿了。”
眼见赵清誉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王陇举起手:“停!”
“我们回去吧。”
赵清誉还想说什么,被王陇瞪了一眼不再说话了。
二人一路驾车回府,倒没再出什么差错。
赏花大会刚刚尾声,王陇不想再进去应付那些人,赵清誉便吩咐小厮告知他父亲公主身子不适,先回府了。
王陇正欲离去时,一辆花轿挡在了她的马车前面。
“姐姐一向不爱凑热闹,今日倒是稀罕了。”
赵清誉看清来人后,悠悠然行了一个礼,“明玉公主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这个礼行地一点规矩都称不上,倒不如说是赵清誉累了,弯了弯腰罢了。
轿中的女人冷哼一声,一点也不打算理睬赵清誉。
“姐姐是不打算见妹妹了吗?”
明玉公主?王陇知道她,但此前并未见过。
明玉公主与她年龄相仿,但小她一个月,按照大朗的规矩,长姐未出嫁,下面的妹妹是不能出了人家的。
但是明玉私下与刑部尚书家的公子相爱,二人偷食禁果致使明玉怀孕。为了不使皇家蒙羞,也为了保全明玉的脸面,皇上命令刑部尚书当朝请求赐婚,这才让明玉在她前面便出了嫁。
听惜春说,她二人自小便不合。或者说,因为齐卓荦高傲的性子,除了作为嫡长子的太子甚是宠她,其他的皇子与她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此刻明玉挡了她的路,话语间又不留情面,任谁都能看出来来者不善。
王陇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她懒洋洋地靠着窗户,一个眼神都没给明玉。
“瞧妹妹说的,我怎么会不愿意见你呢。倒是你,出嫁了还不到一年,便忘了我们皇家的规矩了吗?”
“明玉月份大了,无法出轿行礼,还请姐姐大人有大量,莫要和我计较了。”
无法行礼,倒是有力气参加赏花大会。
“那妹妹这意思,是让我出轿给你行礼不成?”
“明玉好久未见姐姐,思念难耐。但明玉实在是受不了风,还请姐姐出轿,让明玉看你一眼。”
“看来你怀了孩子倒是得了怪病,能受住花园里带着香气的风,府外的风一点也是受不了。我择日挑几个太医好好给你瞧瞧。”
容明玉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
谁说的齐卓荦落水后性子变傻了点,明明比之前还要难对付!
眼见王陇站的是上风,赵清誉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热闹。余光中,赵清誉瞥见了太子站在一角,已然不知道看了多久。
太子看到二人之间已经水深火热,叹了口气,款款上前。
“你们两个,就不能让本宫省点心。”
这下,明玉窜地比王陇还快,“拜见皇兄。”
王陇行完礼后,唤道赵清誉旁边的小厮:“快,把明玉公主扶进去,千万不敢让她受了风。”
容明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神阴骛。容郝过来用扇子轻轻点了王陇脑袋一下,“你呀,你妹妹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王陇撇了撇嘴巴,“若不是哥哥,我今日还没有这福分能见到明玉呢。”
容郝好笑地看着王陇傲娇的小表情,轻声唤道:“明玉,看她,真是不经逗。你还不快向你姐姐道歉,不然按她这小性子,怕是得记你一阵子了。”
容明玉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对不起,姐姐,妹妹知道错了。”
“好了,明玉。你还怀着身孕,不宜在外多做逗留,快快回府去吧。”说罢,叫自己的贴身侍卫护送容明玉回府。
“哥哥今日没带马车来,正好,我也想去你府上坐坐。”
二人上了马车,赵清誉在原地相送。
“明玉这孩子从小就好强,你落水前和她有过不少的冲突,”容郝似是想起这事有点头疼,手中的玉扇一摇一摇也没了节奏,“她不懂事,你又偏得父皇宠爱,日后若有了冲突,哥哥不是让你就闷着受委屈,只是希望你能念及姐妹情谊,稍稍让着点她。”
“皇家血脉本就不多,若我们还内里相斗,这才是要寒了父皇的心啊。”
王陇明白他的心意,若按私情,他定是偏向自己的。但他是一国太子,若连自己家的家事都处理不好,日后还怎样管理一个国家。
“哥哥,我知道啦。我才懒得和她计较呢。”
容郝宠溺地摸了摸王陇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桃花糕,“本来是想去你府上送去的,这下你能提前享用咯。”
“桃花糕!”王陇连忙接过,三两口咽了下去,“嫂子做的桃花糕是真的好好吃,要是能让嫂子去我府上天天做就好了。”
“你这小丫头,还打起你嫂子的主意了。”
容郝的妻子是将门之女,为了容郝学习做饭和穿针,二人成婚以来一直恩爱有加,诞下了一子一女。
二人谈话间就到了公主府,容郝想起家中还有要事没有处理,王陇便让小厮送他回府。
王陇刚进府上,一个人影嗖一下窜出来,泪汪汪地瞧着她,却又不敢上前抱住她。
惜春拿着暖手袋候在门口,“公主,刚刚入春,天还凉,您别冻着了。”
王陇接过来,看了刘冠北一眼,笑嘻嘻地说:“知道了,我的好惜春,你先下去吧。”
惜春刚要离开,王陇又叫住她,“对了,我不是让一个铺子来府上了吗?你叫摊主过来,我有事情。”
“是。”惜春退下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刘冠北,指了指他:“公主,便是那位了。”
“你,”惜春朝着刘冠北叫了一声,“过来,公主有事吩咐。”
刘冠北一路小跑过来,王陇带着他朝平时接见客人的地方走去。
“男人婆.....”刘冠北可怜兮兮看着王陇,“我tm在街上风霜日露地卖了一个月东西,你别告诉我你在比白宫还大的地方过了一个月。”
王陇下意识想摸摸他的头,看到在旁边做事的小厮又放下了手,“没事,哥以后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刘冠北委屈地噘着嘴巴。
一个人小跑过来,跪在王陇面前,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小的拜见公主。”
王陇被突如其来的大礼吓了一跳,眉毛跳了一下,她在这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有人行这么大的礼的。
“快起来。”
“是!”那人磕了一个头,“谢公主!”
然后站起来毕恭毕敬站到了刘冠北身后。
刘冠北解释道:“这是我卖东西的同伴。”
王陇喔了一声,眼神示意刘冠北让他走,有外人在,他俩还怎么说话。
刘冠北让他离开之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只记得我去医院的路上被打晕了,醒了就到这里了。”
提到这事,王陇一脸凝重,“打晕你的是林盛的人,他将我们绑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手拿一块紫色石头,那块石头好像吸走了你的灵魂,我去救你,可是眼前一晕,就到了这里。”
“这不科学,王陇。”
“确实不科学,我们出现在这里,本身已经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了。”
刘冠北骂骂咧咧地说:“林盛这玩儿不起的玩意儿,本来就是他先动的手,打输了又用了卑鄙手段!早知道我那天就应该多踹几脚!”